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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嫡妻归来堂前春-第59章

小说: 嫡妻归来堂前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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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秋音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当然知道金敬一今天让姨娘们给锦儿见礼,为得就是惩戒她挑拨童氏向锦儿出手。

    但是,她没有想到金敬一会如此的狠:那句不然视她为无物吗?要知道,这些姨娘们可都是向她敬过茶的。

    锦儿听到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是她不能放弃正室妻房的名份,所以这杯姨娘茶是肯定要吃得。

    虽然不是存心要和谈秋音一较短长,不过她也只能默认金敬一的说法:只有她的允可,金家的姨娘们才算是全了礼,才算是正式得到认可成为金家的姨娘。

第90章 退一步() 
金敬一的话说出来后,屋里屋外的人都是齐齐的一惊。

    如此就算没有他刚刚的四拜,谈秋音刚刚所说的话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因为大家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就算金敬一再爱重谈秋音征询她的意见,而谈秋音也绝不可能同意让姨娘向沐锦儿敬茶的。

    因此,她刚刚的那一句话就是自掌耳光,在全府上下面前丢了一个极大的脸面:金敬一没有维护她的脸面,当众揭穿了她的方才的谎话。

    谈秋音生气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金敬一的那句不然:置她谈秋音于何地?虽然金敬一没有说锦儿就是他唯一的妻室正房,但是和那样说有什么区别?

    她并没有愤而起身质问金敬一,因为她知道质问是不管用的;而且结合这两天的经验来看,她每每强硬面对金敬一的时候,吃亏的只有她自己。

    每强硬一次就是把金敬一向沐锦儿推过去一步,这样的傻事她不要再做。她不再是小孩子,不再是谈家那个在父母宠爱下随意所欲的谈姑娘。

    她,现在是金敬一的妻,金府的主母,她腹中孩子的母亲。

    太夫人不想在府中众人面前和儿子有太过明显的争执,更不想因为她和儿子的坚持不同,而伤到母子之情;因此,她并不想在今天阻止金敬一了。

    可是儿子所为太过惊人,居然让姨娘向沐锦儿敬茶,那岂不是就是让全府上下拿沐锦儿当作主母来相待?

    她不能允许。

    “敬一。”她看着儿子眼中全是不满与不赞同:“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好;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你当是最明白的。”

    她说到这里看一眼谈秋音,尤其目光在谈秋音的肚子上转了转:如果惹怒了谈家,两家肯定就会成死仇的。

    平白结仇谈家真得很不值,因此她不能让儿子胡来,定要让儿子明白。

    金敬一看着母亲:“儿子不明白,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请母亲教儿子;锦儿是儿子的结发之妻,八抬大轿抬进我们金家的,儿子纳妾岂能不问锦儿?”

    “不问而纳妾已经是儿子的错,如今让姨娘们给锦儿敬杯茶,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欠身:“母亲,礼不可废。”

    锦儿长长叹气,真得不想开口,真得不想争来争去,可是那个名份她是必不能相让的;不是她的自己的事情,而是关系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她没有任何退路。

    “妻,不可为妾。”她看着太夫人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来:“我想我喝得起几个人的茶。”

    谈秋音合了合眼睛,然后微笑着看向锦儿:“对,妻不可为妾。”她同样赞成,并不仅仅是律法,而是她自认也是妻。

    就算有个先来后到,但她也是妻,她也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进金府大门的。

    金敬一的眉角微微一动,显然对谈秋音的开口有些不快;他认为谈秋音应该明白了,看来根本没有明白。

    他早就准备好一切,自然不是让姨娘给锦儿见礼那么简单,就如他所说的那样:纳妾之时没有让锦儿知道,如今姨娘们的茶是肯定要敬给锦儿的。

    这是他对锦儿的尊重,因为锦儿是他的结发之妻。

    但是谈秋音来了,倒也没有什么,可是谈秋音开口的一句话,就让他有些不满:谈秋音知道为什么会有今天之事,就因为谈秋音做错了事情。

    他本就答应过谈秋音,会给她和锦儿一个交待的,可是谈秋音不肯像锦儿等着,却反而一次又一次的对锦儿下手,想迫锦儿离开金府。

    因此,金敬一又生怒气,不能容忍谈秋音在他面前还敢再次对锦儿下手: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目的却还是一样的。

