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倾城:皇帝太心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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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萧乾慕略显疲惫的问道,心头积压的烦忧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也不喜欢,何苦难为自己?”苏梦若心疼的蹙了眉,“只可惜,我什么都帮不了你。”略微的自责,萧乾慕也隐隐有些心痛。全心全意的爱,他的人,他的心,哪怕是这江山他都可以送给苏梦若,唯一给不了她的东西便是自由,那是他必须背负的责任,可是他不想让她为自己的事,自责,难过,那样比要了他命更难受。
“这是我生来就该背负的责任,他们都是我的子民,他们信我,我便不能辜负了这天下众生的信任不是?若儿,别为了这些自责,那不该是你担心的,我是个男人,若是连这点事都扛不了,还怎么照顾你一辈子?”
“可我知道,你并不喜欢这画卷江山,万里江河,你并不在乎,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这个身份,并不是你想要的,这个位置是你并不爱的,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时,看到的就不是一个君王拥有天下的自豪愉悦,反而是深不见底的悲哀,孤独,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纯净的眸,只一眼就觉得是玷污了你,这样一双清澈纯透的眸子怎么可能是一个有野心地帝王所拥有的呢?在你眼里我看到了渴望自由,踏遍山河,肆意人间的向往,而不是困在这里当一只并不快乐的金丝鸟。”苏梦若睫毛颤抖了下,还是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萧乾慕却因为苏梦若这些话荡了心神,他一直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他不敢想,得不到的最好不要想,否则更痛苦,可如今苏梦若就如此说了出来,他晓得这种愿望太强烈了,尤其是现在有了苏梦若后,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以隐藏了。
“这天下有那么多人觊觎着,耗费半生,不就是为了站到权力的顶峰么?若儿,你就确定这天下不是我想要的么?”萧乾慕略微讽刺的轻笑着,眼中是不见底的深渊。
“你骗得了别人,可是骗不了我,你眼中无欲无求,天下已经尽握你手,可是你却没有半分喜悦,这就是证明!”苏梦若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一直都没什么大的情绪,神情总是淡淡的,让人猜不透你的想法,可就是太平静了,平静地像是没有心一般,你可知,我心疼。你虽不爱这天下,却博爱这天下众生,你可不可以放过你自己,为你自己想一想,也为我想一想?”苏梦若带着哀求的味道,这些天来,萧乾慕当真是食不知味,寝不安稳,尽管他瞒着她加大了药量,却还是被她知晓了。
“萱妃娘娘,您去劝劝皇上吧,皇上这些日子为了瘟疫的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强撑着去处理这些事务,服药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再这样下去,皇上的身子骨迟早会垮的呀。”牧子绰近乎哀求的话在苏梦若耳畔响起,她才惊觉,这些日子以来,萧乾慕虽然抽了部分时间陪她,当着她的面笑得云淡风轻,可是个中辛劳苦涩都是他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哪怕是因为病痛而吃不下饭,因为烦忧而睡不着觉都不忍心告诉她,让她担忧,他真的真的很爱很爱她吧。
又叹了口气,苏梦若收回了思绪,萧乾慕亦是无奈的轻叹道“若儿,你不懂,这是我该承受的,避免不了,就必须得承受。”
求不得,求不得,求而不得!很多事当真是求不得啊!所以才宁愿做到无欲无求,没有所求,便不会失望。
苏梦若自知说什么都没用,也不再谈及这件事,她知道,每提及一次,就会伤他一次,一个根本就不在乎名利地位的人,想要游历于山水之间的人,竟然被身份生生捆绑,坐到了最高的位置上,这对他来说,何曾不是一种悲哀呢?
“疫症还在扩散么?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难道就没什么药方能治疗这种瘟疫的么?”
“暂时得到了控制,可来自各地的流民太多了,染了瘟疫的和没有染上瘟疫的都混在了一起,我已经派了人去将患了疫症的人单独隔离治疗了,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多一天就会死掉很多人,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控制住瘟疫,让它不要在继续扩散了,尽快研究出治疗的药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其实情况远比萧乾慕说的严重的多,只是他不想让苏梦若担心罢了。
“我建议在城门口设置官兵,不可以再让染了疫症的人进入京陵了,否则城里的其他健康的人也会遭殃的,让人在城外建临时帐篷,安顿得了疫症的人,隔离治疗会比较好。”苏梦若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让难民进城,或许显得有些自私且不近人情,可是为了大局考虑,就算是被误解也没什么了。
“嗯,这样也好,派人把他们隔离起来,单独治疗,总比殃及了其他人好。”萧乾慕赞同的点了点头,立即宣了齐泽前去办理,疫症地事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第84章 云毕之归来()
“晌午了。”苏梦若站在大殿上望着天空,萧乾慕在她背后轻轻拥住了她,苏梦若微微一愣,浅浅地笑了笑。
“若儿,传膳吧,我饿了。”萧乾慕在苏梦若耳畔淡淡说道,将自己的下巴搁在苏梦若肩上,疲惫的闭了闭眼,
享受此刻的安宁。他不想吃,没关系,可是他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事而饿到苏梦若,毕竟她身子骨才刚好。
“牧子绰,传膳吧。”苏梦若语气淡淡地叫一直站在一旁侍候的牧子绰,牧子绰没应,似乎是想什么事而出了神。苏梦若蹙了眉,萧乾慕放开了她,走到牧子绰身边“牧子绰?”牧子绰游离的神智回归了,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皇,皇上,您说什么?”
