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婚誓:秘爱入骨-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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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安锦初又开车回了公寓,手机里已经传来了闯红灯的罚款信息,她烦躁的看了一眼,打了个电话给陈启去处理,然后直接按了电梯的十八楼。
安锦初按了按门铃,门直接从里面被打开,是自动的滑门,一进门,全然是跟她家不同的风格。
她是个粉色控,而十八楼是冷硬的色调,直男风格的装饰,但每一件摆设,都彰显着主人不俗的品味。
外面艳阳高照,而室内却是别有冻天,冷气开得特别足,她只觉得一进门脊背都凉嗖嗖的。
客厅宽敞明亮,是她家的两倍,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目光最终定格在临窗而立的男人身上,看得有些呆。
明明距离很近,她却觉得他仿佛远得像天边的漂浮云一样抓不住。
气氛有些压抑,安锦初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破,她进门的时候就将高跟鞋脱在了玄关处,此刻她光着脚踩在地面上,脚踝似乎也没有那么疼痛了,她慢慢的走到窗边,与他并肩而立,俯瞰着窗外的风景,外面明晃晃的阳光亮得刺眼,她默默的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在心里盘算了好久,才慢吞吞的吐出五个字:“你,吃饭了吗?”
时间静默,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搭理她的时候,他才突然转过头,静静的凝视着她,讳莫如深的眼神,她完全看不透,又过了几秒,才淡淡的开口:“没有。”
没有?
安锦初意外,她原本只是随便扯个话题寒暄一下,谁知道他会回答说没吃。
她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脚趾头看了一会,还没想出应对的话,谁知道她的肚子却不安分的叫嚣起来。
安锦初脸一下子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好意思抬头啊!
第1050章 番外—注定是你8()
“怎么?你一大清早赶去见利家大少爷,他连顿早餐都不舍得给你吃?还是,你们忙着亲热根本没有时间吃饭。”南豆压抑了一早上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昨晚他一直守着她,一直到四点多她才退烧,他早上醒来人去房空,已经是怒火冲天了,回到公寓,没人,又去了安氏依旧扑了个空。
他原本还因为昨晚她因他生病心软愧疚,结果,她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去见别的男人,显然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也没有将他们之间三个月的约定放在眼里。
“我没有,我去找他只是因为公司的事情,你不要被网上的那些事情误导,那些都是误会,我跟利衍什么关系都没有。”安锦初终于是抓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昨晚他发怒大概也是被她跟利衍网上的绯闻所诱导的吧!
为什么要这样?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也就是交易而已,有什么值得他生气的,虽然他生气她会有意思高兴,但是,她更加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没有?天天成双入对,你当我是傻子?安锦初,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我还没有原谅你,你现在是要用同样的方式去勾引另外一个男人吗?过河拆桥,嗯?”南豆话语冰凉,丝毫没有留情面,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心软一次,谁知道第二天她就又触碰他的底线。
“是,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原谅我,这三年我任你侮辱报复,那是因为我真的觉得自己亏欠了你,可是,难道你就真的有吃亏吗?南豆,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是我三年前耍心机骗了你,所以你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个我没有话说。
可是我为什么会那样做?你有摸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吗?你对我真的只有朋友的感情?什么样的男性朋友才会天天接女孩下班,带女孩去吃饭,去看电影,去吃大排档喝夜啤,南豆,三年前,我是有错,所以那时候我不逼你,但是现在,你问问你自己,后来是怎样?都是你一次又一次送上门来的,给过我说不的权利吗?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画我的画像,不喜欢我,不想帮我,为什么要暗地里处理你的跑车俱乐部?价格正好是安氏需要的资金数额。”安锦初也被激怒了,她不解释他生气,现在她解释了他又不相信,这几年她也受够了他的冷嘲热讽,索性就摊牌,一次性说清楚。
是的,她当初之所以走敢大胆的走出那一步,不仅仅是靠着自己的孤勇,还有心底未解的迷惑,她并不完全相信男女之间单纯的友谊。
南豆双手插兜依旧淡定自若的睥睨着楼下的车流人群,不为所动。
只是,没人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拳头一次又一次狠狠收紧。
末了,安锦初觉得自己说得有些累了,她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依旧无动于衷。
他的冷漠薄凉终于击垮了她心底最后一道堡垒,她的心一点点凉下去,看来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了,那么也好,好聚好散。
