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传奇之翻手江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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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处抽调了粮草”
初晨解释道。
“从渭南到玉门,是兵部押运,安西府不能插手。安西府从玉门接到粮草之后,初晨定然是会亲赴前往。纵然是大雪封路,初晨也保证,十日之内,必将粮草运到。”
初晨说的斩钉截铁。
若是从玉门十日之内不到安西,将士们真的就是粮草断绝了。初晨心中想着。
“可是,为什么湖州的粮草,发出的都比我们早?湖州富庶,而且,守卫京畿多年不打仗。是不是易统制争取不利呢?”
一个将士不满意的说道。
“自七月,听到关于粮草缓运的传闻,初晨已经是书信不断的去争取了。八月七月初晨先后去了三次去问询的。可是,初晨工作无力。是初晨的责任,初晨没有能为争取到更早的粮草。不过,湖州的戍卫京畿要地,素来受到重视,安西与之没有可比性,是以,请大谅解。”
“你实话告诉我们,减少了供应,粮草能坚持几日?”
将士问道。
“一个月。”初晨道:“减少粮草供应,确实是让大家受累了。不过,也是迫不得已为之,希望各位将士体谅。”
第206章()
“唉朝廷的安排,也只能这样了。只是,千万可别再有变故了。我们,就这样饿一个月可以。可是,若是真的到时候还到不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一个老将道。
“初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定会竭力以保的。”
初晨道。
“各位统制的良苦用心,易辉知道了。但是,形势如此,也是无奈。请大家现在多安抚下属,相信可以共度难关的。”
易辉道。
“属下明白,一定会确保军队的秩序与稳定的。那,这样的话,属下先告退了。”
一个统制说道。
之后的几个人也随声附和,纷纷退下。只留下初晨站在帐中。
易辉抬眼看了看初晨:
“一个月之内,粮草能到么?今年的大雪来的早,而且很大啊。兵部的人,我尽力拜托他们,不过,他们却未必能体谅我们的着急。他们也很难提早到玉门关,不晚就不错了。之后的路,就很着急了。”
初晨点头:
“初晨明白。粮草到玉门之前,初晨安排人疏通路。会亲自去运,确保万无一失。”
易辉点点头。
父子一时无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从来没有说过公事之外的事情。尤其是易辉,很少对儿子表达私人的关心。似乎儿子只是他任劳任怨的下属,他甚至都从不考虑他的心情。似乎除了公事,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你的伤可受得住?”
易辉抬眼看初晨,这样清冷的军帐中,初晨的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珠。
“受得住。初晨无事。”
初晨简单的说着。
“这次罚你这么重,可心里有怨恨?”
易辉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初晨摇头:“没有。初晨不敢。此事本是初晨办事不力,初晨不敢有怨恨。”
“哼哼”
易辉轻哼了一声:
“你这话可是虚伪的很啊?你我都知道,这事儿不过是朝廷的问题,怨不得你的。同我,还用这样惺惺作态么?”
听得出父亲话中的不满,初晨双膝跪倒:
“初晨错了。”
易辉沉默,不予理睬。
“初晨不是虚伪。初晨知道这件事,初晨有无能为力之处,凭初晨的力量,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初晨不敢逃避责任,这是初晨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为了安抚大家,初晨也该受这顿打。”
初晨望着父亲,眼中很是诚恳。
易辉点点头:
“你能这么想就好这几日不用在军中了,你去休息三天吧。”眼前的儿子,已经是成年人了。身姿挺拔,目光沉稳。似乎是不知不觉中,初晨就成熟了。虽然是一直在眼前,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并没有关心过他的成长。他从来没有记得他的生日,从没有关心过他的伤痛他就在眼前,却让他自己一个人长大。他这个父亲,做的最多的,不过是教训,要求,甚至是对他的打罚。
然而,那些关心的话,却凝结在嘴边,没有说出。
“你去吧”
“是。”
初晨艰难的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出了营帐,他才长吁了一口气。
每一次见到父亲,他都是很谨慎。仿佛是越来越怕父亲了呢。
对于这样的自己,他也很唾弃。
“凌傲”
回到帐中,初晨唤凌傲。
“走,我们出山谷。”
初晨吩咐着。
第207章()
“您这样的身子骨,还能骑马到山谷么?”
