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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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这皇宫之中,怎么能不见皇宫的主人?只是却没想到,他们的见面,却是在此时此刻,如此尴尬的地步;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郝连城钰脸上,却满是死气。
郝连城深尚未开口,郝连城钰,便说话了:“我这幅模样,不是装的……”
兄弟两人,许久未见,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的话。
我这幅模样,不是装的……是因为过往的时候,装的太多,怕是对方不信了,所以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你……”郝连城深说完,却是欲言又止。
“如你说见,便是一副快死了的模样了……”郝连城钰说完,便是咳嗽了起来——他此时很瘦,瘦的仿佛是一层皮包裹着一具骷髅,他原本很白,而这一份白,却是仿佛珍珠一样的白,可此时,却是白的近乎于苍白,那是死亡的白。而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是如此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你病了。”
“病?病是可以治好的,而我的,却是治不好的,所以我这个,不是病,只是要死了……”咳嗽了一阵之后,郝连城钰开口说道,只是语气淡淡,却是淡漠的不像是一个要死的人一样。
郝连城深听完之后,却是沉默。
“很早了……在你出生后我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年纪会死去……只是依靠着别人所灌输的真气,我才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郝连城钰说道这里,依旧是脸上带着笑意的;“你知道吗?我有了一个孩子……”
郝连城深听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极为惊讶的表情,而那一瞬间,他想到了什么,而这件他所想到的事情,是足够让他这样欣喜若狂的。他已经苦闷了许久了,而这一份苦闷,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讲他全然的改变,而这一份改变,却未必是坏事,但也不是好事。
可郝连城钰的这一句话,却又让他变了回来,变成了所有人都认识的郝连城深——
他会病成这个样子自然是病了很长时间了,一个人,也只有久病,才会成了这一副凄惨的模样,只是他却说,他有一个孩子,这位整个胡国都知道的太子——郝连玉琛,而这位太子,乃是皇后陆靖榕的孩子。
可……
郝连城钰已经病了这么久了,如何还会有一个孩子呢?
这孩子,必然是陆靖榕生的了,可却孩子,却又很有可能并非是郝连城钰的孩子,那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亲生骨肉呢?只是此时,郝连城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带着炫耀的语气,便是仿佛将这个孩子,真的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那孩子,是我的孩子吗?”当郝连城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便是仿佛狠狠地被郝连城深狠狠地掴了一耳光!如此羸弱的身子,几乎从床上坐了起来,可因为他久病至此,身上是一丝力气也没有的,便是想要坐起来,也是坐不起的。
“什么你的孩子!那孩子,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我的亲生骨肉!”他如此激烈又如此恶狠狠地说道,倒是更仿佛说出了答案一样。
而郝连城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孩子,果然是自己的孩子。
——靖榕,竟然为自己生了一个孩子!
他此时并不值得,他的孩子,并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两个。而另一个,却是在陆廉贞手里。
他与靖榕分开许久,常常想念着靖榕,却没想到今日进宫,靖榕并未见到,却是听到了一个让他如此欢喜雀跃的消息——靖榕,竟然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这是他所从未想过的事情。
他在夜里,也是长久思念,他想念着靖榕,也常常想念他们见面之后,会是一双人儿相伴,却没想到,并非是两个,而是三个……
上天是如此厚待我郝连城深啊!他在心里如此感恩地想着。
可这样带着笑意又带着感恩的表情,看在郝连城钰眼中,却是如此的刺眼——他什么都有,我所希望的,他什么都获得了,亲情,友情,爱情,什么都有……
可我,却什么都没有……
非但什么都没有,甚至往后,我的一切,都要被这个人,夺走了!
他是这样的想着,所以心中,是越发的愤恨了,而郝连城深还兀自沉浸在那欢愉的情绪之中,所以也并未察觉到郝连城钰的不同。
当那一瞬间的愤恨填满心中之后,郝连城钰却开始疯狂了……
可那一瞬间的疯狂之后,他却沉寂了下来……
那一瞬间的沉寂之后,郝连城钰开口,他说出了一个建议——一个让郝连城深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的建议。
不!
那不是建议,那是威胁!
而当这一句话说出之后,郝连城深心中所有的喜悦都消失了。
633奉天仪式,我知道你是他的人()
“国主这几日,心情格外的好啊……”靖榕看着郝连城钰脸上带着笑意的表情,便是这样说道,他们相处这样久了,而两人之间的唇枪舌剑亦有,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又和他犯什么忌讳呢?
