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将军,耍个刀-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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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提早()
太皇太后在他身后瞧着,总算露了点笑意。
只是那笑意极浅,刚到嘴角,就湮没了。
内宫落了钥,若无大事,轻易不会开宫门。
琼琚原以为跟良姑提冯昭的意思,多少会受些盘问,可没想到,良姑连问都没问,便让人给她开了方便之门。
做成郡主交待的事儿,琼琚快速的返回了其羽馆,向郡主复命,可她还没等见到郡主的人,便察觉到院子里的气氛不对。
守门的婆子一副大难临头,胆颤心惊的样子,虽然平日里在她面前也不敢张狂,可这会儿,一见到她,分明有种见了亲娘的感觉。
琼琚心里失笑之余,又觉得奇怪。
可她素来稳重,就算看出点什么,也不会在院子里随便打听,不等那婆子欲言又止,便仿佛没察觉般的往上房走。
穿过宴息室,便是郡主的内室,她一路脚步不停,看到宴息室里没有采蒿、采颦、绿衣的身影,只当是郡主为了让萧侍卫进来方便,把人挥退了,便起了今晚值夜的心思。
一息间的主意,她人已经到了内室门口。
隔着道帘子,她低声唤了句,“郡主,奴婢回来了。”
内室光亮还在,不过,烛盏不如她走时明亮,可能郡主已经先歇了。
她想着,若是郡主歇了,那她正好就在外面守着,等到萧侍卫过来,她再进去唤醒郡主。
“进来吧。”
琼琚:“”
掀帘入内,琼琚一见冯昭竟然坐在窗前的炕边,神情失落,好似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吓了一跳,忙急步走过去,关心道:“郡主,你怎么了?”
她这才出去多长时间,郡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再一联想到进院时的感觉,显然是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其羽馆里发生了什么?
可是其羽馆能发生什么,让一向得宠的康宁郡主变得失落?
琼琚脑子虽然不笨,可这没头没尾,没依没据的,她还是想不明白。
她出于本能的先摸了摸冯昭的头,触手与正常温度一样啊。
“我没事。”
冯昭被她手背一晃,抬手握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挪开,顺势,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说话吧。”
“奴婢不敢。”
琼琚极守本分的摇头,极熟悉屋里摆设的找到了一把绣墩,挪到冯昭下首的位置,坐了,“郡主,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不敢说出事,宫里有忌讳。
绿衣一走,其羽馆里琼琚就成了丫环们的主心骨,冯昭不瞒她,将刚才发生的事儿说了。
琼琚愕的嘴巴都能撑下一个鸡蛋了。
冯昭忽然被她脸上的表情逗笑了,低落的情绪不自禁的一扫而空,忍不住逗她,“跑了一趟差,是不是饿了?”
琼琚:“”
她哪有饿啊。
就算真饿,这会儿也被郡主的消息震得全无胃口了。
“皇皇上”
她不安的看着冯昭,有点语无伦次,“太后娘娘真的”
非议主子是要被处死的。
看着琼琚有话不敢说的忌惮样,冯昭替她着急,“你是想说,太后娘娘做的不对”
她哪敢。
琼琚连忙摇头,没等冯昭往下说,便抢着道,“奴婢不敢。”
她是不敢。
冯昭相信。
瞧她惊惶失措的样子,冯昭忍不住安抚道:“这会儿咱们私下里说,不会传出去。”
那也不行啊。
琼琚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一句,死死的闭紧嘴巴。
虽然心里有千问万问,却一句话也不敢再往出问了。
连着绿衣的事儿,她都不敢求情了。
不是她不顾姐妹情份,而是绿衣牵扯到皇帝与太后娘娘的纠葛中,还冲撞了郡主,等同于在太后娘娘的气头上,又触了逆鳞,能平安出宫都是福气了,哪还能求情让她留下。
她真怕留下了,等待绿衣的,便是死。
琼琚一想到那种可能,绣墩就有些坐不住了,脸上染了急躁,道:“奴婢明天一早开了宫门,就送绿衣出宫吧。”
趁着太后娘娘还没来得及发落,绿衣海角天涯,走得越远越好。
冯昭不置可否的点了头。
时辰已经不早了,琼琚想着萧侍卫不知几时到,暂时压下绿衣的事,劝着冯昭,“郡主先歇一会,养养眼睛吧。”
冯昭还不困,只是这会儿坐着也是枯等,索性,就听了琼琚的话,上了床。
琼琚帮她盖了锦被,又放了帐幔,低声道:“奴婢在这儿守着,郡主放心。”
“嗯。”
冯昭翻了个身,背对着琼琚,闭上了眸。
说是不困,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等她被琼琚推醒的时候,人还困顿着,不愿意睁眼睛。
“郡主,萧侍卫到了。”
琼琚推了两下,总算让冯昭回了神,透过帐幔,依稀可见内室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她躺下时着了寝衣,这会儿坐起身,由着琼琚给她披了外衣,穿了鞋,这才从帐幔里走出来。
