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传奇之翻手江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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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辉与凌霄的婚姻经过了太多的曲折,说是郎才女貌,可是,他们算不得两情相悦。甚至,直到二人成婚,寒星等人都一直担忧不已: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能够顺利的完婚,能不能携手一生。
易辉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他看了看寒星,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总觉得这是不够的,总觉得心里头缺了什么,可是,想想我能有的就是这些了,我该知足,该惜福有时候觉得日子过得没大意思,可是,又劝劝自己,觉得自己是不该想,是错了”
寒星扬鞭,轻轻抽了马儿一鞭子,沉吟良久,终是化成一声长叹:
“多思不是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地还是放不下?有时候,燕娘也常常念起你们,念起寒月,不知道,当年,你和寒月分开是对是错。想来想去,也是多想无益。”
再听到那个名字,易辉身子没来由的一紧,挺直了上身。眉头紧皱,易辉好久才说出话来:
“是我错了。无论我有多么充分的理由,无论我怎么自欺欺人,都是我对不起她。我不能宽恕自己。这么多年,你们也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吗?”
每一个字,都仿佛用钝刀从心头划过,易辉心中生疼。如许年,埋藏在心底的思念,不舍,牵念,他到底从未放下过。
“她只是每年都寄信给我们报个平安,可是,人却不肯回来。燕娘六七年前去嘉兴看过她一次,只道她日子过得孤零些,倒也安稳平静。之后,我们这里也忙得很,也就再不曾见过了。她性子执拗,执意着孤单度日,也是她本心使然,你也不必太多担心了。”
寒星淡淡的说。
十六载春秋,她在嘉兴重重山中,该是如何的孤零,寂寞。那个心思高傲的女子,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安排了自己的余生。十八九岁的女子,她年华正好,清绝冷艳,却一夕远去,杳无音讯
易辉的眼眸被泪水迷蒙。
“我原来还以为江南的女孩子个个是娇小姐,平日做的都是女红,熟悉的是琴棋书画,该是我娘亲那般温柔娴静的,没有想到,你这个大小姐居然也如塞外的女孩子一般骑马。”
初阳看着初夏,赞道。
初夏一身绯衣劲装,明朗艳丽,打马扬鞭,颇有些英姿飒爽。
“江南女儿文弱,但是,你也要看看这话对谁说啊!慕将军家的女儿,能是弱柳扶风的样子么!”初夏扬鞭:“初阳,我们比比赛马好吗?”
“这个,太有失公平吧”
“怎么?怕输啊?我不过大你一岁多点,也算不得大许多,这还算有失公平”初夏有些不屑。
初阳抿了抿嘴唇:
“我是在草原上和牧民的孩子们一起长大的,你又是女孩,我不好跟你比啊。”
“胆子小,还找这么多些理由,你好意思啊!来追我!”
第76章()
初夏大喝一声,鞭打马背。马儿吃痛,四蹄扬起,疾驰而去。
“你小心点,等我!”
看初夏突然打马离开,初阳大惊,赶紧催马跟上。
“你们小心点。”
身后的易辉嘱咐着他们,也打马前行。
官道上,此时行人很少,初夏自持骑术精湛,不断的鞭打着马背,马儿四蹄如飞般前行。初阳不敢有稍许松懈,也紧紧跟随其后。
官道的一旁是广阔平整的农田,另外一旁是一个平缓的低坡,低坡的旁边是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
风呼呼的从耳边飞过,初夏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精神高度集中。然而,她却没有留意着不远处的路上,有一个小小的水坑。马踏进了小水坑里,恰巧踩到了水坑里被水没住的石块。马前蹄猛的一弯,就半卧在了地上。刚才的速度太快,初夏一下子没有拉紧缰绳,人被马摔了出去。
初阳在后面正好看到初夏被马摔出的一幕,来不及多想,初阳从马背上跃起了身子,接住了被摔在半空的初夏。初夏的身体带着很强的冲力,把初阳也带倒在地上。二人摔倒在缓坡上,收不住去势,几下翻滚之后,都滚到了小河里。
“咳咳,你放开我啊,憋死我了”
初夏挣扎着从初阳的怀里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使劲咳嗽着。原来,危机时刻,初阳怕初夏的头被硬物撞伤,把她的头紧紧的互在了怀里。
