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是神秘生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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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到一个信号灯前,信号灯正好由绿转红,艾伦把车稳稳停在白线后,回头想要跟坐在后座的白落羽和南希说话。他刚想起一个好笑的笑话,觉得一定能博君一笑。将半个身子转向后座,做好了架势,还没开口,就听到前挡风玻璃上砰地一声巨响,连带着车体都向下一沉。
车上的四人悚然一惊,事发突然一时间没有搞清楚状况,再加上北部近日本就不太太平,新闻报道连篇累牍,大肆播报。车厢内四个人都心底一凉,以为遇到了恐怖袭击,吓得六神无主。
待四个人凝神循声向前挡风玻璃望去,都不觉被眼前的恐怖景象吓得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艾伦不顾形象,惊声大叫道:“我的天呐!”
南希什么词汇也没吐出来,只是爆发出一阵刺耳尖叫。
白落羽怔怔地望着眼前砖红『色』的庞然大物,张了张口,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觉得头皮发麻,全身滚过一阵颤栗。
第29章 北海巨妖()
第二十九章 北海巨妖
在四人被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吓得惊恐万状的间隙; 十字路口的信号灯已经悄然由红转绿。
后方车辆不知挡在前面的红『色』雪佛兰发生了什么状况; 在等待了几秒未果后; 纷纷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
车厢内的几人惊魂未定; 都直愣愣地望着罩在前挡风玻璃上; 形成遮天蔽日之势的那个缓缓蠕动着的砖红『色』肉团。
像放久了的生/肉一样陈旧昏暗的红『色』素细胞里; 微微涌动着明亮的橘『色』斑块,在柔软透明的皮肤下若隐若现,成伞状箕张的腕足上,密密匝匝布满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雪白吸盘,正在不断的翕合扭动。
车中几人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个凌空驾临的活物,全身不禁簌簌发抖; 对身后纷杂尖厉的喇叭声和咒骂声充耳不闻。
从后面福田车里跳下来一个年轻人,这人留着莫西干发型,耳朵上穿着硕大的金属耳钉; 脖颈处还『露』出半截蜘蛛网刺青; 面『露』凶光; 来势汹汹。
他疾步走到艾伦的驾驶室门外,正要抬手敲击车窗,猝然看到前挡风玻璃上蠕动着的巨大红『色』物体; 顿时像吓炸了『毛』的公猫一样,喉咙里发出一阵惊声吼叫,向后踉跄着倒退; 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后面的司机看到刚才还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 好像大白天见了鬼一样的惊恐表情; 心里疑窦丛生。
定了定神,艾伦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错愕表情,机械『性』地打开了车门,再次确认了趴在自己爱车前挡风玻璃上蠕动的巨物,回头向喇叭声四起的车阵赧然致歉,指了指自己的爱车,双手在身体两侧舞动,试图向后面的司机描摹一个软体动物在水中游弋的情形。
配合着因过度震惊而显得僵硬的表情,动作极尽夸张滑稽。让后面的司机看得更加『摸』不到头脑。
有几个好奇的司机直接从驾驶室里走下车来,想要确认前面这个动作诡异的年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离奇的事。
几个人刚一下车,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黄『色』的庞然大物在余光里疾驰而过,紧接着,巨大的连环撞击声接踵而至,伴随着金属难听的刮蹭声和玻璃破碎的尖厉鸣响,刺耳的刹车声吱地一声由远而近,不用看也知道有辆车按照一个刁钻的弧度踩着刹车漂移了出去,让人怀疑橡胶车轮是否已经在柏油马路上磨损殆尽。
随即,慌『乱』的人们爆发出凄厉的惊呼声,还没等马路对面这几个人反应过来,轰地一声巨响,爆炸的热浪裹挟着细碎的飞溅物和类似汽车部件状的东西,向着马路这一边飞掠而来。
