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骸归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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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怎么会如些地黑,仅看到物件一点点轮廓,具体东西根本看不清楚,连有没有人都无法确证。
不符合常理啊,大白天,光线这么好,窗户又这么高大敞亮,应该能照到室内很多光线才对,从外面本该能看清楚里面的状况,为什么我现在什么都看不真切呢,里面暗到了这种地步是什么原由?
去你大爷的,顾不了许多了,管你里面有没有人呢,我拿出纸巾,奋力地擦拭着玻璃,擦干净一大块,再往里面看去,我靠,依然暗到像地下室。
有心破了这块劳什么玻璃吧,不行,这是别人的地方,无端破坏这不是一个军人该做的。
唉,只好跳了下来,再想别的辄吧。
上树!三下五除二,我爬到正门对着的一棵高树上,再往上去不成了,上方的树梢太细了,我所在的高度正好能看到楼顶,楼顶依旧健在,想必当年炸毁的重新修好了
其他的,没看出什么门道,这就是一座被废弃了的楼!楼顶上积满了枯枝枯叶,脏的程度一看就知道这是好久没人照看的楼,所有的窗户都呈现着灰蒙蒙色调,有的只剩下窗框,可能是日久天长被大风吹破了。
但是为什么关文明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背面窗户里设置得像个现代实验室?难道这楼最近被重新利用起来了?关文明他们租下或买下来了?
前天,老爷子说,前天老刘头来到这里,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疯掉后死了,而且嘴里不断地说:有鬼!
他到底在这里看见了什么?他也是大白天过来的,如果老爷子说的是真的,那老刘头看到了谁?
“呱~”我正陷入沉思中,冷不防,头顶上一声嘶哑的怪叫,吓得我差点一只脚踩空,从树上掉下去,抬头望去,不知什么时候,树梢上立着一只可恶的乌鸦!
随着第二声“呱”声响起,我的手上一热,该死的乌鸦一泡稀屎泄到了我右手虎口上。
我靠,你这只黑鬼,真他妈不吉利,我刚想对它骂、呵斥吓跑它,不知从哪又飞来一只,站在我头上面,颤动着树枝,“呱呱“地厉声叫着,在向我示威!
我低头甩掉手上的臭稀屎,这时才注意到,这棵树到处都是白花花的鸟屎。
原来我入侵了它们的领地,在赶我离开呢。
这会儿工夫,陆陆续续又飞过来十几只,我靠,这里是乌鸦的大本营!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急忙下树,手到之外的树干上也是布满了湿着的、干了的鸟屎。
不间断地继续飞过来的乌鸦们,树上,天上,已经有很多密麻麻的黑点儿了。
老刘头是见到这么多乌鸦才被吓死的?
不会,一个农村老人,大自然的稀奇古怪见多了,怎么会……。
这么多乌鸦是那为般?乌鸦是食腐动物,这里是它们的巢穴吗?
抬头细看,树上没有鸟巢,那它们来这里干什么?
交配?还是?
难道说,这个地方有它们的食物,是它们的进食场所?
想到这儿,我心里开始发毛了。
我像是患了强迫症,不停地在楼周围的草丛里嗅啊嗅,没闻见异样的味道。
那这些乌鸦在等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
对着大铁门,我想了想,终是收回了即将要叩门的手。
走到窗户这边,我把自己隐入到深草丛中,看了看手机,下午2:50,联通的信号几乎没有。
第65章 投食者()
坐在草丛深处,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面楼周围的动静,时间像被凝固了一样。
四月天的北京,居然没有刮起春风,草丛也静止了,连声虫鸣都没有。幸好有后面那群乌鸦的叫声,我才能觉察出这个地方是会随着时间的游走而起点变化。
盯了足足一个来小时,日头越来越靠西方了,整个楼寂然着,没出现任何异象,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更没有鬼探出头……
我有些犯困了,昨晚没睡好。
就在我迷迷瞪瞪的时候,楼门那边的乌鸦群突然开始漫天盘旋,我看见无数的黑点在快速移动,接着好像全部向下面的一个地方俯冲,声音之大,在这寂静的旷野中,如巨大的海啸声来袭,无数翅膀的扑腾声,鸣叫声混杂在了一起……
出了什么状况,我呆了几分钟,反应过来时,一个鲤鱼打挺飞身向楼对面跑去。
密密麻麻的乌鸦们铺在几十棵杨树下面、楼门的前面。
我跑过去的一刹那,它们像一幢黑云,腾空而起,四散飞去,弄得尘土碎叶飞扬,呛得我直想咳嗽。
我低着头仔细观察地面,地面上没有我想发现的可疑惑物品,还是土和落叶,鸟粪…。。
我不甘心,扩大搜寻范围,找着找着,发觉这地方,以前是有围墙的,低矮的根基淹没在乱草丛里了,院子的范围还不小呢。
但,这和我想要寻找的东西没什么关联,让我倍感沮丧。
刚才,那么多的乌鸦同时落下到地面,为什么?它们在干什么?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有人给它们投食了……。
我查看了铁门,依旧锁着,难道刚才这么几分钟真的有人从里面出来了,投食喂了乌鸦后,又倏然回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它本身就是鬼?
