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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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百香深吐了一口气:“我今天是来看她的,听到白嬷嬷那么一说。我当时就崩溃了,难道是你说出去的吗?太子你要这样对我吗?是你说出去的吗?如果是你?我就不怪她。”
赵显面对这样伤心欲绝的俞百香,他也有些愧疚,毕竟事情是由于他的失误,他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现在反过来怪她,却是不够仁义。是啊没有那个女人回去自毁清誉的,没有。
“不是,不是我。”
俞百香点了点头:“你能这么说,没有去包庇她,我真的很感激。因为我不敢相信,如果是你说出去的,我该要怎么办,因为我从来没有不信过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了神,当时觉的是她,才气不过打了她。我刚才就在想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咱们俩个该怎么办?”
是时候言归正传了?太子你不能总这么晒晾着我啊。
赵显一愣,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从未。她温柔体贴虽然不是他想要的哪一个,事情闹大了,终归是毁了她的声誉,他该怎么办?娶她吗?
不——不要,他不要娶一个不爱的人。一想到日日和这样的人朝夕相处他就坐立不安。
不——不要,他不要娶她
那该怎么办,将这喧嚣的闹剧压下去。
俞百香看出了他的抉择和犹豫,虽是意料之中,但还是让她尤为的火大。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耗费了太多精力,却没赚取一分一毫,这样真的是太让她不甘心了。
“太子我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我不要你许诺我什么,我也不要嫁你,我大不了一生孤独,都没关系的。我被人唾弃指点,都没关系。我只是怕,只是怕,这些流言会伤到太子你。你不想说,我明白的,就这样吧,就当我们从未见过。”
“不”
赵显源于心底最本能的罪恶感,伸手去扯她的衣袖,却只落得一阵清风。他蜷缩起来。
错的不是俞百香,她也是无辜的啊,明明是他的愚蠢,却害了俩个人。他愧疚,愧疚到无以复加,为什么当时那么蠢。
………
“百桦,不哭不哭,不难受啊。”
俞百桦俩手摸着泪,盯着地面。他将她抱住,她伸手推开,俩手抵着他的胸膛。
“我为什么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什么都没有做。”
楼冬封高举着手臂,却被她推拒。想给她个拥抱来安慰她啊,看她这样自责,他心里何尝不是百感交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百桦,你没有错”
“你没有怪我吗?”真的没有吗?
楼冬封大为不解,还有她那推拒的态度,退半步的动作,都让他心伤不已。
“我什么时候怪过你,俞百桦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我待你如何,不说出来,你就感受不到吗。”
感受不到,你不说我统统都感受不到。你们俩情相悦我是多余的,所以我活该被打吗?
俞百桦脑中一片混乱,她们不是还在吃点心吗?她还想着怎么在世子眼皮底下在拿一块的。就硬生生的挨了打,她甚至除了世子这一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到,是什么让姐姐勃然大怒。还有那样虎视眈眈的瞪她,她都感受到了。
明明世子是她不要的,为什么还要来怪她?
“我没有做错事,很多事很多事我都没有做错,我没有抢婚,我没有抢。”
那一巴掌很重很重,打的她嘴角的肉撞到牙上,满嘴都是血腥味,到现在脸还在疼。
“我知道的。我至始至终都相信你。百桦这件事情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不要在去想了。”
太多了,哪些素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太多了,让俞百桦歇斯底里的喊着,扯着他衣襟滑坐在地。
“怎么能不想?那你告诉我,姐姐为什么在生气?为什么要打我。我做错什么了?”
到此为止,她俞百桦究竟做错了什么?在家挨打,嫁了还要挨姐姐的打。她是不是永远,都逃不出那可怕的掌控之中。她不争不抢的,从来都是。因为有一天她发现她不仅抢不赢,还会连累身边的人。她真的规规矩矩了
楼冬封不难听出她积怨的委屈,和无可奈何的无助。这些都让他心痛不已,是他无能,竟然当面都没能护住她。
“你没错,从今以后,我不会让别人在欺负你了,你真的没错。”
俞百桦埋在他怀中,颤抖的身子,脆弱又单薄:“没错吗?没错也得挨打,是不是我太笨了,一直都太笨了。”
楼冬封将她从怀中扒拉出来,捧着她的小脸,拇指擦掉她的泪:“不是的。我们百桦一点不笨,是心太善了,从不将人往坏处想的,是太善了。”
“我不想在做善人,真的好疼啊。”
“恶人自有天收。”天不愿意,我自替天。
楼冬封将她揽在怀中,好一通安慰。不止她没想到,其实连他都没想到。
俞百香给了你好脸太多,你真的是太放肆了。
………
“大小姐,快过来我给你洗洗伤口吧。”欢巧一脸笑意,从竹水杯倒水在帕子上。
秀了一波炸裂式演技的俞大小姐,悠然的上了马车,正襟危坐:“不用哦,不是这个样子回去,怎么博得别人同情。”
欢巧将水杯放下,跪起身子查看俞百香额头的伤口:“哎呦,这个楼世子下手真狠,能将小姐推的撞成这样?”
