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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家魔物要上天-第4章

小说: 我家魔物要上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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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余满地霜似的月光。

    想到刚才有几只进了自己卧房,他不敢回自己屋,折回阿金的房里。

    “刚才那些是什么?”

    “不知道。”阿金翻了个身,不打算理他。

    陆一鸣熄了灯,跳上床,揉揉阿金松软的头发,“今晚爹跟你|睡吧。”

    不一会儿,陆一鸣香甜的鼾声响起。

    金叵罗缓缓坐起来,满是嫌弃地看了看他嘴边的哈喇子,把他的头转向另一边。不然一会喇子估计得滴到自己这头。

    金叵罗悄无声息的出了门,走近院子的水井,两手撑在井边,朝底下张望。

    井底漆黑一片。

    半晌,水底下传来小孩子哭唧唧的声音。

    “大神,我还小,饶了我吧。”

    金叵罗懒懒地开了腔:“你是什么玩意儿?”

    “嘤嘤嘤,我是主人的小心肝。主人说此处妖气甚重,命我匿此查探此宅情况,嘤嘤”

    金叵罗哼了一声,拍了一下水井边的石壁,水井震荡,一个东西带着水花飞了出来,被他右手一把捏住。

    一只稻草娃娃在他手里不住地挣扎,鸟儿似的朴楞,婴孩似地啼哭。它身上贴着一张符咒,上面的鬼画符在水里泡了半天半点没褪色。

    金叵罗一口咬掉了它的头,哭声嘎然而止。

    “呸,”他把娃娃的头吐了出来,恨恨地骂了句,“臭道士。”

第6章 鸣钟() 
钟楼在金陵镇最东面,鼓楼在最西面。

    晨钟暮鼓。提醒着人们朝朝暮暮,昼出夜伏。现在时代先进了,很多人家里有了钟表,但金陵镇的钟鼓不曾停过。

    陆一鸣去过很多地方,国内,国外。但真心觉得没有哪个地方的钟声比得上金陵镇的钟声清朗宏亮,也没有哪个地方的鼓声比金陵镇的鼓声更浑厚悠长。

    每天晨钟响起,金叵罗都会朝着钟声传来的方向发呆。

    所以陆一鸣打算这天一大早带金叵罗去钟楼转转。

    天蒙蒙亮。东方鱼肚白旁的暗影里还隐约有星子闪烁。

    街头开始零零星星的有人挑着担子出来顾生计。

    陆一鸣已经很久没起过这么早了,边伸着懒腰打着呵欠,边引着金叵罗往东街里走。心里寻思着昨晚的事,恍惚着想,是做了梦?但心底也知道绝不是梦,是真真切切亲眼所见。这事绝不能让陈姐知道,她表面上悍,心里头还是一个小女人。要不要请道士来捉捉妖?比如昨天那个莫老道就看着挺不错。不知道他住哪里?价钱几何?

    转念一想,那阿金怎么办。道士会不会把他也捉了?罢了,阿金自己就能吓鬼,也用不着道士上门。

    陆记药铺隔壁布店的伙计钱进刚好打巷子里走出来,跟陆一鸣打了个照面,颇是吃惊:“哟,这不是陆少爷吗?您这一大早就要去铺子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虽说陆老爷早些年已往生,但因为陆一鸣年纪不大,镇上的人都还是习惯叫他‘陆少爷’。

    陆一鸣笑笑,“不是,我带朋友上钟楼转转。”指指金叵罗,“姓金。”

    “这就是您的外国朋友哪?”钱进把金叵罗暗暗打量了下,“金少爷好。”对这洋人他早有耳闻,其实也曾远远见过一面,只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碰到。长得还真是,啧啧,又好看又稀奇,这眼珠子跟琉璃似的。

    金叵罗像是没听见,兀自低头玩着手上的一张纸。黄色的纸上印着奇怪的画符。

    陆一鸣戳了金叵罗一下,指指钱进,“小钱。”他教过金叵罗好几次为人礼仪,但金叵罗见人总是爱理不理。这也难怪,毕竟对他这个主子,金叵罗都是爱理不理的。

    金叵罗抬头瞟了钱进一眼,竟然难得应了声嗯。

    “看钟”钱进想起什么似的,“咱金陵镇这口老钟也得有几百年了吧,听敲钟的说,快成精了。”

    “修成人形了?”陆一鸣忍俊不禁。

    “那倒没有,敲钟的说了,”钱进压低声音道,“有次卯正,他睡过头忘了敲钟,结果到点儿了钟自个儿响了!还整整齐齐齐响了六下,一下不少。你说这可不是成精了么。”

    陆一鸣不怎么信,“估计哪位乡亲好心替他敲的吧。”这敲钟的他见过,整天神神叨叨的胡吹,上次还非说自己会看相,说陆一鸣鸿图将至,结果没几天陆一鸣就输了两个铺。

    “哎,谁知道呢。不跟您说了,我先去铺里整整货。回见了啊。”钱进说完一溜小跑没了影。

    陆一鸣跟金叵罗继续往前走没几步,钟声就响了起来。

    小镇上空激荡着当当的钟声,整整六下。

    清亮,空灵。

    陆一鸣抬起头,天边已经不见夜色和星子,发烫似的红光正从东边升起。

    这钟声,仿佛驱走了最后一丝黑暗,带来了无限的光明。

    没等两人走到钟楼,就见着一个人伛偻着腰迈着小碎步从前面跑过。

    陆一鸣怔了一下,咦?这不是敲钟的老头儿吗?