凌傲犹疑着。
“不能骑马,你驾车我去!”初晨吩咐着。
“可是,如果将军找您,您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啊”
“将军开恩,让我好好休息休息三天。”初晨道。
受了军棍,受刑之人本是就有三到七天的休息时间的。可是,没有易辉的吩咐,初晨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然而,得到了恩准,他若是再留在军营之中,就太辜负了这几天了。
扶着初晨上了马车,凌傲仍旧是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您啊,就是辛苦,尽知道折腾自己”
凌傲道。
“别废话那么多了走吧”
初晨道。
凌傲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人,然而,马车内,铺着两床柔软的被子。初晨靠在被子上,不由得会心一笑。
初晨口中的山谷,在安西城外三十里地。
这是初晨的秘密场所。这里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如同,在军中,凌傲之外,没有人知道这里。
凌傲驾车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寂寞的跟初晨聊天。
“统制,我觉得吧,您该有时间跟将军说一下这边的情况虽然我们不违反法律,可是吧,如果是被将军发现了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你要是自己跟他说,他也许会夸奖你的。”
凌傲道。
“哼哼”
初晨轻笑:
“你也太没脑子了我们都隐瞒了他一年多了。我现在告诉他,就冲着我隐瞒了他这么久,将军都会把我打得半死的。我还是想多隐瞒段时间吧抱着侥幸心理的觉得,也许他就一直都不知道了呢”
初晨说到最后,声音很轻了。
若是时日长久下去,能不能一直瞒下去,他其实没有什么自信的。可是,他真的是不敢现在告诉父亲,他不知道父亲怎么看待他现在所做的,也害怕父亲手里的鞭子。
想到此,他身上的伤更痛了一分。
“到了”凌傲道,转身扶初晨下车。
凌傲轻轻叩门,来人是一个三十岁的男子,天蓝。天蓝一看是这两个人,连忙躬身行礼。
“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么?”
初晨问道。
“一切如常。桐油的产出,是越来越高了。估计,这个月应该比上个月多收入两千两白银以上。”天蓝道。
若不是亲眼所见,初晨都不会想到,在天山的山谷中,竟然是出产桐油。而且,诡异的是,出产桐油的地方,只有这一个山谷,他走遍了很多山谷,再也没有找到。
是以,他在山谷中建立了秘密山庄,负责桐油的开采,外卖。
梦华朝的桐油管理并不严格的是官营,也大致因为产地极少产量极低。然而,利润是极高的。由是,初晨开采桐油,借此获利。为了防止一哄而上的开采,他做的极为秘密,山庄内的人,不因运输等公事,不允许出山庄。桐油也要运到玉门之外去卖,以防止买家找到地方。
也因此,虽然已经过了一年,但是,还是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梦华朝对军人的要求本是很严格,不允许从事任何经营。然而,很多边将都没有恪守原则。不过,安西府对下要求极严的,始终不允许下属从事经营,以免影响民众。
第208章()
若是父亲知道这里的桐油,估计,真的是饶不了我了吧。
初晨往里走着,步履有些踉跄。
“对了”,临到进门,初晨问天蓝:“我前天带过来的那个姑娘,还在么?”
“在啊她说要见见您,谢谢您呢”
天蓝道。
初晨点点头。
安澜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山庄里。屋里燃着炭火,烧的很壮,很暖和。屋中陈设却是很简单,只有笔纸,似乎是很少人住过。
山庄依山而建,房间错落别致,很是幽静。
一个中年的自称是韩婆婆的人说,是他们的主子救了她回来,请医生诊治。见如今见她醒来,便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若是赶路盘缠缺少,可以给她一些帮助。
安澜不由得难过。她不是缺少盘缠,而是,没有路可去。那一日,因为太冷,她还发烧了,咳嗽不断,一直不好。
见安澜流泪似乎有难言之隐,加之她病没有好,韩婆婆便让安澜多住几日,帮她摘些菜,煮粥什么的。
是以,安澜便在这里多住了几日。
山庄很大,住着不少的壮年男子。安澜心中以为这里不过是某个江湖门第。好在,他们对她都客客气气的,并不多话,也不打扰她的生活,也是一个修养心情养病的好地方。
这一日,吃过饭,安澜就在屋中吹笛。
玉笛冰冷,透着温润的气息。安澜握住玉笛,放在嘴边轻轻吹着,心中的各种情绪翻滚着。
他是她第一个认识的人,他们曾经在山谷隐居生活,曾经共同逃亡,曾经患难与共,曾经历经生死之险。他们互相关照,那么多回,她都以为,他们是毕生的知己,会一路相携的。然而,都走到了大漠,却发现,他们只能是陌路人。
为什么他不肯告诉初夏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要隐瞒?
