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是神秘生物-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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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黑『色』风暴带着凶猛无比的气势,瞬间向两人袭来,白落羽从没见过鸟群攻击人,一时间全身僵硬,惊恐万状。
一只乌鸦率先扑到她们面前,女子一把将怔愣愣的白落羽拽到身后,伸手去挡。
更多更多的乌鸦展开巨大的黑羽,形成了四面漆黑的高墙,遮天蔽日,将晨曦的天光遮掩殆尽。巨大翅膀扑腾的声音此起彼伏,白落羽看到无数双尖锐的利爪和鸟喙向自己袭来,双臂慌『乱』地在面前遮挡,脚下踉跄,胡『乱』向着一个方向后退。
鸦群冲散了两人,四周黑漆漆一片,无数只黑羽在眼前翻飞。白落羽被黑羽笼罩,已经辨别不了方向,也看不到小姐姐在哪里。
一只巨大的黑翅猛然向她扑来,她心下一横提起一口气,翻腕一劈,手臂竟然像劈在空气里一样,从黑影里穿梭而过。她怔愣了一下,随即有无数漆黑羽翼向她扑来,她用手去挡,发现一只只乌鸦都从她的手臂穿过,像一阵黑旋风一样消失无踪。
她回头在黑影笼罩下艰难的搜寻小姐姐的身影,黑暗中一只手猛然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一拽,一把将她扯离幻影乌鸦的包围圈。
白落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来人二话不说,将一段胶带一把拍在白落羽嘴上,把她的惊呼封在嘴里,手上动作麻利,用麻绳将白落羽双腕束住,随即像扛一袋麻袋一样把她抗在肩上,脚下疾步如风,周围景物快速退后,兔起鹘落间,白落羽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
耳畔风声呼呼作响,白落羽脑中一阵晕眩。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将白落羽放下,迅速将绳子一端系在一个水泥柱子上。白落羽忍过一阵呕吐感,抬眼望了望周围景物,发现这里是一间废弃的工厂。
惊慌失措地抬眼望向那人,发现她正背对着自己,身高跟自己差不多,身上披着一件深灰『色』的宽松『毛』呢大衣,衣服过于宽大,说是一件披风也不为过。只是,大衣后连着的帽子却是鲜艳的大红『色』,帽尖垂在颈后,成一个锐角三角形状,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那人转过身来,看了白落羽一样。
白落羽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扛着自己疾驰狂奔的人,竟然是个一头栗『色』卷发的少女。女子圆脸翘鼻,一双杏眼圆润娇憨,瞳眸浅棕,如琥珀『色』的糖果,肌肤白嫩,看上去如西洋白瓷娃娃一样天真无害。
少女对上白落羽一双惊恐错愕的大眼睛,眼珠向上一瞟,嘴角一撇,表情十分鄙视和不屑。
白落羽呜咽了几声,身体在水泥柱上挣动,双脚来回『乱』蹬。
少女再次转身,用手拨开额前的刘海,从上到下打量了白落羽一遍,一脸嫌弃地喃喃道:“我也是佩服,你从上到下,全是女人的邪眼,我多看你一眼都要得密集恐惧症了。”
一只黑猫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无声地跳落到白落羽的身前,跟它主人一样,黑猫一脸鄙夷地看着白落羽,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它四爪优雅地踱到白落羽身边,像在胡同里一样,噌地跳上白落羽的大腿,向前挪了几步,伸鼻嗅了嗅白落羽的衣襟,抬头向她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到少女脚边。
这个就是在庙会街抢走她的皮包,又派黑猫送纸条给她的那个怪人。白落羽注意到少女只有右手戴着一只皮质黑手套,偶尔『露』出来的手腕间,戴满了碧玺和琥珀手串。少女双眼紧紧盯着工厂的出口,手里颠来倒去把玩着一只圣罗兰12号口红,全身戒备,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出现。
不出所料,空旷的废弃工厂有急急的脚步声在远处回『荡』,倏忽间一个颀长俊秀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来人站定后,用猝了寒冰的凤眼环视了一遍室内的情形,冰冷严厉的声音说道:“陆薇琪,你这个贼。”
一直黑羽乌鸦从这人身后飞来,径自像少女袭来。黑猫护主心切,猛然跳起一米多高,伸出尖厉的爪子向乌鸦拍去。
洛根语调森冷:“这种魔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就算如你所说,侍奉恶魔的是什么人,还用我说吗?”
