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札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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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是吧。”大烟袋明智的站在最后面,正所谓背冥器我来,打粽子你们去。
这个道理,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怕个屁,看胖爷拍死它!”胖子举起工兵铲,那架势我见过,要一个活人挨这么一下,立马得蹬腿拔蜡。
哐当一声,人影倒在地上,果然是一个半大不大的纸人,已经被胖子拍烂。
那种模样,和烧给死人的童男童女差不多,胖子一力降十会,一铲子就把对方搞定。
看来这玩意比奇门遁甲差远了,充其量就是吓吓人。要是对方铁了心冲过来,一个纸人可拦不住。
“那个鳖孙,你有种的出来,看胖爷不弄死你!”胖子指着外面大骂,这次不仅仅有回声,似乎还有哼的一声。
他耳朵尖,指着右边,“走,我们追。”
“咳咳,我怎么听着像是左边传来的?”
“我也是。”大烟袋赞同的说了句。
“左边就左边,男左女右,快追,别让他跑了!”胖子掩饰脸上的尴尬,一脚踹开破烂的纸人。
绕了一圈,我们竟然又来到石马村的那个祠堂里。
这已经是第三次,还真是缘分。
胖子跳进去,灵活的一甩工兵铲,朝着一个方向投过去。我看见一个人匆匆躲过飞来的工兵铲,竟然朝我这边跑过来。大烟袋很没义气的躲开,后来解释说是不给我添乱。
我一看,横竖躲不过去,再说这人可阴了我们几次,不教训一下怎么行。我虽然不会功夫,拳脚还是有点架子的,先吼了一声给自己壮胆,随后我一把扯向那人的衣领,另外一拳打向对方的肚子。
这招是在大学里别人教的,我试过一次,还很管用,如果落实,能把一个人放倒。
本以为对方是个武林高手,我就打算缠住对方,等着胖子来就是。
没想到对方脸比较长,我伸手一抓,衣领没抓着,反倒把对方的鼻梁给打了。那人也是弱得可以,竟然仰面朝天一倒,就摔在地上。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伸着手指有些如游在梦。难道小爷天生神力,一拳就能打倒一个人?
胖子接踵而至,没有所谓的先礼后兵,趁着对方赖在地上,直接一个泰山压顶,如同一颗陨石飞流直下三千尺。
不等我凝神,胖子的身躯已经砸在那人身上,就听见凄惨的一声,我看见那人脸上五官扭曲,整张脸都变形移位。
胖子将那人压在地上后,抡圆胳膊左右开弓,朝着那人的脸上一通乱抽,耳光声此起彼伏的在祠堂里回响。
等到胖子起来的时候,那人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趴在地上像一条死泥鳅,嘴里连声响都没有。
“你不会把人给弄死了吧?”
看着地上的人,恐怕他亲妈都未必认识他是谁。
也是,遭了胖子这招泰山压顶还没变形的,的确可以自称老江湖。
“胖爷下手很有分寸,再说胖爷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会和这些阿猫阿狗一般见识。”
胖子意犹未尽,踹了那人两脚,见那人还不醒,双颊肥肉狠狠抖了抖,活脱一副大哥模样
“没醒是吧,也行,深山老林里面,死个把人算个屁,我们把他拖后面埋了了事!”
胖子还没弯腰动手,地上那人抬起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一个劲的哀求,“别别,各位好汉,我知道错了。”
“错个屁,你之前玩我们的时候怎么没反省下?”胖子往当中一站,就是一堵人墙,光影子就比对方大一倍。
黑压压一片,胖子拽起对方衣领,将那人半拖半拉的提起来,说是再给他见点红。
看清那人的模样,是一张苦瓜脸,身材枯瘦,四肢像四根细竹竿,难怪这么不经打。
我估计岁数,恐怕也有五十来岁,一张苦瓜脸刀削似的,两颊下陷凹凸,额头窄短。一双眼睛猥琐,耷拉着眼皮死灰无力。
这人身穿老旧的中山装,上面全是淤泥烂叶,看上去比乞丐还惨。看来他在这里待了不少时间,这个金矿到现在还没被人引起注意,恐怕就和他那些邪法有关。
“你这个老王八蛋,还敢阴你胖爷,狗日的,一副短命样还敢霸在这。来,胖爷今天给你开开瓢!”
