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婚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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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戴静萱和安裴雄都急于逼着施洛辰和安柔离婚,所以安裴雄默认戴静萱在安柔病房里把那些老旧丑事讲出来,却没想到安柔居然半路醒过来,而且事情的走向严重偏离他们的设想,几人同时慌了手脚。
安裴雄正想借着安柔醒来,把有可能“坏事”的家伙统统赶出去,没想到有人先他一步出声了,是厉雪婷,很多时候慢半拍的厉雪婷,在钱财一事上,反应倒是也有快的时候,她听出了异常,在安裴雄高声叫嚷着的瞬间,她也扑到戴静萱怀里,夸张的哭叫:“萱姨,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随着厉雪婷那夸张的一声叫,安柔蓦地睁开了眼,清冷的视线,越过近在咫尺的尼尔斯和迎上前来的安裴雄,淡淡的扫过一脸颓丧望向她的施洛辰,最后定定的落在了厉雪婷身上。
那样的目光渐渐将厉雪婷看得不自然了起来,猛地偏转过头,恨恨的瞪着安柔,好似满腹委屈一般,厉声叫嚣:“安柔,你听见了没有,我爱洛辰,我和他之间的缘分是由我那悲苦一生的母亲牵引的,她肯定也盼望着她苦苦寻找的亲生女儿能和她呵护着长大的养子终成眷属,难道你也准备像差点害死洛辰的那个苏拉一样,非要纠缠不清,最后落得个死了也要被人唾弃的下场么?”
安柔并没有立刻回复雪婷的咄咄相逼,她只是慢慢的坐了起来,目光仍一眨不眨的盯着雪婷。
终将雪婷看慌了,安柔慢慢绽开一抹轻蔑的笑,声音飘飘渺渺的问:“雪婷,你知道什么是千岁兰么?”
这一句话出口后,在场几人表情各异,最为吃惊的莫过于戴静萱和施洛辰,两人目光中皆透出了错愕的茫然。
最为淡然的便是尼尔斯,他只是微微垂了浓而密实的睫毛,遮住了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潋滟的风情,缓缓攥紧了安柔好似死人般冰凉的手。
雪婷以前从未在意过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只是这两天跟在戴静萱身边,心不在焉的听了个囫囵的说法,对千岁兰这种植物,她好像有些印象,挖空了脑筋之后,终于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千岁兰么?你问得是我生父一门心思想要去看的植物吧,那是沙漠里特有的,有很强的生命力,平常人见不到,当然,在我母亲眼中,我就是千岁兰。”
安柔的笑得莫测:“不错,你比十几年前有长进多了。”
雪婷看着安柔的笑,竟看出了一阵毛骨悚然,莫名的生出一种错觉,好像此刻紧盯着她不放的这个女人,不是安柔而是要找她讨债的雪兰一般!
天都还没黑呢,病房里也全都是人,还能闹鬼了不成,厉雪婷虽这样安抚着自己,可还是不由的更往戴静萱身上挤靠过去,冷声回顶着安柔:“莫非你这一觉把自己给睡傻了,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安柔不答反问:“厉雪婷,你知道你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上的纹饰是什么花么?”
从前施洛辰就总在她面前提到那枚银戒指,他说那上面是荼蘼花,日日的念,她想忘记都难,所以等安柔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厉雪婷丝毫不曾迟疑,直接回道:“我这枚是荼蘼花的纹饰,怎么,你也喜欢这戒指?”
安柔点头默认了她喜欢那枚银戒指,就在厉雪婷散漫下来后,安柔突然又出声,问了个蹊跷的问题:“厉雪婷,既然那枚银戒指是你的,想必你也知道那枚戒指里面都刻了些什么,你能讲讲么?”
攀上了施洛辰之后,厉雪婷哪里还有那份闲心去研究那枚廉价的银戒指上面都有些什么东西,是以被问得噎住了,没好气的转移了话题:“安柔,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你打探那么多问题干什么,就算我把这枚戒指送给你,洛辰也不会是你的,你别白日做梦了行不行?”
安柔冷笑:“是了,就算你注意过里面的刻字,也认不出那是个小篆的‘蓉’字,或许你会把它当做是鬼画符,还有,你那戒指上的荼蘼花纹饰是抽象的,上端的一个花瓣间还点了三个针孔大小的刻点,而那条银链子的吊坠上的荼蘼花纹饰间也有刻点,这些,你知道么?”
厉雪婷的脸色开始苍白,目光现出一丝紧张,强自坚持道:“安柔,你果真居心叵测,连这些细节都调查的这么清楚,哈,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其实还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看见我和洛辰的缘分是早就定好的,我也不是什么孤女,而和你一样系出名门,你彻底沉不住气了,露出狐狸尾巴来了,你和五年前一样的贱。”
震惊过后的施洛辰几步冲了过来,想要伸手去抓安柔细瘦的肩膀,却被尼尔斯一把搪开,郁千帆也冲了过来,拖住了施洛辰,大声质问:“施洛辰,柔柔刚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好不容易醒过来,你又想干什么?”
