傲世天下,守护大人请下嫁-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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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你醒了?感觉如何?”
“大哥?夜如此深了为何不去休息?而且你在这儿为什么不把灯点上呢?”
“蓦然,你说什么?现在是早上……”
“什么?”这么说,是我看不见了?怎么可能!昨天还好好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蓦然,你别急,可能昨晚摔了一跤摔到哪儿了……我马上去找大夫。”大哥急急出门,房里刹时静了下来。
摔伤?真是这样吗?怎么可能,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摔一跤会变成这样?而且,若只因为我摔了一跤,大哥何至于在我床边守着?
大夫来瞧,过后说是中了毒,大哥着急地想办法为我解毒,言晰成天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怕我想不开似的,又不敢哭哭啼啼的,其实她那笑声,与哭声无异。
我成了这副样子,家业和守护一职只能交给大哥,毕竟此时可推迟,可娶亲却不能等。我是不在乎这些,全给了大哥也省得我烦心,我只想,能快些好起来,我要看到碧落。
可是,此事怕难了,大夫说此毒罕见,不伤及性命,却能让人失明,而且,要复原,很难。
大哥继位的前一天夜里,父亲拖着病躯来找我,说守护一位即使传给了大哥,他驾驭不了紫玉藤鞭也是不争的事实,他要将那个名号给大哥,但希望我暗地里帮他一把,爹要将假紫玉藤鞭传给大哥,而真正的紫玉藤鞭与守护一职实则是传给我,大哥不过是顶一个封号而已。
这么做对大哥不公,但爹已开口,我自是无话可说。
末了,爹说:“为了你大哥,从今天起不要让人知道你的武功比他高,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会武功。紫玉藤鞭,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要曝于人前。”
“是!”
第二日,整座山庄都是喜庆的乐声,不,应该说整个平昭都是,听说疏星公主的花轿很漂亮,宾客足有九十桌,可是,我宁愿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喝酒。
新郎新娘的洞房花烛夜已是第二天响午,门外响的是哀乐,还可以听见女眷的痛哭的声音。昨日的宾客还未走远,纷纷折了回来参加爹的丧礼。
爹,您不是还要亲自喂我家冠的吗?还有几日便是了,为什么走得这么快?
呵,想我纳兰蓦然一直以来都像个天之骄子般,走到哪都有夸奖声,不想今日居然落得如此田地,一无所有。
如今我已是废人一个,又谈什么辅助大哥守护平昭呢?
闷闷的倚在窗边,外面一定到处挂着白灯笼,可惜我什么都看不见。
门被推开了,来人脚步沉重,不是会武之人,可谁那么大胆竟不敲门。
“谁?”
“蓦然……”是碧落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守护不是你?”
“什么?碧落,你怎么在这里?”
“蓦然……我是疏星公主啊!来与你联姻的!我说过一定会嫁给你的,可为什么守护是你大哥……”
“这……你是疏星公主……怎么会这样?天意弄人吗?不……不可以,你不能嫁给我大哥!我带你走……”
“晚了……我是以公主身份嫁来联姻的,我一走,会陷父王于困境,弦疏星于水火之中,国家与爱,我只能舍你……”她将一个锦盒塞至我手中,上面的锦布是湿的,是她的泪吗?“这是守护给我的可解百毒的药,你大哥说你中了毒,这个对你应该有帮助……”
是悲伤?还是不想被同情?那一刻,我发怒了,打开锦盒,将那颗药丹一口服下,然后半嘲半讽地说着:“给我吃了,现在夜深了,大嫂,你该回房去了!”
我听到她一边哭泣一边夺门而出的声音,苦笑了好久,笑累了,心已疼得如撕裂一般了,我唤了一句:“忠伯,收拾收拾,我们离开山庄!”
白雪飞扬,墨梅倨傲,这便是疏星的墨梅林。
可惜未曾欣赏,天先黑了。
这三年走遍了大江南北,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了,忽而便想起了碧落说过的墨梅林,她说的那样美,我不止一次动过来这里一饱眼福的心,只是终究没来,因为在我的幻想中,是她陪我来的。
而今,我终于来这儿了,也看到了世人称赞的墨梅林,只可惜陪我来的,不过是一名老仆。
三年了,我始终忘不了吗……
“公子,您到火堆旁来,会暖些!”忠伯的声音传来,已铺好了稻草。
“忠伯,累了好几天了,一起坐下来烤烤火吧,别累着了。”
忠伯从包裹中取出一壶酒在火上热了热,憨笑着说:“暖壶热酒喝喝,等会会睡的好些,一夜雪降下来,明天墨梅该开得更盛!”
