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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云江山:琴逆天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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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故意不躲来骗取我的同情么?”若樱扬起一抹讥笑,“要战便别留情分!你故意让我,便是逼我停手!”

    “对不起。”沧溯一个闪身到了若樱跟前,左手抢了她的剑就往自己脖子上抹!

    若樱一惊,连忙抬起右手挡住了剑刃。手背瞬间被割出一条深深的血口,血液浸染了她的苍白的手。

    “若樱!”落忘身形一动,瞬移到她身边,忙抓了她的手,心疼地捧着,“你,这是何苦?”

第61章 一朝成雪(八)() 
你既然想放过沧溯,又何苦做出杀他的戏码?就为了让他心安一些吗?就为了不着痕迹地放他出楼吗?若樱,若樱,你此番费尽心机的布局,他又当真看不明白吗?

    若樱甩开落忘的手,仍由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滴答,滴答。

    黑色的瞳仁,赤红的眼白,撕裂的眼角,她皱眉盯着沧溯。那双眼睛依然如泉眼一般,不停地往外翻涌着血泪。

    “若樱,你是何苦?这一切我当真看不明白吗?”沧溯闭上眼,又落下一滴泪。他抚上若樱的脸,摩挲着她脸上的泪痕,想把那红色的印痕抹去。

    如果,没有你满脸的血泪;如果,没有你一头的白发;如果,没有你断掉的发簪。那样,我们是不是还能回到最初的时候?是不是还能精心布置一个重逢的场景?

    那样,是不是你依然在闹,我依然在笑?

    “你杀不了我,如同我杀不了你。”沧溯抚摸着若樱紧紧皱着的眉,“你想借杀我来堵了李断的嘴,我知道的,我便想将计就计,死在你的剑下赎罪。”

    可是,你的局我看透了,我的计,却被晴舞破坏。

    若樱仍在哭,她喉咙像被石头堵着,说不出一个字。她感觉沧溯冰凉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她感觉沧溯想要抚平自己紧皱的眉。

    可是,不是没有泪痕就不伤痛,不是没有皱眉就不心碎。

    “我对不起你,若樱。”沧溯放下手,向前一步挨近若樱。他挑起若樱的一缕白发,凑到唇边反反复复地吻着。

    那一头白发因他而成,那一脸血泪因他而流。

    沧溯像对待一件圣物,虔诚地吻着若樱的白发。他顺着白发向上吻去,轻轻地吻过若樱的发际,吻上她的额头。

    若樱哭得很安静,除了眼泪簌簌地流并没有其他声音。当沧溯冰凉干燥的唇贴上若樱的额头,她才抖了一下。

    她忽觉一滴水落到了她的嘴角,一阵温热。不是雨,那是沧溯的泪。

    “对不起,若樱,对不起。”沧溯闭上眼,兀自喃喃地说着对不起。

    可是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世界上可有回到过去的药?

    无力感从四面八方向若樱聚拢而来,“为何!为何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若樱沙哑的大吼声震破天空,激起百鸟齐飞。

    “为何,为何我究竟要怎么办!”若樱无力地蹲在地上。她紧紧闭着双手,脸埋在双手之中哭得撕心裂肺。

    “若樱,杀了我,杀了我!”沧溯抱着若樱便往怀里带。若樱却是推开他,自己跌坐在地上。

    她睁开眼,面前除了一片红,什么都没有。没有沧溯,没有落忘,没有尸体,什么都没有。

    雨,来得没有一点征兆,哗啦啦地倾盆泼下。若樱感觉头发上有了湿意,她抬起头看看天空,依然是血红一片。

    她低下头,仍由自己在大雨里蹲着。那一头白发很快被淋湿,紧贴在她的身上。若樱挣扎着站起来,转身往澹台玉的尸体走去。

    “嘭。”若樱一个踉跄跪在地上。她受伤的手战战巍巍地在地上摸索着,像是一个拾荒者在搜寻遗失的宝物。

    若樱,瞎了。

第62章 茕茕孑立() 
沧溯看着若樱在地上摸索的手,那只手周围是泥泞的土和暗红色的血。可是那双手一直在摸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落忘,娘亲呢?”若樱跪在地上,仍是在寻找着,“娘亲呢?你们谁动了她!”

    落忘目光落在若樱蜷缩的身体上,那身淡蓝色的衣服沾满了泥土和血液。那头白发散在地上已经沾了黑泥。那双手布满泥垢,混合着血液,凌乱不堪。

    落忘仰头望天,泪水顺着太阳穴滑落在发间。澹台玉就在若樱面前一丈远,她却双手摸索着在寻找。

    他的若樱看不见了,若樱,瞎了。

    “落忘!落忘!”若樱嘶声力竭的呼喊着落忘。她除了一片红色,什么也看不到。

    若樱慌张地四处抚摸着。泥,全是泥!娘呢?为什么天空是红色?为什么泥土是红色?为什么周围的一切都是红色?