只是郝连城钰将之当做乐趣——男人理当沉默是金,多嘴多舌的男人,比多嘴多舌的女人更让人觉得讨厌,可此时郝连城钰唯一的乐趣,似乎就是多说一些话了,此时他虚弱的,就是从床上起来,也需要别人搀扶,而这说话,却是他唯一不需要别人帮助的事情。
“我这几日,总是觉得有什么好事要发生。”郝连城钰带着笑意,如此说道,他已经许久没有笑了,而这一次笑的,却是这样的灿烂,倒仿佛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那便好。”靖榕在郝连城钰身边,听了他的话后,也未曾反驳什么,只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胡国开国以来,每年六月都是要去圣山之上奉天的。”郝连城钰淡淡说出了这样的话。
胡国奉天,与大赤祭天没什么两样,只是胡国是一个游牧民族的国家,而大赤,却是一个农业发达的国家,大赤祭天在春季,为的是一年之计在于春,好请求上苍让大赤有一个好收成,而胡国之奉天,却是因为这个游牧民族之中,最是草木丰硕的季节,就是从六月开始的。
“往年都是我去的……而这奉天仪式,也因为我身子不行,就耽搁了许久……可今年,我觉得还是应该进行一下的……”郝连城钰看着外面无垠的天,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只是我是个女人……还是个大赤人……”靖榕迟疑说道。
“可你也是胡国的皇后,是太子的生母!”说了这样一句话后,郝连城钰强烈地咳嗽了起来,而靖榕,则是无法反驳,也不能反驳了,她默认了郝连城钰的话。
“过几日便去吧。”郝连城钰对靖榕这样说道。
而靖榕,则是点了点头。
当奉天消息以懿旨形式传入胡国朝堂的时候,这大臣之中,却是半喜半忧,喜的自然是这几年未曾进行的奉天仪式终于是开始又进行了,而忧心的,自然是敌军在外,这国中却是要去圣山奉天。
奉天仪式,非但是太子、皇后要前往,这大臣,也是要一起陪同的。
大臣之中自然是有隐隐担忧的,可到最后,却是没有一个人说,连樊离,都没有说……
从金銮殿下朝之后,便有人来报,说是樊篱将军到来,将人请入书房之后,樊篱便是跪在了地上。
“皇后,臣有话说。”彼时,靖榕正坐在郝连城钰所应该坐的位置上,拿着一支毛笔,在批复着公文。
当樊篱进来跪下后,靖榕依旧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而当着累计入山的公文批复之后,她才终于将笔放下——并非是因为她今日的工作做完了,恰恰相反的是,这工作才刚刚开始,自从靖榕上朝之后,这公文,便骤然之间多了起来——倒并非因为这国中事情变多了,而更明明白白的原因,却只是因为靖榕是个女人而已……
他们啊,终究是看不得一个女人,一个大赤的女人,坐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跪下!
“你有什么事,且说吧。”靖榕徐徐开口,那声音威严大气。
“臣下以为,这奉天之事,不妥。”樊篱说出的,乃是众家大臣所想要说出,却无一人说出的话。
“不妥?此事自然是不妥的。敌军兵临城下,这满朝文武百官却要从帝都之中退出来,去做什么劳什子的奉天仪式——国家都快灭亡了,让草木丰腴,又如何呢?”靖榕淡淡笑着,可口中所说出的厉害关系,却是一丝不减。
而樊篱,却越发的不解了。
“既然皇后娘娘您知道这各种厉害关系,为何却还要进行这奉天仪式呢?”樊篱问道。
“那你呢?既然这利害关系你亦知道,为何你却不在这朝堂之上说出,却要在下朝之后才来找我呢?”靖榕反问。
“这……”一时之间,樊篱却无法说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我和你一样,都有难言之隐。”靖榕沉默许久之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而樊篱,则是瞪大眼睛,显得有些不敢置信。
“这……皇后娘娘,您在说什么,臣下不知。”樊篱兀自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依旧跪着,并未起来,只是原本敢看着靖榕的脸的,此时,却是将头低下,不敢看靖榕一眼,亦只是看着地面,如此说道。
“陆廉贞。”靖榕说出了一个名字,一个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念到的名字。
“陆廉贞?”樊篱试探地说出了这个名字,便是反问道,“娘娘您说他干什么,此人乃是大赤人,乃是我胡国的敌人!”