我只是点点头,任由他忙活,像忠伯这种忙碌了一辈子的人,让他闲下来是很难的。
忠伯忽然惊叫起来,一问才知原来是杯子碎了。一个杯子而已,改日到了集市再买便是,何必如此紧张。
忠伯唠唠叨叨着从门边拾起了只半透明的玉质杯子,觉得能用便用布擦了擦,倒起酒来。
然后又是一声惊叫,别说忠伯了,我也差点惊得站起来。
那只杯子看起来是个宝贝,倒上酒便会发光。
只是,对于这一幕,我只能装作看不见。
第142章 纳兰篇(三)()
白雪飞扬,墨梅倨傲,这便是疏星的墨梅林。
可惜未曾欣赏,天先黑了。
这三年走遍了大江南北,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了,忽而便想起了碧落说过的墨梅林,她说的那样美,我不止一次动过来这里一饱眼福的心,只是终究没来,因为在我的幻想中,是她陪我来的。
而今,我终于来这儿了,也看到了世人称赞的墨梅林,只可惜陪我来的,不过是一名老仆。
三年了,我始终忘不了吗……
“公子,您到火堆旁来,会暖些!”忠伯的声音传来,已铺好了稻草。
“忠伯,累了好几天了,一起坐下来烤烤火吧,别累着了。”
忠伯从包裹中取出一壶酒在火上热了热,憨笑着说:“暖壶热酒喝喝,等会会睡的好些,一夜雪降下来,明天墨梅该开得更盛!”
我只是点点头,任由他忙活,像忠伯这种忙碌了一辈子的人,让他闲下来是很难的。
忠伯忽然惊叫起来,一问才知原来是杯子碎了。一个杯子而已,改日到了集市再买便是,何必如此紧张。
忠伯唠唠叨叨着从门边拾起了只半透明的玉质杯子,觉得能用便用布擦了擦,倒起酒来。
然后又是一声惊叫,别说忠伯了,我也差点惊得站起来。
那只杯子看起来是个宝贝,倒上酒便会发光。
只是,对于这一幕,我只能装作看不见。
碧落给的那颗药很有用,第二天我便可以看见了。
本想回去夺回我的一切,谁知却误打误撞听见了二娘和大哥的对话。其实我的毒根本就是大哥下的,他希望我这辈子也不要看见,不要抢走他的一切,庄主和守护是二娘的目的,他也只是因为不甘才会如此听命。真正让他不想放手的,是碧落,他从第一眼起便喜欢上了她,只碍于她是我的人。
然后,我便真的头也不回地和忠伯离开了,只是我得瞒住天下人,他们知道的只能是——纳兰蓦然是瞎子。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爹的遗言是让我辅助大哥,只要平昭不出大乱需要生死相搏,也就不需要我。而那样的家,早已对我无意义了,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言晰,那一年她也不过十三岁。
或许这些年我活的太清醒了,才会这么痛苦。如果糊涂一点,是不是会快乐些呢?
我轻轻“哦”了一声,涣散着目光接过杯子,喝起了酒,忠伯这个老仆还真没带错,会烧菜会洗衣还会温酒,爹以前罚他侍候我真是错误,不然他能多享些福。
其实,我也还是有些想回去的,至少,去拜一拜爹和娘的坟,替他们上柱香,除除草。
忽然诗兴大发,一首诗脱口而出。
寒冬雪月宿异乡,墨林销人未曾赏。
举樽临夜风独对,不盼黄巾入梦来。
诗兴未尽,一抹紫色身影破窗而出,忠伯赶紧挡到我面前,那女子手指夹着一枚银镖一下子划破了他的脖子。
看着忠伯倒地,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发光的杯子从我手中滑落,那女子冲过来接,却还是没接住,杯子摔得粉身碎骨。
那紫衣姑娘语气凌厉,说我是窃贼,偷了什么千璃盏,看样子那东西确是宝贝,我也只能用“我看不见”这个理由来搪塞她,反正装了三年,骗尽了天下人,也不多一个她。
那女子不依不饶,两手握满银镖向我反手一甩,全数向我飞来,看来是个练家子。
我是出手自救呢?还是任她胡为呢?已经隐藏了三年,连忠伯都快要以为我不会武功了,若此时出手,定然功亏一篑。
还未犹豫好,镖已近眼前,一柄长剑挡下了它们,那件似是冰制,雕着些复杂的纹案,散着丝丝寒气。而握着它的,是那名尾随的男子,更确切的,应该是名女扮男装的女子。
她们俩先是为了杀我和不让杀吵了几句,然后便打了起来,不知为何,忽然觉得那女扮男装的姑娘很亲切。
那粉衣女子轻功极好,将我带出破庙跑出老远,回头看时,紫衣女子和白衣男子已在飞雪中斗得难舍难分,身旁的姑娘双手合时嘴里念叨些什么我也听不懂,远远只见那白衣手中又多了一把墨绿的宝剑,紫衣女子的冰刃用完,又聚起了地上的雪,变其为雪刃攻击,都被她躲了过去。