V38重复你爸爸的悲剧()
施洛辰对郁千帆的质问置之不理,他只是神情复杂的盯着安柔,一字一顿的问:“安柔,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安柔挑高下巴,冷傲的看着施洛辰,慢条斯理的回:“你的女人刚刚不是说过了么,我‘果真居心叵测’,呵,她说得对,我和五年前其实没有任何区别,怎么,当年你可是警告过我不要调查你,现在却又跑来问我怎么会这么清楚了,施大董事长,几年不见,精虫入脑,愚蠢的还真叫我叹为观止。”
厉雪婷奸笑的打断了安柔:“我长在龙蛇混杂的地方,说出口的话没什么水准也属正常,瞧瞧,温室里的娇花,安家温婉的大小姐,脱口就说男人‘精虫’入脑,啧啧,这就是名门望族的教养?”
施洛辰偏过头,对厉雪婷打断安柔的话很是不满:“我和安柔说话,你插什么嘴,滚开。”
厉雪婷愣了一下,扭身跺了跺脚,哭闹着又要缩回戴静萱怀里,她心知肚明,这个时候,戴静萱是她唯一的倚靠,万一被人揭穿她对雪兰做过的那些事,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戴静萱先前就听出了几分异常,起身走了过来,被厉雪婷这么一扑,差点扑倒,不觉拧了眉头,眼底不经意间泄露出一丝不满——她对厉雪婷不分时间、场合的撒泼越来越难以忍受了,不动声色的推开厉雪婷,微笑着上前,轻声的问:“柔柔,从你的话里,萱姨好像听出了些特别的东西,你既不愿同洛辰说,那可以和萱姨说说么?”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安柔收敛了望着施洛辰时的横眉冷对,脸上的表情也放的柔和了些,声音平静:“萱姨,或许您的艳美会令初次见到你的人产生异样的联想,可您的精明持重却是不容人置喙的,只是十几年的心灵枷锁困住了你的睿智,等到见了那枚戒指后,便全凭主观臆断认下了这个所谓的厉雪婷,兀自高兴已经见到赎罪的希望了,即便也有过怀疑,潜意识里却抗拒着去确认,因为你害怕一旦确认了戴着戒指出现的人是假的,那么你今生今世便再难解脱自己。”
戴静萱的笑容缓缓敛住,脸色变得一点点苍白了起来,目光直直的望着安柔,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反驳了安柔的分析,或者该说,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反驳的力量。
厉雪婷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声音凛冽了起来:“安柔,别以为有安家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在这里信口胡言,蒙蔽大家,表面上娇娇柔柔,骨子里污秽不堪,你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留在人世简直就是祸害,你没回来之前,大家的日子都是顺风顺水的,偏偏你要回来,勾三搭四、造谣生事,搅合着我们这些人都不得消停,你当初怎么不死了!你死了,大家也好过几天太平日子。”
听了这番话,众人皆愤愤,唯独安柔依然故我的笑,云淡风轻的开口:“厉雪婷,你知道DNA亲子鉴定吧,想到确定一个人的身世,其实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易教授已经回国了,既然是他的女儿,做个比对就好了,是真是假,一鉴而知。”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只怕心怀鬼胎的人,不敢去呐!”
厉雪婷的手脚虚软,还要强自镇定,拿腔拿调的冷哼:“易教授?哼,他二十多年前抛弃了我母亲去追名逐利,哈,功成名就又想起我母亲的好,恬不知耻的跑回来打扰她宁静幸福的生活,结果却把她给害死了,现在听说我母亲不在了,估计是怕我怨他,连夜跑了,谁知道他去哪里了,怎么着,找不到他,你就要一直诋毁我的声誉?”
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是厉娜惯用的手段,反正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会错,唯独她不会!
安柔也冷哼了一下:“你也听清楚了,当年他们的分别是被人为拆散,其实他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谁家亲闺女会说被坑了一辈子的亲爹‘恬不知耻’?”
厉雪婷虚张声势:“我们施家和戴家的事,和你安柔有什么关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安柔不甚在意的笑,接口说了句在旁人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厉泰昌过了几天逍遥享受的日子,珍馐佳肴,金屋美女,他那个人,舒坦久了就不是他了,先前日思夜盼的生活,现在又觉得不够刺激,瞧着豪赌那众星拱月,大起大落,实在是有够刺激的,自己也想尝试尝试,谁知道半个月不到就砸进去了一千多万,那么多钱,拆了他的骨头架子,敲骨髓也不够还啊,好在他有棵摇钱树,只是,他开口要一千五百万,他的摇钱树只给他筹到五百万,为此,他的左手被宰掉了,听说这个月底不拿钱,右手也差不多要交利息了,厉雪婷,依你对他的了解,如果这个时候有谁跟他说,做个鉴定,就给他把利息先交上,讲出那些被隐藏了的往事,就留住他那条烂命,他是选择舍身取义保住那个没什么良心、见死不救的女儿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还是会选大义灭亲,留住自己一条命苟延残喘?”
