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灵异实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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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担心,医生说我可以适当运动的。”她百折不挠,不卑不亢地挽着我坐下,把饭给我盛好放在面前。
说得轻巧。
做这些事起码要一天的时间,这也能叫适当运动?!
“夜里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多吃青菜。”我把她送到嘴边的肉夹了回来,然后往她碗里多夹了一些青菜,“太油腻了会增加心脏负荷,睡觉前半小时记得喝一小杯水,还有,运动可以适当,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事情。”
我很大声,就像是发怒一样。
她仍旧很温柔地看着我,而且还露出一副很满足很幸福的表情!
“嗯,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吃过饭以后我强制性把李蓝心送回了家,做为一个男人我必须要这样做。
在她家里看到了李国仁。
李国仁双目炯炯有神,虽然我言语行为都很谨慎,但也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的敌意。我知道这是出于父亲对女儿的担忧,就没有往心里去。
“你是谁,怎么会和我们家蓝心在一起?!”
“哦,是这样,我是警察。”我冷静地回道,“我看她一个人在街上挺危险的,就把她给送回来了。”
李国仁眼中敌意淡化,勉强一笑,“警察同志真是太感谢您了,蓝心,下回不许再乱出去,还不快谢谢人家!”
“不用了。”我看着眼眶湿红带着不舍的李蓝心,“现在治安不好,你一个小姑娘不要到处乱跑,如果再有下次免不了批评教育。”
说完,我就走了。
离开以后我并没有因为送走李蓝心而感到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翌日。
按照原定计划张汉去了潘盛标工作过的工厂进行走访,小杨和刑警队的同事帮忙对市内舞蹈学校进行排查,我和小梅先是去了潘盛标家并把鱼缸带回局里对鱼缸表面残留物质进行技术鉴定,不过半个钟头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鉴定科的前辈说鱼缸表面的残留物质有水草和鱼的粪便,通过和死者胃内物对比发现两者属于一种植物,也就是说潘盛标胃里的水草就是鱼缸里的。
并且。
他还告诉我们潘盛标胃内发现的这根鱼刺是生的!
“生的?!”小梅非常惊诧。
“嗯。”前辈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懂解刨,也不懂刑侦,但我可以肯定他活吞过生鱼,而且还是一只观赏鱼!”
第21章 吞鱼()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可惜水被倒掉,不然第一个疑点就不是疑点了。这么说潘盛标的溺亡和那条河无关,而是在自己家鱼缸中溺死的,而倒掉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杀死潘盛标的凶手吧,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女性足印和舞鞋又是怎么回一事?!”
小梅凝眸思索。
“真的很难想象潘盛标是在怎样一种情况下被杀死的。”
“应该是熟人作案!”
潘盛标穷贫潦倒,是个穷光蛋,还是个单身色情狂,那么入室抢劫和情杀的可能性都不存在,起码他没有被盗的先天条件,也不会有女人愿意和他接触。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仇杀,和某些熟悉的人有过节,也符合熟人作案的可能性。
“潘盛标家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死者是在走到鱼缸前时,凶手突然从后压住死者的头,导致死者溺水身亡。不过像死者这种身高,体重,明明具有反抗能力,可他为什么不反抗,会不会是凶手比死者更强壮?!”
我同意小梅的观点,有这种可能性。当然也不排除一点可能,死者生前喝过酒。
“去潘盛标家里的时候,我的确闻到了一股酒味儿。”
“我也闻到了。”我又问技术科的前辈,“陈叔,酒精能做吗?”
