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灵异实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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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歪解了我的意思,很快我就提醒她说这叫伪善。人们只会把好的一面呈现出来,把坏的情绪隐藏起来不被人察觉,所以越是善良到最后就可能越是歹毒,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遇人不淑说的应该就是这类人。
不久。
张汉来了。
不过看到他沮丧的样子就知道毫无结果。
张汉说,一不知道死者身份住址,二不知道凶案现场在哪,他们痕检科也没有用武之地。
所以案件能不能有进展,要看侦查工作中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下午四点。
在给小梅办理复职手续时刚好经过技术科,就去问问结果。技术科的说DNA由蛋白质组成,高温下蛋白质遭到破坏,就算检测出也是不完整毫无价值的。但他们在咬痕遗留的唾液中发现了一组DNA,和肉体中检测出的不完整DNA很相似。
换一种说法就是死者自己咬伤了自己。
但我们尸检确定咬痕是在高温油炸过后留下的,难道是死者在自己死后咬了自己?!
不寒而栗。
回到法医室又看到张汉,他带来消息称,刑侦排查中没有任何有利的线索,隆德小区物业弃管,小区内没有监控录像,所以没有任何可疑人员出入记录。
“会不会是小区里的人干的!”小梅疑问,她猜测的可能性不被排除,也不能确定。
“目击证人总应该有吧!”我问张汉。
这种老旧的小区一般都很热闹,我就不信凶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抛尸不被发现。
然而张汉斩钉截铁告诉我,没有。
“如果我是凶手我一定不会在人多的时候抛尸。”张汉说得很有道理,“三更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最佳抛尸时间。”
“现场没有留下足迹或者残留物吗?”小梅又问。
“小区里人来人往,就算有也被破坏了。”我代替张汉回答。
张汉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而且地质粗糙,条件太差,就算不被破坏也不会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痕迹。”
“这不就成悬案了吗!”
“也不是。”张汉说了一个他的发现,还自吹自擂起来,“细心的我问过街坊邻居,他们说每天早上都环卫处都有车来收垃圾,时常出入就都不当回事,我怀疑尸体是从环卫车上运下来的。”
闻言,我立即挺直腰板,问张汉有什么证据吗。
张汉回答说证据倒是没有,不过一个数据可以支撑他的这一说法。
他走到白板前面,一边写一边说,“如果凶手是在夜里抛尸,那么今天早上环卫处的车来收垃圾有可能发现尸体并报警,也有可能把尸体当成垃圾收走,当然这两点可能都不成立,不然我们也不会接到群众报警电话。如此说来凶手有可能是在早上抛尸,但目标很大,一定会被发现,可为什么却找不到目击证人?综上所述,我觉得尸体应该是从环卫车上运下来的,神不知鬼不觉,还可以误导侦查方向,让我们觉得凶手就是住在小区里的人!”
不得不说,张汉的推理非常缜密。
“可以去查环卫处的车辆记录。”
“算了吧!”张汉坐在椅子上,“你知道刑侦大队向来不买咱们的账,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我可不想再干第二回。”
“你是想自己去查?”
上次我越界被局长骂得狗血淋头,张汉去查案也等同于铤而走险。
“真相面前人人有责这句话好像是你说的,不过现在它成为我的人生格言了。”张汉又敲了两下桌子,似乎做了决定一样,抬腿走出法医室并让我等他的好消息。
傍晚。
张汉一直没有回来。
关灯,下班。
昏黄的夕阳被厚重的云层遮盖,淅沥沥的小雨直击着街道,路上行人都在雨伞中安然行走,就只有我毫无准备地被雨淋湿,行色匆匆。
路过一蛋糕店,走了进去。
我选了一份既好看闻起来又香的蛋糕,并且付了钱。
蛋糕需要现场制作,我耐着性子等着。因为雨天上面的顾客少,店里老板和我闲聊起来。
他能叫出我的名字,还知道我是法医,说明我是这里的常客。他说我有一段日子没来,还特意数了一下时间,大概有快一个月了。
我喔了一声,并要求他们在蛋糕上面加上一个心。
他带着一丝苦笑,问我,是不是要送给女朋友的。
我没有纠正他的错误,点头说是。
“能从阴影里走出来是好事,您妻子以前也喜欢这个口味的蛋糕。”
嗯!?
