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堕婶每天都在被感化-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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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鹤丸一阵慌乱,一边偷偷观察着千绘京的脸色一边否认:“不不不,我只是她的家臣而已!”
“胡说,普通的家臣怎么可能对主人上心到这份上。”
“真的不是,我和主公之间没有其他的关系。”
“一直主公主公的叫,难道”女狱卒故意拖长音调,压低声音打趣道,“小千绘喜欢玩主仆play的游戏?”
眼看着鹤丸的脸烧得越来越红,千绘京及时打断女狱卒的胡言乱语:“麻惠,你该去跟长官汇报工作了。”
女狱卒知道她不愿意自己再八卦下去,也没生气,只颇为遗憾地瘪了瘪嘴,拿着审问工具离开了。
一时间,氛围变得有些尴尬。
“那个,主公啊,”鹤丸挠了下脸,不怎么自然地开口道,“你的工作结束了吗?”
他原本只是觉得气氛太过沉闷,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想借此掩盖掉刚才的窘迫,谁知恰好说到重点。
原来千绘京的工作并没有结束,只是鬼灯找她有事,临时找阿香请了个假。
鹤丸:“什么事?”
“彼世气象厅预报部预测出最近一段时间八寒地狱的风雪会减弱,鬼灯大人想去跟那里的总部联络一下感情。”
“地狱不都是归阎魔大王管理的吗,为什么要特意去联络感情?”
“虽然现在八大地狱和八寒地狱都属于阎魔大王的管辖范围,但那边的生存环境太恶劣了,大多数鬼族都没办法忍受,生活习惯也就此两极分化,为了避免八寒地狱闹独立,鬼灯大人偶尔会以视察工作的名义去示好。”
对此,鹤丸一头雾水:“那也没有必要带主公去吧。”
“因为”千绘京在脑海中把鬼灯说的话确认了一遍,“他说那里有我的朋友。”
鹤丸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刚开始听到“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千绘京也是和他一样的反应,她本来以为鬼灯只是在开玩笑,可对方一脸严肃,完全找不出半点在开玩笑的迹象,她想了想,还是没能把质疑的话问出口,最终答应了同行要求。
能自己找到答案的事情最好不要问太多。
八寒地狱常年处于严冬季节,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连呼出的气都会立刻变为白烟,转而消散在这无法言喻的寒冷里。
凛冽的寒风混着肆虐的雪,一阵一阵地从远方刮来,哪怕包得再严实都能感觉到那些寒意在刺你的皮肤,八寒地狱像是将人间所有的冬天都聚集了起来,冷得让人发疯。
比如千绘京,她已经被冻成了冰雕。
鬼灯顶着满斗笠的雪转过头来,问:“你的围巾呢?”
千绘京哆嗦了一会儿,拼命忍住牙齿打架的冲动,用有些发颤的声音说:“掉在半路了”
“呵,”旁边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本王看你根本就是忘记带了吧。”
半响,千绘京终于一点一点地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冷脸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冷脸。
幸好她平常的表情变化并不多。
吉尔伽美什明显看出了这点,他非但没有恼怒,语气里的嘲笑意味反而更加浓厚:“笑话,这天上天下还有本王不能去的地方?”
说完后,他又接着拿千绘京开涮:“倒是你,冷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还有力气说话?”
“这不是冷,”千绘京决定死撑到底,“这是对大自然的敬畏”
“”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已经冷到想迁徙了。
鬼灯沉默片刻,然后停下脚步,将自己的围巾脱下来递给千绘京。
“鬼灯大人你不用太在意我,”后者顽强拒绝,“即使没有围巾也没关系,我”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冷风呼啸而来,雪飘漫天,完全挡住了视线。本来就是遍地冰雪,除了一片白之外什么都没有,千绘京的眼睛却还蒙着一圈绷带,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迎面袭来的风夹雪,等回过神时,周围只剩下被封在冰里的亡者了。
在这种能把人的所有感官都冻得麻木的环境里,千绘京无法凭借气息感知出其他人的位置。
难道要跟这些亡者一样被冻成冰雕吗?
