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将军,耍个刀-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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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姑这会儿已经不再开口狡辩了。
男人看着她扭开的头,轻飘飘的补充一句,“前儿,安远侯府世子妃再度有喜,胎已坐稳,所以,宫宴的时候,才是安远侯夫人抱了世孙前去凑热闹。”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墨姑生生的被这个消息砸中了。
之前扭开的头,倏然转了回来,脸上满布愕然,盯着男人,不信的问道:“她不是不会生吗?”
要不然,哪个女人自己能生,还去抢别人的孩子?
男人这下真忍不住乐了,像是听到一个笑话,“安远侯府世子妃出身江宁侯府,自小便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从出生到及笄,鲜少有寻医问药的时候,怎么可能不会生养,不过是想与不想罢了。”
“她怎么可能不想?”
墨姑不知道是为安远侯世子妃辩解,还是为自己这么多年以为的理由辩解。
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在安远侯府和江宁侯府这样的姻亲关系里,怎么会只单纯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事儿,里面涉及的家族利益,内外消息传递,都是她们捆绑在一起的根源,而让这个根源越加的牢固,稳定,只有女人嫁过去,生了孩子,诞下这个家族的子嗣,才能在这个家族里站住脚,稳住地位,有利于自己娘家的消息往来。
文氏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关键,若是能生,绝不会抱她的孩子。
这么多年的信念,墨姑怎甘被这个男人的三言两语打败。
可信念总抵不过事实的残酷。
男人含着笑意的目光一点点布上了同情,无奈般的叹了口气,“看来,姑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什么意思?”
墨姑已经完全被他牵着走了。
男人仿佛就是为了来给她解惑的,所以,一点关子都不卖,“姑姑可能不曾听说,安远侯世子妃文氏在闺中的时候,曾有一青梅竹马,后因江宁侯府需要在洛城安插一条眼线,便选了安远侯府联姻,文氏这才不甘不愿,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嫁到洛城来,可她心里还惦记着她的青梅竹马,所以才不愿意与世子圆房,不过,她也知道,她若膝下空虚,怕是在安远侯府也交不了差,这才有了抱走姑姑孩子的事儿。”
竟然是这样吗
一时间,墨姑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可意念里,她其实是信了的。
“那为什么你又说她怀了孩子?”
她甚至恶意的想,难道她怀的这个孩子,不是安远侯世子的?
只是,显然她的想法只能是空想。
男人耸了耸肩,“因为今年夏天的时候,她的那位竹马,娶亲了。”
所以,文氏死心了,想安安稳稳的呆在安远侯府了。
而能呆下来的资本,就是要有自己的亲骨肉。
可之前墨姑的孩子,已经占了她嫡长子的位,只能除掉,才能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留出位置。
第101章 幸运()
治觥里萧家宅院门前,周行从马车上下来,低声与高景交待一句,“扫扫尾巴。”
“先生放心回去吧。”
高景颇为自信的笑了,挥着鞭子,赶着马车出了巷子。
想来是对高景颇为放心,周行看也没多看一眼,便抬步进了院子。
院子里,周康一个人蹲在地上拿着根木棍不知道画着什么,认真的模样,竟没发现院子里有人进来。
还是影子遮了眼前的地面,他才浑然警觉,猛的抬头,看清是自己的父亲,小嘴一咧,乐道:“爹,你回来了,萧大哥在屋里呢。”
话一落,手上的木棍也扔到一旁,伸手便去扶他爹的胳膊。
周行任他托了自己,目光温润的扫过地上被儿子刻意绕开的图案,满意一笑,“比前几天有进步了。”
那是一套阵法,周行早年在古书上看到,记在心里的。
因古书记载时,便没有破阵之法,周行这些年每每有心历,便愿意拿出来摆弄摆弄,机缘巧合,竟然让他破解了。
