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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玄机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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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道:“诚如先生所言,卜机自得览《洛书》,观历朝历代之得失,深有所悟,然犹不能尽通其妙,先人之才,非我等凡人可及也。”

    郭璞颔首赞道:“孺子可教也,昔日老子有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洛书》《河图》之妙,尽在此也,你好自为之吧。”

    我默然半晌,又问道:“敢问先生,那下半《河图》,现在何处?”

    郭璞皱眉道:“不知。”

    “不知?先生神算,何不卜卦以求?”

    郭璞苦笑道:“占卜者,通则灵,不通为之奈何,我尝卜之再三,奈何鸿飞冥冥,不知所踪啊。”

    想到那不翼而飞的《易经》,我问道:”先生,昔日刘挺刘兄曾与我有一面之缘,那《易经》可是还在他手中?”

    郭璞点头道:“却有此事,那《易经》本欲交予你手,不过当时突然得到消息,王家要对你不利,为防《易经》落入王家手里,就让刘挺先拿了回来。”

    想到这,郭璞突然道:”不好。“

    正当我和含烟诧异无比时,郭璞掏出三个铜钱,双手如飞,疾走太极两仪之势,三枚铜钱上下翻动不停,从未见过占卜可以这么玩的我和含烟都张大嘴巴,愣愣看着郭璞嘟囔不停。

    “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乃大凶也,刘挺可能出事了。”这是郭璞好不容易把三枚铜钱收回时说的第一句话。

    

第六章 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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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挺?他的武功也会出事?”我想到那个大黑个时,心里还有点嘀咕。毕竟被人当小鸡似的提起来,总是不好意思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刘挺该有此劫啊。”郭璞叹道。“再者,恃武者必危,刘挺勇武有余,智谋不足,以后,还望你多加照拂。”

    含烟插言道:“先生,有您这等才华绝世之人,哪里需要他照顾啊。”

    郭璞笑骂道:“你这妮子,倒是向着他。”

    含烟也不羞赧,道:“那是自然。”

    我自点头默然不语,想起那次被刘挺捉到摄山,想起和他那次小小交锋,还有谢灵。。。

    “刘大哥会是落入王敦手里么?”含烟打破缄默,问道。

    “有可能,卦象虽不明显,但是直觉是,可惜王家也有高人,我也只能算出这点了。”

    “《易经》!”我和含烟同时喊道。是啊,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王敦的通天手段,自然能查到《易经》的下落,这么一本奇书,又有谁不愿意得到呢。

    “无妨。”郭璞微笑道。“三大奇书当世神物,自非凡人可解,在凡夫俗子面前,看起来和篡改后的通本没什么两样。”

    我长舒了口气,突然想起一个困扰已久的问题,不由问道:“先生,昔日曾闻,王莽乃千古未有之圣贤,却又为何篡改经史典籍,以惑后人呢?”

    郭璞一愣,旋即笑道:“王莽虽然贤明,毕竟还是人,而且还是身居上位的人。”

    “那为什么三部奇书选择了他?”我不死心,继续追问。

    郭璞喟然长叹,道:“人总是会变得。”

    “王莽未登大位前,出入不喜车马,饮食不喜珍馐,居住不喜豪宅,生平不好美色,宵衣旰食,兢兢业业,加上雄才大略,谦恭谨慎,不选他,又能选谁呢。况且,虽然当时所有的《洛书》,《河图》,《易经》都是没有被篡改的,可是,也只有王莽能看到那些隐匿的字句,就像你一样。”

    郭璞摸摸下巴,道:“好在王莽虽然矫情,毕竟真心为民,厉行新政,不屈不挠,百折不回,纵观一生,毕竟瑕不掩逾,王莽之贤明,依然古今难寻。”

    看着有些伤感的郭璞,含烟幽幽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世上又有几人真正知道王莽,他篡改典籍,未尝不是让后人解脱呢?”

    “难道,他就不该为了世上的千万百姓来解脱这宿命的轮回么?”我有些不满的问道。

    “至少,他已经做了,虽然他没有成功。与其让那些做不到的人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而自相争斗,不如让他们糊涂的过完人生。反正,还有你。”

    “还有我。”我喃喃自语道。

    郭璞蹙紧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他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做的很好,我们都很满意。”

    想到这,我突然问道:“先生以为,刘大哥既然有危险,我们为什么不去救他?”

    “救?到哪救?”郭璞自嘲般的反问道,“总不能我们夜探王府吧。”

    我和含烟同时嘴角上弯,小贼和侠女碰到一起,会干出什么好事呢?