齐诺心里非常不赞同洛根主教的话,又不敢不服从,皱眉接过沉重冰冷的银质手/枪和黑曜石匕首,觉得它们重逾千斤。
他用手掂了掂冰冷沉重的石质双刃匕首,匕首从剑柄到剑身,由整块黑曜石雕琢而成。通体漆黑得如无星无月的阴森暗夜,发散着深邃幽谧的寒光,让人不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详之感。
黑曜石从古自今都被认为拥有超自然的力量,可以阻断并吸纳自然能量。这也是为什么坊间传说黑曜石可以辟邪化煞的原因,经常拿它来做辟邪之物、护身符。
传说,墨西哥平原上的古老种族——阿兹特克人,在举行“活人献祭”时,必须用黑曜石匕首完成祭祀。
齐诺觉得洛根主教今天的种种表现都极其反常。他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主教腰间时刻佩戴着的这把精美古老的黑曜石匕首了。
它收在镶满宝石和复古纹饰的鲨鱼皮刀鞘里,一直未见真容。今天,竟然为了对付两个在“伏魔阵”中受制于人的年轻“女子”,祭出这种原始法器。
他犹豫着再次尝试:“主教,我们以前没遇过属水的……”他望了一眼阵中的一双绝美璧人,吃吃地说:“属水的——呃——魔鬼……咳,反正那个厉害的已经被手铐锁住了,我们不应该把她俩带回教会研究一下吗?”
洛根面无表情,语带寒冰:“尸体,也可以带回去慢慢研究。”
齐诺剑眉微蹙,一脸无奈,只好沿着红线,踯躅地踱到白落羽身前,将冰冷的枪口对准她的心脏。”
只听洛根主教低沉的声音吩咐道:“属水的女妖都很厉害,以防万一,银枪往眉间轮上打,黑曜石匕首『插』进她的心脏里!”
第54章 神秘浮雕()
此为防盗章; 小天使要等72小时才能看到哦~ 然而,仅仅凭借这几个词汇; 就已经暗示了某种遥不可及的力量和无法想象的宇宙疆域。
宇宙的秘密?终极智慧?
她想到了她家大门上笑容神秘的象神甘奈施。
“人类的无知就如鱼生活在海里; 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生活在海里一样。”白落羽脑中响起了一位专研古文化的教授在阶梯教室里的一句比喻。当智慧与知识慢慢充盈了她幼稚的头脑时,她发现自己生活在一座充满隐喻的幽暗城堡里。
潜藏在白落羽心中; 人类求索的本能被唤醒了; 她知道她与某种更广阔的世界只有一墙之隔。
她环视了一圈父亲的书房,有一样通体莹白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它充满女『性』特质的柔美与灵动,跟这栋房间里弥散的中年学者气息格格不入。
那是一尊阿芙洛狄特塑像,就在它不远处还摆放着一个玻璃罩子,很显然它曾被父亲用玻璃罩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而就在不久前; 有人挪动过它。
阿芙洛狄特双脚踩在绽开的白玉贝壳上; 身体半『裸』; 长发蜿蜒披散在一侧的肩膀上; 遮挡住丰满的胸脯; 『露』出一侧优美的肩颈曲线; 双手优雅的伸展向前方,手心朝上,渴求地望向她。不,是望向她身后的这面墙。
阿芙洛狄特,坊间又称她维纳斯; 在希腊神话中是由天神乌拉诺斯的『性』器在大海中幻化而来; 象征着爱与美; 以及『性』欲。由大海中的泡沫而来的女神与墙上俄底修斯航海图,仿佛都暗有所指,白落羽走到父亲的书桌前,双手抚『摸』上阿芙洛狄特优美的女『性』胴体,轻轻转动……
某种机括滑动的声音响起,墙体移开了一道只容得下一人侧身进入的缝隙,从缝隙中透出了微弱的烛光,空气中的甜香味更加浓郁,宣誓声已经结束,『吟』诵声更加清晰。
“无名星辰海……荒域归墟地……”
白落羽关掉手机『射』灯,蹑手蹑脚地靠近那道缝隙。有莹莹烁烁的烛光透过来,可以看到缝隙下是一座旋梯,旋梯以360度旋转通向白落羽从未知晓的幽闭空间。
她只向下转了一个钝角,就停住了脚步,这个位置既能窥探到下面的大致情形,又能很好的遮蔽自己。那是一间成长方形的密闭石室,从白落羽的角度看不到其他相连的房间和出口。
旋梯下人头攒动,无数点烛火发出的昏黄火光,将人的影子如鬼魅一样投『射』出光怪陆离的轮廓,配合耳畔荒诞莫名的低『吟』浅唱,只有在鬼怪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某种神秘祭祀活动,展现在眼前。
白落羽用冰冷的手指紧紧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在惊恐之下,发出骇然的惊叫。
石室墙体由巨大的灰『色』石块筑成,有点像筑成埃及金字塔那样的巨石。墙体上开凿出很多凹槽,用于摆放蜡烛。空气里弥散着馥郁的清甜,她一度认为那是某种祭祀专用的香薰蜡烛所散发出来的味道。石壁上有一些无法辨别的壁画,很像是一些类人的生物围绕着一座宫殿。
