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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臣女有罪-第26章

小说: 臣女有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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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光想想,她身上就一阵寒。丁大女儿见状,还以为是长期漂流身体单薄,忙让无语先睡了。

    这是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头一次有暖被软床,自然睡的格外香甜。

    丁家准备在齐国最北的港口靠岸,在海上还有五六日要走。

    这几日大家相处愉快,丁家大女儿私下又跟无语打听,“你几位兄长成亲了吗?”

    无语知道邺城肯定没有,大哥还单着,总不好说下面弟弟都有老婆了。于是摇摇头,“都还没有。”

    丁大女儿眼睛一亮,“你大哥言语不多,看着特别踏实,我家里还有个小妹,温柔可人……”

    话未说完,无语龇了牙,“他有心仕途,没有闯出名堂,应该不会成家。”

    丁大女儿不由惋惜,“那他不成家耽搁了自己不说,不还耽搁你们。”

    “我们父母都不在了,真要姻缘来了,顺序上也没那么多讲究。”无语坏笑,“其实二哥也不错。”

    丁大女儿一拍大腿,“你二哥呀,嘴碎是碎了点,不过经商嘛,就是要能说,只不过听他说父母指过一门娃娃亲了?”

    中午吃饭,几人坐一大桌。邺城和闫傲中间空了个位,笪朔坐在闫傲下手,无语径直走过去,在笪朔边上一坐。

    笪朔抬起头,“哎呦喂,小妹想到双胞哥哥不容易啊,那两人不是给你空了座吗?”

    无语瞪里邺城一眼,又瞪了闫傲一眼。

    闫傲怪叫,“我哪里惹你了?”

    邺城一言不发,只是饭后拉她到旁边,“是不是受气了?”

    夹板上没什么人,他的声音也被海风吹掩,格外温柔。

    无语憋了半天愣是没把火撒出来。

    邺城温柔的拍了拍她,“有机会和齐王道个别吧。”

    等丁老爹的船靠岸,他们三肯定不能坐以待毙,由着齐王带人来抓,所以一旦下船就要甩掉笪朔。邺城和闫傲已经私下商议好,闫傲就地联络他的商铺,伪造一支商队,用最快的速度过境入罗泽,只要出了齐国的地界,齐王一时半会奈何不了他们。

    但没想到,没等他们甩了笪朔,笪朔先甩了他们。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丁老爹靠岸,几人一下船就马上得知了前线战况。

    原来齐国军队出其不意的闯入大楚后,齐楚两国大军相遇,楚国军营里走出一人来,邀这次齐国统领密聊了一个时辰,然后时局突然扭转,齐国撤军了。

    笪朔当时就跳起来冲了出去,“巴拉个羔子,梁佩离你给我搞什么鬼!!!”

    后世正史野史对梁帅撤军的缘由众说纷纭,不过后来无语问了本人。

    梁佩离笑的出尘脱俗,如云千里,“汗颜啊,当时是梁某人下棋输了,所以……”

    当然,现在无语还不认识这人,故而她不免生出疑问,“梁佩离是谁?”

    “是齐王的第一要臣。”邺城说完,笪朔都闪的没影了。

    闫傲便道,“我们也赶紧走吧,免得齐王回头又杀回来。”

    大家精神一震,赶紧撤。连夜就另坐闫傲铺子里安排一艘小船绕到罗泽港口。上岸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先找了间客栈过夜。

    邺城和无语身上全无身份证明,要从罗泽回大楚,还需要非常复杂的手续。第二天一早,邺城便去罗泽地方府衙沟通。临走的时候,他与无语道别,“要乖一点在这里等着,别到处乱跑,又出事就不好了。”

    无语只觉得他像老妈子,“你别乌鸦嘴好不好,都到了罗泽了,哪里还会在出事。”

    邺城不语,轻轻的拍拍她的头。她总觉得他当时的眼神,与平时不太一样。

    邺城一走,无语和闫傲就没那么乖,让他们呆在客栈等人,那是不可能的。两人上街海吃了一通,意外得知在罗泽的一万大楚军早就回大楚了。

    豆汁太烫,闫傲刺溜刺溜的吸着,眼睛在无语面上打转,“通关符在你手里,那一万多人是怎么回去的?”