紫衣女子朝向我,一阵掌风击来卷起白雪,将我身旁的粉衣女子隔出老远,双袖挥出许多细针向我袭来,我还未出手,那些针便被剑气挑段。又两支银箭射来,可面前的人却未躲开,剑入左肩,鲜血涌出,她,倒在我面前。
紫衣女子不顾我了,大概也意识到不对劲,武功高强如她,怎会如此轻易倒下,她说她认识人,要将伤者带过去。
末了,她让粉衣女子带上我,这也正合了我意。
粉衣女子很活泼,一路上唠唠叨叨地,她说她叫沐梓龄,紫衣女子叫明绪,白衣男子叫韩澈。
看来,那叫明旭的紫衣女子不简单啊,竟有那个本事将我们带到慕容药庄,那可是疏星守护的驻地。
传闻慕容神医医术天下第一,性格也极其古怪,谁知却被她降服了,慕容家称医术天下第一一点也不夸大。这些小病小痛的,根本不在话下。
韩澈还在昏睡时,我进了她房中,别无它意,只是想看清救我的人到底是何样貌。说实话,当时慕容子谦装作不知她是女儿身要解她的衣服时,我竟有种想上前阻拦的冲动。
我们不过聊了寥寥数语就被来人打断了,除了慕容子谦、沐梓龄、明绪之外还有三位来人,是她的师兄师姐们,慕容子谦告知了我们她的病情还有如何根治,不过需要的药物确是刁钻,而且,他不愿同行。
我和她第二次独处是几日后的夜里,慕容子谦用他的元仪镜替她治疗后的寒夜。我吹着箫,便听见她吟出一首诗——
箫声徐徐过枝梢,月透寒光照半墙。
月移影动声皆寂,独守孤夜待天荒。
原来她也是位多愁善感之人,只是不知这孤独守夜待天荒的人,指的是谁?
我与她彻聊了一宵,一夜未睡,本想第二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料有大批刺客来袭慕容药庄,两方展开血战,敌死我伤不计其数,整个山庄的药味都被血腥味覆盖了,好在,后来他们伤亡惨重,溃败而逃。
经此战后,慕容子谦不知为何忽然肯去南陵了,这样也好,有他也个行家在事情便好办多了,而我,也终于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我以前数次来往南陵都未遇到南陵守护,谁知慕容子谦一来就撞上了,而且好像接了三辈子仇似的,慕容子谦言明来意,她却要求比一场赛,她下毒,她解毒,只要三天后临仙镇再无中毒者便为之胜。
而他,确实胜的没多辛苦,只一包药粉就成了事,不过料到她不会乖乖认账,慕容子谦很“卑鄙”的请来了南宫堡堡主,这才问出了紫荑的下落,所幸,南宫堡主让她与我们同行。
行程耽搁了几日,此间出了点小意外,我在混乱中被人抓走,带到了山上,来救我的,是她,可我们俩毕竟寡不敌众,倒下了。
我们还是没去西峤,改去了北冽,为了北冥雪一事,谁知后来她的事解决了,韩澈又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凛月王上是位明君,但有时也昏庸。北冥家已不愿为其效力,此次为了韩澈,北冥族背上了劫犯之罪,重新隐市,我们也不得不逃,一直逃到了追辰。
本以为在追辰可以安生一段时间,谁知老王突然病逝,为了避免出什么意外,北冥和梓龄一同前去,留下我和韩澈。自救她出来那日她便一直昏昏沉沉,时睡时醒,我们和慕容他们分散了,她的病成了一大难事,那些药似乎早已失了效。
梓龄这一去果如我们所料的那般不顺利,单从楼下暗伏的人马便可得知,我也是在揣摩着梓龄那些词句时发现他们的。他们攻上来时,韩澈还在睡,我怕是也快拖不下去了,他们一剑刺来的时候,我本想着此生若如此结束,也好,谁知,韩澈在这最关键的时候——醒了。
我亲眼看见她手中两把杀气很重的宝剑合在了一起,成了一把比那两把更厉害的宝剑。她,到底是什么人……那把剑,仅剑气便能茹毛饮血,她居然能控制住……
狗急了果真会跳墙,误打误撞,开启了空迹楼的总开关,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逃离了。而我们俩,谁也无力带着另一个人跳下去。
争执之下,她问我:“信我吗?”
我信。
然后她用御剑术御着那把浑身通透的宝剑,带着我飞到了一片空地上,那把剑便消失不见了。再然后,她为我疗完伤,昏过去了。
我带着她住进了岳阳客栈,将她安置在榻上盖好被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