胖子这幅表情,标准的奸笑。那股强劲的气势,吓得那人四肢拖拽地上,整个脸都成了块放了半个月的老豆腐。
“各位,有话好好说,各取所需,各取所需。”对方摇动那个光秃秃的脑门,脑门顶上没几根头发,像是一个被打了几百次掉完毛的羽毛球。
其实无论是在江湖上混还是在地底下倒斗,都不能用真名。
特别是倒斗的,据说用了真名,要是古墓里哪个死鬼没走,会缠着人一辈子。
所以自古流传下的规矩,就是除家族兄弟之外,夹喇嘛一概以外号或家族排行称呼,不能直呼其名。
比如胖子称呼我,就叫我小同志。
胖子大烟袋他们,也一概没有用过真名,都是一个简单的代号。
眼前这人,看那个突兀的癞子头,我们暂时称呼他为秃老赖。
第22章 地仙()
趁着胖子折腾秃老赖,大烟袋环视一圈,将秃老赖的装备全般过来。
左右一翻,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倒是有个破旧的灰布包。样子很像早几十年走江湖的先生背的那种挎包,里面鼓鼓的,瞧样子东西还不少。
胖子压着秃老赖,或许是知道落在胖子手里,秃老赖脸上虽然狠色十足,眼里那抹财狼一样的贪光却被强行压下来。
再一看,那张老脸上写满了老实两个字,像一个几十年来黄土朝天的农民。
“嗬,狗头金!”大烟袋吼出一声,第一次听见他说话这么大。平日里看这老头阴得很,不想有这么阳刚的一面。看来黄金的魅力是吸引人,多了连死人都能堆活。
大烟袋没打算吃独食,至少现在没这个机会。
于是,他很坦白的从秃老赖的挎包里,取出一块成色极好的金子。
表面还有些泥沙坑洼,但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狗头金无疑。我在新闻上见过,秃老赖的这块也不小,至少有五六斤。
不愧是憋宝人,我们在水里泡了半天才淘换点成色不好的金粒,人家直接拿天然的黄金。
天然的狗头金很少,特别是在中原地区,光有眼力还不行,得有运气。
挎包里就这么一块狗头金,胖子要大烟袋拿过来给他仔细摸摸。
毕竟之前那些金粒,摊在手掌一吹,都能吹跑。和这个论斤的金坨比起来,之前捡的都放不上台面。
秃老赖强行忍住暴怒的心情,一张老嘴几乎绷成一团,整个头就像掉刺的刺猬。
“这位兄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要找古墓,这里没有。”秃老赖想说两句将胖子打发走。
这次他算是栽了,不过对于憋宝人来说,一块狗头金不算什么。
在众多天材地宝里,区区黄金,只能排在末尾。
胖子知道他不老实,同时他也低估了胖子心里的那些九曲十八弯。
要比耍心眼这些,胖子就是披着羊皮的老狐狸。附近有没有古墓不是一个搞歪门邪道的能说了算,得胖子这个自封的摸金王子来鉴定。
“没古墓?那门口两个石俑哪来的,你妈墓里舀出来的?”
胖子不是文明的人,扣住秃老赖的后颈,就要再次动用私刑。
“别别,这古墓不能挖,挖了就得死。你们看看这个石马村,整个村只逃出去一半不到的人,大多数都死了。这是个地仙墓,不能犯忌讳。”秃老赖这种人,心狠胆大手也毒。
不过对于所谓的规矩,世代都有明文条例。例如憋宝人不能盗有主之物、不能给朝廷效力。
倒斗的自然也有类似的规矩,开棺摸金的时候虽没有点蜡烛或鸡鸣不摸金的强制要求。
不过倒斗毕竟是发死人财,虽说百无禁忌,但是除了一些不懂事的毛头,或是不为冥器而来的人。墓主人的尸身都不能随意损坏,否则就要倒血霉。
例如伍子胥发楚平王墓,挖出尸骨鞭尸三百。不过伍子胥不是求财,而是为了算账。
这种情况另当别论。除此之外,倒斗人下墓,拿不走的不准毁、墓主人的尸体不准亵渎、一人所取不过三宝。这些都是铁打的规矩,倒斗王也需要遵循。
除了这些条条框框之外,倒斗行还有一个禁忌,就是只发死人钱,不动非人墓。
死人钱好理解。人死了修墓陪葬,里面的冥器虽然有名有姓,不过人死如灯灭,借些冥器救急也无妨。相传下个大墓,每个人最多只能选三件冥器。
一者是给后人留口饭,不至于饿肚子。二者冥器少,不容易引起争斗或引来官府注意。
至于非人墓,顾名思义,这墓不是修给人的。倒斗的有祖师爷护着不假,不过祖师爷生前再威风,那也只是人,管不了其它。所以遇见不是给人修的墓,倒斗的都会选择绕开。
毕竟那种地方连人的地盘都算不上,祖师爷要保也保不住。
胖子心里压根不信他的一面之词,“你说这里的斗是非人墓,你吓唬胖爷?”胖子不信他的一面之词。