一个巨大的符号出现在祭坛的北墙上,那是白落羽较为熟悉的神秘符号——六芒星。就像人类达成的共识一样,它出现在各种正教、异教、黑魔法、炼金术的仪式上,甚至还是一个国家的标志。它富含丰富的意涵。
这其中有一些是白落羽知道的,它除了被普遍认知的男女寓意之外,还象征着生命的秘密,象征大宇宙与小宇宙之间的关系。
『逼』仄的地下室里站满了人,大概有三十几个,他们在外边的世界应该都是位高权重,生活优渥的成功者,然而在这狭窄的石室,他们都是平等的教众。
他们动作一致的做着双手四十五度张开指向天空,或双手交叉在胸前曲起左腿单膝跪地的动作,像某种召唤『性』仪式。他们的身心都沉浸在『迷』离恍惚的宗教气氛中,无人抬头望一眼站在他们头顶的不速之客。
白落羽无法辨别出哪两个人是她的父母,他们披着统一的绛紫『色』袍子,带着狰狞的面具。面具上有着鱼类的特征,青灰『色』的鳞片,耳际有类似鱼鳍的装饰物,鼻子处扁平,嘴巴咧到了鬓角,与其说是鱼,更像是某种蛙类。每一个面具都在滑稽的哂笑,然而并不让人觉得好笑,而是彻骨的冰寒与战栗。
新一轮的『吟』诵开始了,最里层的人群逐渐向外散开,白落羽看到了今夜种种怪异场面中最惊人的一幕,在人头攒动的祭坛中心,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美丽女子。她的表情宁静安然,并不为这诡异的气氛和喧嚣所滋扰,像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公主一样。
她在瞬间攫走了白落羽的全部注意力,她羊脂白玉一样白皙的肌肤,在幽暗的密室里发散着如月光一样淡淡的光晕,秀发像海藻一样浓密,铺散在身下的祭坛上,她身上不着寸缕,只在重点部位盖着一层印有白『色』五芒星的绛紫『色』
绸布。
五芒星是金星与女神阿芙洛狄特的象征,白落羽懵懵然的脑子里模糊的想着。
随着『吟』诵声的高昂激越,人们开始争相传递起一樽硕大的琉璃酒杯,从白落羽的角度可以看到那酒杯里盛满了猩红『色』浓稠『液』体,酒杯最后传递到一个主祭司的面前,与其他教众略有不同,他穿的袍子在开襟出绣有金『色』的纹饰,他虔诚的举起双手,将宽大的袍袖抖落到肘部,再去接那盏盛满『液』体的酒杯。
白落羽的瞳孔骤然紧缩,她清晰地看到了主祭司手腕上的一块熟悉的机械表。那只表属于她的父亲——白衍。
白衍把酒杯举到了祭坛上女孩的面前,杯口缓缓倾斜,将猩红的『液』体倾倒在女孩脸上,胸前,双臂,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女孩刚才还平静的美丽面孔骤然扭曲在一起,痛苦的挣扎起来,口中发出辨别不清的哀泣。
她的身体拼命挣动、弹起,又被手臂和脚踝的束缚拉回了祭坛。她满脸满身浴血,样子凄惨无比。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的长发滴滴答答地流下神坛,看着就像一场屠杀现场。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覆盖住了那一丝神圣又充满诱『惑』的甜香。白落羽咬紧了下唇,移开了视线,女孩被污秽浸『淫』的惨状让她不忍触睹。她的脑子无法一次『性』接受这么多具有冲击『性』的画面,她双腿酸软,摇摇欲坠。
在她的认识范围内,这是毫无意义的邪教行径,与终极智慧和宇宙秘密毫无关联。白落羽不敢相信她那高知父母,竟然在她家地下室里秘密进行着诡异恐怖的异教仪式。
怪异的『吟』唱声和跺踏地板的震颤又到达新一轮的高『潮』,教徒们现在正沉『迷』于用鲜血涂匀女孩美丽的胴体,他们用奇诡的旋律『吟』诵着如诗如歌的句子。
“铜绿月影夜,无名星辰海,荒域归墟地,深渊潜鳞人,怒涛摇诗琴,白羽濯鲛绡,汝乃沧海只,吾亦沧海使,愿赴饕餮宴,献飨异方神……”
声音犹如魔音穿脑,让她无法忍受。白落羽悄无声息地退回父亲的书房,转动阿芙洛狄特玉雕,把通往密室的出口合拢,『吟』诵声随之变小。
她终于找到了一丝清明,今晚看到的画面太过具有冲击力,她犹豫着今晚要何去何从,身体无力地靠向书桌,手下意识地拄着桌沿。当她意识到什么重物因为她的触动而快速滑落时,一切已经晚了。
女神雕像的玻璃罩子撞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夜里,如同撕开夜空的惊雷一样尖锐刺耳。
地下室里的『吟』诵声戛然而止,浓稠如粥的黑暗空气瞬间凝结……
白落羽借着时好时坏的网络信号,用手机百度搜索着“邪眼”的相关词条。看了好几篇文章,基本都跟土耳其民间信仰有关。
白落羽了解到,在土耳其,人们管一种圆形鱼眼状的蓝『色』珠子叫做“邪眼”。“邪眼”顾名思义,就是“邪恶之眼”,原指来自外界的一切恶意。坊间有一种说法,人们通过眼睛输出意念,那些带着觊觎、妒忌、怨毒、憎恨等意念的眼神,会给接收者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