还没睡醒,强被叫醒的人,神智还没回笼,刚一下地,便有些头重脚轻,走两步路,身体明显在晃。
萧深看得直害怕,一句“小心”脱口而出。
要不是碍着琼琚在内室,他都控制不住,直接上前扶她一把了。
不过,有了她这声提醒,琼琚到是扔了帐幔,转身搭上了冯昭的手臂。
而冯昭好像也被他这声提醒,唤得精神一些,走路也不再摇晃了。
琼琚扶着她重又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知道两人有话谈,她便低声道:“奴婢去准备点茶水。”
“不用了,我不喝。”不待冯昭应声,萧深已经不客气的错过琼琚,坐到了临窗炕前,与冯昭隔着炕几的对面。
那一副自来熟的作派,看得琼琚瞠目。
冯昭却像是习惯了,听他说不喝,便吩咐琼琚,“我和萧大人说几句话,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是。”
哪怕前一刻还瞠目结舌,下一刻听到主子的吩咐,琼琚马上就能摆正位置,低眉敛目的退了出去。
“你身边的人,越来越伶俐了。”
萧深大方赞赏一句。
那态度,那语气,听在冯昭耳朵里,怎么感觉,都透着奇怪。
她身边的人伶俐不伶俐,与他有什么关系?
萧深难道是想?
冯昭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甚至,她有两世的经验,前世还嫁了人,两世加起来,她对高门内院又没少道听途说,所以,她瞬间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萧深看上琼琚了。
第95章 进展()
“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刚刚还挺平静的小脸,忽然变得不客气起来,冯昭想也没想的喝斥了萧深。
落在萧深的眼里,她喝斥的语气,鼓腮的表情,不满的样子,分明就是小姑娘护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想给别人的样子。
他不由觉得好笑,他夸她身边伺候的人伶俐,不就是在变向夸她会调教人吗?
这丫头怎么听问题不听重点,而往偏了想呢?
再说,就算往偏了想,她就不能想想,他放着天鹅的主意不打,竟然去打一只大雁,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板砸了?
不过,无意将人惹毛,萧深很识时务的调整了面部表情,一副“你别想冤枉”我的模样,不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问道:“这么晚,怎么忽然想起我了?”
“什么叫想起你?”
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
冯昭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看着萧深的目光非但没因为他转移的话题变善,反而更多了不满。
可萧深压根就像初入宫庭,不会察言观色的小内侍一般,故作糊涂的说道:“这么晚,郡主忽然想起宣我进宫”
说一半,留一半,无形中将前边那句话给补足了。
这人,真是狡猾的狐狸。
明明前一句话极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偏后一句又把正题给拉回来,仿佛谁要误会前一句,那就是那人心思不正,与他无关。
冯昭真是有种磨牙的冲动,她要不是手里没人用,哪会被他这么戏耍?
可就算她暂时手里缺人用,却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戏耍的。
她盯着萧深的目光,颇有些“秋后算帐”的味道,偏,说出来的话,如平地惊雷,“太后娘娘罚了皇上去灵台,明天一早应该就会起程。”
“会不会重了些?”
灵台是个什么鬼,萧深还得打探打探,不过,听起来可能跟皇陵什么的扯上关系。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皇上这一去
他忍不住想起周行的话,萧家还需要机会,可陶太后要是交了权,萧家经营起来,就更需要力气和时间了。
看着他神色不复之前轻松,冯昭心里不无得意的哼了一声,腹诽道:“小样,别以为本郡主没人用,就敢在本郡主面前猖狂了,好歹本郡主前世也是恶心过你的人,就不信这世还能让你在本郡主手里翻了天去?”
像两个斗气的孩子,你方唱罢我登场,非要较个输赢一般。
萧深被冯昭的消息炸得眉头夹紧,不无忧虑道:“眼看就要过年了,太后娘娘的意思,皇上这年是在灵台过,还是回宫过?”
冯昭摆出一副“我又没问,怎么知道”的表情,陡然把话题转开,“皇上离宫后,我要知道寿康宫里的一切消息往来。”
萧深就像是被人喂饭,只吃了半饱,人家就把饭给撤了,改换茶水,一时上不上,下不下,偏思路还得跟上冯昭的,“秦光养在外面那个,周先生一直安排人盯着,明天我会安排人递消息给秦光,引他出宫,至于墨姑那边”
“墨姑那边,我来安排。”
冯昭直接断了萧深的话,“我会让人给她递消息,你在宫门安排几个脸生的人,她出宫的时候,跟上她,替我给她传句话。”
“什么话?”