马路一侧,几个好事的司机和艾伦都本能地弯下腰,用车体掩住自己的身体,手臂挡在脸上。
爆炸产生的炽烈气息席卷了周身的空气,就连车子里的女孩们都感受到车体受到了爆炸气流的一阵猛烈袭击,车厢剧烈颤动着,好像会被热浪掀翻。
不远处接连响起了几声撞击声,相比刚才振聋发聩的巨响,可以算得上是轻微撞击了。
人们惊慌失措地向事故中心望去,不远处的马路上,一辆巨大的旅行巴士在连续撞击了几辆直行的轿车后,半截车头已经深深陷入十字路口上一家蛋糕店的玻璃橱窗里。
鲜红炽烈的火焰伴随着滚滚浓烟,从车体中腾空蹿起,火舌肆意张狂,『舔』舐着残破的车身。
在连环撞击中幸免的乘客,踉踉跄跄地爬出受损严重的车体,满脸血污神情悲恸地试图打开变了形的车门,救出被困的人。
从蛋糕店的侧门里跑出几个穿着咖啡『色』制服,一身血迹的女孩,呈辐『射』状地向着马路对面仓皇奔跑。
不期的飞来横祸让场面十分混『乱』,不忍目睹。
几个司机一脸惶『惑』地望着发生在眼前的重大车祸事故,震惊无比,背脊掠过一阵冰凉,觉得膝盖酸软。
艾伦和雪佛兰车里的三人更是心有余悸。在这个国家,交通规则与国内有些许不同,直行车享有绝对路权,左转时必须确保对面的直行车先行。所以,国人来到这边驾驶车辆,常常因为错误判断对面跟自己有一定距离的车辆,会给自己让行而发生两车同时踩油门相撞的事故。
艾伦所驾驶的红『色』雪佛兰,按照常理会在绿灯亮起时,在不妨碍两侧直行车的中央位置停在,等待直行车先行。
如果刚才没有出现这个庞然大物的空袭,那么,他们所驾驶的红『色』雪佛兰将不偏不倚地停在失控的大巴车必经的撞击轨迹上。
排在艾伦的雪佛兰车后面的司机,已经被现场惨不忍睹的画面吓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觉得自己侥幸躲过了一场人生浩劫。其实,在被艾伦的雪佛兰耽误的二十秒里,前排车列是可以顺利避开车祸的。
几个司机心有余悸,觉得艾伦就是恐怖电影里有预知能力的男主角,而自己则是免于遇难的幸运儿,纷纷饱含谢意地上前跟他握手拥抱。
待他们看清红『色』雪佛兰车体上横陈着的砖红『色』软体生物时,无不大吃一惊。
人们纷纷从车上下来,或打急救电话或解救被困的乘客,将受伤的人员抬到路边,进行简单的包扎。在惊慌混『乱』中奔跑穿梭的人群,在看清艾伦车上趴伏着的巨大生物时,无不瞠目结舌。
巨大的砖红『色』生物像是完成了一项壮举,匍匐着移动到雪佛兰轿车的引擎盖上,慵懒地伸展着身体。车前视野开阔了,艾伦为了避免妨碍交通,占用救援车道,将车子开到了路边。
不一会儿,救援车、消防车和急救车纷至沓来,车祸场面得到了控制。
马路这一侧,好事的人群越聚越多,纷纷对眼前蠕动着的庞然大物评头论足。这东西如果伸展开柔韧的腕足,能形成直径足有一米的圆形。
人群中有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挤进围着雪佛兰指手画脚的人群,定了定神,皱眉说道:“这是深海魔鬼章鱼。一种生活在太平洋海底深处的巨型章鱼。一般可以长到10米左右,这一只只能算是章鱼幼崽。”
人群听到这话议论纷纭,市内距离最近的海湾也要300公里的距离,凭空降落一只深海魔鬼章鱼,如此离奇怪异的事件想必一个人漫长的一生也无缘遇到一次。
白落羽惊魂稍定,她手扶着车门仰起头望了望北部湛蓝的天空和雪白的云彩,像是在云层深处找寻着谁的踪迹。
她怔怔地听到人们讨论着“巨型章鱼”由天而降的可能『性』。
有人说是龙卷风把它从海里卷起,飞了一段距离,风停了,它就掉了下来。并举出《世界惊奇》杂志那种猎奇刊物上的类似报道。还有人说是上帝的旨意,并伸手在胸前比划,说是上帝在冥冥之中拯救了他和家人。
白落羽漠然『插』嘴:“我听说……前不久澳洲一架飞机在起飞时,撞上了一只兔子……”
没听过这则新闻的人群对她这句不着头绪的话表现出了好奇。
有人问道:“飞机起飞时撞上兔子?这怎么可能!”
南希突然想起她也在网上读过这条新闻,急急说道:“对对,我有印象,是一只老鹰把兔子捉到空中,兔子掉了下来,才会撞到飞机。”
“嗯。”白落羽轻轻点头。
人群瞬间明白了白落羽的意思,她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望着引擎盖上直径足有一米来长的巨型章鱼,纷纷思索起来。
多大的老鹰能把这样一只深海怪兽拖离地面啊?这可不是一只兔子。人们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艾伦自言自语地道出了人们心中的疑『惑』:“世界上哪有那么大的老鹰,能拎得动这么大的章鱼啊?”
