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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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格儿亲王耶律达赫便想趁机夺回帝位,欲将皇后软禁起来,皇后便命我将女儿雨绮带出宫来,以免遭不测,不想出宫之时还是被塞格儿亲王发现,以至派人一路追杀到这里,幸蒙恩公施以援手,子成才得以保全公主性命。”
说完站起身来,倒地便拜:“子成再次谢过恩公搭救公主大恩!如今事情原委我已合盘托出,我主仆二人之命本是恩公搭救,恩公若想拿我二人到官府请赏,杀剐存留,悉听尊便。”
笑九天一把将他拉起:“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漫说是大辽的公主,就是大辽的皇帝如我笑某看得上眼也自会搭救,快快请起。”
丁子成见他言辞诚恳,并无虚假,这才放心,在笑九天劝慰之下两人又推杯换盏对饮起来。
笑九天道:“丁兄弟的事以后我也不再过问,明日你自去就是,辽国小公主留在我这我自会照料,而且两个孩子也甚是投缘,在一起也是个伴当。”
丁子成又是一番感谢,两人的话笑三郎看似没注意,实际上一个字不落听了进去,他暗忖道:“怪不得这女孩娴静文雅,气质不俗,举手投足尽是大家风范,原来是辽国的公主,也难怪她对这乡间所见如此新鲜,少不得她以后还要返回大辽,我倒是少了一个倾诉之人。”
次日一早,丁子成便辞行,动身北上了。
丁子成走后,丁雨绮,也是就大辽公主萧雨绮对笑雪风也就更加依赖,因笑雪风虽小,却能象大人一样照顾她,他能给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萧雨绮本就是个孩子,适应能力极强,渐渐地她已经习惯了这里。
但笑雪风却始终拿她当个孩子,一些解不开的心结还是会向她倾诉,反正她也听不明白,随着年龄的增大,自己所讲之事她也自然会忘记。
可是两个月后这个美丽可爱的小倾诉对象也没有了,丁子成回来了,大辽皇后萧绰,小名萧燕燕,在大臣耶律斜轸和汉人韩德让的辅佐下平灭了叛乱,十二岁的圣宗即位,萧燕燕先被尊为皇太后。在辽圣宗帝位皇权进一步加强后更是率群臣给萧燕燕晋升尊号为“承天皇太后”。萧燕燕开始以承天皇太后的身份总摄军国大政。
辽国的叛乱既已平复,萧雨绮也不得不随同丁子成重返北国继续她的公主身份,在大人们告别的同时,两个已经难舍难分的小伙伴也是依依惜别。
笑雪风将用柳条编成的公主头冠戴在她的头上道:“戴上这个吧,可以遮挡烈日呢。”
外边笑九天已经为他们备好了马车,小雨绮公主一步三回头,不忍离开,突然,她挣脱丁子成的手又跑到笑三郎面前,从自己的发髻上摘下一只银铃塞到笑三郎手里道:“三郎哥哥,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你,你一定要来草原找我!”
幼小的声音虽然稚嫩,说话的表情却是极为凝重,一旁的笑九天夫妇见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上前亲了又亲。
笑三郎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他只当她是个孩子,孩子的话又怎么能当真,何况他心里仍然装着另外一个人,虽然没有消息,但他仍然满怀着希望。
虽然他这么想可是不知怎地,一双眼睛却含满了泪水,仿佛玲儿站在眼前正在向自己挥手告别,他的记忆又回到了几百年后那个有月亮的夜晚,他对张小玲的承诺:我爱你,至死不渝,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小雨绮自怀内掏出一枚白帕,为他擦去眼角的泪水,突然上前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三郎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萧雨绮终于上了马车,车行的一刹那,三郎怅然若失,心中一阵莫名的失落。
从今以后他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了,这大宋古朝又有谁知道他这个来自于现代的古代人的孤独和寂寞呢?