可也不知道是他摆弄的次数多了惹来周康的兴趣,还是因为周康自身就对这方面有偏好,竟比读书还上心,自打记下了这套阵法,便日日的苦心钻研起来,一时间,到是将学问扔到一旁了。
不过,周行这个当爹的并不迂腐,未见得孩子一定要考取功名才能功成名就,也许是因他自身身体所累,所以,对于周康,他只送给儿子一句话,“只要想做,便去做,人生苦短,无愧于心便好。”
周康得了父亲的夸奖,自然打心眼里高兴,到底是孩子,这份高兴,就流露在脸上,却并不张狂,“爹,我一定会努力破阵的。”
“好。”
周行瞧着儿子认真的小脸,欣慰的拍了拍他的手。
父子俩说着话就进了屋,周康知道他爹有话和萧大哥说,便识趣的退了出去,“我去跟我娘说,给爹和萧大哥做点点心。”
退到屋外,周康还极懂事的把门给带上了。
萧深瞧着不禁笑道:“这小子,到是越来越机灵了。”
边说话,边拿了手边四方桌上的茶壶,亲手倒了杯茶,递给四方桌那侧的周行,“先生受累了,喝口茶吧。”
周行的确渴了,双手接过,并不客气的呷了大半杯的茶,这才将茶杯托于手中,低低道来,“九珍堂的吴九帧,医术果然了得。”
语气中,不免有幸运之意。
想收服墨姑,许其未来是一方面,可解决眼下的问题,才是最最关键的。
当然,墨姑也不是笨蛋,等她过了这份急,自然会去想,她的孩子忽然中毒,她又突然接到引她出宫的纸条,紧接着又有吴九帧这个人出现,再有巧遇她的周行,这一系列的事件串联起来,明明就是有心人提前设好的局啊。
可高明的是,这个局里,每一环,每一扣,都是墨姑自己走进来的,而每一环,每一扣,又都不是完全的局中人。
比如九珍堂的吴九帧。
若他坚持不愿被牵扯进局,那墨姑便是被惊了的蛇,非但不会为他们所用,还会成为反噬他们的箭。
可吴九帧又的确如少主所言那般,为人清傲,却又很有医德,可矛盾的不想惹麻烦,所以,只要安远侯府的小世孙不对他构成麻烦,那“看病”,也就没那么难解决了。
经历这一次的事儿,周行心里对萧深的能力,禁不住再度改观。
以他到洛阳城的时日,手里只带了这么几个人,竟然能为康宁郡主办这么件大事儿,未来,只怕不容小视了。
只是,他这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萧深成就大业那一天。
周行隐隐有些伤感,可好在,这种情绪,并没有流露出来。
萧深这会儿竟也没察觉,他心里还惦记着胡九那边,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周行到是明白人,虽然有点自己的小情绪,却也不忘注意萧深的眸色变化,见他时不时的拿眼睛瞟着门口,心中有数道:“少主不必担忧,胡九并不需要直接与秦光对上,只要掌握了那妇人,其它的,都好说。”
如果秦光是在意这个妇人的,当然,与其说在意这个妇人,不如说在意这个妇人肚子里的孩子,那胡九这一趟,便稳操胜券。
若秦光并不在意这妇人肚子里的孩子,那以秦光的身手,除非萧深加进去,勉强能以武相挟。
可这样的胜算不大,真到了那个地步,万一失策,让秦光逃脱,萧深就真的危险了,连着萧家都会被牵扯进去。
所以,自始至终,这件事安排下来,萧深始终坐在治觥里等消息,调人手,却不曾露脸参与进去。
比起墨姑来说,秦光这份赌的成算占了五五。
也许真是老天爷照顾他们,胡九回来的时候,喜色冲脸,不用多问,带回来的,一定是好消息。
果然,不待萧深和周行发问,他已经忙忙喝了两盏茶,述道:“看来,秦光还真是在意这妇人肚子里的孩子,一看到信物,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所谓的信物,就是那妇人身上的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又是秦光熟识的,不至于被诳骗的。
萧深和周行虽然也算到了这种可能,只是,真到了亲耳听见好消息的时候,到也能坐住阵脚,仔细问道:“你确定,那秦光不是出尔反尔之人?”
“放心吧。”胡九仿佛极了解似的,拍着胸脯保证道:“像他这样的人,杀戳太多,又无根无萍,指不定怎么使招,才能得来这么一个孩子,而且,还特意找人算过,这一胎一举得男,极有可能是文曲星下凡。”
萧深之前并不知道那妇人肚子里的孩子竟有文曲星一说,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伺候那妇人的贴身丫环说的。”
胡九狡猾一笑,对萧深道:“盯上这妇人,我就多留了一手,想着那院子只怕送进个脸生的人困难,可每日总得吃喝拉撒吧,这吃喝拉撒就得采买,想来那府里外松内严,这采买上,怕是会挑着常用的几家送货,我就顺便让高景把那几家查了查,又挑那嘴松好占便宜,又能跟内院说得上话的,许了好处,便得了这条消息。”
萧深听了忍不住叫好,双手一抚掌,冲着周行道:“先生当初果然没说错。”
第102章 巧合()
“没说错什么?”
