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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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之中一瞬间就暗了下来,陷入了一种恒久的沉默与寂静之中,而这片鲜活的寂静之中,唯有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在这黑夜里面,是这样的明显。
一直冰冷而温暖的手接触到了靖榕同样冰冷的脸颊,可奇妙的,一样冰冷的东西当相互接触的时候,却开始微微变得温暖了起来,而这份温暖越来越大……越来越高……而到最后,却变成了一种类似于暧昧的东西。
一阵薄薄而温润的鼻息喷在靖榕的脸颊上,而触手可及的容颜,却在黑暗里面,若隐若现……他就这样看着靖榕,仿佛黑夜里的狼一样,只是那蓝色,蓝的发黑的眼睛,却是这样深情地看着靖榕……
是的……
深情……
而他也不知道这深情来自于哪里……
也只有在黑暗中,他才肯将这一份深情这样明显的表露。
那仿佛只是黑暗之中一点破碎的梦魇一样,只有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而也仿佛梦魇一样,一旦黑暗退却,光明显露的时候,这深情,也便如梦魇一样破碎。
可……
此时却是永夜。
那倦怠而缠绵的爱意,却如潮水一样,在黑夜之中蔓延,让人抓不到一丝痕迹,却让人几乎溺死在这一片沉默之中。
那是一件让人觉得多么沉默,而又多么缠绵,却又多么神秘的爱意啊。
那只冰冷而温暖的手先是抚摸着靖榕的脸——那并非多温柔或是多残忍的抚摸,而更像是一个孩子初初见到自己母亲的时候,那样好奇而笨拙地探索着——先是抚摸着靖榕的脸,再是慢慢向下……向下……当摸到靖榕的衣襟的时候,那只手,迟疑了一下……
可靖榕……却始终没有动……
那只手颤抖了一下,也是是因为爱欲,抑或是为了愤怒,更或是只是因为的无动于衷而已……那只手渐渐向下,渐渐向下……而停在了靖榕的胸脯之上。
而当到达那柔软所在之后,那只手,却是一动也不动了……那只手,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只是为了感受靖榕的心跳一样。
只是他等了许久,靖榕的心跳,始终都是这样的缓慢,这样的迟缓,没有一丝变快,也没有一丝加速,而她的身体,亦没有一丝变化,一丝发烫,似乎那只手,不过只是一只蚊子,或是一只昆虫一样,没有挑动起她任何一丝感情。
露在空气中的锁骨上,微微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鸡皮疙瘩——好在不是寒冷的冬天,所以夜晚的气温,并未这样让人难耐。
而靖榕之所以会选择坐在凳子上休息一夜,而不是躺在床上,便是这个原因了。只是她以为自己可以在凳子上安安稳稳地坐上一晚,可躺在床上的人,却不让她如意。
黑夜中,迸发出一丝渗人的笑意来,可那笑意之后,却是带着一点点仿佛春风的暖意。
那温润的鼻息,离靖榕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近在咫尺一样……而更仿佛,那个人只要再微微往前一寸,便可以亲吻到靖榕那冰冷的脸颊一样。
而对方,也这样做了。
他微微靠近了一点,而他的鼻尖而靖榕的鼻尖却碰在了一起,那只是一点点碰在一起而已,却在其中一个人的心里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战栗。
仿佛是千万朵烟花在心中突然爆裂开来,而那却仅仅只是肌肤与肌肤的一点接触而已……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以他的身份、权势、低位,实在是有太多女人投怀送抱了,而比她美的,不知道有多少,却没有一个人,能让他产生这样的感情,这样的感觉……
他的鼻息,越发浓重了。
而当他那只放在靖榕胸膛上的手开始活动的时候,却是一阵强烈的痛感,阻止了他这一动作——靖榕的匕首,贯穿了他的那只手,也同样地刺进了靖榕的胸口。
——只是她的动作,一向恰当好处,只是刺穿了他的手,却没有刺到她的心。
而她的表情,便是这个时候,依旧是冷若冰霜的。
“真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早一些呢……”可这答案,自然是无人回答的。
539国主的手,这是猫抓的()
“国主。”郝连城钰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樊离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只是当樊离的眼睛看到郝连城钰的手的时候,却不免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来。
“国主,你的手……”樊离看着郝连城钰的手,便是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手。”郝连城钰将手伸向樊离面前,便是向他展示着自己的手——以及那手上的伤口,“不过是昨夜的时候,这客栈里面跑进来一只猫。我见那只猫冷峻又可爱,总是昂着头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的样子,于是我便逗弄了她一番……只是你也知道,猫的爪子总是很锋利的,爪子一锋利,便会伤到手了……我分明对她这样温柔,却不知道为何,她竟拿爪子抓我……”
说罢,脸上竟还露出了一点委屈的神色来。
而站在郝连城钰身后的靖榕,便是脸上依旧无一丝表情,似乎根本没听到郝连城钰的话一样。
可樊离看郝连城钰伤口,那伤口虽然被白布包扎过了,可白布上面印出的血的痕迹,却是仿佛梭子一样……这样的痕迹,绝不是猫的爪子所能造成的。
倒更像是……
刀伤。
而这倒,倒不是长刀,阔刀,苗刀,或是马刀……当樊离的眼睛瞄向靖榕腰后的其中一把小刀的时候——靖榕身后,乃是系着两样武器的,一把小刀,一把匕首,那匕首比小刀来的更小巧一些,而那小刀虽是隐藏在刀鞘之中,可大小,似乎恰好可以造成郝连城钰手上的伤口……
樊离心下有了计较,只是不明白为何郝连城钰为何要维护靖榕,说这手上的伤口,并非是靖榕所伤,而是因为一只小猫,而靖榕,究竟又为何要伤了郝连城钰呢?