第012章 青楼里的雪莲花(1)()
丁子成带着大辽小公主走后,笑九天夫妇见三郎总是闷闷不乐,担心孩子闷出病来,又见他在辞赋上颇有天赋,于是便请京城附近的名师来家中教导三郎,令人称奇的是每个先生来不了数月,在文采上便被小小的三郎超过,因此教书先生换的极是频繁。
待孩子十二岁的时候,已然名动京郊,在县里举行的童试中考中秀才,取得了第一名案首,在省试中以最小的年龄夺的第一名解元,高中举人。一时间成了家喻户晓的神童,茶余饭后人们谈论效仿的对象,他所做之词赋、歌韵往往涵宇内万物之态,只是语意忧凉,读之常催人泪下。
因三郎毕竟年幼,夫妇二人又不想爱子走自己的老路,所以武功上也只传他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神针绝技也只是传些口诀,极少实练,文采上,梨花村附近名师都已被请遍,到后来,人皆言此子已可为我等之师。
夫妇二人见三郎在文学上大有可为,为了让他在文采上更进一步,并准备三年后即将到来的会试,向状元发起冲击,夫妇二人决定把他送到京城。
笑九天在汴京城内有一神交好友,此人姓许名世儒,文渊阁大学士,早年曾为太子太傅,文采超然,名动宇内。太宗驾崩后,宋真宗赵恒即位,他被尊为帝师,多少人想拜在其门下为学,又哪有机会。
当年笑九天夫妇行走江湖之时,恰遇许世儒回杭州老家探亲,被贼人所劫,出手救了他。自此两人结下了深厚情义,笑九天隐居到梨花村后两人亦经常互致问候,却是多年未曾登门了,今番为了自己爱子的前程,夫妇二人才又想起了这位当世大儒。
“这几日大雪连绵,路上恐怕不好走啊。”笑九天担心爱子年幼不能承受颠簸之苦,故有此感叹。
“这算什么,比这更难走的路我都走过。”
笑三郎说完也觉自己失态,现代的想法怎么能在此表露呢,便又玩笑道:“哎呀,书里是这么写的。”
寒如玉幸福、满足的笑容荡漾在脸上,爱惜地嗔怪道:“我儿又胡言乱语了。”
笑九天见爱妻如此,也不觉哈哈笑道:“好吧,既然三郎不怕颠簸之苦,我这做父亲的又怎能拖后腿,明日一早我们就备车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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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冷风吹拂着车幔,由于笑九天准备充分,车内生了暖炉,三郎也并未觉的寒冷,偶尔撩开车幔望向窗外,口中的吐出的冉冉白气,才让人知道正值寒冬。
经过多半日的颠簸,车辆进了汴京城,绕过几条街道,转过几道青石弯巷,车辆在一处府邸前停了下来。
父子二人跳下车辕,向门前望去。
只见朱漆的两扇大门紧闭,门上两玫碗口大小的铜环映着日光发出幽冷的黄色光辉,左侧栓马石柱,右侧矗立着一根悬灯青柱,门庭虽是阔绰,却并无人看守来往,让人不免觉的清冷。
笑九天道:“世儒为官最是清贫,也不屑与那些阴奉阳违的小人来往,是以门庭冷落,也正因如此,为父才与他私交甚笃,我儿他日若能谋得一官半职当效此公”。
“是,父亲,孩儿谨记!”笑三郎恭身应允。
“啪、啪、啪”,笑九天上前扣打门环。
“谁呀?”大门支呀一声开了半边,一头戴八棱小帽,青衣及体的小厮自半开的朱漆门内探出头来。
“是我,梨花村笑九天来拜访老友。”
“是您老人家啊,我家老爷等您多日了,您总算来了,我这就去告诉老爷,您请进。”说完一溜小跑进了内厅。
笑雪风喟叹道:“主人如此,上行小效,下人也如此近人,哪象那些王侯将相,一个家丁就可在街上横行。”
“恩,我儿所言极对。”笑九天拉起三郎的手进了大门。
两人刚入院中,自厅堂中已踱出一位中年文士来,满面的夫子书气,颌下青髯点缀着几根白须,飘飘洒洒,直掇的对襟长袍,袖口宽大,内衬白衣,腰间革带,白皙的脸庞挂满笑意。
“九天,可算把你盼来啦,你再不来为兄便要差人去寻你了。”言罢上前拉住笑九天的手,两人一阵寒暄、问暖。
笑九天将三郎拉到身边,对许世儒道:“这是犬子三郎,以后还要劳许兄大驾多多教导了”。
许世儒闻言收起笑容,面色突然变的严肃起来,他松开笑九天在院中来回踱了几步,捋着颌下几撇依稀有几根白色的青须若有所思。
笑雪风初见古朝中人竟是如此,心中不觉好笑,又不敢笑出声来,自己即来求学当遵礼教,只得恭恭敬敬的垂立一边耐心等待。
许世儒在院中度了一圈,突然开口仰天抑扬顿挫地吟道:
“龙乘悠云行九洲,行九洲天披彩绸。天披彩绸下界锦,下界锦绣龙乘悠!”
许世儒吟罢,眯起眼睛并不说话,只是捋着胡须轻轻的点头,似是对自己这首新作比较满意。
笑雪风吃了一惊,暗忖道:“怪不得他若有所思,原来是想考自己。”
他明白,这首七言古诗听来似是信口捻来,实则需要深厚的语言功底,而且是一首回文诗,需要首尾相连,今年正值龙年,这首回文诗不仅将“龙行天下”作为藏头,而且亦表达了他对当今天子的祈盼,恭敬,希望他能建立一世锦绣天朝。
笑雪风环视着四周,见东墙下扎着几株稀疏的篱笆,篱笆内正有几株红梅映雪傲放,幽香袭人,给这萧索的冬寒白雪倒添了几分春意。
清高傲世之人最是喜梅,梅占春先,凌寒早放,文人墨客们都喜借吟诗赋梅来表达自己高尚的情节,笑雪风本就是孤傲之人,因此对梅之情节有着比常人更深切的感受。
他也学着夫子模样,倒背着小手缓步行至篱笆跟前,略一思忖后心中已有了主意,他望着怒放的红梅,也童声朗朗,信口吟出一段回文诗来:
“傲蕊芬芳雪中魂,雪中魂魄寒风嗔。寒风嗔梅香影疏,梅香影疏傲蕊芬!”
