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驱魔服务公司-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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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终于彻底明白了,根本就没有光与影之说,时间万物只有强弱之分。强者奴役弱者,弱者无论善良邪恶与否,都不过是强者砧板上的鱼肉。这个世界的规则与正邪由强者所写,由霸道所定义。天道是强者,魔门也是强者。天魔之间根本就不存在正邪对决,只有强弱之争。任何一方,只要赢了,就可以踩着败者的尸体,称它为魔。
皇甫明被掐地面色发紫,双眼朦胧之间,他只看到许符乙恶狠狠的双眼从眼窝中爆地凸了出来……
陡然间,他想起胡文岚曾经说的,人的经脉肌肤之间的弱点。拼命挣扎的左手凝聚着他仅剩下的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她的双眼插了过来。
刹那间,许符乙的双眼标出鲜血,溅了他一脸。
她后退几步,捂住双眼。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期间,她依然在歇斯底里地狂笑不止。
皇甫明大口大口地呼吸几口,窒息感缓和了几分。是时,他惊恐地飞奔起来。奔离大厅时,他还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怒喝。
许符乙像是疯了似地大喊着。
“群魔!我要杀光你们!驱魔人!我要杀光你们!我要赶尽杀绝!赶尽杀绝……”
终焉,她的哀嚎仅剩下一声声隐隐作响的余音。他一直跑啊跑地,半滚半爬地跌下台阶,跌跌撞撞地在摇晃不断的走廊中狂奔,在牢房外的广场上飞奔许久之后,监狱的震荡和疲惫交加之下,他被自己凌乱的右脚绊住,狠狠地摔倒在地。
回头看去,在一阵阵狂风的凶狠摧残中,在大地惊恐的震颤下,监狱的众多楼宇尽数崩塌,分崩离析的残桓瓦砾之间,烟尘纷纷扬扬地弥散开来,很快又如被撕碎的轻纱般被狂风吹尽。
又过了很久很久,直升机的引擎声由远至近,乌云密布的天空中,无数探照灯射了过来。他聚焦在灯光中,被强光晃地睁不开眼。
也不知道胡文岚怎么样了?他心里想着,
俄而,纷纷赶来的军警擒住了他的双手,强硬地将其扭在他身后。他被制服时,心里想却是是胡文岚的下落和那个疯癫的女人,对于阶下囚的命运却习以为常。
总之,他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亦如这在风雨中崩塌消失的监狱一样。
第220章 本应为道()
前言V
第二次末世之战,祂们彼此不约而同地为这场战争命名。
不同于祂们的先祖所进行的第一次末日之战,战火的燃起裹挟着双方政治家们复兴种族的念头。双方都认为,凭着本身种族现有的科技和军事力量,完全可以在一百年内结束战争,彻底地摧毁对方,并将对方所掌握的上古科技掠夺殆尽。
这一仗持续了上千年。
战争,这把熊熊燃烧的烈火,永焚不灭。只要整颗星球不分崩离析,他们所握有的资源便可以让其惨烈地再燃烧上万年。就算在千年的战争中,年的核爆破让大地布满核辐射,天空密布尘埃云。祂们的士兵不得不身穿厚重的盔甲,在致命的射线之间厮杀争斗。就算上古文明的痕迹已经全部在战火中化作齑粉。就算星球表面已经完全不适合任何生物存活。
祂们完全不在乎。
祂们放弃了大地与海洋,群山与茂林,雪域与沙漠,将自己种族内的所有个体都迁移向星球上下的两极。魔族深居地极,在地幔下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地下城市。神族高举天穹,在外太空轨道连起纵横交错的空间站。
所以,祂们有恃无恐地,派出成千上万名机械化部门。又发了似地朝着地面上疑似对方军队的助力发射核弹。星球的死活已然与他们无关。
全因祂们已找到了生命的天堂与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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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符乙,你本应为道,为弱者伸张天理。
木剑本是一介武人,只不过他却生错了时代。木剑出生那年,九州大地上的武术之潮逐渐式微。他就像是伴着时代涟漪的最后一波浪潮,被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自小就练成一身出神入化的拳法剑术,到了成年之后,竟成为了屠龙之技。
后来,为了讨生活,他不得不放弃开设武馆的想法,成为茫茫林海中的守林人,终日在林海巡林徘徊之间,长吁短叹不已,感慨自己生不逢时。
直到那日深夜。
他在林间巡游,一支被他随身携带的巡林拐杖被他当做长剑一样地舞动着。大抵是舞到了那招名为“长虹贯日”的剑招时——剑尖直指天空——他忽地一瞥,发现剑尖所指的群星北斗位置,有颗飞火流星在天空划过轨迹。诧异的目光循着飞星而坠,落在了林海的尽头。这一瞬间,他还错以为是自己的剑招将群星中的一颗给打了下来。
