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朵霸王花-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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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双眸子氤氲着酒气,不似平日冰冷清明,就着暧昧的烛光异样的瞧着自己;只慌的她恨不得把头蒙了去。
“你方才叫我什么?”辰若放缓了声音,轻声哄道;他本没听清,但见连玉扭头拿着通红的耳廓对着自己,再不瞧自己一眼;心里便痒痒的有心再听一次。
“……”连玉咬了咬嘴唇,成了婚本就该叫夫君的,她方才一时动容情急之下喊了出来,眼下他问的这般急切,她反而不好意思再说了。
辰若瞧着连玉贝壳般的耳廓,但觉那里精致可爱,直教人忍不住想上去亲近一番。
连玉别扭了半晌,也不见辰若再说话,便忍不住瞧瞧转过脑袋……
辰若在静静的看着她,黑的如同深潭的眸子在摇曳的烛光下波光流转,居然让连玉读出一抹“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意味。
她受不了这般的注视,竭力维持着镇定,想悄悄退出他的注视:“辰二少爷,天色……”却觉臂膀处一紧,她身子被钳制住分毫不得退让,她惊慌的倒抽一口气,又被带着往辰若的胸口送了一步。
……
在这个距离可以清晰的看清辰若根根狭长的眉睫,连玉揪紧了领口,胸口刹那狂乱,心跳欲死。
真真是教人惊心动魄的接近。
她一副脱兔受惊的眼神,生生制止了辰若继续亲近的念头,不过他此刻还不想放她离开,哪怕只是对着烛光好生瞧瞧她,比对在他心里描摹了千遍的模样,也好做望梅止渴。
连玉垂下眼帘,头顶轻微的呼吸声让她胸口失控的跳动,耳边渐起轰鸣。
连玉从未想过自己和辰家二少爷这般亲近,想起离开骆家前,凌氏模糊叮嘱过的只字片语,以及方才辰若的举动,她只觉得双颊要给烧透了。
不若她央他把灯熄了吧,黑着灯虽然她也紧张,可再被他这么看下去,她怕是要羞愤而死的。
辰若不知晓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只眼眸深深的看着她轻勾的脖颈处玉白的肌肤,她轻轻颤抖的狭长眉睫,她被吉服羞红的,美得惊人的脸孔,还有方才因他的孟浪揉皱的领口……
辰若的双手又紧了紧,制止自己脱缰而出的想法。
就在连玉以为他们会继续这么怪异的站到天明时,臂膀的钳制忽的松了。
辰若避开她探究的目光,声音有些异样:“你今日累了,早些歇息吧,我再看会儿……。”
他也不知道这会儿该看什么:“我去看会儿……论语。”
洞房花烛夜去看论语
连玉狂放的心跳停了一拍,渐渐恢复如常。
忽的生出几分委屈出来。
他果然还是怪她吧。
是了,定然是怪她的,方才那种时候她居然说出那种话,那么明显拒绝的意图,换作谁都会生气的。
辰若说完转身要走,袖口处却被轻轻扯住,他低头,一只玉白小手轻颤的捏着他的袖口。
“我陪你一道去吧。”连玉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不知怎么就多了一丝哀求的味道。
辰若略带怔忪的看着扯住自己喜服不放的小手,喉间滚动。
好一会儿得不到回应,连玉迟疑的抬眼看他,却见他冠玉般的面容神色已然凝重起来。
她只好尴尬的收回右手。
下一秒,辰若忽然抬手灭了案上的烛火,继而在一片黑暗中一把将她紧紧抱起。
