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最美时光绽放-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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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凯和罗敬城相视一对,点头认同。
柏亦北摸着下巴又说:“你们不觉得这视频里少了点什么?”
“少?”罗敬城眉头一簇,片刻,他说:“我总感觉哪里不对,你这么一提醒,我想到了。这段视频全是宴会厅里的信息,别的地方一概没有,这不对劲儿。”
康凯站起来,说:“我再去一趟。”
柏亦北把手一摇:“别去了,去了也还是这个结果。”
罗敬城不解,问:“为什么?”
柏亦北说:“很明显,这是有人提前在监控上做了手脚,你就是再去一百遍,得到的也只是这一个结果而已。”
罗敬城问:“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柏亦北扯唇一笑:“这个人是谁,那就让警察叔叔去操心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管了?”罗敬城问。
柏亦北说:“对,我们不管了。”
罗敬城和康凯异口同声的问:“为什么?”
“这些人到底是谁?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并且这些人在暗我们在明,如果我们一再的主动,那我们反而会变得被动。所以我们不如静观其变,让警察去和他们周旋,这样我们站在边上反而看的清楚。”柏亦北解释说。
康凯心情不美丽了,他嘟囔着说:“既然你有了这打算干嘛还让我东跑西跑的,这不明摆着累傻小子吗?”
柏亦北倒不是故意溜康凯的腿,只不过事情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你不一步一步的走又怎么会知道下一步是怎样的结果呢?
柏亦北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才不会向康凯那小子解释呢,就是要呕他,呕死那个臭小子才好呢。
罗敬城也没理会康凯的抱怨,而是接着小舅子的话说:“也对,这件事警察已经介入调查,如果我们频繁的出击倒有了妨碍公务之嫌,所以目前敬而远之也好。省的,逮不着狐狸还惹一身臊。”
罗敬城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其实,我觉得这个人之所以这么的大张旗鼓,他最终的目的是”罗敬城没有直接往下说,而是卖起了关子。
柏亦北也不点破,直接顺着话往下说:“他的最终目的就是爆老头子的丑闻,他想通过媒体的力量,利用大众的言论来击垮老头子,然后摧毁‘凌雲国际’。”
康凯笑了:“那这人也太异想天开了吧?难道‘凌雲国际’就那么的脆弱?几个人吐吐口水就能把屹立几十年的‘凌雲国际’淹喽?”
罗敬城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千万别小看媒体的力量,它真会让一家公司一夜之间遍体鳞伤。而且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吴洪力有关的话,那么吴洪力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这件事做铺垫。你想想,先是媒体的批判,再是大众的反驳,如果有人再将公司釜底抽薪,再雄厚的公司也会受创的。”
康凯终于意识到了,说:“还真是。”
罗敬城又说:“所以,我们别的可以不管,但必须想法把柏亦东和宋枚的那段视频搞到手。还有就是,我们现在要以最快的速度封锁一切消息,尽量不让私生子这件事曝光。”
一一二灵犀一点通()
星月交辉。
程落菱独自坐在客厅里,她胳膊上重新打上了石膏,别处的伤口该上药的,该清理的也都重新清理过了。
她坐在长沙发上,神情呆滞,可眼睛里满是焦虑与无措。
为何?
因为柏老头。
上午十点半,她从医院刚回到清雅苑,柏老头随后就到了。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进了书房。
尽管柏老头几乎连个表情都没给她,但她看得出,柏老头不舒服。在她的印象里,柏老头虽然年过六旬,但他整个人如同铜铸一般。可是,就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她看出了他的无力、疲乏。这是从未有过的。
即使没人跟她提过,可感觉告诉她,柏家出事了,并且还是不小的事儿。没人跟她提,或许是与她无关吧。
想透了这一点,她没有像以往那样,跟过去询问或安抚。因为她知道,柏老头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他现在最需要的或许就是静静吧。
只是没想到,这一静,居然静到了现在。
快十个小时了,不吃不喝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她想冲上去的,却又怕他烦上加烦,想找人求助,却又无人可求。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门口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她从沙发上跳下来,光着一双脚,匆匆向走口跑去。
柏亦北从外面进来,反手把门关好,再回身时,一眼看到立在对面的程落菱。他看着她,她的眼睛里这时正放着两道亮光。如果他看的不错的话,那是两道带着希望色彩的光。
那样子,仿佛她是一条零丁的船,在浓雾弥漫茫茫无边的海里,又孤独,又无助的航驶,现在,终于找到了港口。
而他,应该正是那个港口。
他猜的通透,却不知道她的无助因何而发。
他的目光往上移了移,又黑又直的长发梳成了马尾辫,额头上那块四四方方的白色纱布,让白皙光洁的额头失去了它原本的美观。
视线往下移,那条没有打石膏的胳膊,也并不是完好无损,整个胳膊肘都被纱布缠着,这是不是说明,那里的伤口也小不了?除此之外,漏在外面的小腿上,也有几处明显的擦痕。
今早是不是太大意了?竟没发现伤处这么多,他那双浓眉不由拧起。
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双光溜溜的脚丫上。门口的地面是大理石的,虽说这个季节不算冷,但光着脚踩上去,还是不妥。
他从鞋柜里拿出她的一双拖鞋,放到她脚边。
程落菱的眼睛都直了,这份体贴来的太突然了,叫她不敢相信。
他看了眼傻呆呆的她,粗着声音问:“鞋都放到脚边儿了还不穿,是要我亲自给你穿上?”
