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将军,耍个刀-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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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像这种需要帮忙套话,而张先生又不适合出面的时候,他便会出现。
可又为了让他的出现不被别的幕僚排斥,甚至把他定位到张先生身边,他还得学会周旋,比如探听来的消息,会半真半假的与别的幕僚分享,这样真真假假,就算张先生这边得了侯爷的看重,也不会把别的幕僚压得太难看。
都说独木难成林,三人行还有我师,张先生此人一心效忠卫侯爷,自然也盼着卫侯爷身边帮衬的人多。
可这人多有人多的好处,也就有人多的坏处。
比如,这消息渠道,纷乱杂陈,谁知道哪个可靠,哪个不可靠。
这个时候,王哥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
张先生迎着卫侯爷惊骇不明中还隐隐夹杂着兴奋的目光,极力压下自己周身奔涌的澎湃气息,勉强让声音显得平静,稳重,可开口是一丝丝的颤抖,还是无法掩盖。
“侯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显阳殿。
良姑愕然的跪在地上,久久缓不过来神,她嘴里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脑子里像过电一般将这些年来自己陪在陶太后身边的始末,来了去,去了来的想了一遍又一遍,痛、悔、恨、疑、惊、怕、骇,各种情绪齐上阵,直叫她脸上的颜色纷乱杂陈,若是让旁人瞧了去,只怕还以为陶太后出了什么大事,这良姑也许下一刻就要倒台了。
可这一刻,内室里只有主仆二人。
良姑痛悔交加,涕泪横流,后知后觉的跪着磕头,边磕,边痛诉着,“娘娘,是奴婢没用,这么些年,枉担了娘娘待奴婢这片心,还自以为自己聪明,却没想到,从头到尾,竟被人蒙骗了十多年去,娘娘,你罚奴婢吧,娘娘”
一声比一声压抑,却也一声比一声凄楚。
她丝毫没有做样子给谁看的虚伪,每一个字,都是痛彻心扉的悔。
她知道这件事的变化带来最大伤害的就是陶太后,而这份伤害不比小门小户,正妻移位那么简单,而是极有可能被寿康宫那位当作大把柄,在必要的时候,拿出来至陶太后于死地的。
良姑比任何人都能感同身受这份煎熬,所以,磕起头来,半点没有为自己留余地。
陶太后不知道是想明白了,还是内心的确过于强大,这会儿竟然还能亲自下地,扶着良姑起来。
“娘娘”
良姑没敢托大,也没敢跪地不起,察觉到陶太后的手碰上她的手臂,便主动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是她跪的不诚心,而是不想让戴罪之身的自己还劳烦陶太后亲自动手扶。
她受之不起啊。
陶太后到也没强求她,等她站起来,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抬手抚上了她的额,关心道:“一会儿还是拿药酒擦擦吧。”
不碍的。
良姑张着嘴,想这样说,可触及陶太后看似平静,却又深沉至极的眸心时,忍住呼吸,重重的点了头,“娘娘,奴婢省的。”
主仆两个并未言传,已经意会。
良姑走出去,就是陶太后的脸面,额头无端青紫,落入有心人眼里,少不得就会打听一二。
第112章 太热()
此时,事情尚未明朗,陶太后和良姑都是相信冯昭的,可相信之余,接下来,她们更有一场硬仗要打。
陶太后深若幽渊的眸子,此刻汇集着铺天盖日的风暴,可与良姑相商时,她的语气,又平静的仿佛夏日无波无澜的死水,“阿良,我们都不能哭。”
良姑听话,抬手抹了把泪,像小孩子似的,重重的点着头,“嗯,奴婢不哭。”
说起来,良姑也不小了,要不是为了陪她,早就该嫁人生子,现在也快要抱孙子了。
陶太后朝她伸了伸手。
良姑自己手背上还粘着泪,来不及拿帕子擦,便把小臂递了过去。
陶太后却浑然不嫌弃的覆上了她的手背,然后紧紧的握住。
“娘娘”
感受到陶太后的力道,良姑差点没忍住再次泪奔。
她是心疼陶太后。
每一次都是这样,受了委屈,无法对人诉,只能把这份委屈压抑在心里,化作力量,折磨自己。
哪怕是手背触了陶太后的手心,可由她此刻握着自己的力道推断,之前她自己握拳时,一定比这个力道还要狠。
陶太后爱留指甲,而且,她的每一只指甲长的都极圆润,保养的也好,涂上蔻丹,犹为漂亮。
但留过指甲的人都知道,长指甲不能做握拳的动作,尤其还握得特别紧那种,一定会划到手掌的。
良姑几乎都不用去想,便知道陶太后此刻的掌心,又是一片血肉模糊。
她目光里的心疼更甚,自责也更多了几倍。
陶太后瞧着她为难自己的样子,竟然还能在此刻笑出来,只是那笑,淡若无痕,仿佛只抽动了一下嘴角。
“阿良,我们都不要再想过去了,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娘娘是说那边吗?”