老刘头会不会恰巧就是看到了这个场景?
老刘头两年前看到过一次,疯了,病好了之后,过了两年又来到这里。而这回,他并不是为了割草,那就是故意来的,是什么力量驱使他不顾生命危险再次光顾这个让他发疯了地方的呢?真的会是好奇心吗?
他两次到来,都能看到一个可怕的景象,说明那种景象发生的比较频繁。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应该还会有其他人看到过,虽然这个地方确是人不常至之处,但是既然老刘头能来过,其他人也有来过的概率。
那么,其他看到的人,他们结果会是如何?会落得和老刘头一样的下场吗?
刚才,我在第一时间专注于地面上能有什么东西,没注意看群散的乌鸦,它们的嘴里是不是衔着食物的?
我再次望向树上、屋顶上,电线上的众乌鸦们,它们嘴里什么都没了。不会有了,纵使衔着过食物,这时也早吃进去了。
这些怪鸟们静静地站在,几个一排,站在能站的各个地方,和这栋房子一样,肃穆邪恶且带着讥笑般,正俯瞰着我这个傻瓜。
我盯着二层楼那处没了玻璃的黑洞洞的破窗户,那是我能进去的唯一的入口,可是,它的高度,赤手空拳的我无法企及。
我知道,若我藏起来继续等下去,一定会等到的,虽然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但是,我想起了程莎说的,我是个愣头青,有勇无谋……
他说的没错,戳到我的心底痛楚了,这话。
老曹如今的痛苦,也是由于我的蛮勇和冲动造成的……
今天,我不能让它们再得逞,我克制住了再一次想起死去战友的野兽般的冲动。
我深深地吸了口这里的浊气,转过身,走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明天,后天,总有一天,我会揭开你的真面目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我总觉得那扇窗户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盯在我的背后……
……
天擦黑儿前,我回到了招待所,有心去病房看看老曹吧,怎奈我心情很燥,不想让他看出来,只能作罢。
程莎还没回来,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没接,我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回来了。短信也没回。
无聊之下,躺在招待所床上的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件重要的事,我想起那位没有锁骨男的登山服里购物小票儿了!
野狼登山服,金额1340,凭证号83215600,宏景购物中心,服务电话010…xxxxxxx,15。9。10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天生优点,就是对数字特别敏感,虽然学习成绩不咋地,但这个小小的优点,小的时候常常能帮我妈算对买菜钱,现在它派上用场了,我记住了小票上的所有数字…。。
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这么看,我还是个有点用的人!
赶紧在桌子抽屉里找出支笔,扯下一张台历,把这些数字仔细地记了下来!
宏景购物中心!我太激动了,以至于字写得横不平竖不直的,像阿Q画的押。
在手机上查了查这个购物中心的位置,从招待所怎么乘车……
“叮铃”
我的手机响了一下,一看是程莎回了条短信:正回的路上呢。
过了会儿,程莎的电话响起,告诉我去小餐厅,有惊喜给我。
我到了小餐厅时,没见着程莎,电话他,他说在包间里呢。
我讪笑,你他妈的整个包厢干啥呀,难道从关文明手上要到打工钱了?
一进包厢,就听见一声让我毛骨悚然的引魂鸡叫!
我心脏的血液差点给坨住了!
