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灵异实录-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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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要管自己的妈妈叫阿姨?!
换个位置思考会不会这个女人不是郭大山的原配,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有意思,却又不可思议的事儿,但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必须要终止这一荒唐的想法。
虽然现在遇到瓶颈,但案件调查到现在这种程度我很满意,这也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现在能做的事也就只有尸检了,希望这个遭受苦难,受尽凌辱和折磨的女人能亲口把真相告诉我。
推开解剖室的门时我很吃惊,小梅居然独自对尸体进行了解剖。
我走了过去,望着她,“经过我允许了吗?”
“头皮边缘呈撕裂状,三分之二的头皮组织缺失,但从断裂的组织间桥和骨表创口来看被砍了两刀,因为大量创口组织缺失无法判断形成窗口刀具的尺寸和大小,但初步判断应该与现场带回来的菜刀吻合,值得注意的是这两刀都在前额,没有伤到骨头,所以我推断凶手个子不高,手臂短小,所以这两刀砍到的位置都是前额,而不是脑顶。”小梅一口气把话说完,我也接着她的话往下说,“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是个身高不足,手臂短小的男人?但如果是男人力气应该很大,头骨上应该会留下刀印才对,这么来看的话女性凶手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是女人的话那么郭大山还真就不是凶手。
说话间我已经戴上了乳胶手套,将呈蜷曲状的女尸强行掰直,然后双指捻起一把较小的解剖刀,仔细地剥离着死者的表皮组织,然后完整切下一块带有毛细血管的肌肉组织放到显微镜和液态下进行观察,可以排除生前中毒的可能性。之后又对死者骨骼、牙齿和体内钙化器官进行解剖检查,至于死者生前是否患有疾病需要做病理切片。
通过对髋骨的检查我们发现了两个疑点。
第一髋骨整体的宽度有所增加,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盆骨变大,而造成这一可能性的最多原因就是妊娠。而后又经过对子宫的检查确定了这一可能。第二就是耻骨和坐骨中间的软骨、韧带组织存在老化,而从宽度和密度来看这个女人的年龄至少不低于四十岁。
案子可是越来越离奇了。
难到社区主任给了信息有误,李丽红不是三十三岁,而是四十岁?!另外有几个男人会和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搞婚外情?!
解剖经过了三个半小时,时间比以往的尸检过程都要长。
从对死者的尸检结果来看,可以确定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生前体态丰盈,俗话讲就是发福。另外死者生前没有疾病史,也不存在中毒迹象,身上除了前额两处刀伤外并没有其他器质性损伤,自然就不存在致命伤,近一步确定死者是被活活憋死在洗衣机里的。
尸检结束以后我立即给李丽红所住小区的社区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再次和她确认了一下李丽红的年龄以及李丽红是否有过妊娠史。社区主任在电话里和我打包票说李丽红的年龄是三十三岁没有错,而且人张得特别漂亮,有没有怀过孕她不知道,但她应该没有生过孩子,不然的话也不会有男人喜欢上她。
如果我相信了社区主任的话,那么这具尸体的身份就要遭到质疑。
换句话说如果社区主任的话属实,那么这具尸体就不是李丽红的。说到这里不禁要问一个问题,这个女人怎么会死在李丽红的家里,而原本我们以为已经死去,现在却是变成生死不明的李丽红究竟在哪?!
突然之间。
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我们一直要找的凶手实际上就是我们一直认为是死者的李丽红。
也就是说李丽红将一个女人杀死在自己家中,然后消声灭迹。
可两个女人之间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深仇大恨,以至于其中一个要用如此泯灭人性的手法杀害另一个人?!
小梅提醒我,因为爱。
可能这个李丽红就是个小三,原配找到家里和她大吵一架,李丽红就用刀砍了死者,然后将死者塞进洗衣机里。也有可能李丽红并没有想要杀死她,因为一时的怒气让她做出了过激行为,而与此同时死者也可能刺激到了李丽红,于是一怒之下的李丽红就把死者塞进了洗衣机里,再然后,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憋死在里面。
人死了以后,李丽红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干脆玩起消失。
如果这一推测是正确的话,那么刀上面的指纹就是李丽红的,所以才会和郭大山的指纹对不上号。
我把这个消息和张汉说了以后,他也是为之震惊。
一切线索都颠覆了我们之前所有的判断,而案子调查到现在也真的是非常曲折。从一开始我们以为死者是一名原创歌手,再到之后以为是两名窃贼所为,而到现在又牵扯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可以说案件过程中所有的推断都只是一种合理的假设,而在一次一次的错误中我们通过纠正拉近与真相的距离。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我说看着张汉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找郭大山的时候坐在车后排的那儿个女人和小孩?”
