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代号008-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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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腹还有已干的血,有些靡味。
而她却坐在那里,连睫毛都不想动一下……
没有了,是真的没有了吧……
“呜呜呜,小姐,是白天没用,是我没用。”旁边突然传来白天的抽泣声。
官霓纤寻声望去,见白天跪在地上,发丝很乱,清秀的脸上尽是泪水。
她说:“我让你买的药呢?”声音是出乎意料的平淡,平淡的没有一丝感情。
白天蓦然嚎啕大哭,不能自持!
“奴婢买了,真的买了……”因哭泣说话都断断咽咽的。
“那药呢?”
“奴婢回来后碰到了王爷,王爷他……他……”白天他了两句,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凄然的哭声。
不一样的慕容七茉()
官霓纤没再问,白天也没再说。谁也不是傻子……白天把药买回来,碰到了他后便没有拿过来,这不是很明显么?
只是那一瞬间,她便全身颤抖,呼吸渐缓……
“小……小姐……”白天见官霓纤这般,瞳孔巨缩好像在忍受着身体里的巨痛一般,卷缩在椅子上,纤细的身体微微颤着……她没见官霓纤这般模样,一下子竟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然而却照不到树梢下,心如结冰,怎么都暖不开。
“小姐…”白天呢喃着,心里却是很难过。她知道小姐有孕如今却没有了……定然会很难过!
官霓纤握着拳头,指甲陷入肉。缝里,她却没有感觉到疼。
她说:“去弄一些热水来,我要洗澡。”声音有丝压抑的颤栗!
白天连是都来不及说,忙跑了出去。
在椅子上昏睡了一夜,难免会腿麻,她停了一下依然缓慢的直了进去。全身无力的她,从院子到房门口便已然感到酸累。她却挺着走了进去,脱了衣服,滑入木桶内。
“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小姐,让奴婢伺候您!”白天坚持。
“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官霓纤的声音有丝冰冷,白天停了好大一会儿才走了去,站在门口不敢走远。
半个时辰后。
白天有些好奇,这么久的时间,里面竟一点声响也没有……她轻轻的推门进去,走到屏风后,只有沾着血的身子扔在地上,地上的水一片狼藉,白天脸色变了!
“小姐……!”伸手往木桶里一探,也没人………
去哪儿了,她急得快哭了。
身后传来走路声,一回头见是官霓纤穿着干净的亵衣从里面走出来,发丝还是湿的贴在背上,出水芙蓉,清丽娉亭!
白天喜极而泣,“小姐……呜……”
官霓纤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哭什么?你下去吧,让我睡一会儿。”
“可是……”
“可是什么,快去。”官霓纤甩了甩湿发,掀开被子便钻了进去。转过身,闭上眼睛。
这样白天纵是想说什么,也不敢开口了!
小姐也确实累了,于是也就退了出去。
心想着小姐刚大出血,必然需要大补,她得去找厨房给小姐弄些好吃的。
官霓纤一直闭着眼睛,羽睫轻颤,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是光线太强烈,还是什么眼睛酸帐得很不适,哪怕是闭上眼睛也依旧如此胀痛。
拉过被子,把身上盖得严严实实……
小手却是死死的抓着被子,骨节处已泛青!
宁静的院子,青树小花,怡人沁香,石路上早已没了血迹,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滴落这院落里,却是沁凉得没有温度。
远处的大宅,下人鱼贯而出,只有这里清静的可怕。
有晨风吹来,打着帘子拍打着窗户沙沙而响……
官霓纤掀开被子,目光望着窗外!起床朝着桌子走去,抓起一个茶杯猝然出击,打向窗户!
杯子摔在地上,传出清脆的声音。
“出来!”她道。
门被推开,先是一张锈着荷花样的鞋,接着是淡红色长裙……
“七嫂……是我……”慕容七茉轻柔的道,脸色有些红。
官霓纤怔了怔竟是她?
“茉儿,你站在窗外干什么?有没有伤到你?”
慕容七茉一袭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美丽不可方物!
“昨天听说你回来了,老早就想来看你,只是身子不适便没有来。今天起了个大早,见你房门口没个丫鬟又没有下人守候,又不敢冒然打扰。没想到,还是被七嫂发现了。”她脸颊红红的,有着羞愧。接着摸上了官霓纤的手,“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回事?”