程莎手里拎着一只大红公鸡,正和一位穿着厨师衣帽的人说着,还把公鸡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见我进来了,程莎笑着:“哎哟,小兄弟你有福啦,我买了只大公鸡,让这位厨师给现做了,咱改善改善生活,也让你那位战友品尝点农家菜。”
“尝个屁呀,草!”我狠狠地瞪着他。
厨师没理我们这岔,独自拎着鸡上后厨去了。
程莎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肯定以为我在哪儿吃了枪药了。
我就把今天看见引魂鸡的事儿说给他听,他听后,浑身花枝乱颤,笑起来没完没了,怎么也收不住……
“你真觉得这么好笑吗?”我给他笑得有点急赤白脸了,他这才擦着笑出的眼泪,正了正身子。
“说说你今天的收获吧。”我问他。
“服务员,上壶龙井茶……”程莎吆喝着。
“你今天发财了?又是活鸡滋补,又是龙井润喉的。”我戏谑道。
“嗨,没发财就不生活啦?瞧你说的!”他慢调期理地洗着餐具。
“你见到关文明了没?”我又问他。
“你先说,你找到那栋楼了没有啊?他在不在那儿?”程莎慢悠悠地说。
一听这话,我心凉了半截儿,这分明是说,他去北大并没有见着关文明!
“关教授那孙子躲起来了,他没回学校报道,系里没人见过他,他们都以为他还在山西考古呢。”程莎这时候抬起眼皮看着我说:“我,还去他家了,家里也没人,邻居说十多天了,家里一直没人。我以为你在那个地方见到他了呢。”
“呵呵,我找到那房子了,但是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那房子,可说来话长了……。”我幽然地长叹一声。
第66章 重器()
鸡,变成了鸡块儿,被端上了桌子。
我一见到这些个冒着热气的肉块,就不由得想起,那只被剁去头的、带着血脖子乱飞的引魂鸡;想起了黄土堆上的鲜血,一丝胃口都没有。
程莎付给餐厅外送费用,小餐厅的服务员,把刚出锅的另一半鸡肉送到了病房老曹那儿了。
点了两个二锅头口杯,边吃边聊。
程莎去了北大,正如他前头讲的,关文明的确没回单位。程莎当然对这个结果不死心,又去了关文明在学校家属院中的家……
他说到这儿,我心里充斥着疑惑,这个程莎到底和关文明是什么关系,熟悉到什么程度了,还知道对方的家,看来这决计不是头一次去关文明家的。我记得关文明是这么介绍程莎的:这是我的小兄弟……
我这个人不喜欢打听别人的事,纵使心中有疑惑,也不会去主动问程莎,毕竟,这是人家的事,与我无关。
“你就在北大耗了一整天?”我一喝酒就上头,此刻脸上火烧火燎的,但一点儿都不影响我的思考。
“我也去找小夏了,这小子变得六亲不认,好像压根就不认识我,一脸疙瘩,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和我说,真不是个东西!他说,六月底他要毕业答辩,没空操这些闲心,他老师的事,自然会有学院领导过问,他一个学生,管不了那么多,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再骚扰他。”
“哎哟,那个小兔崽子,前天还给他车、装备,今天就变脸了。我一说起钱的事,他更不尿我了,拿起书本一句都没说,抬起屁股就走了,啊呸!”程莎愤愤然,吐出一根鸡骨头。
“然后呢?”我有意无意地追问道。
“然后,我就想开了啦,坐在未名湖畔的石头上看风景,最美人间四月天,不是吗?”程莎啃着鸡骨头,呲开油嘴,灿烂地笑着……
我将信将疑,不过,真的不清楚他去了之后并没有达到目的,怎么反到会如此有兴致呢?
“嘿嘿,小兄弟,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说着,他起身要出去:“我去洗个手。”不一会儿,回来了,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把门关上,并把门上的插销给插上了。
他这是要干啥?我有点儿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
程莎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黄布包,这块布我在哪儿见过,想起来,早上吃早饭时,程莎管服务员要了一块包洋酒的黄绸布,我当时脑子还闪了一下,想着他要这个干嘛用的。
程莎小心翼翼地把布包放在桌子上,慢慢地打开……
我靠,玉俑啊!!!!
他居然把小老头分给大家的玉俑给带了出来!
“这!你!”我语塞。
“嘿嘿,你这就不懂了吧,瞧瞧你们,把好东西全给丢了,我可没有,我在它就在,嘿嘿……”程莎一脸痴迷地抚摸着那只玉俑。
“一路上,你是怎么保存的?居然没摔坏,我们可是掉进了深洞里才出来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可没把这个宝贝放在包里,瞧见了没,我一直把它放在这儿!”说着,他解开胸前的衣服口子,翻过来让我看。
我艹,原来这家伙的衣服内侧,有个暗兜儿!
“看见了吧,这里面可有讲究了,看看,这里面是海绵,海绵知道不?平时,我的贵重物件儿全放在这儿,玉俑就是藏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