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醉红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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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呀,很好笑,真的很好笑,小姐讲的笑话都好笑。”
为了强调真的很好笑,小蛮还刻意咧开嘴,呵呵傻笑。我看着她的样子,反倒觉得滑稽,忍不住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小蛮见我终于笑了,笑得也就更开心了,一时间,屋子里就听见两个小孩清脆的笑声。
正笑着,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女孩探头进来,是杨玉环。见我们俩笑得正欢,她也露出了笑容,进到屋内。小蛮见到她,立即止住了笑,让出床前的空位,恭敬的站到一边。
杨玉环径直走到我床边坐下,关切的问:“太真,看你今天精神不错,觉得好点了吗?”
我点头道:“好多了,只是这个天气,外面冷,待在被窝里更舒服。”
“就是,最近天气的确很冷。”杨玉环附和的点点头,随即又好奇的问:“你们刚才怎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我只是讲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是小蛮的样子把我给逗乐了。”我回答道。
杨玉环立刻感兴趣的问:“什么笑话,说给我听听。”
我笑笑:“其实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好笑的笑话。”反正说了她也听不懂,我马上转换话题:“你来找我干嘛?”
杨玉环见我不肯告诉她,也不以为意,而是兴致勃勃的说:“今天天气不错,难得出太阳了,我本来是想看你好点没有,想陪你一起出去走走。一直待在房间里面,多闷呀,没病都会生病的,出去走走肯定还好得快点。”
她的话让我颇为心动,一千多年前的中国究竟是什么样的,我还真好奇呢。心动不如行动,立马答应:“好啊,我正巧也想出去转转。”
转头望向小蛮,却不料那小丫头一张小脸霎时变得惨白,小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一叠连声的说:“不行,不行,小姐您不能出去,您的病都还没有好,要是出去又受了凉怎么办?而且我才把熬好的药给您端来,您都还没有喝。再说了,少爷也交代过,绝对不能让您出去的。”
我这才发现床边的小矮凳上放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药,浓浓的中药味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心头涌上一股反胃的感觉。
在1860年鸦片战争之前的中国社会,西医还没有被引进,无论哪个朝代,生病都只能看中医。虽说中医博大精深,有其独特的疗效,是一项珍贵的文明遗产,可药本就苦,再连续几天不断的喝,害得我现在几乎是一闻到这味就想吐,不由得开始想念现代社会那一颗颗浓缩的小药丸了。
我看向小蛮,这小丫头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一副要监督我把药喝完的样子,心下不禁暗暗叫苦。
其实,我身体上的病几天前就好了,之所以还一直赖在床上,是因为心理上的打击太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索性装病。可是,我事先没有跟小蛮串通,所以在这短时间,她仍然每天尽职的给我煎药。这丫头是好心,希望我早点好,可是却害苦了我。本来就讨厌喝药,更何况病也已经好了,所以每次该喝药的时候,我都得挖空心思的找各种理由把她支开,然后把药倒掉。可没想到前天晚上倒药时不小心被她给发现了,当时她那哀怨的眼神,差点没把我给淹死。从此以后,她每次一定要亲眼看着我把药喝完才肯离开。瞧她今天这一脸认真劲儿,看样子也是不允许我随便糊弄过关的。
我微侧着头,脑袋里飞速思考着躲避的办法,无意中看到坐在床边杨玉环一直在冲我使眼色。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房门是开着的,于是有了办法,于是对小蛮说:“床上喝药不方便,小蛮,你拿套衣服给我,我起床了再喝。”
小蛮闻言,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但却从我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又不敢违背我的话。于是一边朝衣柜走去,一边还不时的回头看我,生怕我趁她取衣服的时候就将药给倒掉了。
我心里暗暗好笑,不过脸上还是神色如常,还嘱咐她:“选一套方便点的,待会儿我要出去转转。”
小蛮取出一套浅蓝色的棉衣,我穿戴好后,坐到梳妆台前,让她将我的头发简单的梳成两条小辫子。她见我很合作,也放松了警惕,梳妆妥当,就转身走到床边端药碗给我。
趁她取药的时候,我冲杨玉环使个眼色,她心领神会,两人撒开腿就朝屋外跑。
听到身后传来小蛮无可奈何的呼唤,我在回廊转角处匆匆回头瞥了一眼,她正端着药碗站在门口,懊恼的顿足。我哈哈大笑,得意的和杨玉环一块儿跑远了。