吟罢,笑雪风向许世儒恭身一礼道:“弟子拙才,还望老师指教!”
“好,好,哈哈,好个‘傲雪寒梅’,此景此句虽稍显秩嫩,却也极具神韵,不错,孺子可教也!”
许世儒赞罢,转过头来对着笑九天道:“此子是个可雕之才,前途无量,我收下了!”
笑九天面带微笑,谦恭道:“犬子拙才,班门弄斧,还望许世兄不吝教导!”
“呵呵!贤弟莫要与我客气,你的孩子为兄自当尽全力培养,此子才思敏捷,稍加雕琢,来日必有所成!”
须臾,他上前拉着笑九天的手道:“九天,你可是多年未登为兄的门了,走,今日你我二人一醉方休!”
第013章 青楼里的雪莲花(2)()
大厅内几人分宾主落座,丫鬟奉上香茶。笑雪风头一次进古代的官家府邸,心中稀奇,不由四下打量起来。
许世儒官至太子太傅,虽无实权,毕竟是当朝一品大员,房间宽敞清亮,绝非一般乡下小吏富绅可比。只见香烟袅袅不断从内置的兽鼎内溢出来,使房间内温暖如春,右侧的屏风上描着郁郁苍劲的翠竹,高风亮节,栩栩如生。靠近门前向阳的一面,绛紫色花盆内挺立着一株枝叶垂畅的金橘,几枚乳白色的五瓣花正开的娇艳。配上墙上挂的几副古典字画,整个房间虽不是特别华贵,却也清新典雅,给人一种脱俗的感觉。
笑三郎看罢心中一亮,观其物知其人,从心里便喜欢上了这个虽有些腐儒却清高的老师。
他正待收回眼神,却见一个美极的小脸正从屏风后探出来,乍看之下,笑三郎不由呆得一呆,张大的嘴巴竟忘了收回。
这张小脸恬静而幽雅,仿佛与屏风浑然一体,使人乍看之下恍如画中。白皙粉嫩的小脸形如刚刚扒皮的鸡蛋,晶莹无暇,吹弹可破,头上梳着少女特有的双丫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天上的星星般明亮,黛眉弯弯,睫毛闪闪,挺拔的瑶鼻,菱花般的小嘴温润嫣然,浅笑时牵起两个浅浅的酒窝,宛若两片初放的梨花,贝齿如玉,颗颗生辉。
“好个小美人儿!”
笑三郎心中赞叹,一时竟看得痴了。少女经他一看,脸上一红,攸然将头又缩了回去。
这一幕许世儒看在眼里,哈哈笑道:“蓉儿,偷偷摸摸的做什么,还不快出来拜见你笑叔叔!”
须臾,一个小巧的身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到了笑九天面前款款施了一个福礼道:“侄女见过笑叔叔!”
说完一双大眼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笑三郎。
许世儒又道:“这是三郎,论年龄你该管他叫哥哥呢!”
大家之女果然颇懂礼数,她又转向笑三郎盈盈一礼道:“蓉儿见过三郎哥哥!”
笑三郎忙站起来还礼,笑九天哈哈笑道:“几年不见贤侄女已长成亭亭少女了,你看多么乖巧,许兄好福气啊!”
许世儒幽幽道:“哎,可惜她母亲生下她就走了,我又朝中事物繁多,也苦了她了,这下好了,三郎不是外人,我也放心,两人也算有个玩伴!”
说完,他突然脸色又沉下来道:“蓉儿,今日贵客登门,非是玩耍之时,快回闺房去吧!”
古代礼法森严,家里来了客人一家主母都没有坐的道理,何况一个未喑世事的少女,笑九天不好阻拦,小女孩偷望了眼笑三郎,碎步频叠,跑出了房门。
这时酒菜陆续上来,两人喝了几杯,许世儒向着管家许忠道:“去,唤她们进来。”
笑雪风正在诧异,门帘挑处已进来两个娉婷少女,厅堂内立刻香气弥漫,笑三郎呛的几乎咳嗽出声,以手掩嘴才强行将这股刺鼻的胭脂味压制下去,反观许世儒却是神采飞扬,丝毫不为所动,自己的父亲也是略微皱了下眉头,便恢复如初。
须臾,两个下人又抬了一把古琴放在了厅堂当中,两个少女环佩叮当,款款上前向几人施礼。
笑雪风慢慢习惯了这股胭脂味,舒展开眉头仔细打量起二人来。两个少女一高一矮,高的那位少女头上珠钗琳琅满目,映着灯光熠熠生辉,画眉入鬓,高挑的鼻子,唇白齿红,眉目流盼,风情万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