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原来你是攻-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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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
穆非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子,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到时候再说吧,对了,廖师长的儿子被人揍了,你知道吗?”
话题转的有点快,老爷子很不满:“知道,谁他妈吃了豹子胆敢动军儿那小子?”
穆非暗中翻个白眼,实在不怎么想跟他爹继续这个话题,老爷子护短,廖师长以前是他手下的兵。
“廖军自己干了龌龊事儿,别人只不过是教训了他一顿,你也跟廖师长打个招呼,得理不饶人的后果,让他自己想想。”
老爷子听他话里有话的:“怎么,揍人的小子你认识?请了你出面调停?”
穆非心说,张大同那儿子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咱昨儿不是把某人阴了么,这恩恩怨怨的跟滚雪球似的,实在不是个事儿。
“那事我也听说了,归根究底就是廖军的错,张大同也不是个吃素的,人家一个独儿子,如果廖家真要告,哼,恐怕也得脱层皮。”穆非说完就起身,一边穿外套一边又说:“廖叔好歹跟过你,你的话他肯定听,这种事还是不要去争那一口气,人家既然找到我这儿,看的还不是你的面子?好了,我去上班了,空了再回来。”
穆老爷子眼睛瞪得溜圆:“我就说你小子怎么有空陪我吃早饭,原来跟这等着?混蛋兔崽子,你老子就是你用来做人情的……”
还没骂完,穆非已经甩着长腿出门了。
祁然这一觉睡的真好,醒过来正好中午,没有任何不适,头脑相当清明。
不过……
“我怎么在家里?”记忆还停留在九儿解他衣服呢,后来好像有人来了,谁?
洗漱过后下楼,祁然从佣人嘴里知道了答案。
居然是穆非?
一拍脑门,祁然想起来了,他打了电话骂穆非呢,那个时候他其实只有几分醉意,借酒装疯而已,平时干不了这种事。
想起穆非,祁然头疼了。
本来他是准备要找这人麻烦的,得,现在可好,麻烦没找成,人情倒是先欠下了。
祁然不怕欠人情,就是不想欠穆非的人情,想跟这人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呢,但想到张大同手里的钱……祁然给穆非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吃饭。
吃饭的地点是穆非选的,很安静的地儿,人很少,菜却不错。
两人从坐下后就一直没彼此说过话,菜还是穆非点的,祁然只做了个“你来”的手势,扯了扯嘴皮子。
服务员下去后,两人就剩下相顾无言,穆非有心问问昨晚怎么回事,但看祁然一脸的冷若冰霜,他就把这个话头咽了下去,心想这顿饭吃了肯定消化不良。
两人本来就互看不顺眼,这会儿无事可做也不能大眼瞪小眼,穆非还保持着绅士风度,祁然破罐子破摔,反正在这人面前早就没风度了,也懒得客气,掏出手机看八卦。
他看八卦,穆非当然不可能看他,只是视线偶尔从他脸上扫一下。
祁然长的确实挺好的,不像云帆那么漂亮,另有一股子味道,是一个帅气的男人。
穆非没有细看,就觉得这人两排睫毛挺长的,看手机的时候垂下来,密密匝匝的两排,挡住了那双总是充满算计的眼睛,这模样倒是挺顺眼的。
上菜了,尴尬的气氛总算得到缓解,两人开始吃饭,是真的吃饭,不说话,因为这店里太安静了,都能听见轻微的咀嚼声。
祁然憋着劲儿,穆非也憋着劲儿,吃到半道同时纳闷……这他妈到底是在干什么?
第79章()
最后穆非还是没干过祁然,实在没有胃口吃下去了,比跟他家老爷子一起吃饭还遭罪。
“我吃饱了,祁总,咱们……谈谈?”