    只见老头儿跑到钟楼下,从腰里摸出一把生锈的大钥匙,打开钟楼大门上的虎头锁。

    陆一鸣忍不住上前,拍了他一下,“刚才是谁敲的钟啊?”

    老头儿被他吓了一跳,回头见是他,笑出了一脸皱纹,“陆少爷啊!嘿嘿嘿。昨晚喝多了,喝多了,来晚了!刚刚应该是我外甥帮我敲的。”

    “这钟楼里还住着别人啊?”陆一鸣一惊,“你把外甥锁里边?”

    老头儿脸上有些尴尬,“哎,家里地方小,没地儿住。他就来这里小住几天。反正他安静,也不喜欢往出跑。不打紧,不打紧。”

    “呵,我还以为这钟真成精了呢。”

    老头儿挠挠头,“钟怎么可能成精呢,陆少爷真会说笑。”顿了下,看看陆一鸣没有要走的意思,“您这是要?”

    陆一鸣指了下金叵罗,“我带我外国朋友过来钟楼看看。他对中国的文化有点儿兴趣。我们金陵镇这口三百年老钟,也算是本县之光了。”

    “啊?这”老头儿脸上露出了为难的意思,“您要往常来,我肯定欢迎二位上去参观参观,但今天吧我还没收拾呢。其实吧,这破钟,也没什么看头。”

    陆一鸣迟疑了会儿,掏出一块大洋,塞到老头儿手里,“我们就喜欢看这口破钟。收不收拾都没关系,顶多不就是点儿灰么,我们不嫌弃。”

    这平时见钱眼开的老头儿犹豫了会儿,居然还是把大洋塞了回来,“哎!陆少爷,今天真不行。”

    “哟呵,这是嫌给的少了?”

    “这哪儿能,这钟楼又不是我家的,是镇里的,免费进免费看。”老头儿顿了下,“只是吧,实话跟您说了,您可别见笑,我这外甥,他怕见生人。”

    陆一鸣失笑,“啧,这有什么。我们是进去看钟又不是去看人,绝不扰人。”把钱又塞给了老头儿。

    老头儿面色复杂地收下钱,揣到怀里,“哎,那行吧,我先上去跟他说一声,让他且避开你们。”

    二人在钟楼下等了半刻功夫,便被老头儿请了上去。

    钟楼里面确实没什么看头。只一柱转梯扶摇直上。

    陈旧的楼梯板踩着吱吱作响,扶手朱漆剥落。角落满是蜘蛛网结。走得快了,头顶台阶上的灰尘便簌簌地飘落。

    老头儿一边用手拨开蛛网一边不好意思地笑,“平时没什么人来,也不怎么打理,嘿嘿。”

    直到了楼顶,出到了天台,景观才截然不同。

    一出云台天地宽。

    作为镇上最高的两座楼之一的钟楼,站在天台即可俯视整个金陵,往西眺望甚至可以看到那边的鼓楼遥遥相对。上好的景致。

    大钟挂在天台中央的亭子里,足有一人多高,三四个人才能合抱。青铜的钟身上浮起一层厚厚的绿绣,透过绿绣,上面的铭文和兽纹依稀可见。

    陆一鸣以前虽然上过钟楼,但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压根没注意这口钟,光顾着俯视整个金陵的楼台屋宇鳞次栉比,眺望远山苍翠绵延。当时还跟朋友笑说,整个金陵镇这样看起来,像极了一颗龙头。还指着自己家宅子说,那里便是龙目,多好的风水!

    现在年纪大了,心思沉淀下来,才对上面的铭文来了兴趣,凑近想细读一番却发现上面印的不是汉字。看着也不像篆文。尽是些弯弯勾勾的符画,倒像鬼画符。

    “这是翀文。”老头儿笑呵呵地说。

    “翀文?”陆一鸣闻所未闻。

    “翀文是我们金陵镇以前老祖宗们用的字,后来被汉人收服之后我们老祖宗就慢慢和汉人通婚交往,用上了汉文,后人自然也渐渐成了汉人,慢慢地没什么人再用翀文,”老头儿叹息着,“已经失传很久啦。我也看不懂哩。这些还是我从钟楼的记事册上看来的。”

    “可惜了。”陆一鸣从来没听祖父和父亲提起过金陵旧事,或许到他们这辈也已经知道得极少。

    他轻轻摩挲着钟面上的铭文,粗糙的突刺感从指尖传来,似乎是这口老钟试图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这上面也许记录着一段辉煌历史,也许歌颂着一个伟大的人物,又或许是一首颂诗,一段训诫