第7章 初识(3)()
蜀州,现代人顾名思义,想到的肯定是四川。三国时,魏蜀吴三足鼎立,其中的“蜀”是指刘备所占据的以四川为主的蜀国;“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其中的“蜀”指代四川;而在现代,四川的省会成都,更被人们直称为“蜀都”。
然而,唐代的蜀州却并不是四川的代称,而是现代四川省境内的崇州。
古时蜀州,辖现代崇州全境,以及都江堰、温江、大邑县等大部分地区,因古人误认为这一带是岷江之源,故称江源。自秦汉起至唐,江源作为一个政区,辖地不断调整,名称也层出不穷,但都属于益州或蜀郡的管辖范围。至唐高祖武德元年,又定名唐隆,以示唐定天下,从此兴隆。贞观元年,太宗李世民废除州、郡制,改益州等州为剑南道。武则天垂拱二年,又分益州置蜀、彭、汉三州,蜀州辖晋原、唐隆、清城、新津四县,州治即今崇州城区。而因其位于蜀郡的腹心地带,是西蜀的中心,堪称“蜀中之蜀”,所以定名为蜀州。
蜀州自古就是成都的卫星城和辐射区,而成都的兴盛与繁荣,在盛唐时就脱颖而出。史载,唐玄宗年间,成都已拥有人口16万余户,仅次于国都长安和洛阳,为全国第三大城市。其经济文化发达的程度,在唐代居于前列,为当时天下之盛,被世人公认为“扬一益二”。而距成都近在咫尺的蜀州,是成都平原上一座较为富庶的城市,特别是自开元十三年,从蜀州直达长安的驿道开通以后,全国各地的商人都蜂拥而至,蜀州的经济就更加的活跃。
在唐朝城市建筑的规划中,居民区和商业区就已经有了明显的区别,分为封闭式的坊和集中的市,坊是居民居住区,市是繁华的商业区。此时蜀州虽远不及成都富庶,但城市建筑也已小有规模。
和杨玉环穿行在人流不息的大街上,我的双眼贪婪的四周打望。古代建筑中没有现代常见的高楼大厦,就算是唐朝繁华的大都市之一,繁华街市两边的建筑也不算太高,多是些两三层的小高层。临街的商户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物,饭铺酒肆里人群熙来攘往,沿街还有不少挑着担子做买卖的,卖力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吸引了不少过往的行人驻足观看。空气中除了食物香味,还夹杂着几丝酒香,偶尔还会飘过一丝花香。
我用力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这可是还没有被污染的空气呀。不禁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想想经过一千多年的时间,社会环境逐渐发生变化,特别是工业化的迅速发展,这清新空气将变为污浊,蔚蓝的天空也被灰尘污染,人们为了重新再呼吸这么清新的空气,看到这么蔚蓝的天空,花费了多少心力与物力,真不知道社会的进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喂,好狗不挡道,你们干嘛挡住我们的路?”
前方突然传来一个难听的刺耳男童声,我回过身来仔细一看,几个布衣男孩正簇拥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孩,声音就是这个华服男孩所发出的。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和杨玉环已经走到了一条窄巷,刚够两个人错身经过,而那个华服男孩虽然才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就已经一幅脑满肠肥的模样,一个人几乎就挤满了整条小巷子。在这种没有垃圾食品的时代都长成了肥胖儿,看得出来家境确实够富裕的。他此刻正斜眼蔑视着我们,看清了模样后,鼻息间发出轻蔑的嗤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还不快让路。”
这小子这副模样可真欠扁,我心下暗想,还没出声,身边的杨玉环就抢先道:“是我们先经过这里的,要让也是你们让。”
“我可从来没有给下等人让路的习惯。”男孩一幅高高在上的口气,身边那几个明显是跟班的布衣男孩马上配合的发出让人恼火的挑衅笑声。
杨玉环闻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正准备开口说话,我却伸手使劲把她拽住。她奇怪的转头看我,我没理她,只是微笑的对那小胖孩说:“是吗?那我的习惯就恰好和你相反。”说完,我主动拉着杨玉环让到一边。那小胖孩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也不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就率众趾高气扬的经过了。
他们刚走,杨玉环就使劲甩开我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服气的嚷道:“太真,你干嘛拉着我,不让我说话?他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
我慢吞吞的边走边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教训他?”
杨玉环闻言,不解的看着我,我却没有向她过多的解释,只是有点好奇,那小胖孩似乎认识我们,就随口问道:“那小胖孩儿是谁呀?”