“樊离,你在看什么?”郝连城钰不悦的声音在樊离耳边响起。
而樊离是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便是回答道:“臣下看国主伤口,想来并未很好处理,而出来时候,臣下带了一些上好的金疮药来,不若臣下帮国主再包扎一次吧。”
樊离知道自己眼神太过,引的郝连城钰不快,好在这金疮药就在他怀里,所以他才能这样及时反应过来,不至于让郝连城钰生出气来。
“不用了。”郝连城钰懒散说道。
“只是……”
“不是有陆贵人替我将伤口包扎了吗?她已经帮我包扎了,自然是不用你的了……”郝连城钰向樊离展示着自己的受伤的右手,而那包扎的手法,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算作有些粗鲁——自然不是靖榕不会包扎,只是因为被包扎的人是郝连城钰,所以靖榕才这样包扎的。
只是郝连城钰似乎对靖榕的包扎十分满意,便是樊离提议要再为他包扎一次,他亦拒绝了。
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实则这男人的心,有时候也很让人闹不明白。
两人住了一晚,此时已经是早上了,樊离便是叫人上了一些早饭,不外乎是面食、糕点、酥油茶之类,而因为靖榕是大赤人,郝连城钰便还为靖榕叫了一碗清粥、小菜。
当那清粥小菜端上来的时候,靖榕却是一阵愣神,看着那清白的粥发呆。
“看着做什么?莫非这样就会饱了?还不快些吃了,早早上路。”看到靖榕这个模样,郝连城钰便是嘴里露出了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对靖榕这样说道。
只是这一碗清粥却让靖榕想起了自己初初遇见陆廉贞的时候,那时候自己饿极了,可山珍海味吃不下,最后吃的,也不过只是这么一碗清粥而已。
而此时郝连城钰人让人上了粥,也上了小菜,而这小菜甚至与那时候的小菜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好在,味道大不相同。
吃完了早饭之中,三人让店小二将养在后院的马牵来,正在门口等着那小二将马牵来,却只见远处远远走来一对人来,为首的,竟然是郝连城深!
靖榕便是立刻躲在了客栈之中,而樊离亦是闪身进去,却只有郝连城钰一个人,便是豁达站在客栈门口,只是远远地看着郝连城深前来。
“国主……”樊离小声叫着郝连城钰,可看周围人多嘴杂,便是改换了一个称号,“老爷……这等会有人过来……您还是和我一样,早早到客栈里吧。”
而靖榕亦是说着:“是啊,客栈里的热闹,更好看一些。”
只是郝连城钰听完这句话后,却是回头,问着靖榕,那蓝到发黑的眼睛里,闪着一丝奇妙的光,他便是开口问道:“陆靖榕,你说这郝连城深来这个干什么?”
