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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凤隐于林-第86章

小说: 凤隐于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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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毕,又道,“我这身子陛下也占够了,唯独我还有这一张瑾然的脸……我也不好就这样原模原样的带走,只有一并还了你,才能够断了你的念想。”

    询玉皱了皱眉,一时不太明白妙锦所说是个什么意思。

    但见妙锦含笑看着他,退开了他几步的距离。

    那般清丽动人的笑意,叫询玉一时恍惚,“……”

    妙锦看着询玉的眼睛,捏紧了自己藏于衣袖之中的一把短匕,她害怕自己下不了手,只好让自己闭上眼睛。

    忽然间,妙锦抬手用那一把匕首往自己脸上狠狠划了一刀。

    一道血水当即飞溅上了妙锦雪白的衣袖。

    妙锦正忍受着脸上的剧痛,不虞,自己握着匕首的手腕也突然跟着一阵扭痛,只听得手上的匕首一声脆响就掉落在了地上。

    妙锦还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的就被询玉扬手狠狠打了一巴掌,“呃……”

    惊怒如询玉,为妙锦居然当着他的面这样伤害自己而难以接受,打的这一巴掌近乎用了全力,直打得妙锦一个踉跄就重重地跌摔在了地上。

    妙锦趴在地上好一阵头晕眼花,两边脸疼得她分不清它们各自都是怎样的一个疼法,只觉得自己唇角火辣辣的疼着,仿似已有血水溢了出来。

    而询玉却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紧握着的拳分明在轻轻的颤抖,“……”

    妙锦从没有被询玉动手打过,这还是第一次。

    只是因为她伤了他瑾然的脸。

    他看重的始终是他的夜瑾然,而她林妙锦又算得了什么呢?

    即便她已然深深爱了他好几分,他却是半点也感受不到的。

    妙锦带着脸上的血,以及唇角淌出的血,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决然道,“爱若看不见,就让恨来成全!从今往后,你我恩断情绝,生死无关,你就当我从没有来过,而我也不曾将你爱过……”

    妙锦站了稳当之后,双眼蒙蒙地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询玉,她已然看不清晰询玉脸上的表情,只能够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

    妙锦看着眼前询玉的轮廓,问声,“皇帝陛下,我可以走了吗?”

    妙锦不想看到询玉的痛楚,询玉即便是在痛,也是在为夜瑾然而痛,并非她林妙锦。

    妙锦等了一等之后,没能等到询玉开口,便决然转过身,带着一脸的血走出了御书房。

    她已然决意要走了,走出这四面宫墙,离开询玉身边。

    去流浪,去换成长……

    临走之前,询玉依稀听得妙锦说了一句,“那便谢谢陛下留我这一条性命了……”

    询玉大恸,一双发红的眼睛已然模糊了妙锦纤小的背影。

    想他爱上的,是个多么决绝的人啊!

    帝师牧之在御书房外等着询玉传召,却突见妙锦满脸是血地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心上分明惊了一惊,“皇后娘娘!”

    但看妙锦毫无反应,仿若未闻一般地继续往前走着,当即再不迟疑就走进了御书房里去。

    牧之看着僵在御案之旁的询玉,以及,地上那把带血的匕首,惊骇着问声,“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询玉扶着御案,将手一指决然而去的妙锦,正欲说话,忽觉自己喉口一痒,当即一口血就呕了出来,“……”

    牧之忙要上前相搀,“陛下?陛下你怎么样了?”

    询玉将头摇了一摇,但将手一指外头,推了推帝师,“去……”

    牧之当即明白过来,忍不住痛惜道,“微臣这就去……”

    牧之说完,赶忙转出门追妙锦而去了……

    御书房内,帝后相争,血染金殿。

    一时,轰动了朝野上下。

    帝师牧之奉命前去追妙锦,但亲眼看着妙锦上了一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出了宫门后,就见妙锦弃了马车,不知去向了。

    牧之调集人手,在妙锦走失的地方,方圆百里重重搜寻着。

    询言闻讯也忙追出宫来帮着找人,但直至黄昏日暮也未曾寻到半点妙锦的踪迹。

    询言未有回宫,直接留宿在了宫外,俨然便是不将妙锦找回来就誓不回宫的架势。

    他不知道妙锦与询玉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当他听说妙锦带着一脸的血离开了皇宫,那一颗心便再没有一刻能够平静得下来。

    询言忽然有些怀疑,怀疑当初自己选择放手,主动退出这一场三个人的纠缠,到底是对还是错。

    否则,为何他一心想要好好守护的人,却偏偏不能够看着她得到幸福呢?