    无语皱着眉头,也想不通里面的缘由。

    闫傲放下豆汁碗,撕拉一下,打开扇子潇洒的摇着,“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是知道了你和邺城落水失踪之后,也许是皇帝特批的罢。”

    无语还是疑惑,“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邺城好像早知道了一样,没有直接出发去找大军,而是就地在这里跟官府沟通?”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不影响逛街的兴致。约莫玩到傍晚回来,发现邺城还没回来,各自回房倒头睡觉。

    无语刚在床畔坐下,床上一双手猛然将她抱住。

    她把刀子的心都有了,笪朔声音低沉,“是我。”

    “你来抓我回齐国?!”无语的心吊到了嗓子口,闫傲近在咫尺的隔壁,她却不敢喊他。

    笪朔沉默,空气好似凝结了一般。

    好一会,他长叹一声,“你非去大楚,我不拦你。不过那两个男人,你都不能信。”

    不信人家,难道信你?无语挑眉,话未出口,感觉到手里被塞了样东西。

    只听见笪朔在耳边叮嘱,“如果在楚宫遇到麻烦,就找这人,他自会想方设法帮你。”

    无语心头冷笑,“齐王果然神通广大,在楚宫还设了细作。”

    笪朔摇头,“不是细作,是亲人。”

    说完,不给无语反应的时间,笪朔一把推开她,折身便从窗口跃出。

    无语奔到窗边,只看见外面一片漆黑,入夜了,街上空无一人。她低头展开手里的字条。字迹入目,无语震惊不已:怎么会是他呢?!

    黄桂是楚赴晨身边第一内臣,他对楚赴晨的忠心,自然不用细说。再说黄桂一个太监,怎么可能是她的亲人。

    无语转首就把字条烧了,暗道笪朔中了楚赴晨的反间计还不自知。黄桂能信,她花无语的名字倒过来写。

    次日一早醒来,邺城还没回来。无语有点着急,“该不会是被罗泽当齐国奸细扣押住了吧。”

    “应该不会。”闫傲琢磨着,“身份文书虽然没有,他的官印肯定还在,我在老丁家船上还看见他带着的。”

    他想着,忽然哎呀一声,“难不成是一个人回大楚,不要你了?!”

    “那不可能!”无语推开闫傲,大步往外走。

    她的心砰砰乱跳,邺城叫她不要乱跑,在这里等他,可他却一个人走了?没有道理啊,可她为什么这么慌,这么乱。

    是的,她不想承认,她已经知道答案。

    闫傲叹了口气追上去,“你别担心,没有他,我也能送你回去。”

    无语停下来,“昨天你是不是故意带我出去的?你是不是知道他不带我?!”

    她拽着他的衣袖,目光落在闫傲脸上,恨不得能盯出两个洞来。

    闫傲脸上瞬间满是沉痛之色,“花无语!你别急疯了,找我发脾气行不行?!我闫傲何时骗过你?!”

    她听见了自己眼泪破碎的声音,那声音震的她浑身都痛了,“你没骗过我。可你却总把事情瞒着我。”

065卓郡主已死() 
闫傲知道花无语的性子,这家伙的心又冷又硬,遇到事情十之八九不至于要哭,如果哭了,那多半也是在假哭。

    可今天她真的哭了,他过往的从容消失殆尽。

    大街上人来人往,也不知停留了多少看好戏的路人,他有一瞬觉得,她心里压着东西太多了,干脆就由着眼下的缺口,好好发泄一番也好。

    可看她此刻哭得抽抽泣泣,又真真于心不忍。闫傲不由分说,上前把无语反手一剪,拖到了边上冷僻的巷子里。

    “你别哭了,好不好?”他声音很高,还挺严肃。

    她眼泪流的越发汹涌。

    闫傲无奈,“是,我瞒着你了,可你先听听理由不行吗?”

    “瞒了就是瞒了,还要理由做什么?”她冷哼,狠狠的抹了把眼睛,别过脸,不看他。

    恩,这就是收住势头了。闫傲松了口气,就知道她没几回真哭。

    “你想想啊,我过去见过齐王吗?”他低语,“还不是在大楚被拉进了宫一次,东齐担心观月被楚赴晨拉拢了,所以也来拉一把才宣我觐见。”

    无语垂头不说话,衣襟被眼泪打湿,深色一片。她抬手去拍,被闫傲抓住手。

    他拿出手帕轻轻给她擦着,“你知道,当时我都往东走了一半啦,还是折了回来,大楚和东齐的浑水,我一直不想蹚。我给齐王写了封信,告诉他,我并没有答应大楚的赐婚。”

    无语并不惊讶,观月能一直毅力不倒,靠的就是独善其身。一旦闫傲打破这种平衡,观月才会危险。

    她昂起头看他。

    闫傲莞尔,他的目光柔柔的,“后来的事,你知道啦,你要去东齐,我去给你铺路,当然要比你先到东齐。可到了东齐,又过宫门而不见,东齐肯定也不会放过我。”

    无语不知声。

    他轻轻摩挲她的头发,“我也就比你先见到他几天,当时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直说,你肯定不会信。但等你见到他,我又担心他会把你扣下来不给你走。”

    “所以你很乐意我夹了手?”无语反问,因为哭过,声音哑哑的。

    闫傲不觉低低叹息,“我上船的时候,你可没夹手。那时候见你好几天没睡的样子,就想等你精神好的时候再说。后来你夹了手,不用进宫了,我反而松了口气。东齐以为公主已经嫁了,大楚以为娶对了人,这件事其实就算完了。”

    “可是……”无语低喃,“邺城见到他了啊。”

    闫傲摇头,“你这一路贴着他,不就是想让他不说吗?他如今都一个人回去了,就是有心放你一条生路。”

    无语闷闷不语,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一个人一走了之,她爹怎么办?

