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归来堂前春-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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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如果柔儿所说是真,柔儿此人也不能让其再和其它姨娘居在一处;嗯,庵堂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柔儿并不知道太夫人心中所想,以她的出身与经历而言,她再聪慧也远没有深深理解高门大户之人的想法;因此,她在听到太夫人的话后,还对着锦儿笑了笑。
锦儿当然知道来者不善,但是柔儿开口所吐都是废话,除了让她知道其不怀好意外,其它半点也没有听出来。
敌意不明的时候,她当然不会胡乱说什么,面对太夫人的恶言及柔儿的挑衅,她只是微微一笑:“洗耳恭听。”就当看不出柔儿满腹的鬼胎好了。
柔儿想不到锦儿如此镇定,不过她并不在意锦儿会如何反应,因为事实摆在那里,到时候看这位沐氏夫人还能笑得出来嘛。
她再次屈膝以示恭敬:“在说出婢妾的不解之前,婢妾先向夫人请罪,婢妾对夫人只有敬仰之情,向太夫人提及此事也是有些迷惑罢了,还请夫人不要多想,更请夫人莫要责怪。”
她还真敢说。
锦儿想不到柔儿是这样一个人,可以在算计她的同时,把自己说的如此无辜:那些所谓的借口并不算什么,而是柔儿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就好像她真得没有半点坏心。
“说吧。我正要听听看柔姨娘有什么不解的地方,非要来打扰太夫人不可。”既然柔儿如此不知好歹,锦儿不认为自己和她应该再客气——原本的客气也只是表相。
锦儿的话一出来,比起柔儿的话来,忽儿便显得有点杀气腾腾,就好像是落了下风般,倒让柔儿在心底笑了笑。
柔儿却忘了,在金府之中能掌握她生死的人之一便是沐锦儿:那杀气腾腾有时候也许并不是用来吓人的,或是用来掩饰什么的。
太夫人也看向锦儿:“她什么还没有说,你好像就动了气?”在太夫人看来,锦儿当然就是心虚。
锦儿抬眼:“我不喜欢她说话的模样,摆明就是向太夫人你搬弄是非的,却还要对我摆出一脸的无辜来;如果她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今天定要行使家法的。”
她还真得不必再客气了,面对柔儿那副虚伪,锦儿是直直的化成枪挑破了那层脸皮:你也不必再装。
太夫人不再作声看向柔儿,示意她直接说下去。
柔儿的小脸却已经变的发白正看向太夫人,好像被锦儿吓到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还要不要说的模样。
太夫人想不到柔姨娘的胆子如此小,忍不住瞪锦儿一眼然后才对柔姨娘道:“说。”有她在,在金府之内谁能伤柔姨娘?有什么好怕的。
柔儿已经低下头,让人心中生暖的声音也变得低低的,如诉如泣惹人生怜:“是,太夫人。夫人,夫人莫怪。昨儿晚上柔儿感觉有些燥热,便到园子里去走一走……”
她说到这里偷偷瞟一眼锦儿。
锦儿闻言心中一动,便知道柔儿要说的是什么了:想不到自己自外回来会落入柔姨娘的眼睛;如果不是事情太过紧急,她也不会离府而去。
此时再想这些或是后悔之类的都太晚了些,所以锦儿知道了原因后便开始思索对策。
柔儿开了口当然不会给锦儿太多的时间去思量对策,因此声音虽低话说的飞快又清楚,把她昨晚所见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说完后她对着太夫人施了一礼:“婢妾因为不知道夫人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穿一身黑衣回来,又为什么要在假山之中换衣裙?本来婢妾想去请教夫人的,可是夫人今儿一天不在府中。”
“婢妾心眼小,思来想去总是坐卧不宁,便前来想和太夫人请教,不想正好遇上沐氏夫人,也是婢妾的福气。”
她说完又对锦儿屈膝行礼,一副乖巧的模样。
太夫人的脸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你当真看到了,也看清楚了?要知道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可能看走了眼也不一定。”
她并没有看锦儿一眼,也没有问锦儿一句,反而质问起柔姨娘来;倒不是她对锦儿有回护之意,而是柔姨娘如此做算得上以下犯上了。
再说门风之事不能儿戏,此事没有真凭实据的时候,当然要宁信其无免得落人话柄自取其辱;所以,太夫人才要质问柔儿,同时也在问柔儿要物证。
柔儿连忙跪倒在地上:“太夫人,柔儿当然不敢胡乱说话,就是因为看得清楚才甚为不解,才禀于太夫人定夺。”一句定夺终于把她的心思曝露出来。
锦儿依然没有作声,因为太夫人没有问她,而柔姨娘又有太夫人在喝斥;她此时急于开口,倒真得会应了太夫人那句心虚的话。
太夫人哼了一声:“此事关系甚大,你可真得看清楚了?又有何物为凭?不会就是你看到,别无旁人为证吧?”