    郭璞料的不错,刘挺正是被捉了。

    王家的水牢里,刘挺四肢被四根铁索同时拉起,腰部被拴在一根放倒的铜柱上,铜柱不断的转动,刘挺也随着上下翻滚。水牢里久不通气,阴气逼人,那水更是冰寒彻骨,刘挺原本黝黑的皮肤已经被泡的发白,身上纵横的疤痕累累,显然是受了不少的苦头。

    密室,王敦正把玩着那本很多人不惜以生命来换取的《易经》。

    “招了么?”王敦淡淡问道。他总是那么言简意赅。

    “未曾。”旁边一名中年文士也是这副口气道。看他面向平和,儒衫洗得发白,玉簪晶莹夺目,也算颇有风度。

    “用了多少刑了?”

    “七十三种,先前总是怒骂,如今一言不发。”

    “哦?”王莽来了兴趣,“有意思,谢鲲那老头也真行。”再翻了翻《易经》,以王莽的本事自然知道这《易经》的传说,可是他看起来却与旁的普通《易经》没什么区别。

    “荣华富贵他有,美女财帛他无所谓,亲戚朋友我们动不了,你说,该怎么办?”

    难得见王莽话多,那中年儒生道:“收服为上,诛杀为下。”

    王莽摇摇头,道:“难,谢鲲识人,天下难及,况且,还有郭璞。”

    一听到郭璞的名字,那儒生原本清俊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狰狞。

    王敦叹道:“你终究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放不下啊。”儒生摇头叹道。

    “绝代风华,不过红粉骷髅,出尘仙子,不过闺中怨妇,何必呢?”

    儒生沉默半响,道:“纵使千回百转,海枯石烂,我志终不变!”

    王敦无奈摇头,道:“真不懂,女人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天下奇才雅士,都跳不出这红粉涡旋呢。”

    “至少,你跳出了?”

    “我?我真的跳出了么?”王敦深邃的目光变得柔和,依然足够俊朗的脸绽放出惊人的魅力,饶是修性极好的儒生,也惊诧不已。

    王敦回过神来,自嘲般笑笑,拿起书晃了晃,问道:“怎么看?”

    “看不懂。”中年儒生干脆答道。

    “确实看不懂,不过,有人看得懂。”王莽淡然道。

    中年儒生起手为卦,修眉微皱。“那人恐怕不仅仅是‘看’得懂。”

    “来,还是不来?”王莽问道。

    “九成来。”

    王莽把书一扔,道:“足够了!”

    儒生犹豫道:“卦象并非大吉。”

    王敦双眉一挑,道:“又当如何?”

    

第七章 乱夜(1)() 
月黑风高,建业戒严。

    我和含烟一身夜行衣,悄然摸入城中,而郭璞却说不屑为霄小之事,还是那套儒衫,大模大样的进城,只不过,他还是得翻墙,虽然说他可以不借助工具。

    我是贼,所以翻墙穿门过窗对我来说实在太简单了,铁钩如影飞挂角,天蚕凝线悬暗天,搂着玲珑有致的娇躯,我第一次在作案的时候这么期待。

    以前干票,偷到的金银珠宝被师傅拿去赈济灾民,偷来的凌罗绸缎被师傅拿去绸缎庄换了钱还去赈济灾民,偷来的古玩字画,好的被师傅收藏,次点的最后还是到了灾民手上,妈的弄得我都想去当灾民,偏偏穷苦百姓我们还不能偷。

    含烟并未跟我细说她们门派的事,心阁弟子自然不能随意泄露秘辛,虽然她是近千年来心阁第一个将要走入凡尘的女子,可是,传统就是用来打破的,就像秘密总归是会泄露的,不是么。

    安份的偎依在我的怀里,含烟今天熏了艾草,黄炙,体香已经很淡,可是,正是那若有若无的香味让忙着收线上爬的我有些心猿意马。

    素手扶腰,臻首伏怀,原来爬墙也是这般雅致,虽说师傅屡次叮嘱,爬墙的时候要猫腰簇缩,尽量减少暴露的可能,可是望着怀中轻灵俊逸的绝色容颜,我竟不忍做出那等举止,而是竭力让自己的身躯变得挺拔,表情变得自然,腰肢变得柔软。

    只是,躲过城头上的巡逻队,沿着甬道步入内城,我却傻了眼。

    城内虽然灯火昔入往日,可是凭我这多年练就的目光自然发现,城门附近居然是甲胄鲜亮,刀剑出鞘,马嘴含嚼,缰绳在手,如临大敌!

    幸亏我们恰好贴在墙角一个草堆处,才免于胡马渡江了?我心中嘀咕道。

    含烟凑过来,轻声道:“相公,情况有变,大概今晚建业有出大事了。”

    我微皱眉,道:“怎么讲?”

    含烟压低声音,有些急促道:“相公,你看些军卒,显然是宫内禁军,而且随时待命,若是一般治安事件,有城卫军和太守衙门就可以弹压,何须动用禁军?”