连玉惊呼了一下,随即感觉自己被轻手轻脚放在了鸳鸯床正中央,她下意识紧紧揪住身上的喜袍,茫然瞪着那剪黑影。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连玉感到一双臂膀有力的抱住了自己,手腕处质感丝滑:辰二少爷也并未将喜袍脱下。
连玉再次捏紧袖口,他带着酒香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他微翘的唇角离着她不过数寸之遥,便是在黑暗之中也能描摹清楚。
她僵着身子看着他缓缓贴近的嘴角。那温热的触感轻轻在脸颊上映了一下,然后轻轻移开,又吻在她的眉间,良久良久。
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徒然的瞪圆了眼眸。
“睡吧。”
辰若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只将她又搂紧了些,之后再无动作,大红喜袍压着她的,松散了的墨发也和她的若有若无的缠绕在一起,居然阖上眼睛真的就这么睡了。
连玉心中一片空白,待心跳平复侧眼看他,清晰的轮廓在黑暗中线条分明,教她心底升腾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情绪渐渐晕开又暖暖的融回身体里,几乎要将她原本僵硬的身子都暖化了。
那本该不可一世的辰二少爷居然有着让她意想不到的温柔。
卯时时分天还未亮,辰若早早醒了,事实上他昨晚拥着连玉几乎是一夜未眠,能和辰若结成良缘对于连玉来说是意想不到,对于辰若又何尝不是如同梦境。他昨夜多次偷偷打量怀中人,白腻光洁的脸颊在夜色中雾蒙蒙的形同美玉。月光如练,美人在怀,他忍不住轻轻映上朱唇,靠唇齿间温热的淡淡幽香来抵消心头的不确定。
多次偷香的结果就是辰若眼底那抹擦不去的淡淡青色,眼看时辰差不多,他没有惊动屋外的丫鬟婆子,自己先起身洗面擦牙,脱去压了一夜的喜袍换了身绛红的常服。
“连玉,你可以再多睡会。”辰若这个角度刚好能从落地铜镜里看到连玉小心翼翼的下床。
连玉的动作不自然的顿了一下,他那声连玉未免太过熟捻自然。
“不用,辰……,时辰也不早了,还是叫她们进来伺候吧。”
现在再叫辰二少爷显然也不合适了,可是难道要叫夫君么?
这念头徘徊不去,连玉尴尬的咬了咬嘴唇。
却见辰若迟疑的抬手朝屏风后指了指:“你身上……,还是在她们之前换下来吧。”
过了一夜喜袍还完整穿着若是教旁人瞧了必生古怪念头,连玉垂首轻轻应了一声,抱起托盘上早就备好的新鲜衣饰进了屏风后。
稍后丫鬟婆子手捧铜盆巾子鱼贯而入,跟随的喜婆轻手轻脚捡起辰若才放回鸳鸯床上的那方帕子,见那上面梅花一朵般的殷红不由抿嘴一笑,躬身朝新官人新妇贺喜。
连玉瞥见那婆子小心将帕子收了,心口一阵突突直跳,禁不住回头看辰若,岂料他也正歪头认真瞧着自己,那般模样那般神情,唬的连玉避开不及,粉脸一片赤红。
从此以后,他便是她的夫君。
从此以后,他便是她要相守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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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半掩着,连玉托腮靠在屋内的红木书案上,回复辰萤和骆连云的花笺,案上香鼎燃着阵阵冰片香气,凝神静气教人安逸。
不觉新婚已经一月有余,连玉新妇生活适应的很好,她和辰萤骆连云书信密集,而辰若忙的白天见不到人影,这倒是方便了连玉,书房空着反正是空着,她便常常去书房翻翻游记,回信也便利。
辰萤自嫁人后益发大胆,花笺上问题露骨犀利,常叫连玉哭笑不得。
哪里会有小姑子问嫂子床帏之事的?