“有,还有婢妾身边的丫头珠花亲眼所见;物证还有假山洞中的衣裙为证,只是因为是夫人之物,婢妾不敢妄动并不知道里面除了衣裙外还有没有其它东西,但是衣裙的大小身量也可以为证的吧?”
柔儿说到这里抬头看一眼锦儿,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只衣裙也能咬死你了,何况还有珠花在呢。
锦儿闻言挑了挑眉:“就这些?”她是真心诚意的在问柔姨娘,因为要知道柔姨娘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所谓证物,如此才能应对得宜。
只是三个字落在柔姨娘的耳中却仿佛是讥讽般,使得柔姨娘梗起脖子来:“夫人,婢妾只是请教夫人的,还请夫人示下。”言下之意就是只有这些,还不足够吗?
有本事你就解释一个听听啊——柔儿是料定锦儿是无话可说的,因为这种事情落在谁在头上,铁证如山之下还能有什么可说?除非是交待所为的丑事。
太夫人也沉声道:“除了珠花和那假山之内的东西外,可还有其它?”她也要知道是不是还有其它凭证,如果还有其它的话最好。
柔儿这次很老实的回答:“没有了。婢妾只是在园中偶然之间见到。假山之内的东西婢妾不敢动,还请太夫人打发人去取,到时请夫人过目,夫人定会认出那是夫人之物的。”
太夫人看一眼锦儿点点头:“来人,把园子封了。”然后她站起身来:“自昨天晚上到现在了,那里面的东西可还在?”
柔儿眨眨眼睛:“如果不在了,应该也在府中的。”她说着话看了一眼锦儿,暗示衣裙如果不在假山内,如今也在锦儿的房内。
太夫人闻言叫了蝶舞过来:“你带上几个人去帮你们沐氏夫人收拾一下屋子,看看缺少什么记下来,回来我也好让人补上。”
她说完便向外走去:“走吧,都陪我去园子里走走透透气。”柔儿连忙上前扶住太夫人的胳膊,一是巴结二来也是引路。
锦儿看一眼蝶舞:“有劳。我屋里还真缺不少东西,便不和太夫人客气了。”衣裙并不在自己房里这是肯定的,因此她并不在意有人去搜她的房间。
至于搜房这种丢人的事情,此时不用发作,回头再一并算帐更好;因此她跟上太夫人心中却在转着念头。
太夫人走的真不慢,也自有人去叫珠花——今儿陪柔姨娘过来的是银花。
而银花一直等在门外,在锦儿走出来的时候,她抬头看向锦儿,然后便飞快的低下了头。
锦儿有些奇怪,珠花去做什么了呢?她和珠花银花也不算陌生了,至少比起金府内其它的丫头们要熟悉的多,因为童氏的缘故。
快到假山的时候珠花被带了过来,太夫人却没有问她什么,直奔假山而去。
到了假山太夫人依然没有发问,身边的人也不算多,个个都是太夫人信的过的人。
太夫人先是左右看了看,才在柔姨娘的服侍下坐到丫头们摆好的椅子上:“这里,倒真是僻静,我在府中多年了,这地方还真得第一次来。”
当然僻静了,不然的话锦儿岂会选在此处更衣?太夫人说这样的话也就是信了柔姨娘五分。
“夫人是喜欢幽静的人吧?这样的好地方真得很难找呢?”柔儿回头对着锦儿说了一句,这次她没有再欠身或是屈膝。
锦儿淡淡的应道:“倒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柔姨娘不是第一次来了吧?刚到我们府上就能找到如此好的地方,看来柔姨娘是极喜欢幽静之处。”
一句话就让柔儿的脸色微变,忍不住眼睛微微立起狠狠瞪锦儿几眼。
太夫人还真得听进了锦儿的话,闻言看向柔儿心中想到:她来这种地方又是做什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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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一 黑白颠倒()
要知道此处假山极为偏僻,有条小路通往此处,但因为平常无人过来,以致于路上布满了青苔。
这样僻静的地方,沐锦儿到此处更衣以避人耳目,再加上沐锦儿对金府之内是了若指掌,找到此处并不算稀奇;那刚入府没有几天的柔姨娘,又到此处来做什么呢,她有什么需要避人耳目的?
