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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凤凰谋:一品皇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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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抬了抬眼皮,瞄了她一眼。

    凌苓又说:“师父不愿动手救东方荆,是因为他被你的徒弟救过,却救不活,你觉得既然我救不了,你或许也救不活,如此,自己又何苦自寻烦恼,非要与那些难上加难的病痛做抗争呢。可师父,行医救人虽不是天命,但空有一双妙手却滞留不用,这不是暴殄天物吗?就是因为您害怕失败,您失败过一次,它毁了您的一生,所以你逃避所有有可能面临第二次失败的因素。呵,难怪关渊找了半年才将您找来,您根本是故意躲着他。”

    事情关乎东方荆的性命,凌苓也顾不得措辞,一句句的指责毫不留情面。师父似乎没料到当初那个稚嫩可爱的小女娃,如今会是这般刚硬强正,脑中有一瞬间失神,似想到了什么,静思了片刻,才掀眉对上凌苓晶亮的眼眸,叹了口气:“既然苓妃娘娘执意,那草民便从命便是。”

    为何突然换了称呼?

    凌苓凝眉:“师父,我不是”

    师父却敛下眉宇:“苓妃娘娘,是草民逾越了,您如今是执掌朝政的一国之主,草民不该与你攀附过往旧情,劳烦娘娘派个人送草民去皇上的寝宫吧。”

    凌苓看了他一眼,什么执掌朝政的一国之主,师父也觉得她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这样一想,她突然楞住,刚才师父说的那些借口道道,可能不尽然是真话。他是觉得君心难以揣测,她如今代理朝政,谁也弄不清她是真的希望皇上东方荆醒来,还是巴不得他永远不要醒来。

    凌苓觉得很悲哀,师父的不信,朝臣的猜忌,百姓的唾骂。无数人都以为她喜欢当这个代理皇上,却从没人想过,她也是逼不得已

    脑中一闪而过东方荆清俊的脸庞为了他,众叛亲离也不算什么。东方荆是她的夫,阿西是她的儿,这两个人,已是她生命中仅剩的亲人了。也是她唯一需要守护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萧条的愁色立刻烟消云散,换来的依然是那俯瞰一切的锐利。转头朝身畔宫女吩咐了一声:“带医师去皇上寝宫。”

    宫女毕恭毕敬的受下命令,领着师父出了侧殿。

    当人已经走远了,凌苓才深吸一口气,散尽满面哀色,打算随往龙跃宫。

    可脚刚出侧殿大门,便见小猫子急急的跑上来:“娘娘,郎将军在御书房等您。”

    她拧眉,秀丽的脸庞透出一丝疲惫:“本宫没召他进宫,他来做什么?”

    小猫子吞吞吐吐、面有难色:“额郎将军说他他是来辞官的。”

    “辞官?!他为何突然要辞官?”竟然他之前已经肯动手为了朝廷行刺自己的父亲,如今辞官又是上的哪一出?

    “娘娘,郎将军已在御书房静候多时了。”小猫子见凌苓站着不打算动,出言提醒道。

    凌苓眼睛飘向龙跃宫方向,目光悠远而贪恋,却还是忍住一股冲动,转过脸,咬牙吩咐道:“摆驾御书房。”众女官、太监应了一声,便排好阵势往御书房方向行去。

    御书房内,书香四溢,清静透亮的大理石砖地上倒映出自己欣长的身子。郎傲垂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有些出神。半年来,他未用臣的身份见过她这个“君”。民间对她的评论他听在耳里却痛在心里。为了东方荆担负这些,她真的觉得值得?她真的觉得东方荆会感激她?

    叹了口气,他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说她?他自己不也是身在局中。磨蹭了半年,如今,终究还是要做个了断。今天,就是这个了断的日子。

    “苓妃娘娘到——”太监尖哑的声音传来,惊醒了犹自停留在自己意识中的他。

    他屈膝单跪,当厚重的御书房大门被推开,他清冷的声音也清晰的响起:“臣郎傲,参见苓妃娘娘。”

第179章 暮妃沉尸() 
在太监的簇拥下,她款款而至,长长的裙摆拖拽在大理石地上,让郎傲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换个角度,换个方式,才发现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与他相携于雪山坡上观景跳舞的她了。

    凌苓面容庄严,半年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这样一个四面楚歌的环境下,她必须凭着一介身份去保护她的丈夫,她的女儿。有太多人想他们一家三口永远消失,而她绝对不会让那些恶人得偿所愿。

    只见她旋身走到郎傲跟前,清冷的声音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平身吧,不知郎大人今日来找本宫,所谓何事?”