俄而,飞星所坠落的位置燃起冲天的火光。木剑暗叫一声不妙,提着巡林拐杖就往林海的中心跑去。仿佛是天可见怜,就在木剑感慨着因为林火,自己可能饭碗不保时,一阵暴雨毫无朕兆地袭来。瓢泼的大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是上天只为了熄灭那把火而特意降下似地。冲天烈焰很快熄灭,在一片潮湿的氤氲中,他看到了飞星撞地所留下的陨石坑。
那座巨大的,仿佛是粽子一样的巨大铁砣泡在积水中。好奇之下,木剑趟入积水中,在铁砣的表面来回摩挲着。也不知道是他触动到了什么机关,铁砣一侧的表面竟然打开了,原来这个铁砣是中空的。
走入铁砣中的空心位置,他又看到了一个勉强只能容纳一个人的房间,布满了各种依然在闪着荧光的仪器。虽然身居林中,但是通过收音机,他明白,这个铁砣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载人航天器。
除了一个黑盒子和一本书,在航天舱中,他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他原本还想打电话给航天局或是天文局等等和这个设备有关的组织。然而转念一想,他又把手机通话按掉了。那本被他拿在右手中的书上标题被看清,上面只写着三个楷体字。
《鲁班书》。
汉代兵法家张良偶遇黄石公,得到兵法书一本,在日后凭着此书中的兵法良策帮助汉室刘邦安邦定天下。像这样的故事,他听过许多。没曾想在今时今日,竟被自己遇上了。至于那个黑匣,他也不明白有什么作用,总而言之,这也是一件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东西也说不定。
他拖着黑匣与异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回到那座林中小屋之后,他猛地关上了木门,肃穆地将书与黑匣放在八仙桌上。旋即,他正襟危坐起来,略带颤抖的手指揭开了《鲁班书》的扉页,就着头顶摇晃不断的白炽灯泡,他就看到有些泛黄的书页上这样写道。
“此为‘缺一门’之无上道术。但凡看到此页者,便视同习练本书。至此之后,习练者一生命运悲惨,必在鳏、寡、孤、独、残之间罹受一苦。”
看到这里时,木剑忽地感到有人轻拍了一下他肩膀,空灵而短暂的声音问他道:“你有妻子儿女父母吗?”他下意识地回答道:“我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呢!”旋即,他心中一惊,猛地回头看去,身后却空空如也,只有他自己的绰绰黑影,伴着白纸灯光的摇曳,在墙壁上如鬼魅般地舞动。
那一夜,他整夜不眠。到了早晨,日出东边,他趴在八仙桌上昏昏欲睡之际,又是一声尖锐的异响让他再也睡不着了。
那一声来自黑匣中的啼哭声,让他胆战心惊地睡意全无。他忽的后退几步,缩在墙角,摆好出拳姿势,死死盯着那个黑匣子。
啼哭声再起,这一次,他确认那声音不是自己的幻听。终于,好奇战胜了惊恐。他决定上前瞅瞅黑匣中的玄秘。他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脚跟与脚尖,用八卦拳的缓慢步法,一动一定地靠上前去。
黑匣上方的盖子原来是可以打开的,在黑匣内裹着金色绸缎的凹槽中,他只看到一个婴儿。就在她的啼哭之间,泪水打湿了盖在她身上的那页孤纸,将大部分的墨字浸润地模糊不堪。
那些密密麻麻的墨色黑字之间,木剑只认出了其中几个字。
“……名为,许符乙……”。
是时,木剑头皮发麻,他看了看鲁班书,又瞅了瞅婴儿,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上天赐予他的非凡之物,又或者说两者都是。
所以,这就是你的由来。木剑告诉许符乙说,你本应为天上之星神,又乘星槎陨落人间。而神行天道——此所谓道,是我们道家人所追求的修炼之末,然而对于你来说,不过是魂魄中的本源。
相比较我的身世,我更想知道你后来的故事啊,师父。许符乙反问师父一句道。师父尴尬地笑了一声,摩挲着自己的后脑勺,支支吾吾地说道。
后来没办法,我就学习鲁班书里的道法。当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相信世上有妖魔鬼怪一说。直到那之后的第三个月,我学到了鲁班书中所记的“开天眼”。习完瞬间,当我睁开双眼之后,就发现了无论是木屋还林海,四处飘荡的各类魑魅魍魉。
当时就吓地我慌忙带着你和书,连夜逃出林海,朝着人烟嘈杂的省城狂奔。那段时间,我甚至都不敢独处。全因为初入驱魔之道的我,不敢直视那一双双幽魂的双眼,饱含着和凡人一样的喜怒哀愁。
哦,师父,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自出生开始就能看到那些东西。你这点倒是让我感到很意外,原来你曾经也怕妖魔啊。
现在也一样,师父顿了顿,曾经的我害怕妖魔的形骸,然而现在的我,害怕他们的故事,那一一个在身前哀婉凄凉的人间悲剧。因为它们有尚未完成之事,对于人间留恋颇深,才不肯进入轮回之道,重新开始吧。
如果?许符乙问道,师父你可以选择重新开始,那日晚上会去星槎那里吗?
