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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此处天使降临-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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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佐助咬着牙反手甩出手里剑,过近的距离下,那个鼬的幻影根本躲闪不及,眨眼间身体化作了四散的鸦群。

    这个永恒不变的噩梦再次完整呈现在眼前,佐助为刚刚那一击轻轻喘气,绷紧了整个背脊。他终于被唤醒了意识,而不是如一个年幼的他般毫无反抗能力的一次次重温那样的绝望。

    ‘佐助’薄野翎叫了他一声。

    ‘就是他。’佐助轻微颤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他回过头来,两颗勾玉的血轮眼正在转动,刚刚的经历让他精神状态极度糟糕,近乎歇斯底里‘你看到没有,就是他!就是他!杀了爸爸妈妈的人就是他!’

    ‘那个男人’仇恨再次充溢上那双眼眸‘我一定要杀了他!’

    那个被击溃的影子重新在电线杆上聚集,身后是一轮血月,佐助顺着薄野翎的目光看过去,像是被夺去了容身之地又被伤得血淋淋的败犬一样疯狂地盯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杀了他的爸爸,杀了他的妈妈,杀了他温柔的哥哥,可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让他活着,让他日复一日地游荡徘徊在这个充满亲人族人鲜血的地方。他活着,却活得像是个宇智波最后的亡灵。

    是啊,佐助几乎想冷笑出声,他怎么不是呢?他在那个灭族之夜就被最亲爱的哥哥杀死了,他下了地狱,又从地狱爬回来,自此以后只为复仇而活。

    他本来就是宇智波的亡灵啊!

    薄野翎看着佐助紧绷着背脊,对方强烈的情绪波动几乎快要影响这个梦境。偏激,疯狂,仇恨,他像是一匹被逼进死角的孤狼,无暇顾及身上的累累伤痕,睁着一双锋利得能斩断一切牵绊的眼睛,拼上性命也要撕下对手的一块肉来。

    ‘佐助。’薄野翎试图安抚他‘我们先出去好吗?先离开这个’

    薄野翎的话并没有说完,由于她的介入和佐助的清醒,这个梦境不再重复单调而血腥的杀戮,可鼬的幻影仍存在,倒不如说,鼬的幻影也从来回重演悲剧的轮回中解脱了幻术的束缚,他找不到目标,于是僵硬地握紧了刀,朝街道上的两个人俯冲而去,打断了薄野翎的话。

    佐助带着满身杀意回击,可是对方招招凌厉,轻而易举就能压制他,一记重拳将他揍倒在地上。

    薄野翎去扶佐助,鼬的幻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佐助猛然发现他们身边的场景不知什么时候从街道变成了室内,一个极其眼熟的房间,而鼬的幻影举着刀,站在他们身边。即使在这样的梦境中不会真的死去,可失去控制的幻术已经跑向了谁都无法预料的方向,佐助一时有种他和薄野翎代替了父亲和母亲的角色,也会代替他们死在鼬的刀下的感觉。

    这个幻术错位了,却还是在试图回归原位,可是他和薄野翎如果会代替父亲母亲一遍遍死在鼬的刀下,那应该看着这一幕的宇智波佐助呢?

    佐助看着身边的薄野翎,猛地扭过头看向门外。

    在门外有个脸色惊恐的孩子,他长着年幼时的佐助的脸。

    佐助混乱地看着,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听不见门外那个孩子崩溃的呼喊,听不见刀锋落下的声音。他找不到自己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佐助在外面,而他在原本是宇智波富岳的位置,那他现在是什么呢?

    ‘不要!’一个声音短暂的打破佐助耳里诡异的死寂,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终于传到他身边来,佐助迟钝地被抱住,透过纷飞的银发,看见了已经落刀的鼬。

    佐助从没这么距离地看过那时的鼬。那个残忍杀死至亲的男人,在那时也不过是个不大的少年,他挥刀的动作那么冰冷利落,眼里却有泪。

    那刀锋已经快要落在薄野翎背上,时间在霎那间慢得不可思议,像老旧的默片在回放,可谁都没有超脱这个缓慢时间的力量。可这时,突然响起了鼓点声。

    鼓点迅速接近,与之同来的是各种听不出乐器的音乐声,伴随着欢声笑语俨然合奏出一首欢乐而浩大的进行曲,铺天盖地的接近着。

    窗户外跳进了一只敲击着鼓的袋鼠,它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丝毫不在意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那如同是一个开始的符号,不大的窗户里瞬间挤进了各种动作,都快乐的踩着鼓点往前,木制的窗户甚至被挤出了不合常理的扭曲感,那些动物转瞬就挤满了整间不大的和式房间,窗户里还在不停进各种动物,打头的袋鼠却已经带着先遣部队浩浩荡荡敲鼓奏乐地往外走了。

    薄野翎抱着佐助被挤在动物群里,她原本是为了保护佐助几近崩溃的精神,可现在完全被挤得动弹不得,在盛大的游、行队伍里挤着被迫往前走。鼬的幻影不知道挤到什么地方去了,薄野翎耳边全是不远处一只直立行走的熊大声吹萨克斯的声音。

    怎么回事!她的梦跑到佐助的梦里来了!