官霓纤笑道:“昨夜没睡好吧。你……是怎么进来的?”昨夜慕容七夜明明说过那样绝决的话。
“就是走进来的啊。”
官霓纤但笑不语!第一次以另外的眼光看向这个柔弱的女子,也是第一次怀疑她话里的水分。
何笑必然是个尽忠尽责的贴身侍卫,而慕容七夜的话向来威严。
不过换一种心态想,慕容七茉向她的七哥撒撒娇,说几句好话或许也可以了……然而连安胎药都能截下的慕容七夜,此时又怎么会让慕容七茉来看她呢?
“茉儿回去吧,这里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身体为重。”
慕容七茉撇撇嘴,像是受了委屈般,长睫微颤,“七嫂,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官霓纤并不是一个心狠的人,每当慕容七茉露出这般小绵羊式的样子时,心就软了。
“不会,这里偏辟阴气重,对你身体不好!”
“好吧……看你脸色如此不好,那你休息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一会儿得去宫里看二哥,听说病得严重。”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她扫了眼官霓纤……
“好,去吧。”她笑着,像是一个大姐姐照顾妹妹。以往她确实是那样做的。
慕容七茉轻轻咧开两嘴来,如花似月,芙蓉如面,好不动人!
走到门口,又扭过头冲着官霓纤浅笑了一下,出了院子。
她走后,官霓纤脸上的笑慢慢的敛了下来……
刚刚她是没有感觉错的……躺在床上时,她明明感觉到窗外射来锐利阴凉的视线!
而且她是照着那个影子扔出去的杯子,依照慕容七茉那柔弱的身板,必然躲不开!可是她竟毫发无伤……
想来……
她还是叶子时,与慕容七夜在房内缠绵,窗外的人也是她!
慕容七夜的王俯岂是谁都能进的?
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除了不会让人怀疑的她,还会有谁?
还有那次落水……在水下遇劫。
也是她。
一般人不敢在王爷的船上做手脚……
以及那次在王俯后院,埋掉巧之后,她中迷阵看不到,但闻到的香味……那个香味姚香身上有的。
慕容七茉扑上来抱住她,于是她中刀,差点……
姚香竟是她的人,竟是……!
想着心里便一阵发寒,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
更不知道,慕容七茉如此恨她?一心想让她死!
却也更佩服她,隐藏得如此深!
不过一个荷包而已()
姚香竟是她的人,竟是……!
想着心里便一阵发寒,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
更不知道,慕容七茉如此恨她?一心想让她死!
却也更佩服她,隐藏得如此深!
她不懂为何慕容七茉会如此恨她……用尽手段要除掉她?那么那次……她滑胎时,慕容七茉是不是也是知情的?
拳头猛的紧握!
若真是这样,看来她得好好防着……
她无力的爬在桌子上,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蓦然想到了一个画面……还在王俯时,她曾去过慕容七茉的院子,满院的桃花,她曾带她到房顶上去看过。
那时慕容七茉说过一句话,‘要是七哥能看到这景色该多好……’
当时她心惊了一下!
现下想来,莫非慕容七茉对慕容七夜有某种……
可,他们是兄妹啊!
想着心头便乱了,烦了,疼了……从窗户隐约能看到院子里的情景,目光掠过那张椅,却是迅速移开!一眼,足以让她心绪紊乱!
………………………………………………………。
宁慈宫。
堤拉泽心里气血翻腾!蓝眸似染上了一层火,却显得她越发的锋芒!
她有点不敢相信……
她的身份自是不能直接去见重犯,于是便派了密探!得来的消息却是让她震惊……
上官洪亮二年前便已被施刑,割舌!
其夫人受不了牢里的阴霾与终日见到行刑犯人时的惨状,一年前便已抑郁而终!
那么……岂不是她想知道的,都问不了了?
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
“太后,太上皇有请!”下人来报!
慕容燕昊?他叫她干什么?
堤拉泽迟疑了一会儿没动,“来人!”
“奴婢在!”
“哀家让你们去叫的人呢?来了么?”
宫门口立刻有人冲进来,神色慌张惧怕!
堤拉泽脸色一凝,人没带到?
“回太后,官姑娘被荣王爷囚禁,谁也不让见!”属下胆颤的回。
“放肆!谁给他的胆子?”堤拉泽怒道,手指握得咯响,慕容七夜倒是越越大胆了!
