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做妾:腹黑狂傲杀手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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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坐在床榻旁,目光却依旧看着睡梦中的云生,手却向侍婢一伸:“拿来。”
侍婢得了主子的话,当即低首敛目,快步上前,恭恭敬敬的将药碗呈了上去。
四皇子无忧接过药碗,用勺子一下下的搅凉了。
其间想着,云生喂自己喝粥时,也是这般模样的,不自禁的,唇边便挂上了一丝笑意。
但看着手中的碗时,忽然脑中又想起了那白瓷碗中,殷红的鲜血。
四皇子无忧不敢深想,这样一个单薄瘦弱的身体,是如何为救自己的性命,而一刀刀割向自己的手腕。
为云生包扎的时候,每一道伤口都颇深。
四皇子无忧想,即便是自己这样的男子,若让自己两日来,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几乎不间断的用刀割向自己的手腕,自己也会难以下手。
又何况是云生这样一个女子呢。
虽然这么多年的相处,四皇子无忧知道,云生并非如普通女子一般,娇弱而造作。
但这样的作为,却也令他钦佩感激之余,更是心悸而心痛。
他舀了一勺药,送入口中尝了尝,见药已温了,才一手扶起云生,让其靠在自己的臂弯中。
而后将云生圈在怀里,一勺勺的开始喂药。
云生只是因为劳累失血过多而体虚昏睡着,却并未深度昏迷。
所以当一勺勺药送入她口中之时,即便睡梦中的云生皱起了眉头,却还是乖顺的将药咽了下去。
从小云生最受不得喝这苦涩不已的汤药,见云生紧蹙的眉心,无忧在云生耳际轻声道:“乖,喝了病才会好。”
这话还是当年在凌云峰之时,四皇子无忧因为一套剑法未熟,而被他的师傅渊水罚在夜风中,穿着单衣跪了一夜。
之后染了风寒,却赌气不肯吃药,还是云生亲自端了药去,送到无忧面前,眉眼弯弯笑着道:“乖,喝了病才会好。”
无忧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即便二人都已离开了凌云峰许久。
可有些事情,有些人,兜兜转转的终究还会回到一处。
第255章 殿下,我回来了()
云生喝过药不久,体温也一点点降了下来。
四皇子无忧却也并未离开,而是独自坐在了一旁的软塌之上,盘膝调理脉息。
临近傍晚,日头渐渐西落,留下最后一抹余晖,夜色来临,天空变得昏暗
四皇子府中的仆从,将府中的夜灯点亮,却只有云生这间客房内,依旧暗黑无光。
只因为这府邸的主人,四皇子无忧留在这房中。
且那侍婢看的清楚,自家的主子与那割腕取血救人的女子,同床而卧。
原本四皇子无忧昏迷之时,府中众人皆暗地揣测,不知这女子如此不顾自己而仗义施救,究竟是何人。
但现下众人心中却已是明了,这女子不论是何身份,将来很可能都会是这四皇子府的女主人。
所以,主子与将来的女主人同卧在房中,无召唤时,谁又敢近前打扰。
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未来的女主人的朋友。
那位一身黑衣,一把乌黑长剑从不离手,不言不语神情漠然的人,一直不声不响的抱着剑,靠坐在房门前的栏杆上。
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众人打远瞧着,毫不怀疑若有不明身份之人近前,定会被那把长剑一剑削成两半。
但即便有从四皇子无忧进门之后,便一直守在门外的燃一坐在门前,却依旧有人上前打扰。
府中的夜灯掌上不久,便从府外回来一人。
那人一身墨色长衫,身材略显高壮,背上一把砍刀寒光凛冽,瞧着很是摄人。
那人进了府门,便向四皇子无忧的书房而去。但来到书房,却并不见人。
当即抓了个仆从问:“殿下可是不在府中?”