“叫你半天都不搭理朕,想什么呢?”萧乾慕看着一脸心不在焉的牧子绰,牧子绰掩饰了下慌乱正色道“奴才,奴才只是担心外面的瘟疫,会殃及奴才家人……”牧子绰后面的话跟蚊子哼是的,但是苏梦若和萧乾慕还是听清楚了,原来牧子绰是在担忧自己的亲人啊。想到这儿,牧子绰羞愧的低下了头。
看着萧乾慕和苏梦若恍然大悟的模样,牧子绰因为羞愤而红了脸,现在萧乾慕为了瘟疫的事如此担忧,他竟然还自私的只想到了自己,半点帮不上忙。想到这儿,他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明个儿你出宫回去看看吧,但是如果你染了瘟疫,朕是不能让你回宫。”萧乾慕理解的说道,但是他丑话也得说到前头,瘟疫不能带进宫里,这一点他承认他很自私,可是他怕苏梦若感染瘟疫,他深知瘟疫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稍不留心便没了命。
“奴才明白,谢皇上隆恩,若是染了疫病,奴才绝不会进宫的。”牧子绰晓得这是萧乾慕退让的最大程度了,现在宫中戒严,任何人不得允许不能随便进出,萧乾慕肯让他回去看看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起来吧,去御膳房传膳吧。”萧乾慕突然觉得有些乏了,看了看苏梦若,苏梦若温软的笑了笑,朝他走了过来,牧子绰领了命就去了御膳房,王公公几乎是贴着他的脚步过来的。
“奴才参见皇上,云大人回来了。”王公公自动请了安,本来兴趣缺缺的萧乾慕在听到云大人三个字时有了点神采,苏梦若不解,云大人是谁?
“人在哪儿?”
“在鸿武门候着呢。”萧乾慕传了圣旨,任何人进出宫门都得经过他的批准,外面人要想进来都得在鸿武门候着,等着通传,否则就不可以进宫。
“宣他进来。”萧乾慕眉眼终于有了一抹亮色,王公公得了旨意,赶紧前往鸿武门。
“云大人是谁啊?”苏梦若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惑,她为什么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毕之是云太傅的独子,云太傅过世后,父皇封了他做少傅,儿时父皇让他做了我的侍读,是我自幼的玩伴,他的才华曾经连父皇都赞叹不已呢。”萧乾慕温和的笑了笑,继续说“两年前,他提出要去大漠游历一番,想不到一别就是两年,如今他可算是回来了。你不晓得,毕之的萧吹的甚好,连乾渊都比不过他。”苏梦若不得不承认先帝的远见卓识,云毕之的惊世之才若能为他所用自然是好的,所以竟给一个只比萧乾慕大三岁的孩子从一品的官职,如此岂没收买人心之意么?先帝这招棋走的当真是不错,云毕之现在也的确是忠诚于萧家的。
“哦?那我倒是想讨教讨教了。”苏梦若浅笑着回答,云太傅她知道,这个人耿直忠诚,当初苏家遭人陷害时,云太傅还上过奏折保她的父亲呢,对于云太傅她是有感激的,尽管最后折子被退了回来,她的父母也惨死狱中。
“若儿,你怎么了?”萧乾慕担忧的看着她,苏梦若猛然抬头,知道肯定是刚才回忆起往惜不自觉的流露出了悲伤的情绪,她不想让萧乾慕晓得这件事,她不想因为这些恩怨而影响到自己的感情,可是萧乾渊大婚当日尚启年对她说的话……
“你当真是忘了么?他可是苏家的仇人啊,灭门之仇,你当真能忘?当年的事,我就是不说你也该明白,苏伯父一生为官清廉,最后却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这不是先帝有意而为之么?而你呢?身为苏家大小姐,你都做了什么?爱上仇人的儿子,又嫁给了仇人的另一个儿子,这就是你么?!”这些话如同梦魇一样久久地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她试图让自己忘记,试图让自己放下,可牢狱中那三天如同噩梦般的回忆怎么都忘却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惨死于自己眼前,每当想起来她就痛到窒息。
她很纠结,萧乾慕是她的爱人,苏氏夫妇是她的亲人,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心安呢?苏梦若抬头看着灰蒙蒙地天,似乎有要下雨的征兆,就如同此刻苏梦若的心上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雾……
牧子绰比王公公先回来,可云毕之来了,萧乾慕便让牧子绰把膳食放在了德阳殿内,打算让云毕之一起用午膳。
终于,苏梦若看着远方信步走来的紫色身影,一步一步皆是高雅之态,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她本以为云毕之定是像萧乾慕这般温和的男子,可是她没料想到却完全与她想像地相反,不由得笑了笑。
“微臣参见皇上。”云毕之不疾不徐的走到萧乾慕身边跪下,声音从容而灵动。目不斜视,完全视苏梦若如空气,苏梦若嘴角抽了抽,估计人家是不认识自己罢了。
“毕之,你可算是回来了。”萧乾慕笑言,上前扶起云毕之,云毕之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苏梦若,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才微蹙了眉问道“你是?”