“太后恕罪!”
堤拉泽忍了又忍,蓝眸波涛汹涌!
“皇上那儿怎么样了?”
“皇上一直没有出寝殿,听太监们传……传……”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敢在言语!
堤拉泽听闻心里也有数了,忽地冷笑了下!
“更衣!”她倒是要去见见慕容燕昊,要去和他好好算一笔帐!”
仪元殿。
“太后到。”太监高呼。
这是慕容燕昊的寝殿,她极少来。再一次踏进这里,就像陌生地方地方一样,熟悉而又陌生。她使计把慕容燕昊骗到自己的寝殿,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去对他好,结果却是……
于是她折磨他,毒害他,结果依旧。
他始终没有变,17年前17年后……从来都不会真正的看她一眼。
穿过一个个的回廊,庭院,她似乎看到了一幅画……一个俊隽的男子和一个俏丽女子,玩笑打闹,情意绵绵……而他们的身后永远躲着一个人,一双美目愤恨的看着他们欢笑整个皇宫。
堤拉泽突然停了脚步!
蓝眸瞬间紧缩!
望着那庭院里的一景一木……全身紧绷,脸色发白!
时间崔人老,她在这个皇宫里和慕容燕昊纠纠缠缠竟然有二十多年了……到含苞待放的年纪到如今的花儿迟暮……这园子里的景色变了,布局变了,一切都变了……
她与他,都不同了……
然而感觉却从来都没有变,他依然不爱她。
她用了那么多的手段,倾尽所有!
到头来呢……这些年她到底都做过些什么?折磨他,她害了自己!
忽然就笑了起来,讽刺,讥笑,苦楚……
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太后,您……”
“快去叫太医!”
听闻侍卫们的惊呼,堤拉泽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吐血了……血腥味在体内弥漫,在胃里秋。翻江倒海……那样凄苦的不适,似乎在提醒她过去做过些什么?
“都闭嘴!”她怒呵!
只是毒性发作而已……只要情绪不稳,毒气便会涌动。手腕外那红线动得更加欢畅了……
她闭了闭眸子,心里有些抽痛。
官霓纤做的,那么她知不知道……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如若知道,那么她还会不会……
不,她不可能知道的!
堤拉泽缓下心神来,脸色很不正常。这件事情,她不希望让任何人知情……万万不能!
定定神,走进去!
仿若是刚刚那么一刻,还有些后悔对慕容燕昊做过那些事情。那么在看到他时,什么后悔便通通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便只有恨,浓得化不开的恨!
因为那张脸能让她想起很多事来,痛与苦,爱与仇!
退下了所有人,她走进去看到慕容燕昊坐在轮椅上,那样不健康的样子,拿着茶杯的手指委很是瘦白,而那眼角却总是带着一股冷情的味道!
看到她进来,慕容燕昊看也没看,抿下一口茶,淡道:“你来啦。”
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感情!
堤拉泽猛的握紧了拳头,有恼怒滑过!然而在看到他的下体时,突然又冷笑出声!
“对啊,我来了……”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淡然一些,纤细的背影挺得笔直,长裙拖地,不卑不亢,万丈光芒!
慕容燕昊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明白!
拿过一个拖盘过来,上面摆了一个锦袋!
只一眼,堤拉泽便震住!
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口……
慕容燕昊却说:“你不用担心,你的那只还在。这个是从宫外买进来的,听说最近……这种荷包很受女子青睐,满街都是!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上面汇的图案与官霓纤身上的一模一样。不知……太后怎么看?”他的语气就像是天子与臣子之间的对话,公事口吻,冰冷疏远!
堤拉泽没有拿拖盘上面的锦袋,就这样看得很清楚!那上面莲花有的锈法与样子,与自己怀里的那只分毫不差!
心里百转千回起来,怎么会……
外面怎么会有这样的针法,而且布料颜色均是一样!
“我会怎么看?不过一个荷包而已,有何稀希?”她一片风轻云淡的道。
“是么?那么你在看到这荷包时,紧张慌张却又是为何?”
地上凉,起来。()
外面怎么会有这样的针法,而且布料颜色均是一样!
“我会怎么看?不过一个荷包而已,有何稀希?”她一片风轻云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