我还以为他不知道我有妻子,所以才不小心说成女朋友就没有纠正他的错误。但现在看来他不光知道蓝雨,还知道她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于是我觉得他的话里面大有问题,只是一时间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干脆纠正他说这就是给我妻子买的。
他脸上的苦笑加重,“你有这份心她能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开心。”
是我敏感了吗!
总觉得和他对话很别扭。
“您能催一下师傅快点吗,我媳妇还在家里等我呢!”
他的脸上刹那间被惊诧笼罩,那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就好像我说了多让他难以置信的话似的。
“你是在说笑吧,还是我老糊涂了,她不是去世了吗!”
如被雷击。我也刹那间再一次想起医院处置室里,一种诡异感在心里面蔓延着。
我没有再说什么,蛋糕好了,付了钱我就走了。
回到家时天黑了下来,蓝雨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当时关着灯,电视光在她脸上一闪一闪的,稍显诡异。
我打开灯。
蓝雨这才转过脸,眯眼一笑。
“我给你买了一份蛋糕,店老板说这是你喜欢的口味,其实你喜欢什么味道我都不记得了,这次算是歪打正着了。”
“那他还和你说什么了么。”蓝雨把蛋糕接了过去,问我。
“快吃蛋糕吧!”我搪塞着,心里面也有些矛盾。
蓝雨舀了一口蛋糕,面含笑容放到嘴里,眼角竟有些湿润了。
其实。
有一个疑问在我心里交织很久,为什么只有夜里才能看到蓝雨,一觉醒来她就像空气一样蒸发掉了。
当我这样问的时候,蓝雨拉着我的手问我,是不是蛋糕店老板说什么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自嘲地一笑,“蛋糕店老板应该是老糊涂的,你活生生在我面前怎么会去世呢!”
蓝雨一下放开了手,就像是脱缰的马,我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远。
她面无表情,又有些冰冷,应该是生气了吧。我重新拉起蓝雨的手,告诉她,我忘记了太多是事,记忆有些混乱,如果说错什么希望她别生气。
蓝雨眼圈竟红了。
她说,如果我以前能像现在该有多好。
我以前对她不好吗!
不久,她又问我,如果有一天发现她不见了,我会怎么办!
我信誓旦旦回答说,会找她,哪怕天涯海角。
第6章 一个高人()
早上。
蓝雨又不见了。
那双绿色高跟鞋还放在鞋架上,原封不动。
仿佛一切回归原点。
时间是清早七点,阳光照亮了整个世界,但我的心仍旧空虚暗淡。
我打了蓝雨电话却被告知停机,一种怪异感在心里萌生,当时的心情别提有多复杂。
上班。
见到张汉我就把他拉到一旁,问他是不是知道我和蓝雨过去的事。
张汉被我问得有些茫然,摸了摸我的额头,有指着街对面的一家诊所,问我是不是该看医生了。
“和你说正经的呢,我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张汉这才反应过来,“不会吧,我看你精神挺好的,不像是失忆的样子。”
“反正很多事我都想不起来了,我以前对蓝雨是不是不好!?”
张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对蓝雨非常不好,很冷漠,经常骂粗口,甚至还对蓝雨动过手,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张汉把手放到我的肩上,有些是忘记总比记得要好,他倒是真的希望我能忘记过去的事。
蓝雨也说过类似的话,难道我们的过去真的那么痛苦吗!
“我对蓝雨动手,这怎么可能。”
从我第一眼看到蓝雨时,就打心眼里喜欢她,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蓝雨可是个才女,会弹琴,会画画,还是舞蹈老师,能说会道,温良贤德,放弃大好前程天天在家给你洗衣服做饭,关键人家长得还漂亮,我都不知道她到底看上你小子哪了,结婚没两年就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张汉严肃起来,我的心同时紧缩。
“其实我也憋了很久,我一直都想骂人你知道吗!”
我沉默了。
“我也懒得说你,要是真的忘了就别牵强自己了。对了,外省来了一个高人,局长亲点让你去接机,还有三个小时正好中午你们一起吃个饭。”
“什么高人?”