    他眉眼向下,并未起身,而是将手伸进怀中,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奏折,双手呈于头顶,恭敬的说:“娘娘,这是臣辞官归乡的折子,请娘娘批核。”

    她眉心一拧,看了那奏折一眼,不但没接过,还侧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太监送上的清茶,旁若无人的品起茶来,似将地上跪着的人忘了一般。

    郎傲有些不自在,又出言唤了一声:“娘娘”

    她执起茶盖剜了剜冒出来的白烟,动作优雅缓慢,口气不冷不热:“若说退休,大人未到年纪,若说过错,大人从未犯过。郎大人更乃是国家难得的栋梁之才,本宫实在想不出任何一个罢除你官职的理由,所以这折子大人还是收回吧,就当今日你没来过,本宫也什么都没看到过。”

    她在挽留他,为什么?

    郎傲的心又开始乱了,他以为她会迫不急待的赶他走,因为他的存在对她来说无疑是一根刺。她以前的身份太过敏感,他以为她应该不想太多人知道那些过往。

    如今她留他,莫非是她从未怪过他吗?没怪他当初诬蔑了她,害她差点身首异处,没怪他背叛南旌,投靠大经?

    “娘娘。”喉头有些干涩,他心里升起了一丝微小的期望。

    就算没有爱情,她还是将他当做朋友的是吗?在她眼里,他虽然不是最特别的那个,但也不是最陌生的那个,即便那个位置有些偏远,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那方位置,是这样吗?

    心跳越来越快,就连执着奏折的手也开始颤抖,嘴角勾起一抹庆幸的弧度,手臂正想收回,头顶上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于皇上来说你是他的兄弟,就是因为这兄弟二字,他容忍你的父亲,容忍你的背叛。虽然本宫觉得皇上不该如此容忍,但男儿家的情谊始终是本宫无法理解的。本宫不想皇上醒来后怪本宫没将你留下,若是你真想辞官,等着皇上醒来,亲自与他说吧。”她的声音清脆,好听,却让他顿时从头凉了个尾。

    只觉头顶被人浇了一盆凉水,刚刚才燃起的星星之火,立刻被那盆无情的凉水湮灭,连火星渣子也未留下半颗。

    他低垂着头,默默站起身来,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感觉到他的周身透着一股子的阴霾。只见他抬了抬步,走到她面前,将奏折放到旁边的案几上,轻声道:“折子臣已经交了,明日臣便会启程离开京都,娘娘保重,后会无期。”

    说完,也不禀退,径直转身便出了御书房大门。外面的天空很蓝,舒畅的风吹进他的鼻腔,他感觉大脑仿佛都被这和煦的风给洗净了,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利落劲。

    好了,就这样吧,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她的世界既然注定不会有他,他又何苦一再给她造成困扰?只是会否真的后会无期,倒是未知之数,只盼再见的时候,她还能如此坚持己见

    第二天果然传来郎傲出城的消息,没过两日,静王府的二世子郎清与其父静王吵了一架,也“离家出走”了。

    看着傍晚斑斓的天空,凌苓深深的叹了口气,回头又看向床榻上昏睡的男人,勉强扯出一丝笑颜:“他们都走了,虽说与他们谈不上多好的交情,却好待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当初多少事还都是仰仗了他们俩兄弟,如今物是人非,走了也未免不是件好事。”

    看着床上男人静默的紧闭双眼,她突然岔愤起来,抬脚冲过去,一把抓起他胸前的衣襟,吼道:“你到底还想睡多久?你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是谁对你下毒?我已经暗中调查鲁王半年了,当初他的确派人行刺过我们,但伤你的那拨人却不是他的人。不是他,也不是卫崇,那到底是谁?东方荆,你快点起来告诉我,你究竟还有哪些仇家?究竟究竟”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开始沙哑,音调开始绵长。最后竟然就这么趴在他胸前隐隐啜泣起来。

    昨天师父走了,他没找到救治东方荆的方法,花了三天时间,翻遍百毒书籍,却硬是没找到任何一种方法。临走前他说要去一位故友那里询问询问,看看能不能找到这种奇毒的资料。呵,真可笑,行医一辈子的老医师,竟然也能遇到这种可说有生之年从未遇过的奇毒,这也未尝不算一种机遇。

    “东方荆你到底还要睡多久怎么办?连师父都说治不好到底要怎么办?呜呜呜呜呜呜”泪水浸进他棉质的亵衣衣襟,滚烫的温度灼进他的肌肤,在没人看到的时候,他的手指悄悄动了动,却又立刻停住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切还是如此正常,好像刚才的一动从未发生过一般。

    沉痛的女人还趴在他胸前哭泣,而被她抱着的男人,却仍旧犹如一条晒死的咸鱼,一动不动。

    哭够了,发泄够了,她微微起身,吸了吸鼻子,想着按照时辰应该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了,可脚还没站稳,泪珠也还没来得及擦干,门外一阵喧闹声突然传来,接着便是太监的传报声:“娘娘,娘娘,不好了,暮、妃娘娘被人发现死在了荷花池。”