“对不起”
初阳尴尬的说着,也奋力的起身,拉着初夏走到河岸边。两个人落到河里,头上,脸上,衣服上都是水。狼狈不堪。
初夏看了看初阳,又看了看自己,笑道:
“呵呵,呵呵,两只落汤鸡啊”
初阳用力的拧着自己的裤腿角,又拧着自己的衣袖。
“你还说呢”
“谢谢你救我啊”
初夏眨了眨眼睛。
“跟我还客套什么”
秋天的河水,到底是凉,初夏忍不住的打喷嚏,双手抱住双肩,不由得缩成一团。
“你没事吧,来,我们在路边等他们,等他们过来了,你去马车上换件衣服。”
“可是,我好冷”
初夏皱着眉头。
初阳微微一笑,伸手拉住初夏的手,他暗自运起内力,一股温热的气息通过二人手腕传递。
初夏回头看初阳,嘴角也是幸福的笑容。
那一刻,两个花蔻未及的少年,用笑容,对彼此悄然敞开了心扉。
塞北飞雪漫天,地冻天寒,大地一片苍茫。
寒月带着儿子忆情在雪地疾驰,骏马似乎也耐不得此地的酷寒,任凭主人的鞭打,呵斥,却也跑得不快。寒月忍不住的一次次回望着雪地上的马蹄印——这是在雪地奔逃最大的弊端,无论他们能逃多远,都会留下痕迹,很难摆脱别人的追击。
从霍图部到达西草原几百里地,寒月一路滴水未沾滴米未尽,人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寒月慢慢的收紧了缰绳,后面,没有追兵的痕迹,可是,一直在掩护他们逃脱的雪霜却是始终没有追上来,不远处就是安西城了,马上就到了她们约定的见面地点了。
“娘亲”
忆情呼唤着,他全身上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嘴脸都露不出来。
寒月翻身下马,伸手,就把忆情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第77章()
“前面有人家,我们去找吃的吧。饿坏了吧”
忆情不言语,伸手牵住了寒月的手。自小的相依为命,忆情对母亲的依恋非比寻常。
然而,刚走了一步,寒月就弯下了腰。之前,在打斗中受过伤,情势紧张之下的一路奔驰,寒月并未觉得痛楚,可是伤却越来越重了。
“娘亲。”感觉到娘亲停下了步子,忆情也站住了身子:“娘亲,怎么了?”
“娘亲没事”
眼前,白茫茫一片,地动天旋。寒月感觉身子如冻在了冰,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地上,手仍旧紧紧的牵着儿子的手。
“娘亲娘亲,有马蹄声”
忆情的眼睛看不到,听觉却比别人要灵敏许多。
寒月咬紧牙关回身望去,茫茫天际之处,果然有一群人马由远而近的驰来。她努力的想站起身子上马,可是,刚刚一起身,她竟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娘亲,你怎么了?”
忆情感觉到了不妙,跪倒在了母亲身边,伸手摩挲着母亲的手,脸庞:“娘亲,你受伤了吗?”
寒月抓着儿子的手,心中不由得发慌。
竟然是今日葬身此地。前面,安西城不过几步之遥,可是,她竟然站不起身。
“你们怎么了?”
帐篷里,走出了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男孩子穿着厚厚的棉袍,看上去却是中原的服饰,他浓眉星眸,嘴角带着温润的笑容。一瞬间,寒月竟然有些迷失,她恍惚的朝男孩摇了摇手。
“你受伤了吗?我扶你进屋,帮你诊治吧。”
男孩子一口纯正的中原口音。
“你是中原人?”
寒月勉力的坐起身子,问道。
“是,我的父母都是中原人。”
男孩子回答。
“我们也是中原人,被草原霍图部的人追捕,拜托你带我的儿子到安西城好吗?我要拦住后面追捕我们的人。”
寒月眼中是殷切的希望。
她素来谨慎多疑,但是,此时关键时刻,走投无路的她只能把儿子托付给一个陌生人。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信任这个似乎只有十四五岁,还带着稚气的男孩,因为他是中原人,因为他友善的询问?是,也或者不是,寒月却顾不得多想。
“可是,你受伤了,我带你们一起到我家吧。”
男孩目光中都是善意。
“不行,我要拦住追我们的人。拜托,你照顾我的儿子。我回头去找你们。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安西路宣抚使易府。我叫易初阳。”
原来竟然是他的孩子,原来如此。
“拜托你,快点带我的孩子到你家好吗?”寒月说着话,嘴角渗出血来。她把手中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雪灵珠放在忆情的怀里:“跟这位小公子走,娘亲回头去找你。”
“我不要离开娘亲”
忆情紧紧抓住寒月的袖子。
“乖孩子,要听娘亲的话。听话!”寒月果断的挣开儿子的手,把忆情推倒了初阳身边:“你们快走!”