仆从低声恭谨回道:“在,殿下在客房中。”
这人是个性急的,也不问自家主子为何主房不睡,而去客房。
急着让仆从引了路,大步来了客房。
走到近前,猛然阴影处,瞧见一身墨色劲装手握长剑的燃一,靠坐在一旁、
背刀大汉看了看燃一,却并未多问,而是向客房走去。
但临近之时,却蓦然之间,被一把从旁伸出的乌黑长剑拦住了去路。
燃一不愿言语,但本意是不愿旁人打扰云生休息。
可这背刀大汉哪里知道其中缘由,本就性子有些冲动的他,见有人横剑而阻,当即便一掌劈向燃一握剑的手。
燃一自也不是任人欺辱之人,一个闪身避过大汉的掌风。
而脚下不停,一避之后却是栖身上前。
手中长剑虽未出鞘,但那凛冽的剑气已然另大汉神色郑重不敢轻视。
而大汉见长剑来袭,脚下猛然跃起,跨过了栏杆,避开了燃一的剑气、
也就在此时,当二人还欲继续交手之时,却听到客房内传来一声:“住手。”
语声不大,次沉重透着股威慑。
大汉听到这一声住手,当即收了身上的气势,而燃一自然也不会趁人之危。
当即也收了剑势,立在一旁未语。
那大汉不再理会燃一,而是走到客房外,极为恭谨的语气:“殿下,我回来了。”
第256章 装睡()
房内略静一瞬,继而又传出四皇子无忧的语声:“近来罢。”
客房分为里外两进,大汉也只站在了外间,便不敢再近前。
即便大汉只是站在外间,根本未与四皇子无忧打了照面,却也是进门恭谨一个单膝跪立:“殿下。”
四皇子无忧,黑暗中依旧独坐在软塌之上,听到大汉的见礼之声,淡淡的“嗯”的应了一声。
而后问说:“人可找到了?”
那大汉听了自家主子的问话,略有些为难的顿了顿,方才开口回道:“殿下,当年的人,在事发后不久,皆已暴毙或意外而亡,未有一丝活口。”
四皇子无忧听了大汉的话,不自禁的手中双拳紧握,胸口高度起复,显然是动了怒气。
而大汉半晌听不到自家主子的语声,单膝跪地的身子渐渐有些僵硬,春日里的天儿,额头上出了一头的冷汗。
房中暗黑无光,所在之人亦静谧无声。
半晌,却忽然听到从内间传出一声“噗”的闷响,接连便是一阵急咳。
大汉急忙问道:“殿下,您可是身子不适?”
四皇子无忧极怒攻心,且身体内毒气未散,当即咳出一口浓血。
之后连咳几声,方才觉着心中的憋闷之气,疏散了些。
听到大汉在外问,四皇子无忧亦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继而依旧语声沉稳,未闻有何不妥说:“继续查,无论如何,总会落下些蛛丝马迹。”
大汉不敢违背,当即应道:“是,属下明白。”
之后见自家的主子四皇子并未有其他吩咐,方才静声起身退出了房中。
客房的门,在此关闭。燃一依旧抱着剑肃立一旁不语,那大汉看了看燃一,继而转身离去。
而客房内。
四皇子无忧站起身,在黑暗中精准无误的找到了火折子,又将房中的几盏烛灯,一一点亮。
而后一边将火折子放在原处,一边轻声道:“把你吵醒了。”
此时的四皇子无忧,全然没了方才对待侍婢属下之时的威慑与漠然之气,而是语声淡淡却是含着股温润。
他眉眼含笑,走到云生的床前笑着问:“饿不饿?”
方才在大汉进门不久,喝了药已好了很多的云生便慢慢醒了。
听到四皇子无忧与大汉的谈话,却又不便打扰。
便一直静静的躺在床上。
而方才四皇子无忧激怒攻心,咳出一口血之时,云生本是心急想要起身。
但却又担心无忧与那大汉所言之事,是机密不欲为外人知的,便又只得装着依旧熟睡中。
却不料,还是被心细如尘的四皇子无忧,早早的发现她已经醒来了。
云生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四皇子无忧,轻摇了摇头:“不饿。”
但话一出口,却是嘶哑低沉。
云生无奈一笑,感觉全身无力且有些疼痛,想必自己是感冒发烧了,所以嗓子干哑不已。
而四皇子无忧见云生如此,当即转身去为云生倒了杯温水。
一手扶起云生的背,让其靠在自己的身前,一手端着茶碗,喂云生喝了水润喉。
第257章 别担心,都没事了()
云生现下只觉着头脑发沉,全身有些疼痛无力。
靠在四皇子无忧的怀中喝了点水润润喉,方才觉着好受了些。
云生回想着自己在洗澡,之后觉着有些累,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而现下自己却躺在床上。
云生看到自己身上已经换好了衣裳,手臂之上的纱布也已包扎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为自己做的这些。
而四皇子无忧喂云生喝了点水,看出了云生的心思。
一边将杯盏放在一侧,一边为云生拿来两个锦垫靠在身后,口中却说:“侍婢久唤你也不应,怕出什么事,进来才发觉你晕了过去。方才喂你喝了些药,现下可觉着好些了?”