“只要没消化就能做。”他说。
以前张汉告诉过我,他说陈叔是技术科里的招牌,来局里已经几十年了,听说比梁局资历都老,整天也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只要是局里出现麻烦或者技术上遇到难题,陈叔就会像土地爷一样突然跳出来,从来都不耽误事儿。
不久。
我们把从现场带回来的内脏和口腔组织送到陈叔这里,也不过半个钟头的时间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陈叔说,这小子生前的确喝过酒,而且酒量很大,至少有一斤半。
“陈叔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分析技术和你们解剖尸体道理是一样的,从血管组织提取的血液酒精含量和肝部功能指标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辛苦你了陈叔。”
回到法医室里小梅就问我用不用再去潘盛标家附近看看,起码应该确定一下他是在哪喝的酒,什么时间喝得,是和谁一起喝的。
“一个人喝酒喝了一斤半这么嗨不太可能吧,我觉得一定有人和他一起喝的,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在刻意在给潘盛标灌酒。”
“去查查。”
就在我和小梅准备出去的时候,李蓝心拎着香喷喷的鸡汤走进法医室。
看到她我又喜又悲。
她打开保温壶盖,将里面的鸡汤舀了出来。最应该得到照顾的是她自己,可她却偏偏大老远跑来给我送鸡汤,那柔弱娴静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很心疼。
她端着盛好的鸡汤走到我面前,小梅似乎有些不太自在,“徐起哥,我们还是下午再去吧。”
“你等等。”
我给小杨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帮我把李蓝心送回去。
同时我用很严厉的口吻命令李蓝心以后不许再到局里来找我,我是害怕她会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听见我这么说她很伤心。
我也不想说这么狠心的话,但相比之下,我是更担心她的身体情状况。
张汉说过,一个长得和蓝雨很像的女孩子,或许是上天对我的一种弥补。但在我眼里,这样的弥补却显得有些沉重。
我一直想见到的也只有蓝雨,可没料到蓝雨却是她假冒的。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情和现在一样沉重。
我只有一个期望。
就是找到蓝雨,哪怕只剩一堆白骨。
小杨将李蓝心送走了,很决绝。
不久,张汉回到局里,走进法医室和我们说,潘盛标在工厂里负责的是搬运水银粉的工作,他脸上和呼吸道里的水银颗粒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但根据工厂里的工人介绍说,潘盛标在工厂工作期间经常小偷小摸,因为屡教不改所以被厂方开除了。
“这条线索断了。”
“我和小梅想再去潘盛标家看看,你有时间吗!”
“不会又想让我给你当司机吧?”
我点点头。
“搞没搞错,我张汉大小一科长你老让我给你当司机太过分了吧!”
“小梅,我们走!”
“喂喂,别绷着脸笑一笑行吗,我又没说不去看你那小气样。”张汉握着钥匙走在前面,回头问,“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嗯。”
小梅帮我补充,“潘盛标是被人按在鱼缸里溺死的。”
“鱼缸里?!我说徐起怎么一直研究鱼缸,我去,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案子倒是挺有意思啊,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死者胃里的水草是景观水植物,陈叔还说鱼刺是生的,而且还是观赏鱼。”
“徐起哥。”坐在我旁边的小梅拉了我一下。
“嗯?!”
“潘盛标应该是在吞食了观赏鱼以后立即溺死的,那么鱼应该不会被消化才对,为什么就只有一根鱼刺?!”
小梅的洞察力很强,一句话也提醒了我。
张汉突然打开车窗将喝到口里面的饮料吐了出去,还牢骚了一句,“这谁买的饮料这么难喝。”说完他还咽了一口唾沫,顺带把嘴里面残剩的饮料吞进肚子里。
我直勾勾地看着张汉。
“那么看我干嘛,你想喝给你。”
张汉把饮料瓶子递了过来,我便把目光聚集在了上面。
“如果是吃到嘴里以后又吐了出去呢?!”
“那也挺奇怪的啊!”
“一点都不奇怪。”我说,“咬碎金鱼再吐了出去,一根鱼刺留在嘴里惯性地咽了唾沫,这根鱼刺也被吞了下去。”
“可潘盛标为什么要吃鱼!”
“是被强迫的。”我说。
目光透过玻璃望着炎热的城市街头,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潘盛标家里的场景。
那天他遇到了一个熟悉(至少不算陌生)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答应要请潘盛标去喝酒。酒过三巡他送潘盛标回了家,趁着潘盛标走到鱼缸之际将他的头压在鱼缸里,潘盛标反抗大叫,他将一只金鱼塞进潘盛标嘴里。潘盛标吐出咬碎的金鱼却把鱼刺吞进肚子里,之后再次被按进浴缸里直至溺死。
如果逻辑正确的话,那么,我们应该排查一下附近的小饭馆。
不久,我们又一次走进那间酸臭味浓烈的小屋子里。
现场并没有留下可疑的脚印和指纹信息,张汉说如果凶手可以隐瞒自己的话,那么潘盛标的指纹等痕迹也会一并被清除。但从潘盛标留下的痕迹来看一切正常,说明凶手没有想要隐瞒自己,之所以现场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和脚印,是因为凶手目的明确,快准狠,刚一进屋就对潘盛标实施了攻击。
痕检他是专业,分析得也头头是道,我同意他的看法。
“去附近的饭店走走吧,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一开始我是打算把目标集中在鱼缸上,但就现在的判断来看最应该做的,是去附近的这些饭店查查线索。潘盛标在这个地方名声很差,偏偏还有人愿意请他吃饭,一定会很引起很多人注意,想找到目击证人应该不难。
我们三个分头行事,走访附近所有的饭店餐馆,也终于了一些眉目。
在一间名叫老四季的小饭店里,店老板还算配合地和我们说,上周一天夜里,潘盛标就是在他这里喝的酒,酒量很大,一喝就是一斤半。
闻言,我和小梅相视一眼,陈叔果然厉害。
回过目光,我问他还记不记得潘盛标是和谁一起来的。
他脸色一下就变得特别难看,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
良久,他才回答说,潘盛标是自己来的,不过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些蹊跷事。
有些吃惊!