没有回应。
仍然没有回应。
该死
她刚进入八寒地狱时只是冷得打激灵,后来就恨不得把脖子缩进衣服里,面如土色,双手通红,但即便如此,也比现在浑身如同紧绷的橡皮筋,体内仿佛有无数道冷气乱窜,心肺都快结冰了要好太多。
找不到人,鬼灯应该会让八寒地狱的狱卒来找她才对,现下要做的就是等待,不能随便乱跑。
思考清楚后,千绘京准备去不远处的峭壁下歇一歇,那里山势陡峭,至少能帮她遮挡一些风雪,可还没等走到那里,一摊雪便从山崖上落了下来,她赶紧躲开,却不小心撞到了一堵冰墙。
不对。
好像不是冰墙。
“真是让我好找啊,主公,”鹤丸笑盈盈地望着鼻子都被冻红了的千绘京,说道,“迷路也算是对大自然的一种敬畏吗?”
能见到熟人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千绘京生性骄傲,全然不肯把懦弱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故此,她只是维持着平常的淡漠语气,转过身去对鹤丸说:“不过是一时大意而已,找到正确的路就行了。”
鹤丸知道千绘京不喜欢别人捉弄她,只笑了笑,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在找到正确的路之前还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恍惚间,千绘京忽然感觉脖子一暖。
“就算主公不觉得冷,我还是要尽到自己该尽的义务,”鹤丸帮千绘京系好围巾,然后顺势握住她那双冷得不像样的手,“付丧神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为审神者着想,哪怕审神者并不需要。”
他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都归结于付丧神的职责,完全没有提起千绘京是在硬撑的事实,再加上脑中的神经已经结了冰,身体又实在冷得慌,千绘京并未拒绝鹤丸的好意。
温度正在回升。
鹤丸的围巾是白底金纹的,很配这片雪景,却不配千绘京的一身黑色忍者装。
后者将大半张脸埋进还残留着鹤丸体温的围巾里,默默地看着对方为自己暖手。
温暖但并不暧昧的吐息尽数喷洒在千绘京僵硬的双手上,在那一瞬间,温热的气息散去了些许寒意,可仅仅只维持了半秒,寒意又重新回到皮肤上,依旧是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冷,对此,鹤丸却不厌其烦地哈着气,似乎要将体内所有的热能都送给千绘京。
过了一会儿,他也意识到这个方法没什么效果,索性将千绘京的手塞进他的手套,自己则抽了出来。
冰块般的双手待在暖和的毛线手套里,千绘京终于清醒了几分,她条件反射地把胳膊往回缩,用冷得跟掺了冰碴子一样的声音说道:“我跟你讲过不需要。”
“我知道,”鹤丸面不改色,“如果想揍我的话,还是等手能完全活动开的时候再揍吧。”
“我是来陪鬼灯大人视察工作的,不是来揍人的,而且这并不是值得动用武力的事情。”
“哎?不揍我了吗?”
“视察工作比揍你更重要,我不想耽误时间”
话还没说完,银白交织的风景中赫然多出了一道人影。
“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吉尔伽美什沉稳低缓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戏谑,“这出腻人的烂戏连半点观赏的价值都没有。”
鹤丸和千绘京齐齐侧头看向迟来的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这次是作为实体出现在鬼灯面前的,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套机车装,凭着潇洒不羁的扮相愣是把众合地狱里的小姑娘们迷得神魂颠倒,连一起工作的狱卒同事都偷摸着来问千绘京他有没有对象,千绘京一个迟疑,那位同事就欢天喜地跑回家写情书去了。
和众合地狱不同,八寒地狱的温度可不能凭一套机车装硬扛,在鬼灯的建议下吉尔伽美什又买了一套厚实的防寒装备,当然,花的是她千某人的钱:…)
综上所述,只有千绘京是靠纯物理防御游走在八寒地狱的广大山河之间,能活到现在都没跟世界说再见简直是个奇迹。
为了确保自己能完整地走到鬼灯面前,她没有拒绝鹤丸的围巾和手套,但这些东西毕竟不能两个人同时使用,她保暖了,寒气则会铺天盖地地往鹤丸身上袭去,千绘京心里明白,也能通过后者那红透了的指关节观察出来。
可鹤丸至始至终都没有半句怨言。
千绘京总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
很轻。
几乎感觉不到。
“鬼灯大人,”见到鬼灯后,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那位朋友究竟是谁?”