    毕竟出道不久,我在细微之处和这天之娇女,还是有不少差距,我也毫不介怀的问道:“那依你之见,这次会是怎么回事?”

    含烟咬咬牙,道:“只怕是兵变。”

    “兵变?不至于,王敦现在既做不到,也没有必要。”我毫不留情的否定了含烟这个惊世骇俗的想法,开玩笑,建业城里谁没一亩三分地儿,你王敦还不能横着走呢。

    含烟歪着小脑袋,嘟着小嘴,道:“哼,那就是来抓你的,抓住你这个小贼下油锅!”

    我刮了一下含烟可爱的小瑶鼻,笑道:“要抓也是抓你,啧啧,心阁传人,翩翩如仙,一咬满口余香啊。”

    “哼,不理你啦。”含烟偏过头去。

    “死妮子别乱动,外面可有真刀真枪的禁军呢。”

    “怕什么,反正我要杀出去,易如反掌。”

    “可是你相公杀不出去啊。”我哭丧着脸,样子颇有郭璞的调调。

    “去你的,没正行的。”含烟嘴上不让,却依然乖乖偎在我的怀里,悄悄道:“相公,那群人其实是待命的,肯定是有人闹事,正在被追杀,这群士卒准备收网呢。”

    我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如此看来,此人至少现在不是我们的敌人,既然他敢放火,我就敢火中取栗!”

    “相公,你要怎么做?”

    我冷笑一声,道:“如果这贼子紧紧是进宫盗宝杀人睡皇帝的妃子,那就当他给我搅浑了水罢了;要是他也是去王敦那的同路人,想必他不介意我插上一脚的。”

    含烟啐道:“你就不怕他到你便宜岳丈那去掳了你的谢家姐妹?”

    我咬着含烟的耳珠笑道:“我有了你,还要他们干什么?”

    “当真?”

    “假的。”

    “哼!”含烟不满道,“最好那贼是个比潘岳俊美比相如有才比宋玉风流的人,让你的谢家小姐从此跟了他们才好。”

    “放心吧,要是去谢家,闹不出这么大动静,毕竟谢家势力多在地方,而且建业大概有很多人巴不得谢家出事,怎会禁军都出来了。”

    “那郭先生怎么办?”含烟还是很好心肠的,对于郭璞的“分头行动”没有一点不爽,反而很是担忧。

    “怕什么,这厮命可比你相公硬多了,功夫好,又狡猾,还会算命,他要是没算,敢自己个单去么?”我满不在乎道。

    “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含烟撅起小嘴道。

    “没事的,王家本就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万一我们被一锅煮了咋办?有这么个老狐狸去探探路,也好。”

    含烟不再说话,事实上现在也没有功夫说话,我们前面的那群禁军开始骚动,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奇怪的是,擎着宝剑,一身光鲜的青年军官,并没有弹压,而是放任那群士卒们叽叽咕咕。

    “那小白脸看来也就是个草包。”我颇有些不满的瞪着那个其实长得很不赖的校尉。

    “相公,准备好了。”含烟并没有接我的茬。

    与此同时,还是王家那间密室,王敦和那神秘儒生面对而作,前面是棋盘,王敦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白子,正在踌躇,而棋盘上已经有了一颗黑子,传统的星位。

    “你说,一桌饭,两桌客,该当如何?”王敦淡然道。

    “不知。”儒生面无表情。

    王敦笑笑,道:“其实,你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却不一定如你的意。”

    王敦莞尔,挥手落子。

    居然是下在天元位!

    “如何?”王敦挑眉问道。

    “正解。”回答同样简洁。

    

第八章 乱夜(2)() 
夜幕下的建业不再是往日的慵懒与悠闲,大队的兵卒呼喝着四处巡逻,所有的商贩都被驱散,家家户户闭门不出,除了皇宫的灯火外,城内唯一的亮光只有只有巡逻兵丁手上的火把。

    秦淮之南,乌衣巷内,府邸林立,名门云集。

    在一座看起来很朴素的院落里,一名青衫披散的中年儒生独立于厅堂之中,望月凝思。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叙?”那儒生淡然道。

    郭璞飘然而现,一揖到底,道:“郭璞见过茂弘公。”

    原来,此人竟然是大晋第一权臣,当朝宰辅,王导。

    王导依然没有回头,只是背负双手,缓缓道:“原来是景纯先生,久闻先生神卦,算生不算死,算胜不算败,不知先生可有教我?”

    郭璞依然面色恭敬,道:“风水之道,心诚则灵,演卦算筹,皆在我心,不知宰辅可愿听郭璞之金玉良言?”

    王导转过身来,清俊的脸上挂着淡然和煦的微笑,常居上位者,却无狂桀之气,谦和优雅,让人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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