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将军,耍个刀-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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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又急又担忧,心想着,陶世子这样子不对啊,得赶紧给世子传个口信啊。
要不是知道陶世子过府来没带一个小厮、长随,阿诺这会儿就直接跑开,给自己的主子送信了。
眼瞅着他一离开,陶世子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阿诺赶紧变通了法子,先陶阳几步,跑到了门房,拽过一个叫不上名的门子,就指使道:“你赶紧去给世子送信,就说陶世子魔障了,这会儿我跟着往府外去,让世子快点过来,想想办法。”
那被他拽着的门子开始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呢。
直到听清他的吩咐,忙点头应是,“这就去,这就去,阿诺,你快把手撒开。”
气都要被勒断了。
那门子在心里默默的腹诽一句,却没敢当着阿诺的面甩脸子。
阿诺是知道府上的下人不敢糊弄主子,这才撒了手,没再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瞅着那门子撒开腿就往府里跑,满意的将目光收回,重又跟上了陶阳,陪着他走出府门。
就这么一路走着,走出了武国公府所在的那条街,陶阳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阿诺心里既焦着,又盼着,眼睛更是不敢离开的缠在陶阳身上。
来到跃马街,路上的行人,车辆便繁盛起来。
阿诺生怕哪个不长眼的,一不小心再把人碰着,忙紧走两步,顾不得礼仪规矩的,上前拉住了陶阳的手臂,苦口婆心劝道:“陶世子,你站在这儿稍候一会,我们主子马上就能过来了,不管你到底怎么想,有什么打算,还请等我们主子过来,再替你安排,可好?”
也不知道是阿诺的劝告起了作用,还是大街上的人声鼎沸起了作用,总之,陶阳还真就听了阿诺的劝,站在那儿,不走了。
阿诺在心里忍不住念了句“阿弥陀佛”,眼角的余光又往来时的路口瞄着,手上拽着陶阳的力道半点不敢松,也不敢再劝他寻地方或坐或歇的,只盼着他这会儿能这么安份的站着,就是照顾他了。
终于,在千呼万唤中,冯思远快步的追了过去。
阿诺瞧见自己主子身影的那一刹那,顿时松了口气,挥着手臂,冲着街口喊道:“世子,我们在这儿呢。”
两个像木头桩子似的人,一打眼就看清了。
冯思远二话不说的冲着两人急步走来,还没近前,就察觉到了陶阳周身流淌的失落气息。
这是怎么了?
心里顿时升起了疑问。
不由的,他就想到了阿昭。
是他亲自送的陶阳去见冯昭的,在见冯昭之前,这小子可不是这模样啊。
冯思远就是再不解风情,也会按照排除法疏理可能发生的情况。
冯昭,成了最大的嫌疑对象。
不过,眼下,他还是先看好陶阳再说吧。
心里分析着,并不耽误冯思远脚下的节奏,待他到了陶阳近前,阿诺才敢抬手抹了把冷汗,忙把手里的烫手山芋扔给冯思远,“世子,陶世子从我在府里见着,就没开口说过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话落,阿诺把位置让开,自己退到一边。
冯思远也不曾见过这样的陶阳,这么近的距离,他身上的那种苍茫无力,失魂落魄感犹为强烈。
整个人都像被霜打了一般,再不见一点阳光。
“陶阳,你这是怎么了?”
他皱着眉,抬手拍在陶阳的肩上,因着习武的关系,力道就显得重一些。
以陶阳书生的力气,原本是承受不住的,就算是硬撑着,也该皱下眉,或者,咧下嘴。
只,陶阳这会儿仿佛入了定的木偶,竟是无知无觉,没有半点反应。
冯思远用了多大的力气,自己清楚,若陶阳是强忍着,他自然能看得出来,也会收了力气。
可他等了一会儿,发现陶阳真是“无知无觉”一般,心,陡然一沉,脸色也不由更深凝了些许,手上的力道,又是比之前更重一些。
一般人,若是再受下去,只怕骨头都要碎了。
可陶阳,也就只将将皱了下眉头。
冯思远手上的气力一松,长长舒了口气,“你小子,还以为你真是木头人了呢?”
可能真的是受了他这番疼痛的压制,陶阳木讷的眼神,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冯思远也不待他彻底回神,抬手攀上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既然不愿意在我们家住,那我陪着你去文国公府,寻两坛上好的酒,不醉不归,如何?”
