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鬼先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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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男人的确来了,可却突然说有事离开,闹得容浅很不开心,我见她这样就拉着她去她表哥木白开的“缘之梦”餐厅坐坐,老晚才回家睡觉。
我和容浅也特意观察过,那个布娃娃并没有再出现。
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主角是那个布娃娃,它恶狠狠地瞪着我,双目殷虹如血,冲我怒吼,“是你逼我的!”
然后它软软的手指化作锋利的利刃,刀光剑影,血色飞扬,我看到花花,凤新,杨昕都倒在了血泊里,而容浅被它绑了起来,锋利的五指慢慢对上了跳动的颈动脉。
“不!”
我依旧是被吓醒的,只是这次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思及那个噩梦,心头就砰砰跳的厉害,我有种感觉这或许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上天的眷顾,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等我接通容浅打来的电话时,脑袋轰然炸裂。
电话那头,容浅哭着对我说,“卿儿,花花、花花她……死了。”
第25章 弄假成真()
花花死了。
死在开学当天她假扮死尸的那间教室里。
我赶到的时候,警察早就过去,好多人围在教学楼前,议论纷纷。
“我听说开学那天,花柔扮演了一次半截死尸,惟妙惟肖,据说连自己的好友都给骗过了,谁能知道才过了两天,她就真的死了。”
“是呀!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听说,一开始凤新还不信,过去叫她的时候才发现尸体早就冷了,简直太可怕了。这不是弄假成真吗?”
“这下校长可要心疼死了,他一直很宝贝这个女儿呀!”
……
“嘀嗒”一声,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落在白皙的手背上,晶莹剔透,她们虽是就事论事的议论,却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头,真真实实的告诉我,花花死了,我的同窗好友,死了!
当教学楼前,警方把尸体运出来的时候,一阵无名的大风吹来,掀起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露出了底下尸体的惨状。
我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再也困防不住——花花竟然被人拦腰斩断身体!
若是一刀拦腰砍断,伤口是可以对上闭合的,可若是切得横七竖八,就算合上,也看得出缝隙。
闭合不上的伤口被鲜血浸染,连带着全身上下无一不是血。
花花五指握拳紧绷不松,面带惊恐,眼睛瞪大,眼底带着无尽的绝望。
我脚下虚浮无力,直直往后倒去,心在刺痛着,连呼吸都开始迟缓,浑身更是发颤到不能自给,我想那个时候她一定拼死呼救过,可是没有人来救她。
殇溟微微叹了口气,将我搂在怀中,无言安慰。
杨昕和容浅哭的没了边际,容浅说,“凤凤找到她的时候,以为她又准备吓人,还开了玩笑,叫她快点去上课,可是花花一直都不动也不回应,她觉得蹊跷才去动她,没想到花花已经死了。”
“不是说那个变态杀手已经抓到了吗?为什么还会有人死,为什么!”杨昕哭的一抽一抽的,“为什么要伤害花花!”
我僵硬的靠在殇溟怀中,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襟,把头埋了进去。我不敢去看花花的尸体,不敢触及那么恐怖的一面。
我咬着牙,直到鲜血灌入嘴巴里,也闻所未闻,反倒是殇溟放开我,动手掰开我的牙齿,“松口,听话,立刻松口。”
如果今天死的只是学校和我不熟的其他人,我或许也只是这么多看客中的一员。
可这都不是,我的好朋友,从高中到大学这么多年的朋友死在我的面前,可我却无能为力,甚至不知道她是因何而死。
“殇溟,帮我找出真凶,我给你血,我要给花花报仇!”
我拽着殇溟的衣襟,带着愤恨,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我都要为花花报仇!
“我答应你,这是第四滴血。”
我一怔,容浅背后灵是第三滴血,花花的事是第四滴血,还有三滴,他就会离开我,思及此,心不知为何又更疼了一分,有种将要被撕裂却远没有被撕裂的痛楚。
我突然悻悻的放手,朝后退了一步,转身往容浅身边走去。
正要说话的时候,眼角捕捉到一个细小的身影,我转头望去,赫然看到花花死的那间教室的窗户上,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安静的坐在那里,双眼在光线下反射着殷虹,唇瓣的毛线微微上扬,是得意的微笑,还竖起了一根手指。
我一把抓住杨昕的手,“那个布娃娃。”
“什么?”