萧深不错眼的看着冯昭嘴角渐渐翘高,浑身被自信的光芒笼罩,语速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事成后,我保她母子团圆,心愿得成。”
康宁还真是,会抓人痛脚啊。
萧深不无赞赏的看着她,眉梢眼角有笑意流转,点头道:“郡主这招打蛇在七寸,果然高妙。”
“那是。”
冯昭毫不客气的领了褒奖。
“时候不走了,你回去吧。”
这是用完就赶啊。
不过,时辰的确不早了,萧深痛快的起身,直接从内室,掀了帘子走出去。
外间,琼琚还在一针一线的绣着什么,觉察眼前有人影晃过时,猛然抬头,只来得及看清一件男人的袍角,连身形都没捕捉到,可见萧深离去时,走得有多急。
不过,急不急的,她到不在意,只是觉得,萧侍卫难得没有走窗户。
将手上的绣活放到一旁的绣案上,琼琚扯了扯身上的褙子,摸了摸桌上散发着温热的茶水壶,倒了一杯,亲自捧了,送进内室。
冯昭已经准备歇了。
琼琚瞧着,便笑着问了句,“郡主要不要喝口水。”
冯昭摇了摇头,自己掀了被子,上了床,“你也早点歇了吧。”
琼琚心里还有个想法,这会儿帮冯昭重新整理帐幔时说了出来,“奴婢想去看看绿衣。”
毕竟姐妹一场,这一走,怕是天涯海角,相见无日,好歹,她想送件东西,留个纪念。
冯昭了然般的点了点头,“你自己安排吧。”
“谢郡主。”
琼琚眼窝一热,放了帐幔,又检查了屋内的炭炉,瞧着里面的旺炭还熊熊燃烧着,这才出了内室,先是回了趟自己的屋子,翻箱倒柜的把自己的妆奁,还有以往郡主的赏赐找出来,将往年年节时寿康宫和显阳殿,还有其羽馆赏的金、银铬子统统拢出来,装到荷包里,又拿了自己压箱的五十两银票子,捧了两件没上过身的寝衣,用包袱包了,这才出了自己的屋,去了绿衣那屋。
如她想的一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绿衣一定也睡不着。
她屋门都没锁,一个人孤凄凄的坐在炕上,抱紧双膝,低着头,极为苍凉又彷徨的样子。
琼琚脚步登时就轻了些,小心翼翼的走到炕前,才轻声唤她,“绿衣。”
好像才听到声音,绿衣茫茫然的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琼琚才发现,她脸上满布泪痕,这会儿虽没有湿意,却泪迹仍在,还有,也不知道这丫头哭了多长时间,双眼已经红肿的没法看了。
琼琚虽然没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却也替她可惜,却也知道郡主这样,又实在是为她好,终究,只能叹息一声,将自己的包袱送到她眼前,“这里面有我两件寝衣,留着换洗穿着,还有郡主给你的银票,我自己攒的五十两银子,还有一些年节时宫里赏的小玩意,你自己收好了,出了宫,赶紧找个镖局,把你送得远远的。”
“琼琚”
回过神的绿衣,再度被琼琚的触了情,伤心的抱着她哭了起来。
第96章 表白()
琼琚除了搂着她,给她短暂的安慰,实在不能做的更多了。
天将亮,宫门刚开,她便亲自送了绿衣到宫门口,看着她在寒冬清早的薄雾中,渐行渐远,到底还是红了眼睛,忍不住喃喃道:“绿衣,各万保重啊。”
比绿衣出宫,只晚了半个时辰,皇帝刘宪被陶太后谴送灵台。
虽然是昨天晚上的临时决定,可若有心人想拦,到也能阻止一二,偏,刘宪离宫的时候,大臣们还没有早朝,就算有三三两两进出宫门的马车,也没谁掀帘敢去四下张望。
早朝,如期举行,却少了坐在前面的皇帝。
幕帘后,陶太后掷地有声的将对皇帝刘宪的处罚,昭示在众朝臣面前。
“娘娘,臣以为,马上就要过年了,每年的正月初一又要祭天,与其让皇上去灵台反思,还不如留皇上在宫里,由阁老督促,反思为好。”
礼部尚书罗大人率先呈情。
随后,户部尚书也迈了出来,道:“臣以为,罗大人说得有理,灵台清冷,皇上这一去,只怕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