祁然眼皮子都没抬,不过穆非主动开口,让他多少觉得找回了点面子。
等他吃饱喝足了--饱是饱了,估计也会不消化。祁然这才把视线落在穆非脸上,神情相当轻松的道:“好吧,谈谈。”
穆非感觉就在祁然开口说话的时候,这人周身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尖刺,仿佛要跟人干架似的,时刻防备。
“祁总,你大可不必……”
“穆总……”祁然不客气地打断,冷冷地看着穆非:“张总是我花了很多功夫才找到的合作伙伴。”
穆非俊脸有点发烫,昨天那种事,他现在想想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他是那种无聊的男人么?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好像就是看不惯祁然这张逢迎拍马的小人脸,明显就是那种有奶便是娘的角色嘛,这么一想,穆非一下子就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挺没劲。
两人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反正就是相看两相厌。
“昨晚的事……我抱歉。”穆非没打算抵赖,他当时就是起的坏心眼,就是故意坏祁然的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张大同那里,我会跟他解释的,尽量不坏你的事。”
“你……”祁然没想到穆非真敢认了,还这么轻描淡写的,气得特想把跟前的水泼到那张脸上。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好吧,咱不气。
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亲爹,没有家族帮衬,咱不照样把祁氏开起来了么?所以,不气。
说是不气,祁然的语气却尖酸起来:“穆总好兴致,好手段,轻轻松松一句话就玩掉了我一个项目,我祁然心服口服。
不过呢,我想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穆总的事,算我求你了,下一次要玩儿,能请您换一个人玩儿么?我家小业小,经不起你这么玩。
还有还有,你也知道,我这公司开的挺不容易,我整天应付完未婚妻应付丈母娘,我是真难,如果我对女人感兴趣也就算了,偏偏我这人又有个特殊爱好,这一点想必穆总也能感同身受,所以,真心的,穆总,我玩不起。”
听着听着,穆非一张俊脸变得漆黑,乌压压的跟要下雨似的。祁然这明里暗里的,算是把他损够呛,他想捏死这个人。
祁然说完挑了一下眉,自虐的很愉快。你穆二少有什么值得牛逼的?你要不姓穆,你来姓祁试试?
看不起我祁然?呵呵,咱还不稀罕入你的眼。
该还的人情还了,该说的事说了,祁然招手叫来服务员买单。
结了账,祁然随手捞起一旁的西装,笑得很舒心:“穆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再约啊!”
穆非目光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祁然迈腿的时候才出声:“等等,你昨晚……”
“噢,我昨晚就多喝了几杯而已,跟几个朋友闹惯了,让穆总看笑话了,实在不好意思。”说完,祁然风度翩翩的点了一下头,走了。
这顿饭吃的……干什么来了?
谈和?
两人好像从来就没有“和”过,也就是没“和”可谈。
穆非叹一口气,算了,既然祁然无所谓,他又何必耿耿于怀?
祁然刚上车就接到了权树的电话,挂了电话后权树给他发了几张照片,照片中的主角是陈栋和一个男人,这男人祁然听说过,王雪柔的新欢,叫谢家明,据说家里在沿海有几家工厂,专门做出口生意,长得高大英俊,是王雪柔的菜。
照片的背景就是壹号公馆,拍照时间是五分钟前。
冷笑一声,祁然发动了车子。
他下午去过医院,确定身体无碍。自从被穆乘风接二连三的设计,祁然对给他下药的人是深恶痛绝,偏偏每次都还要在穆非面前丢人现眼。
半个小时后,祁然跟权树在壹号公馆门口会合。
权树还是吊儿郎当的,嘴唇上粘着一颗烟,眯着一只眼问祁然:“跟那谁谈的怎么样?”
祁然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随即也问了相同的问题:“怎么样?”
权树扯唇笑了笑,特阴险的那种:“放心吧,都安排好了,走,咱们进去喝一杯,啥都不用做,等着。”
权树办事祁然放心,两人当真明目张胆的就进去了。权树对男人不感兴趣,祁然对男人感情兴趣也不敢找,所以就开了个包厢,叫了两位公主作陪。
他们前脚踏进壹号公馆,后脚就有人告诉了陈栋。
陈栋搂着九儿,谢家明怀里搂着一个小姑娘。
“他妈的,他不会是怀疑什么了吧?”谢家明一紧张,把怀里水嫩嫩的小姑娘捏得眼泪汪汪。
陈栋满不在乎的,反正他跟祁然没有利益冲突,闻言只是一笑:“哪能呢,昨晚的事我们做的相当隐蔽,都怪九儿这小子忘了把摄像机的开关打开,你想啊,如果祁然怀疑了,能不找我麻烦?还敢踏进这里?这些都不说,他如果怀疑了,肯定要找九儿问问吧?祁然那小子精着呢,典型的有仇必报,你看他跟穆乘风闹的,啧啧。”
说着,陈栋偷偷在九儿细腰上捏了一把。