    从袋鼠带领着狂欢的动物群演奏音乐进房间起就愣住的佐助终于回过神,旁边有只狐狸扛着电视机不停地给他递糖,它为了踩住拍子走得摇摇晃晃,播放着动画片的电视机也跟着一起晃,还要腾出手给糖,佐助都有一种他再不接糖,那个电视机就要直接晃到他头上了的感觉。

    ‘这究竟’佐助无法形容他现在什么感受,他冷静下来观察周围,抓住被挤得乱七八糟的薄野翎就往动物中心扛着的那个空空座驾跳过去。

    薄野翎被佐助抓着起飞前刚从夜莺爪子里拿过一个口风琴,忽然一下飞起来吓得她差点口风琴都掉了。

    佐助举目四望,狂欢的队伍已经到了街道上,几乎挤满了整条街,放飞的彩色气球和绽放的礼花遮住他的视线,但他还能隐隐看见他们正在往宇智波族地的边缘,那一片漆黑的地方行走。

    ‘佐助。’薄野翎坐在放置着巨大金色座椅的座驾边,一边弄着手里的口风琴一边笑‘快来坐好,我们要回去了,你这样容易掉到别的地方。’

    佐助看着薄野翎,之前这个女孩还在帮他挡刀,此刻已放松下来巧笑倩兮‘回去哪里?’他带着疑惑,却还是坐在了薄野翎身边,看着队伍的前方没入黑暗。

    这个队伍吵吵嚷嚷的,敲锣打鼓的又尽是些动物,但奇怪的,佐助忽然有些平静下来,这片狂欢的队伍属于另一个安稳幸福的意识,一下子安抚了他焦虑的神经。佐助思索着,抬手看了看手里那颗包裹着彩纸的棒棒糖,他回头去看,那轮正在远去的血月下已经没有人了。

    ‘太弱了’薄野翎听见身边的少年低声喃喃‘连对话都做不到’

    ‘佐助。’

    ‘如果妈妈说的是真的,鼬给我看那些东西是想让我相信他是凶手吗?他想包庇谁?’刚刚还濒临崩溃的少年平静思索着,连话语也很淡‘那种人居然也会哭。’

    ‘我一定会找到答案的。’

    薄野翎看着佐助的侧脸,明白了什么一样抿唇轻轻笑起来‘嗯。’她有些高兴地微微晃着双腿‘佐助一定可以的。’

    队伍进入了梦境边缘的黑暗,薄野翎拉住佐助的手‘抓稳了,佐助,我们要跳了!’

    ‘什么?’佐助匆匆站起,就听见薄野翎发出一串笑声。

    ‘佐助,欢迎来我的梦!’薄野翎欢呼一声,拉着佐助往黑暗里跳去,佐助措手不及地被拉着跳下去,只听耳边的合奏声喧闹声瞬间消失,他和薄野翎噗通跳进了不知哪里来的水里。

    眼前是深蓝色的海洋,他和薄野翎正在缓缓下沉,水面的光线斑斓明亮,折射进水里变成丝丝缕缕的迷离散光,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水声温柔。

    有种倦意催促佐助闭上眼睛,思绪也像被柔柔拂过,就此停歇,意识开始模糊了,陷入真正的睡眠。

    薄野翎的梦,安谧温柔。

第七十九章() 
佐助醒的时候是早晨,没有终于从幻术构筑的梦境里猝醒的麻木和疲惫,也没有神经浸透在过往亲人血腥中的绝望。他睡得很好,睁开眼睛就看见从窗外投进的第一缕天光,清晨的风轻轻吹动窗帘,露出外面破晓前呈现深蓝色的天空。

    那颜色深邃寂寥,却又透着几分温柔。

    佐助从病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床头插着的半枯的花,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修炼,修炼,修炼,除了修炼,佐助已经不知道现在还能做什么。他已经清醒,回到现实,就必须直面一切事实。在下忍行列中的出众腐蚀了他的眼界,而在他这个年纪鼬早已进入暗部,现在吊车尾的鸣人也出人意料地击败了尾兽化的我爱罗,成长快得让人难以接受,可他在我爱罗手下却毫无反击之力,好像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不过如此。

    佐助难以平衡被吊车尾的鸣人赶超上来的感觉,他愤懑,恼怒,无法接受自己的弱小。他的骄傲却不停责问他的软弱,责问他为什么不够强,他要查清当年的真相,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连和鼬平等说话都做不到,鼬能轻易在上忍们的围攻下伤到卡卡西,可他呢?现在他连鸣人也比不过了吗?他究竟还差了什么,差了什么能让他强大的东西?!

    笃!笃!笃!