说出的语气,倒是足够咬牙切齿,便是仿佛要将陆廉贞薄皮拆骨一样。
“那陆廉贞,是我的父亲。”靖榕淡淡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而樊篱的脸上,则是露出的极为惊讶打败表情。
——他自然是该惊讶的,这位胡国的皇后,竟然是大赤之中,及其有名的侩子手的女儿,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事情。
只是,此时,靖榕却开口了。
“是了是了,你是该惊讶的,只是你这惊讶,未免也太过了吧……樊篱大将军……我知道,你是陆廉贞的人。”靖榕淡淡说出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真相,“你投敌十年,那时候,我才十一岁,而在我父亲府上,我曾见过你一面——你也许不记得了,而我们,却又一面之缘。”
那时候,樊篱还年轻的很,有些莽撞,只是空凭着一腔热血,在战场上浴血杀敌,便是拼死拼活,终于到了参将的位置,却得到了陆廉贞的赏识。
可最后得到的结果,可是满门被诛,而幕后的凶手,似乎就是陆廉贞。
但靖榕,却也是知道的,这位将军,根本就是一个孤儿,他肯这样不惜性命杀敌,乃是因为他无所顾及。
而那些被压倒刑场上的所谓樊篱家人,不过原本就是死囚而已。
陆廉贞,替樊篱制造了一个通敌叛国的借口,而让他的势力,终于延伸到了胡国的宫廷之中……
樊篱,从一开始,就是陆廉贞的人。
否则以胡国此时的兵力,如何不能打到大赤的都城去,只是因为,这里弯弯曲曲有着樊篱帮助而已,便是才勉勉强强,不被胡国吞并……
634两两相见,兄弟之间兵戎相见()
奉天队伍浩浩荡荡从帝京出来了……郝连城深队伍在前,而这圣山,却是在帝京南边的地方,倒是仿佛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样。
只是哪怕被郝连城深知道有这样一支队伍,想来也是不会去攻击的。
不为别的,乃是因这队伍之中的凤辇上坐着的,乃是一位名叫陆靖榕的大赤人。非但这凤辇上陆靖榕在,连这大太子郝连玉琛也在。
而郝连城深,自然是万万不能对这支队伍做出什么事情了……
只是说是奉天,却是避难,倒是没人见过那敌军在前,朝中官员无论文武,皆离开帝京的——实则,也不过是用一个再冠冕堂皇不过的理由,逃离这战火而已。
难道这大臣们会不知道吗?
不,他们知道,知道的恨。
可便是知道,又如何呢?
在国仇家恨面前,还是性命,更重要。
便是有几个将家国看的比性命海重要的,又如何呢?这提出奉天仪式的,可不是别人,不是区区贪生怕死的妄臣,而是国主本人!
便是有谁,敢反驳一句呢?
且这奉天仪式,举国皆走,却唯有国主留在这皇宫之中,莫非重臣看不出这国主的打算吗?
不,他们知道,可便是知道,才不会去说什么。
原因无他,乃是因为这胡国人的血管之中所流淌着的,原本就是无谓的,牺牲的血液。胡国的人,宁可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投降!
既然国主有了这样的心思,又为何要说什么,做什么呢?
——这一次奉天仪式,是这胡国建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
而这一次,宫中的侍人、侍女、侍卫都少了许多。
所以到郝连城深的军队叩开胡国皇宫的大门的时候,便是用势如破竹四个字来形容战况,也未尝不可——众人欣喜,只是郝连城深,却是担忧。
这一切,都太简单,也太顺随了。倒是仿佛中了对方的空城计一样。
这是郝连城深亦知道,这原因,究竟是什么。
——众人都去了国主寝宫,那寝宫,也未免是太好认了一些,登高望远,那最富丽堂皇的一间便是了。而活捉胡国皇帝,那是何等的功劳啊,更何况众人都是知道,什么叫擒贼先擒王!
只是众人都往着郝连城钰的寝宫去了,却唯有一人,不是往着郝连城钰的寝宫去,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当队伍里的某个人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便是急急寻找着。
这个时候,没有郝连城深,可是不行的。
这份慌乱,原本就已经很让人不安了,而更不安的事情,发生了——郝连城钰那富丽堂皇的寝宫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那象牙玉床尤在,那金珠银盏尤在,那珊瑚屏风尤在,可那原本应该躺在这象牙玉床霍桑,把玩这金珠银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