白落羽表情懵懂地歪头思索了一下,然后伸展胳膊,按照记忆里山鸮样子,很认真的向人们比划起一个大鸟展开翅膀的情形。
她披一件白『色』卡其布夹克,里面贴身穿着红白条纹的t恤,水红『色』的a字短裙,婀娜的身段在手臂挥舞的间隙,若隐若现,浑身散发着清纯『迷』人的气息,一脸懵懂又认真的表情,让人即觉得可爱又忍俊不禁。
人们轻笑着否定她的想法,说那么大的体型在禽鸟中,只有陆地上的鸵鸟和鸸鹋才能达到,它们都不会飞。
艾伦看着白落羽的娇憨模样,被萌得心旌摇动。
人们决定放生这只有可能救了自己『性』命的深海章鱼,找到一位正好要驱车前往东海岸的司机,合力将章鱼装进了他的后备箱里,拜托他将章鱼送回大海。
艾伦再次启动了雪佛兰的引擎,车上气氛变得沉默安静。车中三人都有些心有余悸,看到首当其冲被撞击的车辆的惨状,觉得自己简直是死里逃生,都在心里默默地感叹命运。又想到是一只从天而降的深海章鱼阴错阳差地救了自己,觉得整件事都透着宿命感和古怪离奇,心情十分复杂。
坐在后座山的白落羽侧头望着窗外倒退的景物,若有所思。那个美丽的身影在心中浮现,让心湖泛起一阵微澜。
是她吗?她知道我会出事,派了山鸮来救我吗?
白落羽想着绯红『色』薄纱后面,那人朦胧的轮廓和落在自己脸颊上的轻吻,心里像腌了一罐子蜜渍柠檬,甜里微酸,酸里泛甜。
正当车厢内四个人都各怀心事地保持着沉默的时候,白落羽沉寂了许久的激昂手机铃声猝然响起。
她望了望屏幕上亲切的称谓,踌躇地按下了接听键。从世界的另一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亘古不变的低沉和平淡,她说:“落羽,你父亲出车祸了……”
第30章 锁氏疑云()
第三十章 锁氏疑云
白落羽临行前; 向学校的学生管理处提交了半年的休学申请,理由很简单; 是照顾病人。原以为休学申请会非常难获得,没想到只用了10分钟去指导教官那里拿了一个签名就顺利回国了。
当她再次站在象征智慧的象神甘奈施的浮雕大门前,心里竟然异常平静。
这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本应是世界上最为熟悉的地方,现在看来却是一个被层层『迷』雾缭绕; 从未真正了解的神秘地带,同时也是一切传奇开始的地方。
白落羽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惨然的笑意。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如今; 她再次站在这扇象征着终极智慧; 宇宙之音的大门前,望着象神甘奈施那仿若对世间万物洞若观火的暧昧表情; 那别有深意的笑意; 深深吸了一口气。
奈珈到底是谁?
她与自己父母所属神秘教会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她到底是神秘祭祀的祭品,还是祭祀的对象?
那个长久以来一直觊觎着我的血肉的人; 是不是奈珈?
白落羽带着这些一直萦绕在心中的疑问,推开了那扇暗流汹涌; 隐匿着一个未知世界的大门。
这个有些年头的三层别墅; 坐北朝南,北边不远处是一座小山丘,背拥一片茂密的杂树林; 前方无遮无拦; 是一条直通门口的小径; 采光很好。
初春正午的暖阳,透过房间里复古拱顶花窗,倾泻进客厅,罩在轮椅上那人罩着一层冰霜的脸上,显得脸部线条更加冷硬,好像最温暖的太阳也无法让他看上去生动柔和一些。
宝相庄严的白衍身边,站着眉目依稀的母亲,杨若冰。两个人在宽敞的客厅中央一坐一站,杨若冰好像是在给丈夫递一杯茶。
他们抬头,四目齐刷刷地望向白落羽,在丁达尔光线里,这一幕应该是一副岁月静好,恬静温馨的家庭油画,然而不知为什么,白落羽觉得跟他们仿佛隔着层层白翳,始终看不清她们真正的样子。
杨若冰迎上去,一改平时淡漠疏离的女高级知识分子的气质,冲着白落羽扯动嘴角,展颜一笑,银丝眼镜后面,一双狭长的眼睛陡然一亮。
杨若冰语气平缓,声音温蔼地说:“小羽,让妈妈看看……你,长漂亮了。”
她牵着白落羽的手转了一圈,来回打量自己两年不见,俨然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难得地真情流『露』,眼角眉梢全是欢喜。
“咦?这是什么?”杨若冰注意到白落羽脖子上的“新月咬痕”,待看清它完美的形状,难掩满脸愠怒和嗔怪,“你去学那些颓废另类的欧美人,刺了个怪里怪气的纹身回来?”
“从小,我是怎么教育你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我不是叮嘱你不要被欧美人的恶习荼毒吗?”
白落羽微微一怔,心下有点失望。通过杨若冰的话可以断定,他们对奈珈的“新月印记”一无所知。
她灵光一闪,敷衍道:“做饭时被热油溅了一个难看的疤,同学建议用这个‘疤痕纹身’掩盖住,弄好以后比原来好看多了。”
杨若冰面上怫然不悦,皱眉端详了那道新月印记半天,才稍稍展眉,一板一眼地嘱咐道:“女孩子要学会照顾自己,还有,不要学那边不好的风气。”
白落羽赶忙允诺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