厉雪婷的脸慢慢变得狰狞,她当初就知道自己那个爹绝对不是个安分的主,就怕他坏了事,将他送的远远的,谁知道她爹居然跟人家去学赌。
厉雪婷回国之后,厉泰昌蹲在施洛辰给她买的那栋豪宅外堵着她跟她要钱,施洛辰很久都没回去过了,所以没遇上过厉泰昌。
厉泰昌咬紧了问她要钱,厉雪婷也没办法,想着之前卖了施洛辰的古董花瓶,赚了一笔,便如法炮制,将施洛辰放在她那里的古董收藏几乎全给了厉泰昌,厉泰昌雇车将那些价值不菲的东西拉了出去。
许多买家看厉泰昌样貌猥琐,形色慌张,总害怕出问题,犹犹豫豫的一直没能成交,直到前不久,厉泰昌觉得自己运气来了,一下子遇上了个“冤大头”买主,将那些东西一下子全买下了,一把就给了他五百万现金。
当然,厉泰昌不精于此道,压根就不懂行,那些东西如果以正经途径流通,随便一件就可以卖到他需要的价钱,没学问被坑惨了,这叫啥来着——坑爹。
他更不知道的是,被他讥笑过的“冤大头”竟然就是安柔。
偶然的一个机会,安柔看见安氏的两个董事议论一只花瓶样图,她记得这只花瓶,细打听才知道竟有人出售一大批藏品,便委托了人前去探究,一探之下发现出售这批东西的卖家竟然就是消失了几年的厉泰昌。
安柔笑了,厉泰昌那人只能认出五十块和一百块面值的人民币那张能买到更多的东西,哪里明白真正的元青花和清朝掐丝珐琅都是什么价位的,所以安柔委托着前去打探的人,拿五百万现金尽数买进厉泰昌急欲脱手的古董。
厉泰昌果真如安柔所料痛快的成交,成交后还不掩沾沾自喜,好像占了莫大的便宜一般,现在施洛辰那批东西正放在安家的地下室里。
当初,施洛辰当着她的面将那些价值不菲的藏品搬走了,而今,她只花了区区五百万,便将他的大部分宝贝拿下,如果施洛辰知道这些,会是什么表情?从买下的那刻起,安柔就腹黑的盘算着一睹为快的时刻。
戴静萱沉寂了许久之后,终于找回了声音,轻轻的,弱弱的问:“厉泰昌,可是当初收养了雪兰的那个姓厉的司机?他妻子曾来戴家应聘过乳母的?”
厉雪婷的心打了个突,戴静萱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一直是对着她的,可问得却不是收养了她的那个姓厉的,而是收养了雪兰的那个姓厉的,戴静萱是什么意思,也开始怀疑她了?
脑子里嗡嗡的响,无法静下心思思考,她选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可临走之前还要抛出她的委屈和伤心,恶人先告状:“萱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安柔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当年洛辰就是被她给算计了,才不得不娶了她,你也看见了,连我的戒指上刻着些什么,她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这样的城府,我不是她对手,既然萱姨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大家都不信我,我去找我母亲,她一定相信我。”说罢夺门而去。
戴静萱微微眯了眼,无动于衷的看着还在扇合的病房门。
郁千帆见施洛辰不挣扎,终于松开了手,喃喃的说:“嘢!这娘们的表演还真浮夸。独具风格,洛辰,你哪找来的这么性格的龙套演员?我前几天结识了个拍A~V的导演,介绍给她啊,瞧瞧那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一定能将人~兽什么的诠释个清清楚楚,对了,你研究过人~兽没?啊,真糊涂,你瞧瞧我这脑子,如果你没和她人~兽过,思思是哪来的啊!啧啧,果真人上了岁数,脑子就不怎么好使了!”
郁千帆高声的“自言自语”着,一直沉默着的安睿听见了郁千帆拔高的声音,知道自己也可以说说话了,大家的表情都不舒服,这个时候调节一下气氛总是好的,遂吸了吸鼻子,抬起肉呼呼的一双小手揉了揉自己湿润了的小脸,揉过后,绽开一抹小天使一般的笑容,终于敢出声了,偏着头问夏婉淑:“姥姥,什么是人~兽啊,和独角兽是亲戚么?”
夏婉淑从沉郁的往事里抽回精神,听见安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一阵悚然,想也不想,脱掉脚上的平底鞋就往郁千帆后脑勺砸去,被郁千帆灵巧的避开。
端端正正的砸上了施洛辰的后脑。
郁千帆看着那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