连玉提笔半天,只含糊回了一个一切安好,想是谁都不会猜到,她和辰若成亲至今,尚无夫妻之实吧。
辰若待她极好极温柔,每夜都拥着她,但都是和衣而眠,而她渐渐由习惯至依赖,不知从何时起,每每午夜梦回,连玉会逐渐想起和辰若每次见面的一点一滴,对着头顶的修眉俊目,渐生异样。
将书写好的花笺盛放进檀木匣,连玉起身去书架翻阅图册,辰若除了四书五经这种正统书籍,也有不少游记藏书,她前几日小翻了下,约莫不下三十部,她打算理一个小序供日后翻阅。
“这是?”连玉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丹青画,岱山绿水,竹影桃花,美人戏水,可那美人熟悉的眉眼和眉间鲜艳的胭脂记画的分明是她。
连玉粉脸一红,连忙翻看卷边落款,作画人是辰若,时间,两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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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子时,墙外敲更人远远的更声刚过,辰若一如以往睁开双眼,先细细端详了怀中人安静的睡颜一会儿,然后倾身在她朱唇上轻轻点吻。刚触碰到他又忽的闪开,俊脸上起了一丝异样,却见他迟疑了不过片刻,又倾身过去偷了一香。
果然,不是错觉,这次他清楚的看到怀中人在月光下清晰颤动的睫羽。
她醒了。
辰若深潭般的眸子暗了暗,又轻轻俯身,这次不再浅尝则止,他细细碾磨,在感受她的战栗后又试探性的加深了这个吻。
连玉颤抖的益发厉害,她想睁眼又怕和他对视,她想退缩,他却先一步加重了双手的强制。
她只能紧紧闭眼,掩耳盗铃的想装成熟睡状。
岂能如愿。
辰若的吻忽然转了向,一路毫无阻力的转至她耳侧与她耳鬓厮磨,终于在她耳旁呢喃出声:“连玉,我忍不住了。”
连玉被话中意味惊呆了,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胸口微微一凉,里衣被掀开,他细碎的吻洒在她肩上,炙热的她几乎惊呼出声。
“连玉。”他的轻喃让她心中一片酸软,忽然想起他藏在书房的画卷还有新婚夜他为了她割破的腕。
她紧闭着眼颤巍巍的绕上他的脖颈。
辰若的身子僵了僵,下一秒忽然重重压上她的唇,唇舌攻城略低不让分毫,双手也轻轻覆上雪峰处的茱萸轻柔慢捻,动作轻柔姿态却强势的让连玉没有招架之力。她脑袋混沌,听着他不稳的呼吸声和自己的乱成一团,终于亵衣滑下……
一夜疲倦之后,辰若轻轻吻住连玉的额头:“再等我几日,我就快说服母亲,到时候必定带你周游列国。”
、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腰椎实在不好,会更新的有些慢,很抱歉!!!
那叫紫荷的姑娘偷偷打量了甄知夏好几回,甄知夏却只瞄了瞄这个姑娘的大致模样之后,就看向她手里头那厚重的食屉,看她掳直胳膊似乎有些不堪重负,握着朱色把手的手指却还要翘成兰花指,小指飞起,小小流露出姑娘家的娇弱。
甄知夏忽然有些不明所以的想叹气,再看向许汉林就有些无精打采:“我娘做的清炒兔肉,地三鲜,冬瓜排骨盅还有南瓜饼,小大夫你还要吃么?”已经有了人姑娘的猪手糯米鸡和八宝粥,还有这么大胃口么。
甄知夏家里开的是食肆,吃食方面自然不会差,何况这还是李氏特意嘱咐给许汉林补身子的,紫荷不由自主的抬眼去看许汉林,却见他轻轻勾嘴角,居然毫不掩饰满脸笑意,不禁神色一黯。
许汉林抬步上前,褐色眸子在甄知夏粉面上流连一圈才往下瞧着食屉:“南瓜饼是你做的?”
“嗯。”甄知夏微微垂首应一声,将食屉递过去,许汉林抬手欲要抚弄她头顶额发,忽觉一干人仍然身处人来人往的福仁堂大堂,只能生生顿住转而去接她手中的食屉。
紫荷见状,蹙眉委委屈屈道:“许大夫?”