“算了吧!反正你是不会理解我心里的感受的,江南新区开发案我们安氏退出项目,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那一晚,就当我补偿给你三年前那一夜吧!免费的。”安锦初紧紧的攥着手机,大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特别是在强调“免费的”三个字时,心里不由得狠狠的刺痛了。
人就是这样,总想以退为进,她自暴自弃,想着用一种自我诋毁,自辱和自嘲的方式换取最后的尊严。
第1051章 番外—注定是你9()
安锦初的话让南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跟着她的话细细回想,竟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南豆静默的看着窗外,浑身僵硬,他一直觉得安锦初没心没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才是最=看得最透彻的一个。
她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处理跑车俱乐部,他卖了跑车俱乐部,却根本不够填补她家那么窟窿,作为封氏的总裁,他的确是不能帮助安氏,但是为了安锦初,他不得不认真考虑救安氏。从中阻拦是她,他没有去看安锦初,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只是觉得心里很堵,很慌,特别是听到她那句“我们安氏会退出”,那份坚决好像是在向他宣布“你南豆被我踢出局了”,这几年他以为她变得世故低俗,可是这一刻,她依旧像是一个骄傲的公主,毫不留情的踢开他。
是的,她要抽身而去,不再奉陪了。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那一晚,就当我补偿给你三年前那一夜吧!免费的。”
看,她多看得开,表情淡定自若,语气轻松平常,对于她来说,三年前那只是一夜情,是可以用三年后一夜来补偿和交易的。
好像这样一来,三年前和三年后的事情就扯平了,就可以当做三年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她是安锦初,而他只是南豆,一个跟她没有任何交集和关系的陌生人。
身边的人转身离开,身后没有脚步声,他静静的垂眸,透过窗户的反射看到她一步步走到门边,他眼睛一眨不眨,很清晰的认清了一个现实,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甚至是一个停顿都没有,走得干净利落。
直到自动门轻轻的合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才缓缓的转动了一下眼睛,有些酸,有些干,还有些涩,还有点胀胀的,像是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心也一点点沉下谷底,结成冰霜,她看得明白,却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静静的看着他像个小丑一样一次又一次自以为是的表演。
多么可笑,多丢人!
这样一个毫无底线,冷漠无情的女人,他留下她干什么?
可是他心底分明有一道声音在声嘶力竭的叫她不要走,哪怕是她停顿一下,哪怕是她回一次后,他都有理由叫住她,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是她没有,走得那么快,就好像他是什么传染的瘟疫一样。
南豆在窗前站了一会,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走到酒柜旁取下一瓶酒,动作熟练的打开,直接拿着瓶子喝了几口,这就这他妈难喝,非但没有醇香的味道,还很苦,像是烂葡萄酿的一样。
南豆烦躁的将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声音清脆响亮,酒瓶碎了,紫红的酒流了一地。
安锦初她凭什么,凭什么想怎样就怎样,难道一切还是他错了吗?
南豆又随手取出另外一瓶就,打开,喝了一口,还是哭的,这些可都是他珍藏了多年的宝贝,装修好搬家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这些酒都搬过来了,可是既然味道都不对,他还留着干什么,索性都砸了才好。
第1052章 番外—注定是你10()
安锦初从十八楼回到十九楼,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她的脚很疼,头很疼,心也很疼。
她靠着门板滑下,坐在地上,无助的抱住自己,眼泪夺眶而出,心里的委屈与难过排山倒海而来,她说出那些藏在心里的话是鼓足了很大勇气的,原本以为可以收获一点什么意外之喜,可惜,人家压根无动于衷,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那天应酬上,他惊呼残暴地踩了刘主任吃她豆腐的手,她以为他是在为她出气,忐忑的道谢,却得到他毫无温度的回应,“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用过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这么装模做样。”
原来,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件他用过的东西,只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她对于他根本不值一提。
可她仍然从心里感激他,虽然他每次都是无意之举,他每次的逼迫都像是在侮辱她,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每次给她的合同都是她最需要的,一次又一次无形中化解了安氏的危机,她不会以为这一切只是巧合,也不会纯粹的将它当做报复。
谁能说他费尽心思的报复不是因为他心底在乎呢?至于他到底在乎的是哪个点,她不得而知,她曾以为他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
过往被她可以遗忘的点滴一点点浮现,全是他冰冷的话语。
三年前,他充满愤怒的羞辱她,是这么说的:
——安、锦、初!这一仗你干得真漂亮,为了安氏你竟然连自己的身体都出卖。
——安锦初,我怎么可能娶一个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如你所愿,项目我让给安氏,但你,准备好付出代价!