杨玉环闻言怔了怔,随即一脸忿忿不平的说道:“他可是这里的小霸王,仗着他爹爹是刺史,就横行霸道的。不过我可不怕他,刚才要不是你拉着我,我一定会让他很难看。”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狂妄,原来是刺史的公子呀。此时唐朝的地方行政系统不算太复杂,采用的是州、县二级制,而刺史是一个州的最大长官。他爹是蜀州刺史,也就是说这里是他爹的地盘,难怪他这么屌,不过看起来不太聪明,连被人整都不知道,还以为得了便宜。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我忍不住一阵闷笑,回头看着杨玉环还气鼓鼓的样子,我可不想一天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于是拉着她,指向街的另一头道:“你看,那边卖的是什么?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毕竟还是小孩,杨玉环一听到我说好吃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刚才的不开心一下子就抛到脑后,一把拽着我就往前飞奔而去。
第8章 白食(1)()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品尝到一千多年前的唐代小吃是什么味道,我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刚转出窄巷,和杨玉环正奔向那一片小吃摊,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严厉而低沉的中年男性声音:“玉环、玉奴,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声音对我来说虽然陌生,可单凭从背影就能猜到我们是谁,而且一口就叫得出名字的,一定是对我们相当熟悉的人,再加上又瞟见杨玉环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兴高采烈的小脸马上就垮了下来,我心里对这人的身份也多少有了几分确定。于是,与杨玉环一起乖乖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恭敬的开口:“爹爹。”
距离我们身后几步,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容貌清俊,身材瘦削,一身碧绿色长袍,头戴黑色薄纱幞头,此刻正紧抿嘴角,严肃的看着我们。他就是蜀州司户参军杨玄琰,我现在的爹爹。
由于杨夫人早丧,杨玄琰未再娶,父尽母职的带大几个子女。可因为专心工作,他在家的时间其实也很少。司户参军是州里主管民户的佐吏,性质大概就跟现代的民政局长差不多。与老百姓切身相关的事务本就繁琐具体,杨玄琰又是个很敬业的人,所以基本上长年累月都在外忙碌,每次回家都是深更半夜,而且在家待不了几天又要出远门。就连这次小女儿差点溺水身亡,卧床养病这么多天,据说他也只在昏迷时来看过一次,清醒之后都没有见过他。
杨家六个子女,上面三个姐姐都已经出嫁了,一年难得回家一趟。余下的三人中,杨銛年龄最大,虽然在我看来还是未成年,可俨然已经成了一家之主,杨府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交由他负责。难怪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会显得少年老成,这个时代的儿童也不好当呀。
正胡思乱想着,冷不丁身边有人使劲掐我的手,回过神来,就见一旁的杨玉环不断冲我挤眉弄眼,这才发现杨玄琰的视线正放在我身上。
见我终于看向他,杨玄琰眉头微蹙,问道:“你病可好了?”
表情虽然严肃,可我却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了关心,心下不禁一暖,点点头,微笑着回应:“已经没事儿了,多谢爹爹关心。”
杨玄琰严峻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杨玉环,后者立刻心虚的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他又将视线转回我身上,我可没有杨玉环这么胆小,再说我们本来就没做什么错事,只不过是出来逛街而已,虽然说没知会家长一声,可谁叫他不在家呀,想汇报也找不到人,于是坦荡的与他对视。
杨玄琰见我毫不回避的与他直视,微愣了下,随即又道:“你病刚好,身子弱,该当在家好好休息,跑到街上来作甚?你大哥呢?也不见小蛮跟来,若出事怎办?”
听得出他话里隐含责备,我却不以为然。虽然现在的我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个小女孩,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怎么会甘心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来管我。于是耸耸肩,不在意的说:“只不过出来逛街嘛,带那么多人好麻烦的,何况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多呼吸点新鲜空气对身体也有好处的。”
杨玄琰似乎完全没有意料到我会这么回答,脸上立刻浮现出古怪的神情。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爽朗的大笑声就从他身旁传出:“玄琰兄,你这个女儿很有趣嘛。”
杨玄琰闻言,立刻转身朝声音来处恭敬的拱手道:“小女顽劣,让大人见笑了。”
我这才注意到,在杨玄琰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着紫色官服的男子,看上去年龄应该比杨玄琰小点,体形偏胖,一张笑脸和蔼可亲,眉眼间看着有点面善,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见我一点都不怯生的打量他,他眼中露出玩味的神情,又向杨玄琰笑道:“此女将来必有所作为,玄琰兄该当用心培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