“婶婶,你小心”
初阳一边拉住忆情,带他往安西城的方向奔去,一边回头对寒月高喊。
寒月的嘴角浮出一个苍凉的笑容。原本想象的,不去惊扰他们的,可是,最后一刻,却还是逃不开命运的捉弄,把忆情推倒了他们的家里。一线血脉,到底是会牵绊的。
第78章()
寒月咬牙站起了身子,那一群人马已经到了不远处。
“你快点啊,快点”
初阳牵着忆情,一路的狂奔。
“咳咳,我跑不动了”
安西城的大街上,忆情蹲在了地上,不住的咳嗽着,眼泪也流了出来。
“你的母亲在后面抵挡的一定很辛苦。我带你回家,还可以找人去救你母亲啊”
初阳耐着性子劝说着。
忆情头上缠着黑布,遮住了那双闪亮却失明的眼睛,看不到东西的他走路有些跌跌撞撞。他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看得出来已经是耗尽体力。
忆情明白初阳的话,咬牙站起身子,往前一迈,竟然眼前一黑,摔倒在了地上:
“我,我没有力气了,去救我娘亲”
忆情的声音微弱,几不可闻。
“哎呀!”初阳急的跺脚,却是毫无办法。他想了想,蹲下了身子,把羸弱的忆情背在了身上。
“大少爷,这是谁啊?你干嘛把一个病人带到府里来。”
一进门,易府的佣人有福看见初阳背着昏迷的男孩进门大吃一惊。大少爷是府里少爷小姐中最有主张,最有主意的一个。时不时会做出让大家大吃一惊的事情来,远没有只差一岁的二少爷让人省心。
“他是病人我才带他回来的。有福叔,你快快找去叫娘亲啊你带我娘亲去我房间。”
初阳大步的把忆情往自己房间里背。
有福想接着问,叹了口气,往客厅里去找凌霄。
初阳把忆情平放在自己的卧房里,拍了拍他苍白的小脸:
“唉唉,你怎么样?你怎么就昏过去了。”
初阳伸手放平忆情的手腕,三指搭在了忆情的脉搏上,努力感受着忆情微弱的心跳。初阳浓浓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凌霄此刻也推开门进来了。
“怎么回事?”
“娘亲,你救救他吧,他的脉搏我几乎都摸不到了”
初阳赶紧把母亲让到了床前。他的医术是随着母亲学的,可是,到底却是没有母亲那般医术精湛。
“他是他天生体质虚弱,心力虚弱,方才又太过疲惫,才会昏倒的。过一会,他自然就会醒来,脉搏也会平复的。”
“也就是他一会儿没事了?那我去救他娘亲吧他娘亲被霍图部人追捕,还受伤了。”
初阳一边说,就要一边往外走。
“初阳,等等,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
凌霄喝住爱子。
“我也不认识他们。他们被霍图部追捕,他的母亲把他委托给我的。他的母亲说会来找我们,可是,我想去帮她”初阳看着母亲一脸的怀疑神色:“娘亲,他们一定不是坏人。他的母亲受着伤都是要保护自己的儿子。而且,他们也是中原人。”
“咕噜噜”的声音从地上传来,一颗雪白晶莹的珠子在地上滚动。霍凌霄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珠子,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这是当时他母亲塞到他怀里的。”
初阳看着母亲手中的珠子,解释道。
“这就是为什么霍图部会追捕他们了。雪灵珠本来是塞北药王的珍宝。药王死后,被牧民霍图部的首领抢走,视为保佑霍图部的神物,多少年未曾示人。他的母亲能把雪灵珠抢到手,一路逃到安西城,也很是了不起了。”
第79章()
凌霄面色凝重:“所谓和氏无罪,怀璧其罪。我们无意于此物,但是,这一回却是惹上麻烦了。”
“娘亲,对不起”
霍凌霄拍了拍初阳的肩膀,嘴角带着安慰的笑容:
“你啊,就是一腔热血,满脑子的行侠仗义。人你已经带回来了,只能是即来之则安之了。你去看看他的母亲吧,见机行事。已经吃过霍图部的亏了,你知道有什么分寸吧。”
初阳向凌霄深深一躬:
“是。娘亲,拜托你照顾他了。”
凌霄淡淡含笑,眼眸中,都是慈爱。
初阳这一次并没有遇到霍图部的人,安西城外,他遇到那对母子的地方,漫天飞雪,看不到一个人的身影。他踏着厚厚的雪仔细的查看着,有马蹄踏过的痕迹,好在,并没有血迹。
“易公子。”
不远处的帐篷里有人出来,那正是不久前初阳医治的病人家的男主人。
“易公子找什么东西吗?刚才霍图部的人也来了,四处的找人呢”
“那他们找到没有?”
“他们四处的围堵了一气也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