不敢,程落菱赶紧把凉凉的双脚塞了进去,然后弯腰去给他拿拖鞋。
结果,她这一弯身不要紧,柏亦北也刚巧低下了头,两人的脑袋“咚”的撞到了一起。
太突然了,她没一点准备,况且她到底是女孩,体重上她比他差了好多。所以这一撞,她的身体不由的往后仰,眼看就要摔个四脚朝天。
他身手敏捷,右臂迅速一伸,赶紧将她拦腰抱住,并且顺势一拉,把她拉向了自己。
被他这样一拉,她自然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的两臂紧紧地揽着她,而她的手环着他的腰,那黑色的头倚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这一瞬,两人都不动了,全世界好像也安静了下来。
她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烟味,听着他砰砰砰的心跳。这样的味道,这样的跳跃,既让她慌张,又让她心安。
时间又滑过一会儿,她听到他的声音:“还不起来?”音调不冷不热不疾不徐,听不出一点情绪。
不起来,这样靠一辈子才好呢。
她很想这么做的,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首先柏亦北第一个不答应,再有,书房里不是还有一个满面愁容的柏老头吗?
她不情不愿的离开她,看了看他那张甚是严肃的脸,撅着嘴说:“干嘛又臭着一张脸?这不是想帮你拿拖鞋吗?”
他换好鞋,看着她,哼了一声,往客厅走去,边走边解着扣子,脱掉外套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反身在沙发上坐下来。
好心出手反帮倒忙的程落菱,这会儿怎么都理直气壮不起来了,他在前面走,她耷拉着脑袋乖乖的跟在后面,像个犯了错等着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他整个身躯都陷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无意识的转了转头,看见餐桌上干干净净的,下意识的问:“你没做晚饭?”
有多少天没吃到她做的饭菜了?别说,吃习惯她做的东西了,再吃别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习惯这种东西,还真是嗯不可思议。
柏亦北话音刚落,猛然想起了什么,眼光倏地扫在了她那条打着石膏的胳膊上,随即又问:“你吃饭了吗?”
程落菱摇摇头。
他也还没吃,本想让她打电话叫外卖,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她说:“我叫了外卖。”
他一怔,已经叫过了,也就是说没他的份了?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反正累的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他正想起身回房洗澡,又听她说道:“叫的悦影的,够多。”
起身的动作顿住,他侧头看她,神情很正,没什么表情,只是心里妥妥的,帖帖的,暖暖的。
片刻,他又靠了回去,然后顺手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打开了财经频道。
他看着电视,她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
虽然他是她唯一能够求助的人,可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真怕她一开口又像刚才那样,帮忙不成反帮倒忙。但是,真要她放手不管,她又实在放心不下柏老头,况且柏老头到现在连个动静都没有,她能不担心吗?
柏亦北坐着没动,他仅用余光就将她那种支吾其词,半吞半吐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
他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到底什么事让她如此犯难呢?
她不说,他也不问,两人就这样无形的较起了劲儿。
只是几分钟后,还是他最先败下阵来。因为她那股嗫嗫嚅嚅的劲儿,他看着实在是难受极了。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似得在她脸上过了一遍,语调更加的不以为意:“有事儿就说,吞吞吐吐的,我堵着你的嘴了?”