“好。”
久不出声的人,终于肯吐出一个字了。
只是,他这声好,也不知道是在谢冯思远的提议,还是在赞那个可以让人不醉不归的“酒”。
阿诺眼瞧着两位世子爷就这么走了,他在原地跺了下脚,没敢多嘴问,自做主张的跟了过去。
冯思远也不知道是不是后面长了眼睛,头也没回的就吩咐了一句,“阿诺,回府里跟我娘说一声,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让她不用留我的饭。”
“啊?啊!”
一扬一抑,阿诺脚步一刹,转了身,又跑回了府里。
刚迈过大门,还没进二门呢,忽然撞见郡主院子里伺候的琼琚姑娘。
阿诺便打了声招呼,“琼琚姐姐是要出去吗?”
“你怎么没在世子身边跟着?”
琼琚不答反问,目光看向阿诺身后。
阿诺也没在意琼琚没回他的话,只笑着说道:“世子爷陪陶世子去他们府上了,这不,打发我回来跟夫人说一声,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文国公府?”琼琚紧跟着问了一句。
阿诺点了头,“就是文国公府啊。”
第183章 安顿()
琼琚还想问什么,阿诺却已经笑着说道:“姐姐是替郡主办事吧,我就不耽误了,这就去给夫人回话,回完话,还得去文国公府伺候两位主子呢。”
琼琚一听,让开身子,“那你快去吧。”
“好嘞。”
阿诺快速的应了一声,抬脚就跑开了。
琼琚等着阿诺进了二门,这才扭了脚步,也回了二门,朝郡主的院子里去走。
待回了院子,她瞧着采蒿正站在廊下冲她招手。
“可是郡主在问我?”
说着话,脚步也走到了廊下。
采蒿点头,“郡主已经问过两次了,姐姐可是打听出来了?”
到底是不放心陶阳就这么离开,冯昭还是唤了琼琚去打听陶阳的去向。
琼琚在心里整理了一番,才到了冯昭面前回话,“在府门口碰到了阿诺,阿诺说咱们府上的世子陪陶世子去了文国公府,听那意思,大抵是今天晚上会好好劝解陶世子的。”
“大哥在,就好了。”
冯昭提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松了下来,脸上担忧的神色也清浅了几分。
琼琚看着,便避开了这个话题,寻了别的事来让她拿主意,“国公夫人之前还谴了翡翠姐姐过来传话,说是给郡主选的全福人,太后娘娘定了,是帝师闵家的闵老夫人。”
“闵老夫人今年高寿了?”
冯昭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对闵老夫人颇有几分兴趣的模样。
琼琚见她脸色松了,心情好像也轻松不少,自然也跟着高兴,不急着回话,先指使了采蒿,“之前我记得你不是说厨房新做的糍粑好了吗,这会儿切成小块,拿来给郡主尝尝。”
采蒿笑着应了,“我这就去拿。”
采颦也凑趣道:“我去帮郡主准备入口的茶水。”
“顺便,再洗点水果送过来。”
琼琚事夫俱细的闪待着。
采颦又应了声“好的”,这才追着采蒿,出了内室。
冯昭瞧着她们几个忙碌,这会儿竟也有了说笑的心情,逗起了琼琚,“我瞧着,采蒿、采颦最近被你指使的夜里沾了枕头就着。”
“郡主难不成夜夜还盯着她们睡觉不成?”
吆喝,琼琚竟然懂得回嘴了。
冯昭新奇极了。
前一世,这可是不曾发生过的事儿啊。
这一刻,她不由去想命运的神奇。
在她得到重生以后,她身边的人,好像也在悄然变化着。
原本只逆来顺受的琼琚,也有一改温婉的时候,少了绿衣的牙尖嘴利,她的口才,便渐渐突出出来。
这种表现,冯昭乐见,便愈发的鼓励起来,“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也许,是这两丫头趁你不在,偷着在我面前邀功呢,不然,咱们今天晚上就去堵一堵,如何?”
“郡主”
一席话,到是把琼琚给说乐了,“要是让采蒿、采颦听见了,怕是该哭喽。”
她说着风凉话,可言语间却带着打趣促狭,半点落井下石的意思都没有。
冯昭自然也就是和她玩笑,几句过后,便又绕了回来,问起闵老夫人来。
“闵老夫人经常给人做全福人吗?”
她想着帝师闵青韫的年纪,他的夫人,想来也不会年轻了。
琼琚自然是没见过闵老夫人的,不过,事关冯昭,她自然就要打听仔细些。
再加上,姚氏谴了翡翠过来传话,自然就把冯昭可能会问的,都说了一二,包括她想不到的,也都说了一些。
所以,这会儿琼琚到是对答如流。
“闵老夫人已经有十多年不出来做全福人了。”
“噢?”
冯昭还真不知道这个。
可知道了,不免就疑惑,“那这次?”