很多的疑问,不断的怀疑着以往,安澜的心绪越来越低沉。仿佛真的是看不到路一般。
那么深的感情,沉入无边的海中。
一曲相思引,笛声哀婉,如泣如诉。
安澜吹着笛,似乎听到有人在以箫声相和。箫声低回哀婉,缠缠绵绵,韵味悠长。
安澜的笛声住了,那边的箫声也住了。
因着这笛声,安澜心中有些安慰,似乎是有朋友一样。安澜又吹了一曲高山流水,笛声清澈明丽。
然而好久,并没有听到安澜对方的和声。蓦地想起来,高山流水的曲子,在这个朝代并没有。
安澜心一动的时候,便有箫声响起。清幽而委婉。安澜不由得心头一动。
寂静的山中,响起清丽的曲子,就连后山干活的人听到,都不由得一震。
一曲既了,安澜握着竹笛,四处望去,想看到那个吹箫的人。
山石的一角,一个青衣男子临风而立,微微向她颌首致意。
初晨缓步走到安澜的面前。
眼前的女子虽然是脂粉未施,却仍旧眉目清丽,难掩丽质。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明澈透亮,带着浅笑,很是美好。
“姑娘你的笛子吹得很好。真是让人佩服。”
初晨缓缓施礼,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安澜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竟然有着似曾相识的错觉,眼前的人清秀文雅,目光如寒潭,深沉安宁。
“公子的箫吹得才是好呢只是,后面这曲子,公子之前听过么?”
第209章()
安澜问道。
如果这个人,也是越世而来的,那边真的是不觉得寂寞了呢。
初晨摇了摇头:
“我正是赞扬姑娘呢。这曲子我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悠扬而流畅,该是传世名曲,就算是曲子是当时所作,也该是广为流传啊”
初晨由衷的说。
初晨早些年就学过吹箫,他本就是心法自然,喜欢自如的生活,只是这些年戎马倥偬,忽视了这些技艺。今日听安澜吹笛,竟然心有戚戚然之感。
从第一眼见到她倒在街上,初晨就觉得这个女子让人怜爱。再见她,更觉得她的不一般。
“这,我也是偶尔听别人的笛声,觉得很好记下来的谱子倒是公子,竟然是没有听过,只凭着前半段便可以依律相和,才由是难得呢”
安澜感叹道。
“咳咳咳咳”
吹了一会儿玉笛,安澜忍不住的咳嗽着。
“天寒地冻,姑娘似乎是江南来的人,不如去屋里吧”
“恩”安澜道。
随着安澜进屋,安澜这才发现,这几日,都是韩婆婆或者旁人来送水,她这里有茶壶却没有办法烧热水。安澜拿着水壶,略微有些尴尬。
“我这里还是没有办法烧热水呢”
“没关系。只要姑娘住得惯就好。”
初晨道。
安澜的目光闪亮:“原来,你就是那位救我的公子?安澜要谢谢你。”
初晨一摆手:
“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介怀倒是姑娘,怎么突然就昏倒在街头呢?”
那一日,在街上遇到她。不过是一眼,初晨便觉得这个女子,有些不一样。再一眼,她便倒在地上。
拜托医生在诊治,医生说,她不过是有些风寒而已,会昏倒的主要原因是她的情绪波动极大,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
然而,现在见她,她仍旧言笑晏晏,又看不出如何。
这样美好的女子,遇到了什么波折呢?初晨不由得的想着。
初晨打量着安澜,让安澜觉得微微有些不自在。
“我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昏倒呢不过,已经没事儿了。”
“姑娘是江南人士吧,怎么会到漠北?这冰天雪地的时节,最是漠北难熬的时候,姑娘来漠北,也应该是多加注意啊。”
初晨道。
“我我想去大漠。想去西沃城,可是,没有出城文书,去不了。”
安澜避重就轻。
“若是姑娘手续齐全,可以取城西宣抚使的办事处去办理的,并不难办。只是,雪太大了,姑娘一个人,很容易在风雪中迷路。就算是本地人也不会随意的在这个时节,去大漠深处的西沃的。姑娘一个人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