甄知夏越过许汉林的肩头瞥她一眼,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便朝许汉林道:“小大夫你一个人吃的了这么多么,不若我先带回去,给你留着晚上再吃。”
带回去?晚上吃?紫荷不禁面色煞白,难道说许汉林大夫已经成亲了?怎么可能呢!到底不敢开口问他,手里头的食屉倒是再也不敢往前送了,只得略带怯懦道:“许大夫,今日打扰了,我,我先回去了。”
甄知夏尚且不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便立在一旁看许汉林又恢复一副清淡疏离的模样:“紫荷姑娘不必客气,医治你父亲的病只是医者的本分,你下次不必再这般费心。”
他不说倒也罢了,话一出口紫荷姑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她低头走出福仁堂,迎风一吹,双颊竟然已经微湿。
许汉林毫不留恋的抬步就往后院走,甄知夏倒是顿在那处瞧了紫荷姑娘的背影好一会儿,还是许汉林停下来催她,她才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福仁堂大堂连着一座小厅,厅堂北侧过了花门有一座不甚宽阔的小院,小院内花草俱备更有一株花冠繁茂的桑梓树,下有石桌石凳一副,许汉林常在此处看书饮茶,此时便把甄知夏带了过来。
“小大夫别怪我多嘴,那样子生硬的拒绝姑娘家的心意可是不太好的。”甄知夏捡着树荫最厚实的地儿坐了去,胳膊支着脸颊,足尖轻轻的点着地儿,说的有些没心没肺。
许汉林面色微微一沉:“莫说混话,教旁人听见了连累紫荷姑娘的名声。”
甄知夏暗地里翻个白眼,这送饭都送到医馆来了,有眼睛的人谁瞧不出,就不让人说罢了。
她百无聊赖的看许汉林掀开盒子先吃了一块南瓜饼,想了想起身道:“店里忙,你一个人在这儿吃吧,食屉待会子自己带回去,我们明日一早会洗的。”
许汉林不急不慢的毒舌道:“哦?店里已经开始忙了?我记得前几日的生意一直不怎么样的。”
感情不是他开的店铺就说风凉话,甄知夏哼一声:“那是前几日,现在你爷爷给了咱们一个药膳方子,我得早些回去研究研究。”
许汉林挑一下眉,抬眼瞥见她肩头落了片绿叶,便抬手去替她拾,甄知夏却以为他又要动手捏她,下意思伸手,啪的一声打在他手背,那落叶好巧不巧的从许汉林手里掉进了那碟子油汪汪的南瓜饼上。
……
甄知夏尴尬的咳嗽一声:“好像有虫子,我也不到打扰你用饭,先回了。”也不再看许汉林一溜烟儿的就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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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大夫的方子虽然都好,但如果照搬,其实并不太适合李娘子麻辣粉铺,本钱是一回事,药膳味道也需要更有特色,除此以外,店里也需要再多几个招牌菜,甄知夏娘几个围着圆桌想了大半日,甄知夏忽然道:“我之前给中山楼送卤鸡的时候,瞧见中山楼的客人多是身穿绫罗绸缎的富户,其中好些都和中山楼有了好些年的交情,咱们若是要抢这部分人并不容易,不若转个向,朱子学院里头的学子家里多富足,也有不少人和五叔之前一般,放着学校提供的早午膳不用,成日在外头用饭,他们的钱可比起一般百姓的好赚。”
甄知春点头赞同,李氏想了想道:“那倒也便利,我就知道只道适合学子吃用的。”
原来李氏除了会做那人参卤汁,以前在秦家书房当侍墨丫鬟时候,为了伺候秦家少爷夜里读书,特意学了好些膳食和宵夜点心。读书人讲究风雅,或许餐食还能不甚在意,这茶一字却绕不过去,李氏那时特意学了一道香蕾饮,颇受秦少爷推崇。
甄知夏一听这泽香蕾饮便称好,就连姑苏第一少,那神仙人一般的秦少爷也喜欢的吃食,对付区区南风镇的几个酸学府哪里有应对不了的道理。她也想了想才道:“我之前在本书上瞧见过一道菜叫豆腐皮包子,雪白的豆腐皮,用青葱的菜叶的菜叶扎口,内里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