非人墓,倒斗的一概不动。好不容易遇见深山藏巨冢,结果被告知是非人墓。这就好比辛辛苦苦弄了一顿饭,结果自己还没吃呢,啪叽一下全扔地上。胖子的脾气要好那真是见鬼了。
“没,没吓你啊,里面的正主真不是活人,是妖!”秃老赖反复强调,不过胖子不吃这一套。
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讹传讹的说法,吓不走胖子这尊肉山。
“妖个屁,看来你知道古墓在哪,快点带我们进去。”一听有古墓,大烟袋也急眼,又有金子又有冥器,给个神仙也不换。
我翻开秃老赖的挎包,里面还有些纸人和瓶瓶罐罐,估计就是他用歪门邪道害人的东西。
其中还有一本书,居然是手抄本,不过看泛黄的纸像涂了姜汁,至少也是很老的东西。里面的字都是繁体字,有字也有简略的图,竟然是憋宝一行的秘本。
秘本,就是记载憋宝一行的秘术,包括如何练眼力、什么样的东西才是宝物、灵宝的等级如何判定等等。这一行没人教,想破头都琢磨不出来。
这本书,至少有几代人的心血,拿着它,憋宝秘术,至少被揭开了一半。
我很自然的将这本书收起来,秃老赖的那些邪术我没兴趣,不过憋宝我有兴趣,而且是很有。
要是把这玩意学会,这辈子都能锦衣玉食,想想都觉得舒坦。
“古墓,古墓。”秃老赖嘀咕几句。
胖子不怕他耍花腔,反正直接摊牌,不带路就死啦死啦地。那副笑容,就和抗日时期的汉奸差不多,吓得秃老赖像个虾米弯着。
这时候,一条赤练大长影从外面飞了进来,硕长一条,如同一根树干倒下。
我和大烟袋急忙退开,我顺手把秃老赖的装备划拉过来。胖子见了,也不和秃老赖扯,在地上连滚几圈,跑到祠堂最边缘的地方。
赤练长影,正是那条老蜈蚣。看来这家伙有灵性,知道内丹在胖子那,压根没走。
见着胖子,老蜈蚣迈开百足,迈着比坦克还轰烈的步伐,几十节身体环环而动,两对长须直指胖子。
秃老赖见着蜈蚣仙,立即趴在地上装死狗。
他这个憋宝人在这,就是冲着这条千年蜈蚣的内丹来的。但是活了千年的玩意,就算木头都成精了。这条赤练蜈蚣,岂会是那么好对付的?
老蜈蚣不管秃老赖,一心想着内丹,直奔胖子。胖子也不惧,拽着内丹不撒手,耍赖一样围着祠堂跑圈。
老蜈蚣急了,巨大红头一杵,一根梁柱就倒塌下来,滑下一大片瓦砾。
胖子见老蜈蚣拼命了,挥手一丢,把内丹丢过来。
“接着!”大烟袋正抱着那块狗头金傻笑,忽然听见这么一句,两手竟然不知道如何放。
那颗内丹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全看怎么想。
这会儿犹豫的功夫,内丹已经飞过来。大烟袋终于撒手,将手里那块狗头金丢出去。内丹稳稳落在大烟袋手里,狗头金一甩,砸中那条老蜈蚣。老蜈蚣一见,转而杀向大烟袋。
大烟袋的大脑还处于短路状态,见到一条几近一人长的蜈蚣,吓得原地一蹦。竟然跳到蜈蚣头顶,一屁股坐在上面。
都说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大烟袋真是屡创新高,竟然敢坐在一个老妖的头上。
当然,他也被吓得屁滚尿流,所幸他人老心不笨,知道现在落下去,光老蜈蚣那千百条如刀入剑的步足,也能把他踩死。
这回,大烟袋发了狠,按着蜈蚣头不放,任由那条蜈蚣显威。
蜈蚣虽然厉害,不过以前抓五毒的人,首先就是用两根手指按住蜈蚣头部,接着按住蜈蚣的尾巴。这样一来,蜈蚣哪怕有千般本事,也无处施展。
他匆忙之中,虽然按住蜈蚣头,却没防着蜈蚣尾。
这条老蜈蚣也有瘦点的一人宽,浑身乌毒赤红。见有人按住自己的头,老蜈蚣卷曲身体,将身体弄出几字形。随后老蜈蚣一松,撑在后面的蜈蚣尾就耷拉过来,和撑杆跳是一个道理。
一条人宽的蜈蚣尾扫来,两杆尖锐长枪气冲霄汉,要把大烟袋戳死。
不过老奸商就是老奸商,吃过的盐巴比我吃过的米都多。
见着蜈蚣甩尾。大烟袋整个人趴在蜈蚣身上,将蜈蚣压在地面,随后身体一侧,将内丹丢向我。
看着内丹飞出去,老蜈蚣蹒跚步伐立马冲我袭来。我急了,想把内丹抛回去,却看见胖子和大烟袋都跑远,唯有秃老赖坐起来,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连眼球都变了颜色。
这内丹不能便宜了这个死憋宝的!
我揣着内丹,绕着祠堂内的柱子转圈。没想到这只蜈蚣仙力气不小,打牢的柱子不是撞断就是被撞歪,看冲击力,不比一辆汽车小。要是落在我身上,我哪里招架得住?
胖子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