    “若樱,你的眼睛”若樱感觉落忘的声音近在耳边,她的头左转了一下,接着又转向右边。没有,没有落忘,除了一片红色,什么都没有!

    落忘见若樱惊慌的模样,终是把若樱按进了怀里,抱得死紧!

    “落忘,我我是瞎了么?”若樱的手抓得落忘的手臂生疼。她像一只受伤的兔子,睁着血红的眼睛,茫然地问着,期待着。

    落忘不忍看若樱,只牢牢地把她禁锢在怀里,下巴抵在若樱的头顶,一言不发。

    “你说啊!你说!”若樱崩溃地捶打着落忘,却是忍不住大哭起来,“我是瞎了吗?瞎了吗?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

    “你还有我。”落忘擒住若樱捶打的双手,狠狠地把她揉进怀里,有力的臂弯一把穿过若樱的白发,牢牢地按着她的背。

    若樱的心再一次如遭一把铁锤重重敲下,只觉心脏忽地被周围的痛感压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恍若停滞。

    “竟竟是瞎了么?”若樱瞬间变得平静,她从落忘怀里抬起头,“我再也看不见走兽,看不见飞鸟,看不见鲜花,看不见绿树,看不见看不见。”

    落忘担忧地打量着若樱的神情,唯恐她做出什么傻事,“没事的,我是你的眼睛,我带你离开这纷纷扰扰的地方。我们去安静的地方隐居。”

    “我不!”若樱忽地站起来,她背对着落忘,兀自向前走着,“我,没有眼睛一样可以活!”

    落忘看着若樱晃晃悠悠的身影在大雨中前行。那凄然的雪白长发贴在她的背上,

    她,孑然一身地往前走着。如海洋里的一片扁舟,如秋日里的一片枯叶,如暗夜里的一盏孤灯。

    万千世界,只余了她一人,孤独地前行。她没了母亲,没了恋人,没了知己。

    沧溯看着戚戚然然的若樱,那身影何其单薄,似一阵风就能吹倒,那样的身影,在大雨里不屈不挠地渐行渐远。

    “你不要再伤她了。”落忘望着若樱跌跌撞撞的身形,心沉到了谷底。只愿她此生莫要再受磨难。

    “我,已经没了伤她的资格。”沧溯转身便走,他看着晴舞担忧的样子,“放了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留或者不留,杀或者不杀,又有何意义?

第63章 双楼密谋(一)() 
晴舞奉命解除了二人的禁锢咒,又解开了二人身上的绳索,这才跟着沧溯往湖边而去。

    落忘仍是看着若樱的身影,他想去扶,可是又知道他不能去触碰她的伤疤。

    雨仍在不停地下,若樱仍在前行。落忘低下头,望着眼前的血色,忽听“嘭”一声。他连忙抬头向若樱望去,却没了她的身影。

    若樱倒在了花田里,落忘赶过去便见了她颦眉昏迷在地。

    未水楼一夜之间混乱不堪,澹台玉的丧事,若樱的眼疾压得李断喘不过气。

    潋滟留在了未水楼主持大小事务,尽离眼见走不开,便也留在了未水楼,而末魂楼却是炸开了锅。

    林昶坐在厅内,面色凝重,大厅正中跪着一脸惊恐的罗衣。原是罗衣在落忘绑架潋滟之日逃脱,这才赶回末魂楼报信。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昶正色道。

    “大公子和少夫人”罗衣如鲠在喉,话还没说出个名堂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打在了地上。

    “大哥到底怎么样了?”悠悠看着哽咽的罗衣,自己也是忍不住流泪。

    “罗衣,楼主正等着你回话。”汜瑾扶起罗衣,用手绢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罗衣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大小姐,奴婢不敢起身,都是奴婢照顾不周,都是奴婢的错!”

    “快说!”林昶一掌拍在桌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罗衣被林昶的话吓到,全身开始瑟瑟发抖,“大公子和少夫人被一男一女劫走了。”

    “劫走?你可看清是什么人?”林熙急忙开口问道。

    “奴婢不识,但那二人没有蒙面,想必不是大人物。可是那一男一女武功很高。”罗衣早已自责得流泪不止。

    林昶没有说什么,吩咐罗衣下去休息。他转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汜瑾,问道:“瑾儿,你怎么想?”

    汜瑾回过神,拜过一礼后答道:“这事必和未水楼有关。”

    “怎么可能?”悠悠听后连忙出声,“难不成未水楼还绑架自己人么?”