“是太后娘娘下了懿旨,闵老夫人大概是推托不得吧。”
琼琚笑着说道:“闵家是诗书之家,闵青韫又是做过帝师的人,家里子嗣繁茂,子孙虽说不是个顶个的出息,但个顶个又独有风情。”
这话,有意思,冯昭听得有些滋味,便用两只手撑了下颌,认真听起来。
琼琚见此,讲得越发绘声绘色,“都说,闵家嫁出去的女儿,能帮夫家平坦仕途,男子娶妻,亦能扶岳家,青云之路。”
“这”
听起来有些玄乎呢。
冯昭嘴角带笑,分明不以为意。
琼琚也觉得这些人传得过于夸张了,不过,既然翡翠这么告诉她,想来也是有几分理由的。
“不过,这世上的事儿,大多还是宁可信其有的。”
冯昭想了想,“照你这么说,想与闵家结亲的人家,还不得早早就打算起来。”
琼琚朝着冯昭竖了个大拇指,“可不是,我听翡翠姐姐说,洛城里想跟闵家结亲的,早在人家家里公子、小姐年纪小的时候,就提前打算了。”
冯昭撇了撇嘴,“怕是打算的再好,也未必就入得了闵青韫的眼。”
直呼帝师的名字,听起来,就有些不尊重了,可话却是实话。
琼琚对闵家不了解,更别提接触,要说有接触,也就嫁了白相的闵氏她是见过的。
想着那闵氏所嫁,到颇有几分认同冯昭的话,“我觉得郡主说得对,就像白相夫人,嫁白相那会儿,白相还不是现在的身份呢。”
由此可见,闵家也未必就看得上那些早做打算的公卿勋贵之家。
不过,闵家嫁女娶妻的事儿,琼琚都不关心,她撇开这个话题,重又绕到了闵老夫人身上,“郡主不知道,这种话传出来后,闵老夫人也得了美名,谁家娶妻嫁女的,都愿意请她去做全福人。”
可以理解,办喜事吗,谁都想图个吉利,好寓意。
闵老夫人这样的,还真挺合适的。
冯昭了然的点了点头,又听琼琚道:“不过,十几年前,闵老夫人就不再接这样的事儿了,不管谁家来请,都以不理外事打发了,说来,这十几年下来,郡主竟是头一个被闵老夫人揽下全福差事的呢。”
琼琚虽然平时稳重,说话也极注意分寸,可这会儿,言语间不免也听出几分得意。
好在,不见轻狂。
冯昭知她这是在替自己高兴,便由着她这般,不予多说。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闵老夫人这会儿,指不定还要怨上一怨呢。
有了这一出,怕是她这十几年的清静,就要被打破了。
不过,这些事儿,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就如琼琚的得意一般,她也乐意,自己嫁人的时候,凡事都圆圆满满的。
第184章 血洗()
女方这边的全福人定了,萧深这边也得了信,趁着用完晚膳之际,他也跟萧定坤商量起了婚礼的细节。
萧定坤摆出的态度就是一切以武国公府的要求为前提,尽量满足,实在满足不了,那就商量着满足,总之,为了迎娶郡主进门,所有的要求,都不算要求。
有了这样的助力,萧深这边自然也就事半功倍,几句话,便把要商量的细节说得一清二楚了。
说完了正事,便唠起了闲话。
萧深便问了胡九,“那些银子,现在到哪儿了?”
萧深指的是抬到武国公府的聘礼银子。
虽说萧定坤带足了银票,可这一下子提几十万两的现银,恒通票号洛城的总号有些捉襟见肘。
萧定坤不予对方为难,便提出从最近的票号调银。
恒通票号离洛城最近的票号也需要两天的路程,再加上运载这么多的银子,还要请足够的镖师,这时间上,自然就要慢一些。
而萧定坤是急性子,婚事又在即,恨不得一时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索性就与萧深商量了,这批银子,他们自己接手,自己安排人送过来。
胡九当时就不大赞同,觉得这么大笔数目的银了一但上了路,必然会引起宵小觊觎。
连周先生对此事,都不大赞同。
可萧深与萧定坤在冒险这方面,不愧为父子,半点不以为惧的说道:“在洛城圈了大半年,连场硬仗都没打过,兄弟们手上的家伙什,怕是都要生疏了,不妨就趁着这次机会练练手,磨磨刃,免得等回头再到战场上去,连敌人的脑袋都砍不下来了。”
就这么一句话,齐石就带着人亲自去押送了。
胡九把最新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萧深,“已经到了平城,今晚宿在平城驿站,明天早起赶路,关城门前,能进城。”
前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