“怎么了?”张汉反问。
“如果这个人是郭大山的妻子,那这个孩子为什么要管自己的妈妈叫阿姨呢?!”我目视着张汉,他一笑,回答,“可能是后找的呗,小三也说不定啊。”
我眼前为之一亮,重点就在这里。
“你觉得这个女人像不像三十三岁?”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句,张汉茅塞顿开,“这个女人的确挺年轻的……你意思该不会是说这个女人是李丽红吧?这样说的话死的这个中年妇女就有可能是郭大山的媳妇儿,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鹬蚌相争还真闹出了人命,还用这么凶残的手法,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点了点头,补充,“刀伤的指纹可能是李丽红的。”
“那咱还等啥,直接过去抓人不就完了吗?”张汉说。
我摇头,“就算推理再怎么合理也不能被当成证据,万一咱们的推测是错误的呢?”
这时,电话响起来。
看到是社区主任打来的,我立马就接听了电话。
喂了一声以后社区主任和我说,他找到了当年李丽红当年在社区登记时的一张二寸相片。
闻言大喜,立即给他留了自己的邮箱,并连声感谢。
“啥事儿啊这么高兴?!”张汉瞪眼看着我。
没有什么比找出真相更值得我兴奋的事了,我来不及回答张汉的问题,通过手机打开邮箱里接收到的一张相片,看到了一个即便是证件照也非常漂亮的女人,而且我也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郭大山现在的“妻子”李丽红。
“破了。”
“啥破了,你受伤了?”张汉紧张地看着我。
我有些大喜过望,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我是说案子破了,死的是郭大山的原配,毫无疑问李丽红就是杀人凶手,你去通知所里的人把郭大山和李丽红全抓回来。”
第116章 因为你叫小梅()
世界上可怕的动物是倾其所有,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女人,失去理智变得冷血凶残。
去现场逮捕李丽红的民警回来说,当时李丽红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可能她意识到自己的罪行败露所以要逃。好在郭大山一直阻拦,追问原因,不然的话李丽红很有可能就逃了。后来我才知道郭大山在接受审讯时的镇定不是装出来的,对自己妻子被李丽红害死的事他也浑然不知,是李丽红刻意隐瞒了自己的罪行。
但这样说郭大山就没有罪了吗?
并不是。
因为郭大山轻信了李丽红的话,在自己妻子失踪以后他并没有选择报警。
故事要从李丽红和郭大山的婚外情开始说起,李丽红住的一百平米的大房子就是郭大山给她买的,而在审讯过程中郭大山也无法对此行为进行狡辩,因为他已经和李丽红共同生活在了一起。根据李丽红自己交代事情发生在去年夏天,距离现在刚好是一年多。那天郭大山的妻子闹到李丽红家里,带着一群所谓的姐妹对李丽红大打出手,还扒光了李丽红的衣服进行了种种侮辱动作,李丽红便怀恨在心,但她并没有想过要杀死郭大山妻子,只是想找个机会报复她。
没过多久后的一日李丽红以退出为名约郭大山妻子谈判,并要求只允许她自己一个人过来。
在她来了以后李丽红开始报复她,和她殴打在一起,然后从厨房里面抄起一把菜刀砍了她,造成前额的两处刀伤,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就又将其掐晕,硬是塞进了洗衣机滚筒里面。
但李丽红自己说她只是想惩戒一下,过了两三分钟在把她给放出来,并没有想过真的要杀死她。之后她就去客厅里面看电视,然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直到过去了半个小时,她才突然想起来,可打开洗衣机时发现里面全是血,人已经死了。
李丽红还心有余悸地向我们形容说,郭大山的妻子死亡时还保持着求生的姿态,大睁着的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和洗衣粉泡沫。
小区里面人多还有监控,她没办法把尸体运出去。
这房子平时就只有郭大山会来,没有别人知道她住在这里。干脆她就原封不动地将尸体留在洗衣机里,第二天一早去找了郭大山,当时郭大山还以为自己妻子失踪,并不知道是被李丽红杀害,又听从了李丽红的话没有报警,而李丽红再也没有回到过那个房子里,所以案子到了一年以后才被发现。
案子水落石出以后我走到派出所门口,望着远处的穷山野岭和近处的低矮楼房心里面可以说是感慨万分。李丽红的案子让我产生很多联想,也让我想起丁欣说过的话,在城市熙熙攘攘的街头和灯火迷离的楼宇间,不知隐藏着多少肮脏的勾当和不为人知的阴谋,善良的人未必是善,看似恶的未必就是坏人,人心永远都是最好的密码箱,锁着世界上最污秽的秘密。