相比起锦儿找到此处的轻而易举,柔姨娘能找到此处想必是很用了些心思:就更为可疑了。
太夫人越想越感觉柔儿不简单,越想越感觉柔儿来此处也不会有好事儿;她便又抬头向四周看去,当看到若隐若现的高墙时,她的眉头又皱了皱。
今天她是为了整治沐锦儿,先把柔儿的事情压下:并不是不问,而是要问清楚沐锦儿的事情之后,马上就要让柔儿说个清楚——拖延不得。
她心中有了主意收回目光淡淡的道:“锦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她并没有直接让人去取假山中的东西,反而在此时问了锦儿。
倒底是相处过多年的人,太夫人总在沐锦儿就要离开金府的时候,或是不能翻身之时,忍不住会心软一分:她这是给锦儿的分辩的机会,也是给锦儿认错的机会。
她还有一层模糊的希望,就算希望锦儿离开,她也不希望锦儿是柔姨娘口中的那种人。
锦儿看看柔儿:“太夫人做主吧。”她什么也没有说,一句话就把太夫人打发了。
太夫人心头又生出一分的恼怒来,便直接吩咐:“来人,去洞中把东西取出来。”
自有太夫人的心腹进入假山洞中,不多时人便出来却是两手空空:“太夫人,里面什么也没有。”
柔姨娘闻言并没有惊慌,只是看着锦儿眼角挑起仿佛是在微笑:你就是藏到了你的房里,如今也会被人找出来的。
锦儿神色不变,面对柔儿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就像是在看一出她很没有兴趣的戏般,就差打哈欠了。
衣服不见了。
实际上锦儿也很奇怪,她也不弄明白衣裙弄到哪里去了;但是刚刚银花给她打的眼色她却收到了,虽然不是很明白她想说什么,但是想来不是坏事。
锦儿本来是想来个抵死不认的:那些留在假山洞中的衣裙上可有什么能证实是自己之物?想来想去她眯起眼睛来,就来个不相认谁还能把她怎么的?
那并不能叫做是铁证,除非是昨天晚上她回来穿着一身黑衣时,被柔姨娘当场叫破才能算是铁证。
但是此时却比死不相认要好上太多太多了,因为太夫人已经生疑,且还是和名节两个字相关的,就算她死不认太夫人也不会放过她,此事会一直查下去的。
到时候金敬一知道了,应该会猜出自己昨天晚上离开去做什么,但是就算有他在,只怕太夫人也不是那么轻易放手的。
倒是现在这样很好,柔儿所谓的物证不见了;至于人证珠花——锦儿看过去,珠花低着头身子颤个不停,不清楚这个丫头会说出些什么来。
是童氏的人不假,但是银花能相助她已经很意外:她其实并没有对两个丫头有半点的好处,对童氏也放到脑后,都不曾去探望过那个可怜的妇人。
还能指望着珠花这个丫头依然相助自己不成?
锦儿认为凡事还是靠自己最为可靠,因此她在思量着珠花开口后她要如何应对;此事衣裙不见了,再加上柔儿居然晚上到如此僻静地方来的可疑,太夫人应该不能拿她如何了。
当然,她也在思索衣裙哪里去了,找不到那始终会是块心病。
太夫人没有等蝶舞,也没有要回去的样子:这个地方很阴凉,在此时在此地倒比屋里要舒服很多。
她抬头看向珠花:“珠花是吧?嗯,我记得你,原来是伺候童氏的人。说吧,昨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她没有看柔儿,也没有再看假山一眼,显然也认为是锦儿把衣裙取走了。
珠花一步一步蹭到中间的地方,然后她头也不抬就跪倒在地上,却没有开口说话,就直挺挺的跪着。
要不是她身子有些颤拌,几乎让人当她是个石头人了。
太夫人皱起眉头来:“我问你话呢,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不用怕,也不用担心,你只管大胆说出来,一切自有我为你做主。”
珠花伏在地上声音带着哭音:“太夫人真得能为婢子做主?婢子实在是不敢说得,如果太夫人不为婢子做主,婢子说了说了只怕……”
太夫人看一眼锦儿:“珠花你不用怕,在金家我这个太夫人说话还是管用的,在金家有我在谁也不能拿你如何。”
珠花终于用胳膊撑起了上身来,却还是抖个不停;她抬头好像要看看柔姨娘,却在将要抬起头时又把头低了下去。
就在此时,蝶舞等人回来了,她在太夫人身边轻轻的低语了几句便退到一旁。
柔姨娘有些紧张的看着太夫人的脸,发现太夫人看向自己,眼中带着三分的恼怒,她有些不好的预感:“没有、没有找到?”
太夫人哼了一声:“你真得看清楚了?”她此时感觉很不应该听信柔姨娘的话,如今没有物证为凭,她却让人去搜锦儿的屋子——此事就真得有几分理亏了。
她再是婆婆,也不能说搜屋子就搜屋子的。
柔姨娘看向锦儿,在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太过小看了沐氏夫人,想到府中相传的沐氏和谈氏的交手,她现在相信沐氏并不是运气好也不是有老爷相佑,实在是此女的手段高人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