    闫傲的胸膛很暖,无语靠着他,咬了半天手指,最后坚定的道,“我要回大楚找我爹。”

    闫傲沉默,片刻之后,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好,我陪你回去。”

    没有邺城在,两人回大楚自然选择捷径。闫傲打听到这次应对齐国突击的大楚军队就是花卓的花家军,如今还在齐楚边境,两人从罗泽穿回东齐,经观月直接回到大楚,直奔花家军所在。

    然而到了花家军门口,无语又停住了,她一眼瞭望楼上走动的副将,“那不是我爹的人。”

    “可这支军队的确挂的是花家军的名号。”闫傲不明所以,“再说大楚最善战的不一直都是你爹的花家军?平时闲在天都,就是应对突发战阵的,皇帝不派你爹,又要派谁?”

    无语沉默,飞扬在军营上方的,的确是花家军的旗帜不错,可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现在不进去,“等晚上悄悄进主帐,看看是不是我爹再说。”

    入夜,帐中灯火通明。

    邺城伏案在桌上写奏折:臣邺城启奏陛下,此番出使东齐,卓郡主……

    外面有人撩开门帘进来,他忙搁下笔。

    “邺城大人。”来者声音洪亮,虽然年近半百却一点不显老态,足下生风。

    邺城起身相迎,“徐岑将军!”

    徐岑大掌扬起,抱了抱拳,“白日到周围巡了一巡,没想到邺城大人会回来,平安就好,陛下听闻大人出事,痛惜之情溢于言表啊。”他是大楚排名第二的大将,女儿新晋妃位,在帝王面前说话一向极有分量。

    邺城身为晚辈,语气客气,“在下正在给陛下写奏折,说明这次遇险的事。”

    徐岑眼眸一转,将帐内布置扫了一遍,他身后的将士在这间隙退出去。

    邺城见状,抬手做了个请,“将军请坐,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徐岑微一沉吟,“听闻……卓郡主她没随大人一起回来?”

    邺城垂眸,身上是新换上四品朝服,绣制精致,飞翔的白鹤几乎要破绢而出,他的声音冷静无比,“当时齐舰突然追上我等,双方交手,我与郡主双双落水。海上暴风雨太猛,郡主一介女子,邺城愧疚陛下托付,并没有能在水里找到郡主。”

    徐岑眼皮一跳,“那郡主的生死?”

    邺城摇摇头,“生死难言。”

    屋里安静至极。

    良久之后,徐岑长叹一声,“她是本将好友之女,本将从小看着她长大,实在是没有想到如此福薄。”

    邺城抬眼,“那也难说,郡主吉人天相,也许……”

    徐岑摆了摆手,“大人也说当时暴风雨厉害,她毕竟是个女子,恐是难以撑下来,何况天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及时住口,抬首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道,“邺城大人这次能平安归来已是上天恩赐,郡主的事,本将会给陛下上书一封,说明情况。”

    邺城抱拳,“那就有劳将军了。”

    徐岑起身,邺城送他出帐,入目只见近处灯火明亮,而远处东齐的地方漆黑一片。

    徐岑顺他目光停了一下,解释道,“齐国已经撤军,但不知是否会卷土重来,本将会在这里再停驻一段时间。”

    邺城颔首。

    徐岑笑了笑,“大人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启程回天都。”

    两人客套了几句分别。

    邺城回到帐内,没走几步,他忽然敛眉,“什么人?”

    闫傲站在帐内,那角落离灯很远,照着他身上朦朦胧胧。

    “大人?”外面士兵听到声响,欲冲进来。

    “没事。”邺城挡在门口,“你们退下,不得召唤,不要进来。”

    “是。”

    悉悉索索的声音走远,无语从闫傲身后转出来。

    邺城穿着新的朝服,整个人玉树凌风,可一看到她,他整个脸都黑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无语撇开脸,不看他,她打量着帐营内的陈设,“这顶帐子本来是我的爹,为什么你住这里?为什么来见你的是徐叔叔,不是我爹?”

    “我也是刚到这里。”邺城声音低哑,“天都为什么派徐岑来,我不清楚。”

    无语举步走到一边衣架,古老的架子上过去放的都是盔甲,所以固定的几处地方会被坚硬的甲片摸出了痕迹,她轻轻的摩梭着,“我爹一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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