我不知道!师父说时,面庞上游移着复杂的神情。人间诸事只有一次,一旦选择就容不得你反悔了。
第221章 以罪还罪()
她千里迢迢地来到了帝都。按图索骥般地找到了第一个人时,磅礴大雨骤然而至。
疾骤的连成雨雾,伴着狂风的呼啸起起伏伏,像是罪人留下的泪水交织成纱帐。在一片着沥沥雨声中,硕大的雨点拍打在面颊上,带来如箭矢穿肤般的刺痛与冰冷。
正是放学的时间,街道上的家长与学生被疾雨打得措手不及,纷纷缩紧衣领,将自己与孩子包外套中,急匆匆的步伐踩在地面上,激起积水蔓延处的无数涟漪。无数奔逃的大人与孩子中,竟没人在意她的奇怪。明明是疾风骤雨,她却缓步走在街道上,逆着四散而去的人群,踱步向学校的大门,那座周围汹涌着湍流积水的高耸门廊。
“以太教育附属小学。”
她嘴角勾起,在暴雨的遮盖中高高跃起,翻入墙中。
我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我还记得那些人样子。我记得所有人的样子。她心里默默念叨着,回忆起那日,站在广场中的人们。尽管暴雨像是披在万物上的轻纱幔帐,然而她那双愤怒的目光却能穿透所有的迷雾,清清楚楚地将所有人的面容——兴奋的、鄙夷的、嫉妒的、仇视的、虚伪的——尽数印在眼帘上,刻在记忆中不可磨灭的深处。
在狂风暴雨中行走了不久,她听到了打散在雨中的朗朗读书声。在抑扬顿挫之间,她似乎听到了一首诗。
“……拔剑四顾心茫然……”
也不知道是幻听还是真有其诗。记忆中那至仇至恨的一幕浮了出来,被她咬牙切齿地碾碎,如尖砂般的碎片又被洒在心头,混在被仇恨所撕裂的伤口中,渗入血液,随着血液循环涌在周身各处,激起一阵又一阵颇似快感的痛楚。心痛至极,恨意浓烈,她按在木剑上的左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每每思及此处,她便止不住地血液沸腾,将自己的关节捏地咔咔作响。紧紧咬住的牙关深处,甚至都能迸出血来。
“罪人木剑!乖张暴戾,持技凌弱,滥杀无辜。身为道家一派之掌门,却屡屡以暴力抗道,以私心违道,视道家千年律法为无物,肆意妄为,离经叛道!!!!”
宣读者缓缓地合上圣旨般的绸缎,带着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他。
“木剑,你还有何话要说?”
“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木剑死死地凝视着身前道人的双目,淡然地问道:“道家还有和律法?还不是汝等定义的?你们说是罪,那就是罪好了!”
“看来今天也只有正道能收了你了。”宣读者一声冷笑,从他的身后一左一右地走出男女两人,如执法者般地走向他。
她站在一楼教室的窗边,透过雨水横流的窗户向里看去,只看到里面的老师正在用手中的电光笔在光屏上滑动。就在讲台之下,一众的孩子们专心致志地看着他。那光笔所射出的光点在复杂的几何图形中游移,一道道用于解题的延伸直线相互之间经纬纵横,像是为图形勾勒出隐藏的轮廓。
她盯着教室内授课的场景许久,终于,靠窗的一个小女孩发现了她。她回那双疑惑天真的双眼以意味深长的微笑,指了指讲台上的老师,旋即手作刀状,在自己的脖子上利落地一抹。
孩子发出了惊叫,教室内专注而静谧的气息被打破。教室内的目光齐齐投来,数十双凝视而着她的瞳孔中,印着一张狰狞的笑容。
授课的数学老师最为诧异,他像是被什么定住似地懵在原地,口中呢喃着什么。在他那双惊恐与惋惜交加的目光中,她却坦然地在窗户上贴上一张黄符。
他看到那张黄符上写着四个字“天雷无妄”。
老师转过头来,望着底下的学生,有些结巴地对学生们叮嘱道,“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放学吧,别忘了今天的家庭作业。”
孩子们欢呼不止,纷纷收拾起书包,又飞快地四散而离。站在窗外的她目睹了这一切,缓缓地踱着步,逆着教室门廊外离去的学生,斯条慢理地走入教室。
“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他说道,“但是你不应该吓唬我的学生。”
“8年前,真武山,你难道没有想到会吓唬到我们吗?当着真武门徒的面……”
“这大概就是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