就算付丧神的体质比普通人类要强,也不能长时间待在这冰天雪地里,鹤丸为了避免她强行归还围巾和手套,已经在会合的那一刻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队伍,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处理完这里的事,然后马上返回八大地狱。
这时,鬼灯刚好在对八寒地狱的狱卒说找人的事,见千绘京平安归来,自然也就没了这个必要,随后,他朝一个正背对着众人收拾工具的狱卒说道:“宇智波止水,你过来一下。”
宇智波
第28章 haper 28()
千绘京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背影;根本不敢相信他就是宇智波止水。
年幼时;姨母宇智波萩神志不清;有次出门参加庆典直到第二天凌晨都没有回来;她们一家人将那一带都找了个遍,父亲甚至利用职权让警卫队都出动了;但还是杳无音讯;大约过了两天;终于有个少年把蓬头垢面的姨母送了回来;据说是在储水库附近找到的;已经好些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那位少年叫做宇智波止水。
千绘京听父亲提起过这个名字;宇智波一族的少年天才,拥有的瞳术天赋简直令人望尘莫及。
止水拒绝了父亲的谢礼;只是顺着母亲的意在她家里吃了顿饭,千绘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止水,眉目温和;开朗有礼;笑起来总给人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千绘京心气高,就算是同族也很少有人和她亲近,她倒也不在意,每天只做好自己的事情;保证忍术的修行就够了;因此;那天邀请止水做客时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吃完饭后早早地去了后院训练。
她家分到的地界宽;父亲特地在后院帮她建造了一个简易训练场,饭后不宜剧烈运动,但练习一会儿投掷技巧还是可以的,她记得很清楚,当自己的三柄苦无即将击中红心时,一枚手里剑忽然飞旋而来,叮叮叮三声,竟在撞偏所有苦无后精准无误地扎穿了靶子。
千绘京下意识地将苦无横在胸前,做好了防御准备,转身见到的却是宇智波止水。
‘不愧是善行大叔的女儿,’后者笑着揉乱了她的头发,‘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是数一数二的好。’
明明是句赞扬话,千绘京听着反倒生出些许酸意。
如果真是数一数二的好就不会这么简单地被打偏。
现在想想,她的自负感从那时起就已经萌芽了。
虽然不高兴,但千绘京碍于父母的面子只能把这份闷气压在心里,表面看上去一点变化都没有,她冲止水鞠了个躬,然后又开始投掷起苦无,旁若无人。
止水先是一愣,随之笑道:‘你真的跟邻居们说的一样啊。’
千绘京停下手里的动作,神色间带着几分好奇:‘他们说我什么?’
原以为止水会毫无顾忌地把那些街坊评价说出来,但前者只是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敛去:‘以后你就知道了。’
奇怪的人。
千绘京不再理他,一门心思地扑在训练上,直到天色渐渐变暗。
转过头,发现止水还在旁边站着。
‘你要留在这里过夜吗?’
‘你猜呢?’对方故意卖了个关子。
‘不知道,也不关心。’
止水静静地注视着她,忽然说:‘原本善行大叔是想让我住下来的,但我今晚还有任务。’
千绘京走到靶子前,一边拔忍具一边回应道:‘那我就不留你了。’
只听得身后“噗嗤”一声笑,她回过头时,已没了宇智波止水的身影。
在那之后,千绘京的日子依然平静。
不过命运似乎不打算就这么简单地让她过下去,十岁那年她提前从忍者学校毕业并师从森乃伊比喜,但由于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没有经验,再加上她太自负,导致同组的两位伙伴先后陷入困境,自己也因为重伤昏迷不醒,在木叶医院住院的那段时间只有极少数人来探望她,父母,鼬,佐助,还有时不时给她带点土特产的卡卡西。
虽然这从很大程度上都是父亲不愿意让她的自尊心受伤,特意隔绝了消息的结果,但说实在的,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还是有些寂寞,然而就在住院后的第二个星期,宇智波止水出现了。
他知道千绘京想恢复训练,却又受伤势阻碍无法离开医院,索性把自己多年的作战经验整理成文稿交给千绘京,并指出了千绘京在这次茶之国任务中做得不妥的地方,千绘京知道自己有错,但脸皮太薄不愿意听下去,所以一直把脑袋蒙在被子里装听不见,不过止水的耐心比她的憋气功夫要好太多,就算她再不情愿,也多多少少听进去了一些。
从那天开始,止水每天都会来给她传道授业解惑,她本来还有些不耐烦的,心想这厮拿着火影的工资不干正事就知道来医院调戏小姑娘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宇智波,但渐渐的,这种想法就被她从心底里抹去了。
宇智波止水是同一辈人中的中坚力量,就算年龄尚小,在族里还是存在着相当的影响力,他的任务经验比从父母那儿听来的更实用,千绘京并不只是会耍小脾气,她的表现在后一辈中非常出众,不管是战斗能力和思维逻辑都远超同龄人,有很多长辈们都说她会成为下一个宇智波鼬。
可她的目标是超越宇智波鼬,做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