“就是昨天那个布娃娃!在那里!”我伸手指过去,却发现那儿什么都没有,杨昕眨眨眼,说,“没有呀!你是不是看错了。”
容浅抿着唇不说话,但脸色并不好看。
我脑袋一晃,昨晚的梦境此时此刻异常清晰的充斥在我脑海中,每一个画面都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那个布娃娃做的。
因为,布娃娃第一次出现在梦境里后,隔天晨起就一直跟着容浅,容浅也三番两次的摆脱,未遂。
然后在图书馆里,我给了容浅那个护身符吼,布娃娃就不见了,紧接着晚上我就做了那样一个梦,梦里的事情隔天成真,布娃娃又出现在案发现场。
还有算命先生也告诉我,背后灵会附着在某个东西上,是为了更方便的下手。
这一切只能说明布娃娃是容浅的背后灵,因为护身符它接近不了容浅,所以才朝周边人下手,为了泄愤,也是为了警告。
想通了这一点,我背脊发凉,寻思着要再去找那个道士要几个护身符,保佑她们的安全,然后再尽快让殇溟制服那个背后灵。
没一会凤新走过来,她是第一案发者,此事事态严重,还要去警局录口供,她过来是和我们说一声,不要担心。
我们点点头,校方已经叫我们散开不准围观议论,也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今日停课一天。
“浅浅,卿儿,我们去社团等凤凤吧?”
“好。”
人群散开,各自离去,我们也准备离开,我转头,殇溟不知何时不见了。才走了没几步,我就看到一个浅色休闲装的男子站在前方,是昨晚图书馆遇到的男人。
他看着容浅,缓步走来,轻声说,“你别伤心,凡事总会过去的。”
“不劳你费心。”容浅对于不遵守承诺的人向来没什么好脾气,又何况还是个陌生人,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她脾气更不好。
容浅绷着脸往前走去,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脚下一崴要摔倒,男人明明已经伸手救援,却在最后关头收回了手,似乎是被什么弹了一下,白皙的手背上烙下一片红艳。
他手靠在两边,一脸尴尬的站在旁边不敢靠近,歉意的说,“对不起,你没事吧?我,我不是——”
“有事没事和你更没关系了,谢谢!”
容浅瞪了他一眼,我和杨昕立刻扶着她起来,然后一起离开。我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凉意逼近,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盯着,目光阴冷,冰寒刺骨。
回头寻望,却什么也没发现,唯有那男人面带不善的看着我,我抿抿嘴没有放在心上,往社团走去。
有句话叫做睹物思人,社团里的所有东西都是花花准备的,而且为了明天容浅的生日宴,这里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
杨昕拿起一个气球,捧在手里,眼泪再次流下,“花花说,这里的每个气球里她都藏了一张字条,只要解开了谜题,就有厚礼一份,每一份礼物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去年她不是嫌凤凤买的蛋糕不好吃嘛!还吹牛自己做的都比那个好吃,可是我们都知道她最不擅长这个,但是开学前一个月,她每天都去学习怎么做蛋糕,为了就是完成自己的承诺。”
“她总是这样,喜欢逞强,但从不说空话,对身边的人总是很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杀了她,还用这么残忍的方式?难道是那个变态杀手还有什么同伙?凶手死了,他就继续补上?”
杨昕说到最后眼泪变成愤恨,容浅呆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安静的让人害怕。
花花和容浅是从小学就认识了,虽然初中后就不在一所学校念书,但她们的感情一直很深,出了这样的事,她心底难过是正常的。
容浅忽然开口说,“我想今晚去祭拜她。”
“好,我们一起去。”
“浅浅,小昕,不怪我迷信,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不如我去求个护身符,你和凤凤也戴一个,校门口的那个算命的的符还是蛮好的。”
“你是说校门口的那个算命先生吗?”杨昕疑惑的看着我,我点点头,她却摇了摇头说,“昨天我和花花回去的老晚了,路过那个摊子,算命师傅说花花会有血光之灾,让她买个护身符保平安。花花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就买了。可最终呢!还不是死了!那个道士就是个骗子!所以你得到的那个符只是巧合罢了,我再也不信什么算命先生了!”
“怎么会?”
我惊愕不已,容浅的护身符连殇溟都说的确是有灵力的,而且自从她戴了之后,布娃娃也没有接近她,可是为什么同样的护身符放在花花身上就不灵了呢?
而且若是骗子,为什么会说中一半?难道仅为巧合?