    但是现在,再没人能懂。

    陆一鸣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它该有多寂寞呀。

    扭头,却发现金叵罗聚精会神地看着上面的铭文和图案,像能读懂似的,慢慢地绕着钟边看边走,走了好几圈。

    陆一鸣看着他难得的认真模样有些好笑,想问问他看懂没有,没开口,就听到钟楼底下有人群骚动的声响。

    低头一看,只见一辆警…车往东南方向绝尘而去,后面一队制服警|察抄着枪…械和警|棍也往东南方向小跑。

    紧跟着的是镇子里的人们,略略一数也有约摸五六十人。

    看这阵仗,是出大事了。

    隔得远,听着人声嘈杂,不晓得是什么大事件。三人赶紧往下跑。

    到了路边,陆一鸣拽住一个跑得慢的姑娘问了话。

    那姑娘他认得的,是琴行鲁老板家的丫环,她哭丧着脸,“隔壁,隔壁陈家,被,被,被!”

    “被抢啦?”

    鲁老板隔壁是典当行的陈家,陈老板虽然出身富贵,为人却低调温厚,只是好蓄小妾,没什么大毛病,人缘好得出了名,也没听说得罪过什么人。

    姑娘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轻轻地说出三个字:“灭门了。”

    听到灭门陆一鸣脑袋嗡地一声。

    灭、门?怎么灭,灭什么门?是他脑海里跳出的那个灭门吗?

    陈家上上下下,少说也有五十口人呐。怎么就能灭门了呢。

第7章 第五十九具尸体() 
案件:陈府灭门案

    发现时间:二月十七早晨卯时三刻

    发现人:鲁府丫环鲁小七

    事发地点:清泉县金陵镇陈记典当行老板陈连城家

    死亡人数:五十九口(无活口,名单待录)

    死亡症状:面色青紫,全身无明显外伤

    死亡原因:待验

    凶犯:待查

    现场:干净整洁,无打斗及翻乱痕迹;死者均死于自己卧榻之上,衣着完好

    四邻群众反应,当晚没有听到任何异样的动静

    警署记录员小张低头执笔在卷轴上迅疾如飞洋洋洒洒,旁边的清泉县东区副局长李飞云皱着眉看着这些数据,抱着臂陷入了难言的焦躁中。

    发现人鲁小七跟受害人之一的鲁小双是亲姐妹,自幼就分别进了鲁府和陈府作采购丫环,挨得近走动也密切。两人每天卯时一刻在陈府门前碰头去集市采购些新鲜果蔬,结果这天鲁小七左等右等不见姐姐,见大门虚掩,因为跟陈府平常关系也好,便径直推门找人。不料发现姐姐已死在床上。小七尖声叫人,整个陈府也无人回应,她一房一房敲门求助,这才发现这府里竟已找不着活口。

    今早县局里接到报警电话,接线员还以为是听错了死亡数字。

    五十多条人命啊,多歹毒。

    昨晚子时以前鲁府的下人还和陈府的守门老爷子说笑。

    今早上陈府就一无活口。

    李飞云也无奈地知道,形势严峻,这桩辖区内的灭门案关乎自己的仕途。

    自己没有后台没有背景,全是靠着十几年的大小案件破案有功才一步一步爬到了这个位置。如果因此案止步于斯,他不甘心。

    勘察过现场后,他的无奈加深了,甚至游荡到了绝望的边缘——这样的灭门惨案,现场不留线索,连个目击者都没有,一个个还死得这样诡异根据他多年以来的破案经验,这多半要成悬案了。

    灭门惨案他不是没接过,但像这样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的,这是头一桩。

    “报告副局,我们在陈连城本人的卧室和他十六个姨太太的房间里搜出了大量的钱财珠宝,放在床头柜,显眼得很,也不难打开。”心腹文渊过来小声的汇报,“显然”

    “不为财,不是劫杀。”李飞云接道。

    文渊点头,“我们又把认识陈家的人盘问了一遍,都说陈连城人好心善,还经常周济邻里,没跟人红过脸。现场丝毫不乱,遗体也没有受辱,不像仇杀。”

    李飞云扶额,“不是劫杀,不像仇杀,难道是情杀不成?”苦笑起来,“十六个姨太太呐。”这条线是他仅存的希望了。

    文渊继续汇报搜集来的信息:“陈连城的正房死后他才开始纳的姨太太,虽然有十六个之多,但听说这个陈连城嗯,房术了得,雨露均沾,善于周旋,姨太太之间关系很好,没有什么矛盾,更没有爬墙的苗头。”

    李飞云啼笑皆非,“听起来还真是个完人哪。这么说起来,难不成是有哪位高人闲得无聊,随便挑陈家下手了?”这下真是毫无头绪。

    “当然不可能。连杀五十多个人”文渊叹口气。

    李飞云以为文渊要说出什么忿斥之言,结果文渊下半句是:“多累啊!”

    李飞云看他一本正经地说这话一时莫名有些想笑,但这样郑重的场合显然不能,他清咳几声,掩饰过去。也不得不佩服心腹看问题总是能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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