只是他说话的声音不加避讳,亦是让旁人听到了,便是有一个碎嘴子的开口打岔道:“呸呸,什么郝连城深,这是国主的低低,我大胡国的二皇子。”
“只是我听说这郝连城深,似乎已经被国主驱逐出胡国了……”郝连城钰竟是会理一个平民的话,倒是让人觉得意外。
“驱逐是驱逐,只是如今我听说……”那胡国的碎嘴百姓看了看左右四周,便是凑到郝连城钰身边,轻声说道,“只是我听说这二皇子似乎集结了兵力,想要与国主一争……”
此事竟然是连这一个升斗百姓都知道了。
“咦……这带兵的,不是穆远呢?怎么变成了他?”郝连城钰便是试探地问着。
“你是从外地来的吧。”那人看了郝连城钰一眼,便是这样问道,言语里面带着一些轻蔑,倒是仿佛有些像是在看乡下人一眼,便是丝毫不知道,自己面前的男人,乃是胡国的一国之君。只是好在在一层薄薄面具之下,无人知晓郝连城钰身份,而对方,亦是能以一个最自然的方式对他交谈。
“我确实不是北通部族的人。”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这北通部族之中有传言,传言说这穆远虽然带兵,可其实他的身后,却是这一位二皇子,这二皇子将穆远放做枪使唤,便是让他冲杀在前,等穆远将国土收复之后,便是这二皇子坐上国主位置。”那人小心翼翼对郝连城钰说道,倒是仿佛说的一点也不假一样。
只是……
“这件事情,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郝连城钰问。
540阿成下聘,却不是给靖榕()
这事是从哪里听来的,恐怕这个人都忘记自己是从哪里听来的了,也许是从赌馆里,也许是从酒肆中,也许是从婆娘的碎嘴之中,亦或是从自己那勾栏里的老相好嘴里……只是若是要他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却怎么也是说不出来的。
“大家……大家都这么说……你要非要我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我倒还真的说不出来……”那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来,便是对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只是传闻?”郝连城钰问。
“是传闻,可这件事情,是真真的!”那人倒是说的认真,只是这来源,却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却能说的仿佛是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一样,也算是一件神奇的事了。
只是这件事情,虽是看来神奇,可却又有另一句话,叫三人成虎。便是说一个人告诉你街中有老虎,你是不信的,而两个人告诉你街中有老虎,你会将信将疑,而三个人告诉你街中有老虎,你许就真的会相信这街中会有老虎了。
其实以你之智慧,便是也大约可以想到,这繁华都市之中,如何会有老虎呢?可是你却信了?为什么?因为太多人告诉你这个是事实了。所以留言,非但可以伤人,也可以杀人。便是有这样的人,因为被人误会,认为是杀人犯,而回想之后,便是有人将这个流言传到了他的家乡之中,于是无人与他来往,连他的父母都引以为耻,而最后,这个人便自杀了……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流言蜚语亦是可以杀人一样。
而将这个流言流传出来的人,便是想要与郝连城深为敌,亦是想要以流言之力,杀了对方。
可……
看着郝连城深在马上意气风发模样,便是半点也没有受到这流言影响,他的脊背,依旧停止,而他的脸上,笑容依旧仿佛像是阳光一样,而他的眼睛,便是沉寂的仿佛一滩毫无波澜的井水一样。
郝连城钰站在街边,仿佛听着那人的话,可眼睛,却是悄无声息地看着远处缓缓而来的郝连城深——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是这郝连城深当了国主呢?你待如何?”先国主问着一位国民,若是别的人当上了国主,你会如何?若是被人看到,想来是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可此时除了靖榕与樊离,却是无人知道郝连城钰身份,而郝连城钰这句话并未说的小声,便是连呆在客栈之中的樊离与靖榕也是听见了。
樊离脸上露出一丝焦躁神色,而他的手则是捏住了身侧刀柄,而靖榕则是站在门后,轻轻点着门框,脸上并无一丝表情,只是眼里却涌动着什么。
那升斗小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是如此轻松而无意。
“国主啊……此时的国主也还算不错。”这倒是一个极为高的评价了。
郝连城钰能得一个不错,那便也是说他的治下至少还算清明,而百姓过的不苦,这才能得一个“不错。”
“只是……”
“只是?”郝连城钰听了这句话后,脸上没有半点喜色,仿佛这一句不错并不是对他说的意义。
“只是若是不要打仗,就好了……”那人叹了一口气后,这样对郝连城钰说道,“一打仗,这买卖就做不好了,原本咱们就在沙漠的北边,而大赤在沙漠的南边,两个国家之间隔了一个沙漠,却为什么还要打来打去呢?难道安安分分的,不好吗?”这个男人,不过只是一个升斗小民而已,没有远见,也没有什么见识,只是单纯的觉得打仗是不好的。打仗会让很多人死亡,让很多人妻离子散,而他的生意也会不好做。
这样一个男人,什么见识没有,好赌,碎嘴,还瞒着自己的婆娘有了一个相好的,可便是这样一个男人,却说出了所有胡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