云生听四皇子无忧说,自己是被侍婢发现的,便心想那定然衣裳也是侍婢帮着给换上的,也包好了手臂上的伤口。
如此云生也并未再多想。
而是对无忧说:“我并非有意听你二人只见的对话。”
云生想,即便二人相处多年,极为相熟。
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而云生无意间醒来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便解释一番。
但四皇子无忧无不以为意,清浅一笑道:“你我之间,还需要计较这些不成。”
话说着,四皇子无忧便对外唤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侍婢应声而入:“殿下。”
四皇子无忧面容上挂着笑意,看着云生轻言问:“想吃点什么?”
云生本想说没什么胃口,不想吃。
但话还未出口,却听四皇子无忧对侍婢道:“速去准备些清粥与开胃小菜送来。”
云生见此,也不好再做推脱。
侍婢领命而去。
云生见无忧此时面色虽还不是很好,但却比着原先是好上了不少,是以问道:“你可好些了?方才我听你”
云生方才听到四皇子无忧闷咳出一口血来,却并不知道他是因为激怒攻心所至。云生只当他的毒还未解。
但四皇子无忧却是一笑道:“你现下这身子还不如我康健。倒是来关心我。”
云生亦是清浅一笑,还是略有些虚弱的说:“我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歇息一下也就好了,但你那毒”
见云生这般虚弱的身子,方一醒来便关心自己的身体是否康健。四皇子无忧的心中只觉着温温热热的。
他手指轻划过云生的耳际,为她将散落在脸颊一侧的长发理到了耳后,口中语声温润:“别担心,都没事了。”
云生透过菱花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见自己这一睡便是小半日过去了。
当下见无忧也没事了,便想着回白家去。
毕竟她临走前,也只匆匆交代说有些事要暂离几日,却并未说去哪。
想必这两三日的时间,白家二老定然是心急了。
于是云生便掀开锦被,欲下床去,口中亦说道:“现下见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今日我就回去。”
听了云生的话,四皇子无忧却一把握住云生的手腕,语中急切道:“你现下身子虚的很,回府也不在乎这一日半日的。”
第258章 皇子服侍左右()
云生被四皇子无忧握着手腕,还想再言。
但四皇子无忧却不给云生机会,直接一把将坐在床边的云生横抱起来,又放回了床榻上。
不由分说的为其盖好了锦被,故作严肃的神情看着云生,沉声说:“听话。”
云生被四皇子无忧这般兴师动众的模样,逗得一乐,拿他没办法,想着确实也不在乎这一日半日的,休息一夜天亮了再走也可以。
于是对四皇子无忧一笑道:“不走就是了,瞧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你银子要跑路呢。”
此时侍婢已经将粥与几道小菜准备好了端了过来,一进门见平日里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自家主子,对着那位被主子成为云儿的姑娘,竟然语笑言颜的模样。
语声之中,更是处处透着温柔体贴,那侍婢静静的布好了碗筷,又偷眼看了一眼云生。
她想再仔细看看,云生是否有三头六臂还是什么神通,能另自家主子对着她,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当事人云生,却并未在意过这当中的缘由。
因为从小时候,在凌云峰上之时,除了云生与无忧第一日相见,阴差阳错的云生用小匕首架在了无忧的脖子上,那时无忧心有不悦之外。
之后的那十几年里,无忧对着云生,一直是这般,语声温润,面容之上时时挂着笑意的亲善温文的模样。
虽然云生也发现了无忧对旁人之时,那神色语气皆有所不同。
但只当是无忧回到长安城不久,对陌生人并不亲近的缘故,其他的却并未多想。
有人说,当局者迷。
也许说的就是云生这种了。
云生本想起身去桌前随便吃些就好。
可谁知无忧将那清粥小菜摆在了软塌旁的小几上。
而后不由分说的,一把又将云生抱起,放在了软塌上,扯来薄毯子为其盖在了身上。
云生见此,当即无奈一笑道:“怎么搞的好像我生活不能自理了一样,不敢说现下我一剑斩猛虎,但也不至于娇弱成这样。”
但云生这边说着便要下软塌,四皇子无忧却一边盛粥,一边抬眼瞪了云生一眼。
一副你敢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模样。
云生当即掀锦被的手顿了顿,衡量左右,自己原本身手就与无忧不相上下,现下虽然无忧有伤在身,但自己却也气虚体弱,并没有能争过他的把握。
左右自己也是被伺候的那一个,云生一笑又靠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