    “悠悠,别闹,听你姐姐说。”林昶摆摆手,示意汜瑾继续说下去。

    “当今江湖,未水楼和末魂楼一南一北,独占鳌头。想来敢惹的除了帝都里那位,也别无他人。所以这事肯定和未水楼有关。”汜瑾说着看了看林昶的脸色,见他没有丝毫不喜才继续说道。

    “罗衣见过李断,千诺,若樱。”汜瑾微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男一女都未蒙面,想必那男子就是五年前被逐的李沧溯了,至于那名女子,汜瑾不知。”

    林昶尚在回忆李沧溯是谁,门外就有了小厮拿了信呈到他的面前。林昶例行公事般地拆开信件,忽然双目瞪圆,手抓着椅子,猛地站起来!

    澹台玉,死了?她死了?

    “明日去未水楼!”林昶抛下一句话就急冲冲地往内室走。他的眼里已经蕴满了泪花,转身那一刻就跌落在地,晕染出一朵水花。

第64章 双楼密谋(二)() 
如果那些过往换来的是一副华丽的棺椁,那我又何苦要与你纠葛如此,让你辛苦半生?

    林昶此时的心情很低落,马车正迅速往未水楼而去,五天五夜,日夜不停,换了三匹马才赶到未水楼。

    未水楼仿佛在一夜之间倾倒覆灭,楼外入口处一具没有守卫,无人通报,林昶绕过影照便看到了李断。

    李断两鬓花白,眼珠深陷,坐在木椅上拿着澹台玉的木梳发呆。

    “她人呢?”林昶一个箭步冲到李断面前,揪起李断的衣襟质问道。

    李断双目无神。他抬了抬眼睑了,看到来人竟是林昶,猛地回神,反手掐住了林昶的脖颈,“你来干什么!她在哪里关你何事?你滚!滚出去!”

    林昶一手抓住李断的衣襟,一手拨开自己脖颈上的手,“说!她人呢?我当初把她还给你,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

    “你做出那些龌蹉的事情,哪里还有资格教训我?”李断一掌拍向林昶!林昶连忙松了手,向后翻个筋斗,稳稳停住。

    “她怎么死的?你做的孽为何要让她来替你还?”林昶心里又气又悲。他气的是李断没有保护好澹台玉,悲的是澹台玉香消玉殒,自己却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

    “我做的孽?哈哈哈!”李断大笑起来,虎目瞪着林昶,“你让圣上赐婚又是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多接近玉儿!枉我们兄弟一场,朋友妻不可欺,你还有脸来见我?”

    “朋友妻?”林昶蔑视李断一眼,“当初是我先遇到玉儿!是你趁我不在帝都,钻了空子!”

    “玉儿爱的人是我!这事情本不讲先来后到!”李断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想到澹台玉,目光却是黯淡了下去。

    林昶心知自己无理,也不好再辩驳,“你告诉我,玉儿在哪里!是谁害死她!”

    “你别想知道她在哪里!她从头至尾都是我的,你别想看一眼!”李断恶狠狠地瞪着林昶,忽然诡异地笑了,“说起来,你也是害死玉儿的人!”

    林昶不懂李断的意思,站在原地看着李断诡异的笑容,心里思索着哪一环节出了差错。

    “李沧溯是你帮着出楼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李断看到林昶惊讶的模样,心里突觉痛快,“杀死玉儿的就是李沧溯!如果不是你当初放走他,玉儿也不会死!”

    林昶回忆着五年之前的事情。李沧溯确实是他放走的,当初便是为了给李断留下一个隐患,不曾想最后害到的竟然是澹台玉!

    “现在那小子早不知去了哪里!报仇?怎么报仇?”李断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连我自己的女儿都要帮着他,我怎么报仇?她连杀母之仇都可以释怀,呵呵,我要怎么去杀了李沧溯?”

    李断很是介意若樱背地里的小动作。那天,若樱借和沧溯决斗来放走他,李断是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

    所以,他现在不急着找李沧溯报仇,只怕惊动了若樱,再落得个父女残杀。

    可是,那孩子竟觉得李沧溯比自己母亲还要重要么?

第65章 双楼密谋(三)() 
“你的意思是若樱帮着沧溯?”林昶盯着李断颓败的身形,试着开口问道。

    “我的家事哪轮的上你管!你走!我不会让你见玉儿!”李断缓过神,对林昶吼道。

    “李断你要固执多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我见不见玉儿,是给玉儿报仇!”林昶心里的怒火愈演愈烈,他后悔,悔自己当初竟为了打击李断而留下了沧溯这个祸害!

    “你打得过他?哼!那畜生手上有上古神剑雪玥剑,身边还有一个奴。你拿什么去杀他?”李断想到那把剑心里便又呈现了澹台玉胸口插剑的样子。

    “他竟得到了雪玥剑?那把剑不是被你家祖先弃在了双栖山吗?他如何得到的?”林昶听到雪玥剑,亦是一惊。

    那把剑是寂庭帝国第一聪明人浮生的佩剑,已过去几百年,怎么会现世?李沧溯又是如何寻到的?

    “当初是你帮他逃出楼的!你不知道?”李断嘲讽地看林昶一眼,只觉他极其讨人厌!

    “我当初把他救出楼后便送他去了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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