不,这世上所有的事都不会是巧合,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必然理由。
我觉得还是要亲自去问问,所以和她们说了几句就先走了。
校门外的小摊仍旧不少,只是我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那个算命摊子。无奈下我问了一个临近摆摊的阿姨,可阿姨告诉我,那颗大树下从没有一个算命摊子。
她说,“开学第一天,我记得你和另一个女生一起路过那里,然后两个人对着大树指指点点,我还以为那里有什么呢!你们走后我去看了,除了树就是草。还有后来我还看到你一个人对大树嘀嘀咕咕的。哎,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在做什么,一棵大树也可以嘻嘻笑笑的。”
阿姨最后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脑海里只有她否决那里曾经有过一个算命摊子,但我不死心,又问了周边的几个摊贩和路过的学生,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一颗心不禁凉了又凉。
如果是这样,那他对容浅的那个预言又到底是真是假?
我低头沉思,突然背后一只苍白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第26章 花花()
肩膀上的微重夹杂着一股散不去的凉意,即便在大白天也是阴森森的,但我没有害怕,反而将整个身体往后靠。
那冰冷的确很凉,却能抚平心的跳动。
不知从何时起,我能感觉到他的靠近,感受到他的气息,遇到危险愿意相信他,愿意第一个反应就是朝他求助。
我靠在他的怀里,抬头仰望着阴沉的天,忽然说,“殇溟,我想和你说件事。”
“你说。”
殇溟给我顺着被风吹乱的头发,安静的站在我背后,不言不动,静静的听着。当我把这两天除和他之外的所有事都告诉他之后,殇溟却笑了。
笑着挑起我的下巴,让我抬眸看他,漆黑瞳仁,即便在大白天里,也是那般的浓郁深邃不见底。
在我印象里,除了得意,除了戏谑我的时候,他基本不怎么爱笑。所以此时的笑,让我有些迷茫。
“米卿,信我吗?”
我点头,若不信他,我还能信谁?警察可以捉拿坏人,法律可以惩治坏人,可鬼怪除了道士就只有鬼才能处置。
“既然信我,就收起你的眼泪,坚强一点。”殇溟的大手覆盖在我的眼睛上,冰冷的手心触及到睫毛,带着寒霜,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哭了。“算了,今晚你就会全部知道。”
“知道什么?”
殇溟放开我,看到我脸上都是泪水,略微不耐的蹙起眉,然后竟然伸手给我擦去眼泪,明明是戏谑的语调,却夹杂着谁都听得出来的关心。
“你这样子,我想欺负你都不忍心下手。快点振作起来,以后让我好好地欺负一下,否则日子多无聊。”
耳根子开始发烫,我羞涩的移开了视线,低着头说,“这件事结束就第四滴血了,还有三滴血你就要离开了,哪有那么多日子,很快你就会忘了我,回到你的世界里去。”
“米卿。”殇溟很少主动唤我的名字,今天两次喊道,都让我心里泛起一阵涟漪,“你真的希望我离开?”
我一愣,随即一僵,随后心底闪过一个念头,快速而强烈,以至于让我没能想清楚就说出了口,“不希望,一点都不希望。”
抬头的瞬间,对上那双漆黑不见底的双眸,没有笑没有怒,甚至没有任何情绪,让我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抱歉,是我想太多了,你有你的事要做,所以我不会拖延,尽快给你七滴血。还是说说你今晚准备让我知道什么吧?”
殇溟顿了顿,却没有继续追问,反倒是顺着我的问题说,“你不是怀疑那个布娃娃就是容浅的背后灵吗?”
我一愣,然后点点头,“是的,我觉得可能是恶灵,好在我给了浅浅护身符。”
殇溟没有对此做任何肯定,反倒是牵着我的手走在校门口的路上。这里两排都是树木,很多情侣都喜欢牵着手散散步,偶尔看看周边的摊贩,增添趣味。
我没有谈过恋爱,像这样被异性牵着手漫步,那种感觉让心头多了几只蚂蚁,一直在不停地爬,很轻却也很痒,带动着一颗心越跳越快。
“今天花柔的死,我感觉到了一股怨气使然,所以她并不是被人害死的,她的伤口上缠绕着很深的鬼气。”
我心头一跳,“还真的是这样。结合我那个梦,肯定是那个恶灵做的。只是我不懂,为什么浅浅的护身符它接近不了,花花同样的护身符它就可以害死她?”
“你说的可是这样的符?”殇溟食指和中指里夹着一个细小的黄色东西,我想伸手去拿可他的手却收了回去,“你别碰。”
“应该是这个,但这些东西大小一样我也分不清。你是哪里得到的?”
“在她死的地方。”殇溟凝视着那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