李丽红谋杀罪名成立,而郭大山在遭到蒙蔽的情况下成了间接的窝藏犯和帮凶,用古时候的一句话来讲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毕竟他婚外恋的事实确凿,若不是因为他,她的妻子也不会死。
都说法律无情,法律严酷,但也有法外开恩的时候。
郭大山知道真相以后也非常后悔,并对李丽红的行为表现出了震愤。鉴于他悔改态度良好我们向法院提出申请,之后法院允许了郭大山的保释行为,但一年内在无允许的情况下不得离开莲花镇。
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郭大山的女儿。
从长远上来考虑失去母亲又失去父亲,对一个孩子的影响会非常严重,而青少年犯罪比例中单亲和孤儿发生概率更高一些,所以儿童心理是也我们要考虑到的问题之一。在没有特别严重的犯罪行为前提下,法院以及有关机构包括律师是会周全考虑,从轻处理。
所以我说法律无情但也有情。
有去过法院的提交材料的民警形容李丽红听到宣判时的表情,就像是假人一样眼神涣散,流着眼泪却又勾起一丝宽慰的笑容。想从凶手的表情里读出他的心理和从死者的眼神里读出死者的思想一样难,没有人知道流着眼泪的笑容是因为释然还是绝望。
从某种角度将这个时候的凶手和死者一样可怜,是我们用推理将他们逼上了绝路,但可悲的是他们不值得同情。
案子结束以后我们又轻松了一段日子。
八月已过,九月初冷。
像莲花镇这种四面环山又临壤大海的地方,冷得相对要快一些。尤其是一早一晚,显得特别清冷。所以早上的时候我们会增添一些衣物,到了中午热度上升的时候在把衣物脱去,虽然很麻烦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这天中午我去了一趟莲花镇里最大的一家商场,看中了里面一件很漂亮了毛绒大衣,我想小梅穿上去的话一定会非常的漂亮。于是我毫不考虑价格地将这件毛绒大衣买下,导购员问我是不是送给女朋友,我点头,她就说可以免费帮我包成礼盒,但我这个人不喜欢形式化,也不喜欢把事情搞得那么夸张隆重,所以她的好意被我回绝了。
就这样我拎着大纸袋子回到所里,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地拉开宿舍的门,可惜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想了想我还是决定不告诉小梅,于是把这件毛绒大衣放到小梅行李箱的最底层,只要她看见不会嫌弃就知足了。
不经意间我在行李箱底部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医院的报告,就是莲花镇人民医院的。
难到小梅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才选择和我分手?!
可当我读完整个报告以后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个报告的鉴定结果显示小梅怀孕了?!
我无比震惊。
反复读出报告上面的名字,林月梅。随后我又看了一下时间,是四天前,这才确定。
可小梅为什么会去做妊娠检查,难到她知道自己被马子健强暴的事儿?!
不知不觉,眼泪一下呛了出来。
“你在看什么?”小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我急忙将报告塞回行李箱内,但还是被小梅给看到了。既然这样我也就当着小梅的面把话说开,如果小梅是因为这件事而选择离开我的话大可不必,我是不会因为这些事儿而嫌弃她的。
“是在同情我吗?”她问。
我恨不得自己有一百张口,也巴不得自己把心掏给小梅看。在小梅还昏迷的时候我就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她,只因为她叫小梅。
小梅又忧郁一笑,“我脏了。”
我急忙冲上前去,拉住小梅,告诉她千万不要这么想,我们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把事情忘记,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就让我们形同陌路。
小梅推开我,她一直逞强的笑容终于消失,而长久以来所隐忍的泪水也突然决堤,“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嫌弃我吗?”
我大声责怪,“什么叫嫌弃?我们之间就不存在嫌弃,除非是死否则没人能把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