俞百香笑道:“并不是哦,是我自己用利刃将额头割破的。”
俞百香说罢得意的,摇了摇自己的手指,把食指比到欢巧眼前。只见食指指甲有意留长,染了凤仙花的颜色,指甲内里却是粘了一小片碎的刀刃。欢巧还拿手指试了一试,有些锋利。
“大小姐心思真巧,什么时候弄的,这个连奴婢都险些骗过。还真当那楼世子下那么大狠手那。”
俞百香嗤之以鼻:“哼,我不伤的惨一点,又打了俞百桦,她一哭,大家都当她是委屈的了。我要她挨了打,也不落好。唯一失算的就是,那个怂包居然没还手推我,不然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欢巧拿剪刀,将指甲剪掉,毁尸灭迹。
不忘奉承道:“那是,大小姐的计策果然秒。不过留这么多血,伤口是不是太深了,会不会作疤啊?”
俞百香摇头,她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那。
“你就放心好了,莫不说不会落疤。就是落疤,我也要世子。当是亏欠我的一直弥补,左右不亏就成。”
欢巧也笑呵呵的,心上却想,还是千万别惹到大小姐的好,真是歹毒心肠。
“那太子,有没有松口要娶小姐啊?”
俞百香冷哼一声,棘手的就在这里,太子真的是:“还没有,不过也用不了多久了。”
欢巧心上松了口气:“那太好了,太子有没有怀疑大小姐,消息是你走漏的。”
“他要是不想,事情就没有这么难办了。她当然想过,不过很快就被我打消了。”
欢巧一听,还是捏了把汗:“说来大小姐自毁清誉,这太子要不信的话,那就真真亏大了。”
俞百香舔唇:“他怎么会不信那?毕竟没人会毁名声,这是一招险棋,别人是断然不敢走的。只是他们都没料到——我敢。”
“那奴婢就在这里,提前恭祝太子妃马到功成了。”
………
楼冬封看着怀中竭力忍哭,皱着小眉头的俞百桦,真的是心都绞碎了。
俞百桦哭了半天,却是仔仔细细把他们四人,从一见面到分开的所有的事情,细细致致的想了一遍。
“白嬷嬷说的木已成舟?是什么谣言?你们一听就呵斥嬷嬷,难道除了我?你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但不过是一些谣言,不可信的。”
俞百桦暮然醒悟:“这就是理由对吧?什么谣言,我要知道。”
瞧着她委屈的小模样,他只将这数十日发生的事情说与她。
十几天前,俞百桦刚离开金陵城,消息就渐渐的在城中散开。
有一个曾在太子院中当差的小厮醉酒之后说,自己曾在半年前一次花宴结束后。看到俞大小姐衣衫不整的与太子爷缠绵,俩人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自此之后,每每苟合。
京中盛宴繁多,就是如此。近些日子,太子治水有功,求了圣旨,想要求娶俞大小姐。
俞百桦听了,震颤不已。
“不不可能?不可能有小厮看到,一定是我们三个,有人说出去了。一定是这样,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我说的。”
楼冬封一瞬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这是幻听吧?是他的幻听吧。
“百桦你别胡说,是半年前,你我还没有成亲。百桦你好好想想,不是一俩个月前,是半年前啊。这根本就是荒谬之谈,季音是不可能和俞大小姐有瓜葛的。”俞大小姐当时是他的未婚妻啊。
俞百桦沉寂在自己的世界:“怪不得,她会打我。她一定以为是我说的,我没有,我没有说。”
楼冬封双手紧攥着她的胳膊,眉眼之中大为受伤:“百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我没有成亲。”
俞百桦似乎一下就激灵的清醒过来,看到他眉眼之中的暗沉,听到他反复强调的语气。这么说来,那个时候的姐姐就已经称的背叛了,他若真心喜欢,心里一定难以接受吧。
“我不是,不是的。姐姐不是非要对不起你的,这是谣言吗?都是假的。”
楼冬封不禁自嘲,她的掩饰仿佛像刀,一刀一刀剥开事情的真相。
“这是真的是吗?百桦你一直知道是不是?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能说。”
楼冬封笑了几声:“俞百桦,你信不信我?”