    他才会把事情挑明说出来了,为得就是提点谈秋音,不要再做错事;可是谈秋音依然还是开口了。

    这也让他恼意更甚,所以抬头看向了谈秋音:如果谈秋音再对锦儿做什么过份的事情,那他不介意再给谈秋音一些教训。

    谈秋音迎着他的目光,眼睛微微有些红润,因为泪水就要涌出来,她深深的吸气再吸气才把泪水压了回去。

    “太夫人,老爷,妾认为老爷的话有道理。”她把这句话看着金敬一说完,让金敬一把她的委屈,她的忍耐,她对金敬一的爱都看得无比清楚。

    然后,她才低下了头去。

    金敬一决心要做的事情,就连太夫人也无法令其改变主意:这是太夫人让人告诉她的,意思就是让她退让一步。

    也不过是让府中上下正式见沐锦儿一面罢了,反正沐锦儿的存在也不是什么秘密,府中大半的人都见过她了,无一人不知道她的存在。

    正是因为有太夫人的话,谈秋音更清楚自己如果不来的话,金府的人怕是要把沐锦儿当成正经的夫人来相待。

    所以,她来了。

    就算是尴尬,就算是有难堪,但是她还是来了,因为她没有退路;她要留在金家,留在金敬一的身边,那么她就只能前来保住她在金府主母的位置。

    不来的话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是来了说不定才会让事情向她有利的方向发展;就算不能,也要让金府上下的人都知道,金府里并不只有一个夫人!

    所以沐锦儿只能是沐夫人,而不能是金府独一无二的主母。

    她来了,也来对了;就如她所想,她的到来让全府上下都知道了她也是金敬一的妻,同样也是金家的夫人。

    就这一点来说,她赢了。但是,她知道她要赢的不是眼前这一次,而是金敬一这个男人的心。

    她的母亲在她要回金家时对她说过一句话:你要记住一件事情,你对金敬一的情谊就是你的武器,对于金敬一这种男人来说,那是最有用的武器。

    她不懂,但是她知道母亲反对她强硬,她知道母亲想让她以柔克刚,最好的柔就是顺着男人心思去做事,让他顺心如意了他才能让你顺心如意。

    这一点她懂,所以她才会开口同意了金敬一的话,同时没有再给太夫人任何的暗示,也不曾让太夫人再给她支持。

    就如太夫人所说,金敬一是铁了心做的事情,就算是拼死阻止住了又如何?只会让他更向沐锦儿那边靠过去,更认为他欠沐锦儿的多,更认为沐锦儿可怜需要他的保护。

    不如就顺了他的心,不如就如了他的意!让可怜的那个人变成自己。

    太夫人听到谈秋音的话后愣住了,看着谈秋音仿佛不认识她一样:她差点就认为自己听错了,如果不是谈秋音话中带着哽咽的话。

    她看向儿子,再看看锦儿及屋里屋外的人,最终她不打算再说话了;她老了,可能有些事情就由儿子他们自己去折腾更好?

    最起码此事是谈秋音自己同意的,就算谈府日后来问罪也自有谈秋音去应对。

    想到此时她咳了一声:“秋音,你不必如此,只要你”她要得只是一个日后对谈家的交待,只要谈秋音还坚持她刚刚的话,那么她完全可以装聋充哑。

    不过,到时候她也把对锦儿生出来的那点子好感都扔掉了,因为沐锦儿太可怕了,居然短短几天就鼓动儿子做到如此地步,那岂不是离她入主金家也不远了?

    她不会让沐锦儿如意的,绝对不能让她再继续迷惑儿子。

    谈秋音回头看她一眼,但是脸并没有正对她,正好有半张脸让金敬一看得清楚:“婆母,不要让老爷为难了,我、我没有什么的”

    言犹未尽却不再说,那未说出来的话里可不只是委屈。

    金敬一也没有料到谈秋音会同意,要知道这对于谈秋音来说是极大的伤害,是伤到了谈秋音的根本:等于是把沐锦儿放到了和她同等的位置。

    锦儿回来是回来了,可是因为太夫人的阻挠,还有谈秋音的存在,让锦儿的位置很尴尬:在金府之内她根本不能和谈秋音相提并论。

    可是只要姨娘们敬过了茶,只要锦儿喝过了茶,锦儿就真得和谈秋音平起平坐了。

    谈秋音的反应金敬一考虑过了,但是他不能让锦儿是个见不得人的人:他的发妻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所以他准备好接受谈秋音的怒火。

    可是没有,谈秋音告诉他:老爷的话是对的!

    金敬一的心跳了跳,然后谈秋音眼中的委屈,眼中对他无所保留的感情,扯得他的心痛起来。

    一年多来的两人相处还是愉快的,谈秋音的青春也真得给金敬一灰暗的生活添了一抹亮丽的颜色。

    说金敬一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心,他自己都不能承认:那是骗人的;甚至在锦儿没有回来之前,他自己也常常想——会不会再过些时候,他对秋音的感情就会让他忘了锦儿呢?