第180章 又要开始不平静了() 
眼眸霍然睁大,她打开房门,看着门外慌慌张张的一片人影,表情焦如黑炭。

    “怎么回事?”声色厚重,隐着浓浓的讶异。自从回宫以来,后宫的事她几乎没有过问,况且那些妃嫔们也都从未来找过她的麻烦,既然双方相安无事,皇上又昏迷不醒,自然更不会发生争宠的情况,所以半年来大家都是相安无事,各人自扫门前雪。

    可没想到突然竟会传来姜慕葶死了的消息,皇宫内院,贵妃的尸体在池中发现,此事牵连太大。

    “娘娘,请请移驾荷花池。”太监小心翼翼的提醒。

    凌苓拧紧眉头,转身亲自关上东方荆的房门,这才随着众人一同去往御花园。

    傍晚的御花园虽不似白天的明亮夺目,却也别有一番滋味,红色的晚霞挂在天边,映得天空红红的,就像鲜艳的红牡丹,漂亮得让人不忍移目。今日这红,却让凌苓看了心烦,往日的牡丹也不知为何在她眼里变成了刺目的鲜血。

    荷花池边上,绿幽幽的草地上倒着一具全身湿漉漉的尸体,她的表情已经苍白了,双眼紧闭,手脚冰冷,风飘过她身体上空,还仿佛飘出些什么气味,淡淡的,香香的。

    凌苓赶来时,四周已围了很多人,宫人们看到她来了,纷纷下跪行礼。她没理,只是径直走到尸体旁,俯视地上的女尸。此人的确是姜慕葶,看她身体白亮的程度,显然已不止死了一天了。

    “暮妃的婢女何在?”她怒声朝跪倒一地的宫人中吼道。

    人群中一个早已哭得梨花带雨的粉衫宫女匍匐着出列,捏着手绢,哽咽着回道:“回娘娘,奴婢康秀,是暮妃娘娘的近婢。”

    看这宫女哭得尤其伤心,凌苓的眉蹙了起来:“暮妃娘娘为何会落于池中?为何会香消玉殒?你给本宫说个明白。”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康秀不住的磕了好几个头后,才抽噎着回道:“回娘娘,今日一早奴婢按时辰服侍暮妃娘娘洗漱,可一开房门却没看见娘娘身影。奴婢本想通知娘娘,可可”说到这里,眼睛不禁瞟向旁边。

    顺着康秀的眼神看过去,凌苓发现康秀正看着的人竟然是亭儿。亭儿和这事有什么关系?还是郎茜与这事有关系?

    亭儿瑟瑟的缩了缩脖子,眼见康秀的目光移过来了,又见凌苓的目光也移向了自己,顿时吓得抖如筛糠,连扑带爬的挪出来,拼命磕着头:“娘娘饶命,奴婢是看娘娘政务繁忙,公事繁重,怕康秀姐姐因为一点小事惊动娘娘而被娘娘责罚,所以便提议康秀姐姐先通知内务府,让内务府的人先派人将暮妃娘娘找到再说,可奴婢当真不知道事态会如此严重,奴婢之罪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娘娘饶命啊”

    凌苓晶亮的眼睛眯了起来:“还有下次?”

    亭儿被她的语气吓得花容失色,意识到自己口误,连忙纠正:“没有下次,没有下次,求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

    好歹与亭儿相识一场,凌苓也不希望这事真的与她有关,疲惫的看了躺在地上的姜慕葶一眼,想来此人以前也算是风头旺盛,只是自从太后出事后,她其实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最后甚至卑微到不惜进贡别的女人给自己丈夫,才求得一刻平安,一方名分,能做到如此忍辱负重也算难得。可怎料,到头来还是落个死入河池这步田地,后宫的女人,莫非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吗?

    想到这里,凌苓突然背脊发凉,扫了眼脚边跪倒一片的人头,顿时觉得没由来的孤独。不知道她的将来,会不会也与暮妃同一命运呢?

    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内务府杨公公,开口吩咐道:“此事本宫交由内务府负责查探,三日内,本宫要知道此事的所有前因后果,杨公公,你可听明白了?”

    杨公公连忙磕头:“是,娘娘,奴才遵命。”

    凌苓疲惫的捏了捏鼻梁,先看了那厢始终未再抬头的亭儿一眼,又看了这头哭得抽抽噎噎的康秀一眼,收回眼神,这才在宫人的簇拥下,转身往御书房而去。

    回到御书房,她高坐凤位,随口吩咐一句:“传猫公公觐见。”

    侍旁的太监应了一声,曲着膝退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本该今日例休的小猫子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想来他应该也知道这件大事了。

    “其他人都退下。”将外人都打发走了,凌苓立刻从凤座上站起来,朝堂下走去。“小猫子,你立刻通知小德子,此事让他尽快暗中调查清楚,再通知关渊和影子,看看鲁王、姜阳、静王各方有没有什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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