“苏梦若。”苏梦若浅笑答道,既然知道对方是萧乾慕的好友,她也实在不敢以妃子身份自称了。
“是你!”云毕之突然加重了音量,脸上有了一丝喜悦。
第85章 逃婚()
事情的起因要从三年前说起,那个时候苏梦若才十五岁刚刚及荓,而云毕之此时已经二十二岁了…………
尚家自幼就与苏家订了娃娃亲,苏梦若及荓后,尚家就觉得应该先把定亲宴给办了礼数才周到,等到苏梦若十七岁时再迎娶她过门。
日子选在了六月初七,苏梦若百般不愿,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苏梦若偏偏不喜欢这些,从小到大,尚启年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可是她从来只把尚启年当哥哥对待,绝无半点男女之情,所以不清不愿的她一大早就溜了,丫鬟推开她房门侍候她梳洗时没看到人,只看到摆在床上的红衣,所以慌慌张张跑去告诉了苏夫人,于是好好的一场订婚宴取消了,所有的人都忙着去找苏梦若了。
那苏梦若到底去了哪里呢?是哒,苏梦若跑出来后去了亭坢小榭,一座临江的木楼。
于是,缘分就这样开始了…………
云毕之路过亭坢小榭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悠悠箫声,时而低沉婉转,时而欢乐悠扬,乐声好像拥有灵魂一般,不知不觉的云毕之停下了脚步,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就是这样的惊鸿一瞥,苏梦若成了云毕之此生最难以忘怀的人。
远远地,云毕之看到木楼之上,一个瘦小的白色身影闭着眼睛专注地手握长箫吹奏,白衣素裹,三千青丝挑了几缕用一支红鹃花松松地绾了个发髻,剩下了全部直直垂于脑后,整个人显得既清秀素雅,又灵动乖巧。
一曲尽,苏梦若缓缓睁开了眼眸,眸子里的纯净再一次触动了云毕之的心,她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轻浅的微笑,小小的梨窝,动人心魄,他知道,这一刻他失了心,终于还是相信了一见钟情。而苏梦若到现在仍然不知道,在云毕之遇到她的那天后,回去就退了婚,无论女方如何骂他无情,不是东西他都忍了,只因为那一眼已足够给他必须退婚的理由了。
“公子听了好一会儿了,可有什么见解?”苏梦若站在木楼上悠悠说道,云毕之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说的是自己,但下一秒他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羞红了脸,委实不好意思起来了。
“姑娘,你可许了人家?”话一出口云毕之便后悔了,如此唐突,这位姑娘莫要误会了他才是啊!“姑娘不必…………”介怀,是在下唐突了,可惜话没说完,被云毕之这句话搞得愣了一下的苏梦若却反应了过来,清清淡淡的笑了起来,回道“公子猜的可真准,我今个儿就是逃婚出来的,不过不是正式的婚礼,不过是订婚宴罢了。”
“难道是姑娘不满意这门亲事才逃婚哒?”云毕之突然发觉苏梦若如此可爱,哪有人自己逃了婚还告诉一个不相干的人的道理?也不怕毁了自己清誉么?
“公子,你能上来说么?这样喊话好累的哦,而且万一有人经过听到了怎么办?”苏梦若冲云毕之招招手,示意他上来,云毕之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走了上去。
“我也不是不满意这门亲事,可是就是不想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子,你能明白么?公子?”苏梦若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