如果说潘盛标是自己来的,那么就说明我们的推理方向出了问题,也就是说没有人请潘盛标喝酒。
“什么蹊跷事?”小梅问他。
他犹豫了一会儿,“你们是警察,说了你们也不会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会相信。”张汉没有了耐性,“请您配合我们工作好吗,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
“行。”他点了点头,说,“因为潘盛标这个人在我们这很出名,所以当天晚上的事我记得非常清楚,他来了以后坐的是对面那张桌,坐下以后呢就点了我们这里最好的菜喝酒,我们这的人都知道他是穷光蛋,所以我没有理睬他,可想不到他出手特别的大方,直接就给了我三百块钱,有钱不赚王八蛋我就给他上了菜和酒。”
“后来呢!”张汉比较心急,便问。
“后来潘盛标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的,就好像有人在他对面坐着似的,而且笑声特别的爽朗,我从来没加过他这样笑过就这走过去一看,这可把我给吓了够呛,他对面的凳子上和周围全是绿油油的水,我们这里最近传出水鬼上岸的说法,就是那些死在河里的女人,因为河被填了无家可归就到处飘荡。”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放低了很多,“我感觉潘盛标一定是被水鬼害死的!”
“鬼都是无稽之谈,这太扯了,你确定不是别人洒在地上的吗!”
“大晚上的就潘盛标一个客人,如果有人往地上倒水我不可能看不到。我就说你们警察不会相信,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知道了,谢谢你了。”
走出这间饭店,已是下午三点。
悬于高空的艳阳也褪色炽热的光彩,变得昏暗无力。
第22章 阴影()
可惜了。
张汉说周围没有监控,不知道潘盛标离开以后发生了什么。
他抬头看看高悬于空的一抹炽阳,然后走到对面的小卖铺里买了三串雪糕,“查案归查案,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二话不说,张汉撕开雪糕袋舔着。
“他也一定很想吃吧!”
“谁啊!”
“潘盛标啊!”
“能不能别吓人,死了的人怎么吃!”
“被阳光晒成那样,一定很渴吧,你们说死了的人还有感受吗?!”
小梅是一个很感性的女人,理解方式和常人不同,或者说她会考虑到别人不会考虑的问题。
她说的对,潘盛标一定很渴。
人就像是一粒卑微到骨子里的尘埃,消失了也可能不会有人知道。尤其是像潘盛标这种被人讨厌的人,埋在停工的地基里遭到炎热的太阳长期暴晒,皮如灯笼,眼睛充血,如果他活着的时候知道自己会以这种悲惨的方式死去,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
“还能不能好好让我吃个雪糕,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如果杀人者是剥夺生命权利的刽子手,那么法医就是撕碎死亡尊严的屠夫,没有人会希望被冰冷的刀子划破肌肤,开膛破肚,如果抓不到凶手,那我们又和他们有什么两样!”
“我艹,我就吃根冰棍不用这么大的感慨吧,你们两个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吧?!”张汉满是怨言地看着我的小梅。
撕开雪糕包装,放进嘴里,很凉。
“活着真好!”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条死水河!
张汉的雪糕已经吃完,但我的雪糕在攥在手里。张汉提醒我,天气这么热如果不快点吃的话雪糕就会融化的。
的确,我手上的雪糕已经开始融化,滴落。
我再一次把目光汇集在河面边缘,很明显河水在太阳的直射下正以极快的速度蒸发,河泥上也就此多出了几个脚印!
距离河不远处的道路上看,距离这里有二十米远。
脚印从路上到河边就消失不见,因为天气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