良姑不糊涂,被陶太后一提醒,语意含糊,可目光却偏向了寿康宫的方位。
陶太后嘴角渐冷,眸若寒霜,欺风赛雪,“明日一早宣陶阳进宫,把你手里能用的人,都给我撒出去,还有,文国公府那边”
“娘娘是打算把老国公和夫人送出洛城吧。”
知陶太后者,莫若良姑。
见陶太后点头,良姑却不乐观的说道:“动静会不会太大?”
怕是寿康宫那边起疑。
暂时,康宁郡主还没有更可用的消息传来。
只是,留两位老人家在洛城,若是寿康宫那边真动起手来,也的确危险。
陶太后在这点上,犹为坚持,“这事儿,让陶阳办。”
良姑却想到了冯昭,她不由给陶太后出主意,“奴婢到是觉得,康宁郡主若是劝上两句,比陶世子会管用些。”
对这个外孙女,两位老人还是很看重的。
当然,也不是说对陶世子就不看重了,而是这人吧,都有个怪癖,若是天天守在近前的,面对同样的事情,相劝起来,可能就要多费些心思,而且,两位老人家也是明白人,陶世子那里,有一点圆不过去,出了纰漏,就容易被两位老人家察觉,从面影响太后娘娘的心意。
可对康宁郡主,两位老人家虽然心疼,却胜在不是养在自己膝下,不好拿捏这脾气禀性,所以,康宁郡主要是忽然提出点什么,两位老人家若是不想驳孩子颜面,康宁郡主再适当性的撒个娇什么的,效果一定就比陶世子的好。
陶太后听着也觉得可能,不再费精力的点了点头,“保险起见,还是让陶阳带着康宁一块去说。”
“要是这样,只怕两位老人家就没有推拒的意思了。”
其羽馆。
冯昭这会儿并未睡。
琼琚亲自安排了人盯着陶太后那边的动静,良姑一回来,她便报给了冯昭。
冯昭心知姨母怕是这一夜都睡不着了,自己躺在炕上也是翻过来翻过去的。
琼琚躺在脚踏上听着动静,掀了被子起来,抬手揭了帐幔,小声道:“郡主睡不着吗?”
冯昭点了点头,索性坐了起来。
琼琚忙把帐幔拉到一侧,用绞金的挂勾挂上,又拿了一床薄被过来,将冯昭包在里面,瞧着没有冷风浸体了,这才温声道:“奴婢给郡主倒杯水吧。”
“好。”
冯昭这会儿也觉得有些口渴。
等到琼琚把水送来的时候,她又觉得炕热,把身上的被子往下拽了拽,抱怨道:“今天谁烧的炕,怎么这么热?”
“是小瞒烧的。”
琼琚伸手摸了摸炕被下面,与往天的温度并无二致,可郡主说热,她隐约觉得,这热,并非是炕,而是郡主心里的烦躁。
琼琚心里想明白了,嘴上却没说,只小意哄道:“那明天奴婢跟小瞒说一声,晚上再烧的时候,火小点。”
“还是这样吧。”
也许是琼琚的脾气太好了,声音也温润了,她这没来得的火气,被这么三口两口的茶水,一下子就呷了下去。
也觉得跟个烧火的奴婢计较没意思。
再说,前世的事儿,她今天全都跟姨母合盘托出了,也不知道接下来姨母要怎么做。
还有寿康宫那边,刘宪出宫,她们表现的太安静了,等明天,她得跟萧深说一声,让墨姑和秦光把消息送过来,她好给姨母递消息。
也不行,她若频繁出入显阳殿,寿康宫那边怕是就要怀疑了,她还得像往常一样,在寿康宫呆的时间比显阳殿呆的时间要长。
那这个传递消息的人?
要不,就直接让良姑安排人跟墨姑传递消息,还有秦光那儿,也直接让良姑接手?
她觉得这样方便多了,回头,萧深或是良姑那边,再想办法把消息递回给她,她也就不至于摸不着头脑,没个准备了。
对,就这么办。
冯昭心里渐渐有了主意,这烦躁的感觉也慢慢平息下来,连之前说炕热的话,这会儿也不觉得了,甚至,还唤着琼琚,“帮我把被子往上盖点。”
都从肩膀上掉下去了,也没看见。
琼琚忙上前把之前给她披的被子重又往上提了提,瞧着她手里的茶水喝了大半碗,便接了杯子,“要不要再给郡主续点。”
“不要了。”
冯昭摇头,“喝多了,明天起来,眼睛会肿。”
这是打算睡觉的意思了?