    没有答案了,因为锦儿回来了,在他还没有爱上谈秋音,或者是没有完全爱上谈秋音的时候,锦儿回来了。

    谈秋音发怒发狂,都不能让金敬一低头;可是谈秋音真真的让步了,只为了他金敬一,他的心真得硬过石头,真得能不把谈秋音的委屈当回事儿吗?

    他为什么五年不能忘了沐锦儿,为什么五年后锦儿回来他尽心尽力的保护锦儿:那么,他现在也就是为什么会为谈秋音的退让而感到不安,感到愧疚,感到心痛。

第91章 一让再让() 
太夫人听到谈秋音的话后,看了一眼她便放下心来;不管谈秋音是为了什么,她是赞成儿子的事情,也就是此事是他们夫妻商量的结果。

    就算谈家的男人今天被封王,也不能就此事来金家大吵大闹,因为他们金家并没有欺负人,所有的事情都是经过谈秋音同意的。

    没有人逼迫谈秋音,这一点也很重要。

    她咳了一声:“秋音,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告诉我自会为你做主。”她还是那个慈爱的视媳妇为己出的婆婆。

    谈秋音摇摇头:“没有,是秋音认为老爷就是对得;秋音嫁给老爷的那一天开始,老爷就是秋音的天。”她的意思就是,金敬一不会有错,就算是错了她也会认为是对得。

    她说完此话才抬起头看向金敬一,可是不等和金敬一的目光相撞,便又重新低下了头:“只要老爷开心就好。”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她身后的弄琴捧出一个盒子来,行到锦儿的面前跪倒在地上:“这是我们夫人给沐夫人的贺礼。”

    如果按先来后到的话,应该是锦儿给谈秋音东西,然后再由谈秋音回礼才对;先来者为长。

    可是谈秋音却先送上了重礼,盒子打开里面全金银之物,其中尤以那一对绿的清透如青荷叶上之露珠的翡翠耳滴最为贵重。

    她现在如此做还是要占住一个大字,在内宅之中除了长者能赐下东西外,就只有主人能赏人东西了。

    比如说妻赏给妾。

    现在谈秋音送上的礼是重,但是对于某种意义来说,她的礼还真得送值了。

    锦儿看着跪在面前的弄琴,再抬头瞧瞧金敬一,发现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谈秋音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弄琴的所为。

    她微微的一叹,当然很清楚金敬一的心情,并没有因此生出什么恼恨来:谈秋音也是他的妻,相伴了他几百个日日夜夜,日久生情很正常。

    再说谈秋音长得十分漂亮,举止之间自有贵气萦体,不是一般女子所能相比的。

    换作她是男人有妻若此真得是夫复何求。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倚靠金敬一,也没有想过要让金敬一把心系到自己身上。

    因此她在心中微微一叹后,便低头看向弄琴:“这是你们夫人的东西?我的意思是说,是你们夫人的嫁妆?”

    她的话如此的直白,让弄琴有些招架不住:女子的嫁妆就是她的倚仗,在大宅子里面,除了嫁过来的那一天晒嫁妆外,平日里就算是丈夫也不会问妻子嫁妆如今几何。

    弄琴回头看一眼谈秋音:“不,不是的;都是我们夫人新近为夫人在金楼里挑选而来,每一样都是我们夫人精心挑选过的。”

    她两次强调了谈秋音亲手挑逃,但是锦儿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个,她也不会领谈秋音的情:她与谈秋音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情份可言。

    谁也无路可退,谁也不会退让一步,现在要看得就是谁会棋高一筹罢了;如果此时谈秋音指望她领情,那谈秋音也就不会是谈秋音了。

    “用得是你们夫人妆奁里的银子,还是金府公里出的银子?”锦儿还是没有伸手去接那个盒子,声音平平静静的,听不出她的喜怒来。

    但是屋里屋外的人现在哪个不知道锦儿的性子?谁都知道她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人主儿,如今也不过就是看谁的手段能高明些。

    锦儿其实并不喜欢如此,就算她和谈秋音无法坐下好好说话,但她宁愿两个人面对面,而不是在全府上下之前动这些心计。

    弄琴再次看向谈秋音,这下子她也知道锦儿的话不好答了:说是她们夫人的银子吧,此时落在太夫人和金府上下人等的耳中,会让人如何想?

    显摆你们谈府有银子是不是,所以要用银子把眼前这位贫寒出身的夫人活活砸死?而且嫁到金府到现在足有一年半之久的她,依然还是把自己当成谈家的人?

    不然的话,为什么要用谈家的银子而不是金家的银子呢。

    但如果用得是金家的银子,如此大的手笔,问也不问太夫人和金敬一的话,也是很不应该的。

    谈秋音的声音很小,带着三分的担心与一分的讨好:“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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