九儿立刻会意,可怜巴巴的望着谢家明:“谢少,真是对不起,都是我坏了你的事,不过咱们这一次也不是一无所获,昨晚穆二少急三火四的过来救人……你想想,外界都传言他们不和,但是昨晚二少的着急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九儿觉得,这两人肯定有猫腻。”
穆非和祁然的性向外界各种传言,祁然有个王雪柔当挡箭牌,又没干过出格的事,没证据就不好说什么。
不过穆非不一样,当初他在车里强吻云帆,后来又跟祁然打架,当时他可是那场风波的主角,加上他的身边一直没人,出入也神神秘秘的,外界已经笃定他的性取向有问题。
谢家明得了这么一个情报脸色没有好转,心里还是埋怨陈栋办事不牢靠。
这人一双细长眼,看人时冷飕飕的,显得特别阴毒狠辣。
“陈帅,多说无益,我这个人只看结果,很明显,这件事你没办好。”谢家明搂着怀里的美人儿狠狠的吻上去,这是这人泻火的方式。
陈栋被埋怨了一通,心里简直厌恶死谢家明。
祁氏跟陈家的公司有合作,陈栋的爹对祁然那是赞不绝口,两家合作也算愉快。那么,陈栋为什么要帮谢家明整祁然,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陈栋不到三十岁,就爱好赌和嫖。
谢家明来内陆其实不久,说是过来办工厂的,不知道怎么经人介绍就认识了陈栋。认识陈栋的时候他已经把王雪柔勾到手了,凭的就是那张脸,据说还有床上功夫。
这人背地里也爱好瞟和赌,跟谢家明简直臭味相投,前不久两人在澳门挥金如土豪赌一场。
陈栋背到了家,不仅把身上带的钱全部输光了,还倒欠谢家明一千两百万。
谢家明一直说那钱不用还不用还,陈栋还真以为不用还了,没想到回来后没过几天,谢家明就找到陈栋,让他帮忙弄几张祁然搞兔子的照片。
陈栋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谢家明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他甚至怀疑澳门那场赌局都是谢家明一手设计,专门引他上钩。
可惜他没有证据,并且谢家明手里还有他亲笔写的欠条呢,妈的!
陈栋不想找祁然的麻烦,如果这件事捅到他爹那去,那才要命。
所以,祁然没有着道儿,陈栋心里其实松了一口气,但是那一千二百万……
“谢少,这该做的不该做的,我可是都做了,哥们够意思吧?祁然不上这小子,我总不能按着他干吧?”说着,陈栋拽起九儿,一把推到了谢家明怀里:“都是这小子没用,你要实在生气,就往死了操,反正他就好你这一口。”
九儿娇滴滴的甩个白眼:“讨厌!”
谢家明是真对男人没兴趣,加上这会儿心烦意乱的,一脚就把九儿踹开了,对陈栋怒道:“妈的,你的意思是,你事儿没办成,还想抵赖?”
陈栋手里端着一杯酒,慢悠悠的摇晃着:“我抵什么赖了?”
啪,谢家明把欠条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你还想不想拿回去?”
陈栋眼底快速划过一抹狠厉,逼急了,老子也是敢吃人的。谢家明算什么东西?一条贱狗!
“谢少,那玩意儿你可要收好了,哥们现在没钱,怎么,你缺钱了?”
“你跟我装傻?”谢家明索性点破:“干一次也是干,两次也是干,陈帅,只要你帮我弄到祁然干兔子的证据,我就把欠条还给你,我说过,这钱不用你还。”
我操|你妈!陈栋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这时,一名服务员端着酒进来,放下后蹲到茶几边上把空了的酒瓶子连同一些垃圾收拾干净,包厢里灯光昏暗,没人注意到,她的手在茶几下面顺势一摸,一只小巧的录音笔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收进了垃圾堆里。
十分钟后,这只录音笔到了祁然手里。
把身边的两妞赶出去,祁然听了一遍,然后朝权树举起了酒杯:“说真的,你给我当法律顾问真是太屈才了,你应该去办一个侦探社。”
权树哈哈一笑,末了对着祁然挤眼:“不过去打个招呼?”
祁然正一肚子坏水没地儿泼呢:“去啊,怎么不去?”
看见祁然和权树敲门进来,陈栋和谢家明傻眼了。
权树一屁股在陈栋身边坐下,伸手搂住他的肩膀,用一种大哥的口吻道:“臭小子,老子的刀币你到底什么时候还我?我可告诉你,我找专家鉴定过了,那可是赵国出土的刀币,赶紧还我啊,我将来要留给我儿子的。”
陈栋还没回过神,下意识的跟权树抬杠:“不就拿你五枚刀币吗,改天还你一副齐白石的真迹。”
“哟,操性。”权树在陈栋脸上揉捏两把:“你小子什么时候还懂齐白石了?别是被人骗了吧,现在古玩市场上齐大家的高仿估计连齐大家自己都能懵呢。”
陈栋拍开权树的手,扫了祁然两眼:“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真是,不许告我爸啊,昨天回去晚了被削了一顿。”
祁然没有见过谢家明本人,也就没有看谢家明,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坐了,含笑带怒的对陈栋道:“你还说,昨天我被人劫走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死谁身上了?哼,幸好我当时还算清醒,否则……该死的穆非,没事儿尽找我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