程落菱愣然,她是真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而且开的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这好比是,她骑在墙头上正愁着下不去呢,他刚好给她送来了梯子。
她也不再多想,就坡下驴,说:“那个,柏老头在书房呢。”
“嗯?”这他还真没想到。
程落菱看着他又说:“上午十点多就来了,一直待到现在,不吃不喝也没个动静。”
不吃不喝?他意识里似乎只抓住了这一点,随口就问:“午饭没吃?”
程落菱坦直的把头一点。
“你呢?”他看着她问。
“我?”她的脑袋一时短路,我什么?
“他没吃,你呢?”
她实事求是的摇头。
软唇一撇,他冷冷的道:“他不吃你也不吃,怎么?这么愿意陪他同甘共苦啊?”
她那是那个意思啊,只不过一个人吃饭太没意思,再加上柏老头实实在在的杵在那儿呢,她不可能一点都担心吧?
她嘟着嘴,嘟嘟哝哝的为自己辩解:“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吧。我今天中午没吃,我昨天中午还没吃呢,我这几天几乎都没好好吃好吧。你不在,我吃什么都没劲,什么都不愿意吃。”
他没说什么,只是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又哼?今天莫不是得了哼唧病了?
她盯着他的脸看,似乎没看出怒意来,于是壮着胆儿说:“你上去看看吧,虽然你们关系不管怎样,他都是你亲爹。再说了,柏老头现在就在楼上呢,他之所以待这么长时间不走,我想他一定是有话对你说。”
柏亦北沉了口气,他现在终于知道他这个“港口”的作用了。他站起来,向楼梯口走去。
在他跨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她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没有退下来只是顿住了脚步,把身侧过来,长长的睫毛低下来,看了看她握着他手腕的手,然后目光往上移,定在了她的脸上。
她仰着脸,眼珠像是两粒浸在葡萄酒里的黑葡萄,目光沉静,却又隐隐的含着些期许。
他说:“怎么?”
她抿了抿唇,轻说:“那个,柏老头好像不开心,你说话的时候”
他生硬的打断了她,道:“他不开心我说话的时候要怎样?要柔和、要体贴、要温顺”
这话一出,她忍不住笑了,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说的和我想的一字不差呢?”
他瞪她,她却笑得更欢,他把她一摔,蹬蹬蹬的上了楼。
她在楼下轻喊了一句:“柏亦北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们都不是虫子,我们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柏亦北握着书房门把的手顿住了,冷冷的嘴角慢悠悠的往上翘,再翘,再翘,形成了一个柔和的,好看的弧度。
一一三争锋落又涌()
推开书房的门,柏亦北走了进去,房门在身后合上。
房间里一如往昔,只是多了个倚窗而立的身影。屋子里开着顶灯,明亮的灯光下,那个倚立窗边的背影却显得落寞又孤寂。
柏亦北顿在了门口,望着与自己相对的背影。这个陌生且又熟悉的背影,从何时失去了它的挺拔?
他老了。
少顷,柏亦北的嘴角扯出一丝嘲弄。老不老的,与自己有关?自己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儿抽闲风。
房门合上的声音不大,但在这个静谧的氛围里足以让窗边的柏震衡听见。可他没动,依旧那么的站着。
柏震衡纹丝不动,柏亦北也没开口,片刻,他直接踱过去,刚弯身坐在沙发上,就听到窗边传来幽幽的嗓音:“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可怜的?”
动作一滞,须臾继续,柏亦北往后一靠,两腿往起一搭,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听这话,柏震衡背脊一挺,倏然转身,几步过来,坐在了柏亦北的对面。
见父亲过来,柏亦北眼帘微动,淡淡的扫了扫父亲那张很是不悦的老黑脸,说:“怎么?发感慨,伤春秋啊?你这个便宜爹当得还真是尽善尽美,以前你那两个便宜儿子活蹦乱跳的时候,你是舔犊情深;现在一个死了,一个即将蹲大牢,你又凄入肝脾,还真是不可多得的父爱如山啊。我是不是该和有关单位反映反映,给你颁发一个‘中国最好便宜爹’大奖?要不然你做的这么好,没有任何奖励,该多屈的慌。”语速不紧不慢平稳无波,可一字一句里都含满了浓烈的讥讽。
这样明显的讽刺柏震衡还能听不出来?他不光听出了讽刺,还听出了暗含在讽刺里的怨恨。
柏震衡心里肯定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