“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不对啊,这种事不一直都是刑警大队干的么,就算轮也轮不到我们法医吧,不是还有你们痕检科呢么。”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怎么神秘兮兮的。
不过能牵动局长,这人来头一定小不了。
三个小时以后刚好十一点钟,刑警大队小杨开局长的车一起到了机场。
机场在市郊,风很大。下了车我们就等在机场出站口,却一直都没有这个人出现。
“男的女的!”我问小杨。
“听局长说好像是个女的,徐哥,你看那个像不像,这大白腿够明显的,长得可真漂亮。”
迎着小杨的声音看到一个穿着短裙,带着眼镜框又斯文,又时尚的齐肩卷发女人。
“一般般。”
“徐哥您有蓝雨姐那么漂亮的媳妇,什么美女能入你的眼啊。”
“这话我爱听。”
这个女的走过来以后,小杨就挺直了身板,配合着他这身警服可谓是英姿飒爽。但这女的并没有停在我们面前,而是看都不看地越过我们向后方走去。
小杨失望地叹着气,问我,是不是他估算错误,这女的不是我们要接的人。
“再等等吧。”
可之后我们等了很长时间,直到这班飞机所有的乘客都走出站点,我们也没有等到要接的人。
“是她长得不起眼入不了咱们的眼,还是咱们穿得不明显她没认出来,怎么就没有接到这个人呢!”
我扫了一眼小杨的警服和自己身上这件黑色西服。
“呵呵。”我笑了,拍了拍小杨的肩膀,“涉世未深啊,咱们俩让人给涮了。”
“怎么讲?”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我转过身指着出站的人群,“几乎每一个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看我们,唯独刚才那个女的没有看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小杨摸着脑门。
“呵,故作清高,说了你也不懂,走吧,人现在肯定在车旁边等咱们呢。”
出了站口,小杨就竖起大拇指,“神了我的哥。”
只能说明是小杨的洞察力太差,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考上刑警的。
走到警车旁时,那个女的翘着腿,靠着车门,举止优雅地推了推眼镜框,和颜悦色。
“您好,是阮清清吧。”
“不然我在这里干嘛?”她很高傲地睨视着小杨,搞得小杨有一些尴尬。
“阮小姐,我是浑南分局刑警大队的,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小杨很有礼貌地伸出手,结果热脸又贴在了冷屁股上。
“不习惯和陌生男人握手。”她笑道。
是个难缠的女人。
“明明知道我们是来接你的,干嘛不停下?”我冷着脸,问她。
“是吗?”她应该是在装糊涂,还带着极度嚣张的语气轻视和我小杨,“这要怪你们局长啊,说什么来接我的是你们局里最帅气,最优秀的男人,所以我才没有注意到你们,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真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喜欢兜圈子。”
“咳咳。”小杨一定是被气咳嗽的。
“我来介绍一下,我是……”
“不用。”她抬起手,并摘下眼镜看着小杨,“你应该就是徐起徐科长吧!”
小杨连忙摇手,“我不是,我不是,这位才是。”
阮清清这才把脸转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弄得我有些尴尬。
“看不出来啊,我怎么感觉你更像呢!”她又冲着小杨说了句。
话不投机半句多,真想把她的嘴巴缝上。
“阮小姐咱们上车吧!”
“好啊!”
小杨亲自给阮清清拉开车门,为了做好地主之谊,也不给局里丢脸我坐到阮清清旁边和她聊天,起码不会让她觉得我们没有礼貌。可阮清清却用那种很嫌弃的眼神看我,看说我身上烟酒味太重,并且她不喜欢和陌生男人坐在一起。
“一回生两回熟,小杨,开车!”
“这么厚颜无耻,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她笑着问我,搞得我很莫名其妙。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哪有人刚见面就问这种问题的,她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
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她就大喊停车,刚好车停在一湘菜馆门前,她说她饿了想要吃饭。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我和她说,再过半小时饭店大婶就会把盒饭送到局里,味道可不比这湘菜馆里的饭菜差,而且我平时喜欢和死尸一起进食,不喜欢和活人一起。
“我们徐法医官平时就是和尸体一起吃饭,你一口我一口的老有情调了。”
小杨知道我的目的是想吓一吓这个桀骜不驯,傲慢无礼的阮清清,于是笑着补充了一句。
“那你就把我当成是你解刨台上的尸体,你们局长说了你要服从我的一切指挥。”
我乐了,芝麻在小我也是一科长,是她说指挥就指挥的吗。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