三年后他只剩下冰霜般的冷漠,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不屑留给她,只把她当成一个可以用利益交换的身体。
——安锦初,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当我三个月的情人。
——你这段时间打扮的花枝招展到处取悦男人,不就是为了这个案子吗?怎么?我现在送到你面前,你还要故作清高?
——你不是为了你们安氏地产什么都能牺牲吗?色相,尊严在你眼底哪里敌得过安氏的利益?
——我都是你的老顾客了,再怎么说应付我这个回头客也比应付那些不止根底的男人来得轻松吧!
安锦初咬着唇嘤嘤地哭泣,肩膀先是狠狠地抽动,声音还有些大,到最后,只剩下无声,偶尔传出一声抽泣,鼻音很重,她默默的流泪,一双溜圆的大眼睛都肿成了核桃,她把一切悲伤与疼痛都咽回自己肚子里。
到最后,哭累了,她纯粹是懒得起来,全身发麻,她索性就坐在原地发呆,她脑子开始脱线的联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奇怪,由开始的伤心欲绝,到最后的义愤填膺。
她为什么要落荒而逃,她为什么要底气不足?
从头到尾,吃亏的都是她啊,是她的清白之身没有了,作为男人,南豆才是占便宜的那个,为什么他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第1053章 番外—注定是你11()
她都没有嫌弃他,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和利衍的绯闻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为了拯救爸爸的公司,但她生病却是遭受了他的虐待,他不道歉就算了,还这么对她。
叔可忍婶不可忍。
安锦初越想越来气。
凭什么就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哭啊?
她到底哪里错得无可救药了,南豆凭什么要那么冤枉她?
安锦初也是这几年到处装孙子应酬求人被压抑得久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哭过了,哭过之后,虽然眼睛舒服,鼻子不舒服,但真的是神清气爽,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目前的生活有多憋屈,但是这一刻,她迫切的需要找个人发泄。
自然,刚刚惹了她的南豆就成了她的头号公敌。
她要不去为自己讨个公道,都对不起自己这几年忍辱负重的憋屈。
不就是个男人,她安锦初有什么好虚的。
安锦初扔咬着牙关艰难的起身,忍着双腿的酸麻还有脚踝的刺痛,蹭到酒柜边上,拿起之前没有喝完的小半瓶红酒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啪”地一声,她豪迈的将酒瓶摔在大理石地板上,玻璃渣溅了一地。
酒壮怂人胆!
虽然腿麻脚踝痛很痛苦,但是此刻安锦初心里只有熊熊的怒火。
是条汉子,她今天就要把话说清楚,免得以后再纠缠不清。
电梯里,安锦初心里暗骂双腿麻了猛地动起来真他妈酸爽,安锦初在十八楼出来,站在电梯口走来走去,走了大概十来圈,她走到南豆家门口,“砰砰砰”拼命的敲门,要不是她没有穿鞋,要不是她脚受伤了,她铁定狠狠地踢门。
她这次是真的受了刺激,简直是气势汹汹的,她今天一定要让南豆给她道歉。
“砰砰砰——”
安锦初是故意放着门铃不摁,拼命砸门的,不一会就累得满头大汗了,手臂酸,手掌心麻,都胀红了,体力不支啊,最关键的是她脚踝疼。
终于,十分钟后,门缓缓划开,安锦初一副披头散发的鬼样子,脸颊酡红,似醉非醉的走进去,人未到声势造得很足,双手插腰跟个犯浑的泼妇一样,“莫南豆,你给我出来,道歉,道歉,道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今天必须给我道歉!”
南豆原本因为安锦初离开心里烦闷,正跟酒架过不去,地上已经摔了一地红酒,满室酒香四溢,让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