    手里剑准确命中了树干上的红心,佐助微微皱着眉头,微微喘气,双眸盯着同时发出的三枚手里剑,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咒印。

    佐助听说鸣人和自来也带着即将继任的五代火影千手纲手回村子的时候,已经过了几天了,火影上任式过去,他就去找了鸣人,提出较量。总是一脸傻兮兮笑容的鸣人愣了下,也欣然答应,他认为佐助开始正视他,并为此高兴,可当佐助亮出写轮眼,他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不对。

    佐助带着杀气。

    体术试探,鸣人的影分、身,佐助的火遁术,短短几番交手居然打出个微妙的势均力敌。

    怎么能控制得住呢?佐助觉得自己怎么能控制得住呢?那个吊车尾像以前一样满脸挑衅地说我要打败佐助你的时候,他即使表面上也像以前每一次一样嗤之以鼻,可心里却隐隐地紧张起来。他怎么会被鸣人打败呢?他怎么能被打败呢?他还有重要的目标,需要强大的实力,如果连吊车尾都赢不了,那还谈什么真相,谈什么宇智波的骄傲,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能输给鸣人!

    这场较量就好像一个导、火索,而鸣人学会的新忍术螺旋丸成功地将引线点燃。佐助终于快要被引爆,他不管不顾地使出雷切,电流在手中嘶鸣,雷切的雷属性查克拉和螺旋丸的风属性查克拉碰撞在一起时,被挤压开的气流疯狂地扫过两个少年的脸,剧烈的风吹开他们的头发,露出同样灼亮的眼睛。

    明明只是较量,可是两个人想赢的意愿都无比强烈,佐助不愿否定自己的骄傲,鸣人想让佐助认同自己,较量到最后居然都带着决然的眼神发展成以命相搏的架势。雷切和螺旋丸的互博,先力竭的一方必然重伤,可是两个家伙都死撑着,满脸倔强就是不肯相让。

    雷切的嘶鸣越加聒噪,电弧扩大得几乎将佐助半笼。螺旋丸转动得也更加迅速,空气中的乱流如刀一般从鸣人侧脸刮过。两个人都在同时选择拼了命般地做出最后一击,只听空中一声轰然巨响,两方查克拉同时紊乱而后巨大的气波同时把佐助和鸣人朝相反方向掀飞。

    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被爆炸声吸引过来的忍者发现了他们,把他们送去了医院。

    佐助没办法像鸣人那样因为和佐助打平就心满意足地睡大觉,佐助整个人都在焦虑,他死也不愿意输啊,可没有赢,对他来说不就是输了吗?佐助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迫切地渴求力量,然后,就像是在回应他一样,那天晚上,自称来带他寻求力量的音忍四人组出现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佐助的恢复力没有鸣人那么惊人,他还有些肌肉酸痛,查克拉耗尽的感觉并不好受。经过村子中心的时候遇见了小樱,那个女孩子似乎每天晚上都会在那条离村必经的路上等待,从大蛇丸对佐助下了咒印后一直如此,今天终于等到了佐助。

    佐助隐约能理解她的不安,却还是抿着唇不发一言,而后打晕了那个一直爱慕他的女孩。

    和音忍并没有约好时间地点,但他想他们应该就在村外等候,现在还是半夜,离开的好时机,但佐助并不急着走。他绕着茗茶街横穿几条主干道,在最后的时间里看了看这个村子,然后轻巧地一跃,跳上了路边僻静民居的二楼窗户。

    佐助刚想避过窗边的向日葵,就听见一片黑的屋里传出女孩柔软的声音“佐助。”

    月光照进窗户,那隐约的光落进床上女孩湛蓝的双眼,霎时在一片黑暗中点亮了那双藏着群星的眼眸。大概是没想到对方醒着,佐助微愣,就听见对方继续说“晚上好。”

    “嗯,晚上好。”佐助的动作顿了顿,从窗上下来“没睡吗?”

    “睡了很多天了。”薄野翎乖乖地回答“感觉不是非常困了。”

    佐助有些局促地点头,脸上却还维系着一贯的沉着。

    “佐助有什么事吗?”薄野翎看了看佐助身后的背包“要出任务吗?”

    “不。”佐助双手放进裤袋,抬眼直视薄野翎,缓声道“我要走了。”

    薄野翎光着脚坐在床边“一路小心。”她别了别耳边长发,笑容像是能驱散周身的黑暗“会很快回来吗?”

    佐助沉默了一会,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不会了。”他思忖着,这么回答“恐怕很难再回来了。”

    “我来找你,是希望有机会的话,拜托你替我传达给妈妈一句话。”佐助看着薄野翎的眼睛,语气轻缓“我并没有违背和她的约定,也记得她说过的话,我选择了我的道路,我不知道这条路未来会怎么样,但我会尽力把所有可能都掌握住。赌约有结果的那一天,输了也好赢了也好,就算我看不到她,但我希望她能在我身边看到结果。”

    佐助说完,静默片刻,转身想离开。

    “佐助”他听见薄野翎轻声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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