胡九好奇的看向周行。
周行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虚握着拳头掩了嘴,顾左右而言他道:“外面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少主是不是该给郡主递消息了。”
显然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若是换了别人,胡九可不会轻易放过,非要刨根问底,寻个究竟,可这人换成周行,他可不敢,生怕一个不注意,再让先生伤了身体。
唉,算了,反正先生是有学问的人,没准就算把话说出来,他也听不懂呢。
胡九自我安慰着。
萧深更是顺了周行的话笑道:“先生说的是,我这就回去。”
话落,袍袖一挥,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其羽馆,琼琚得了信,眉眼弯弯的去给冯昭回禀。
“郡主,成了。”
从墨姑回宫,琼琚就一直让人盯着宫门那边的动静,连寿康宫那边,她也亲自寻了由头过去请安,顺便还瞄了墨姑一眼。
瞧她脸上到是没有半点心慌的样子,她还挺好奇,墨姑是拿什么做筏子,才瞒过了太皇太后。
一下子收服墨姑和秦光,纵使冯昭对萧深有几分信心,可真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兴奋了一下,心里忍不住高兴道:有了这两个人,寿康宫那边算是在她掌控中了。
这一刻,她终于生出一种重生后的安全感。
好像前一世的悲剧,终于可以避免了。
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姨母呢?
脑子里乍然跳出这个问题。
冯昭低眉想了想,还是唤了琼琚近前,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带采蒿去显阳殿,你盯着点寿康宫那边的动静。”
“是,郡主。”
难为琼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大着胆子只随冯昭命令。
看着她脸上的镇定,冯昭满意的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唤了采蒿进来服侍她披了斗篷,主仆二人这才一同去了显阳殿。
临近年尾,竟然把皇帝发落到灵台,可想而知,这一天,陶太后的显阳殿有多热闹,但凡能说得上话的大臣,几乎都在显阳殿里走了一趟。
冯昭到的时候,陶太后连晚膳都没用,良姑愁得没法,脸上却分毫不显,始终维持着那份从容不惊,迎了冯昭进了偏殿,待身边没有闲杂人时,才一边引着冯昭往偏殿供陶太后休憩的内室走,一边小声低语,“娘娘今天一直没歇着,郡主来的前一刻,禄大人才走,娘娘却失了吃东西的喂口,一个人进了内室偷个空闲歇会。”
“哪个禄大人?”
从良姑的语气中,明显听出对禄大人的不满,冯昭随口就问了一句。
“是新任浙江布政使禄示明,禄大人。”
良姑仔细的报了对方是谁。
冯昭一听,竟然乐了,脚尖微微停顿一下,侧身瞧着良姑,不确定道:“我怎么记得,之前禄示明任的是两江按察使呢?”
良姑好像没料到冯昭竟然能报出禄示明的履历来,心里微讶,面上却不显,“是任两江按察使来着,不过,禄大人很有政绩,在任期间,口碑极好,又做了几件极利地方百姓的事,恰又逢浙江布政使康大人忽生恶疾,不能理政,严阁老和曹阁老便推了禄大人出来,一是说禄大人对两江的事务了解甚多,有利于接手康大人手上未完的事儿,另一点,也是给康大人一个缓冲的机会,看看有没有可能恢复康健,这样,浙江布政使暂时就不用换人了。”
“这么说来,禄示明目前只是暂代喽。”
冯昭意味不明的看着良姑,明明问得与己无关,可良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只是并不瞒着她,把太后娘娘的意思告诉她,“虽说是暂代,可康大人的身体,只怕也难恢复”
良姑说得含蓄,但眼里的神色,已经在告诉冯昭,康大人怕是无力回天了。
自古江南渔米香,但凡上位者,没有不想聚拥江南的。
若朝政稳固,没有人虎视眈眈,若禄示明不是太皇太后的人,冯昭大抵不会多想,可昨天打发绿衣出宫的时候,她还拿禄示明说事来着,今儿就碰着了,前后不过两年左右,禄示明竟然升到了浙江布政使的位置,以他一介清名能吏,不结党营私来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冯昭不由在心里暗暗盘算起来,那位康大人突感的恶疾,到底是真的恶疾,还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呢?
比如,安远侯府的小世孙就是她让人动的手。
说起来,这事还真要感谢淮阳侯府的谢大小姐,虽然有点冒险,可还真让她成事了。
良姑说完,瞧出冯昭已明白她的意思,不由会心的笑了,抬手指了指已经近在眼前的那道与内室相隔的湘妃色帘子,小声提醒冯昭,“郡主过去吧,好好陪太后娘娘说会话,奴婢去安排人传膳,郡主陪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