琼琚心里琢磨着,嘴上却并未催促,只留心着冯昭的动作,自己跟在一旁伺候。
好在,冯昭也体恤她,心里的事谱出个章程,便张罗着,“行了,夜深了,睡吧。”
第113章 说话()
定了主意,冯昭每天还按以前住在宫里的习惯,先到寿康宫请安,陪太皇太后说上一会儿闲话,再表现出一副不怎么情愿的去显阳殿问安,然后,仿佛显阳殿里住着老虎一般,坐不到一刻钟,就急急忙忙的出来了。
太皇太后听着墨姑禀报了康宁郡主对显阳殿的敬而远之,心里多有带着些得意,觉得自己这几年把皇帝和康宁拢在身边,终究是没做错的。
不过,还有件事儿,太皇太后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
她唤了墨姑近身,低声与她说道:“你说,自打皇上被送走,康宁除了问我一次皇上什么时候回来,再就没多问过,这孩子”
“娘娘是想说,以郡主和皇上的情分,不该这么安静,是吗?”
墨姑闻音知意的轻声接了太皇太后的下半句话。
太皇太后便点了头,“他们算是嫡嫡亲的姨表兄妹,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帝也一向敬着康宁,两人吵个嘴,从来也是皇上先赔不是,康宁也不胡搅蛮缠,虽然不能论“孟焦”,可也不该不闻不问吧。”
说起来,陶太后对刘宪的处置有些过于严厉,要是从前,太皇太后纵使不问朝政,可关系到刘家江山的百年社稷,她也不会不闻不问,任陶太后一意孤行。
可看事情,总有两面性。
陶太后当时差点冲动的脚步,正因为想到了这件事有利可图的一面,而滞了足。
她心里一直在酝酿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压在她心里已经二十几年了,隐忍不发,且待时机。
景睿帝去了以后,她隐隐觉得,时机快来了。
也许是有了稳操胜券的资本,她就压着性子,冷眼旁观显阳殿那边得意忘形的蹦跶着,心里念着句老话,蹦的越高,摔得越狠。
她和平顺王早有计划,把大事放到刘宪彻底掌印那一日,显阳殿那位大权突落,心里怕是会难受得很吧。
到那天,她不介意再给她补上一刀,让她知道多年前的那个秘密,再把那个秘密昭告天下。
当然,她可不会告诉显阳殿那位,这个秘密,最初的参与者,是她。
想想那个时刻,她都有种放肆大笑的冲动。
只是,刘宪突然横来一笔,显阳殿那位又做的太过绝情,一时间让她错手不及,却又不想错过机会,便把原本的计划,往前提了几年。
原本,冯昭在她的计划里,是会嫁给刘宪当皇后,从而,让冯冀元死心塌地的为她所用。
虽然是姑侄,可她心里可不糊涂,武国公府几条人命相断了断,怕是她这个侄儿,心里已有所疑,迟迟没有动作,不过是碍着冯昭在自己身边。
麻烦的事,现在计划要是提前了,康宁虽然在自己身边,可她还只是个郡主,并非皇后,与皇家扯不到一起,武国公那边,能不能如她所想,站在她这边呢?
太皇太后这会儿心里没多少底。
说实话,她对武国公府这步棋的期望最高,可康宁这座连接两边的桥梁若是不能牢牢被她掌握,只怕武国公府便不会心甘情愿的为她所用,到那时
太皇太后想着,便有些蹙眉。
墨姑这些日子没少为太皇太后和平顺王传话,对太皇太后的心思也就能摸个七七八八。
可为人奴婢的,最忌的便是猜忌主人的心思,尤其还是皇家,尤其,对方还藏匿着如此胆大的妄想。
墨姑装做没听懂她话外音的样子,眉目低垂,浅笑回道:“奴婢到是觉得,郡主一来是被皇上的行事给伤着了,二来,显阳殿那位手段也太狠了些,郡主也有可能是吓到了,所以,连着这几日的请安,瞧着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太皇太后听得眉毛轻跳,抬了抬开始下垂的眼皮,颇有兴致的吩咐道:“仔细说说。”
墨姑先道了声“是”,这才边瞄着太皇太后的神色,边意有所指的说道:“像娘娘所说,郡主虽然跋扈了些,可跟皇上闹脾气从来就没隔过夜,皇上待郡主也从来都是拿真心待之,但凡得到点好的,都想着给郡主带一份,这样的情意,要说是嫡嫡亲的兄妹,到也罢了,偏还是表兄妹,又是慕少艾的年纪,若说心里没有对方,那奴婢可是不信的。”
太皇太后是慕过少艾,也嫁过人的,只是时间久了,她都有些忘了自己慕少艾的时候,是何心情,初初嫁给嘉安帝那会儿,心里又是何等的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