俞百桦咬唇,她不知道,他对着姐姐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但看他这样笑,她还是觉的心口扎的慌。
“信。”
“传言是不是真的?”
“我发过誓的,我不能说。”俞百桦迟疑了半天,点了点头。
楼冬封捂眼,答案太明显,他彻底看不懂了,眼前一片黑。
季音啊季音,这么多年,我将你当过命的兄弟,你究竟在对我做什么啊?
季音啊,你就不曾有一点不安吗?
半年前
半年前你们就已经苟且,你还和我称兄道友。怎么说俞百香也是我怪名的未婚妻?
现在好了,未婚妻你睡了,现在还明张目胆的上门来看我的正妻。
季音季音,如果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实在难以审视你我这段情谊究竟算什么?
第094章 有意思的小舅子()
楼渊搀扶着九公主,在院中散步。小腹微微隆起,虽然穿了不束腰身的齐胸襦裙,但还是有一些不自然的弧度。少女的姿容分外娇柔,半倚在他的怀中。
眸中柔情蜜意:“子文,我们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那?”
楼渊劳累一天,能拥她在怀,便不觉的辛劳:“你自己想想看喽,我是叫阿猫阿狗都无所谓喽。”
九公主眉目一立,噘着嘴赌气道:“那就叫楼阿猫和楼阿狗。一天都不陪人家,这么一小会儿你也不耐烦。走吧,走吧。”
九公主佯装着挣扎出他的怀中,轻抚着肚子:“阿猫阿虎啊,我们不理你的倒霉爹,娘带你们去遛弯啊。”
楼渊追了上来,负有将她收到怀中,手指挑着她下颌。
“这么快就生气了?我听着阿猫阿虎也听好的,生个女儿那叫阿猫,生个儿子叫阿虎。”
九公主倚着他笑:“你想得美啊,一肚俩就够厉害了。还指着一胎儿女双全啊?”
“嘿,你还别说。我就是这么想的,俩个儿子吧,像我和我哥太闹了。”楼渊蹲身,脑袋贴在她的肚皮上,一副惬意。
九公主柔情蜜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孩子,动没动啊。”
“动了动了,还拿脚丫踹我脸那。熊孩子肯定比我哥都熊。”
九公主抿唇笑,一抬头。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百步开外,七皇子摇扇站在哪里。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还是没能开口。真的可能要让,七哥失望了。
楼渊抬头,轻抚着她的肚子,一字一顿的说:“儿子,你要好好听话。不能踢你娘亲,知道不,尤其爹不在的时候,更不能欺负你娘亲这个小糊涂蛋。等你出来,爹带你骑马。听到了动一下。”
九公主笑,他真是比孩子还孩子:“他们哪里听的到吗?啊——动了,居然动了。”
楼渊起身半抱胳膊,得意:“那是,你也不看看那是谁儿,敢不听他爹的话吗?出来了,我不削死他个小兔崽子。”
“楼侍郎真是好雅兴啊。”
楼渊回眸:“哟,是七皇子啊,稀客稀客啊。”
“这是我家。”
楼渊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九公主哄道:“改天再陪你遛弯啊,你先回屋中歇着。我有事和七皇子谈。”
九公主担忧的皱眉,却又只能妥协的点了点头。她并没有偏袒于谁,这俩个男人对她而言,同样重要,只是恰巧他们站在俩个不同的阵营罢了。
她手抚在肚子上,一步一步的远离他们。眼泪就滑落下来,过来那么久
终于要摊牌了吧,如果谈垮了的话,他就不会在来这里了吧,也不会在同她遛弯了吧。她都知道,都知道。却要装作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七皇子特意来看下臣,可有什么事啊?”
七皇子俩手一翻,一派无辜:“没有啊。我方才听你同九妹说的,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谈那?”
谁先谈条件,谁就落下乘,大家真的是半斤八两啊。
楼渊扭头看向繁花似锦的桂树:“院中桂花开的真好。”
七皇子点头:“是哪。过几日打些桂花,九妹做的桂花饼和老婆饼实乃一绝啊。”
“哈哈哈,那这我得好好尝尝,如果老婆饼里有老婆就好了。”
七皇子眸子一闪,邪气的笑道:“那得看你想吃的诚意到哪了,馅儿是人放的。你想要豆沙就豆沙,你想要糯米就糯米。”
楼渊痞里痞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