    城郊暮夜,篝火熊熊。

    询言执酒独坐,对着漆黑的天幕,轻问一声,“瑾然,你到底去了哪里?”

    帝师牧之亦在一旁跟着怅惘,“苍天情薄,人生长恨呐……”

第151章 取而代之() 
自妙锦离宫之后,询玉再无心打理朝政,一连三天没有早朝。

    裕王询言与帝师牧之又奉命在外找寻妙锦,未曾觅得妙锦踪迹便没有回宫复命。

    一时间,宫中流言纷纷,人心惶惶,仿似没了主心骨一般。

    诚如太皇太后早前所言,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即便询玉悲痛之余仍旧叫人守口如瓶,但太皇太后终究还是知道了。

    当询玉下的那一旨有关皇后瑾然崩逝的诏书在后宫被传得沸沸扬扬之际,熙宁殿中梦魂惊。

    太皇太后方才恍然,为何她接连三天都看不到询玉前来她元慈宫中晨昏定省给她请安了。

    难怪跟前伺候着的宫人皆都噤若寒蝉,不似往日轻快。

    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悲痛,实在叫太皇太后无法承受,当即就加重了病情。

    出入元慈宫的御医忽而增多起来。

    询玉听说之后,亲自来到了熙宁殿里,看着往来穿梭的太医院御医们,询玉独自坐在外间的凤榻上,只觉着自己好是力不从心。

    欢颜因为妙锦忽然没了音讯,连询言都跑出宫去找妙锦了,而又见询玉下了一旨有关妙锦已然崩逝的诏书,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的就从太皇太后床边跑到了询玉的跟前来,质问询玉道,“皇兄,瑾然她到底怎么了?映月都告诉我了,瑾然她明明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忽然下旨说瑾然已经死了?”

    询玉因欢颜的这一番质问,抬眼将欢颜给看了定。

    听欢颜接着问他道,“你是不是已经对她移情别恋了?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了,你想要册立别的女人为皇后,所以你就把她赶出了宫去,然后再下旨昭告天下说她已经死了对不对?”

    询玉颇有些无力地问了一句,“你听谁胡言乱语……?”

    欢颜为询玉的矢口否认更觉得不齿,一把将袖中藏着的一旨诏书丢进了询玉的怀里,忿忿道,“这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做为什么不敢叫人知道呢?”

    询玉看了一眼欢颜丢给他的那一旨诏书,通篇下来,无一字不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乃是三天之前,询玉还来不及颁下的那一旨诏书。

    一旨册立新后的新诏。

    还来不及颁下,就已然变成了一旨废诏。

    询玉拿着手中的诏书,盯着上面“林氏妙锦”四个字,忽而就看花了眼,“……”

    欢颜哭着继续责问他道,“林氏妙锦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我们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女人,你却轻易就要将她册立为皇后,要将瑾然取而代之?你可问过我们没有?你问过皇祖母没有?”

    询玉将那册后的诏书收进了袖笼里,垂着眼眸,淡淡道是,“去看看皇祖母吧,我与她的事,你们不会懂的……”

    欢颜听询玉说了这么含糊不清的一句“我与她的事,你们不会懂的”,竟是对她半点交代也无,更为瑾然感到愤慨,不平道,“皇兄,你逼死了瑾然,我与询言都不会原谅你的,皇祖母她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你若是当真这般负心薄幸,你就等着众叛亲离的那一天吧!”

    欢颜入宫已有一段时日,早在潜移默化当中明白了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哪些话是可以说的,哪些话是不能讲的。

    今夜一气之下竟然对着询玉说下了这般忤逆犯上的大不敬之话,她也知道自己是十分不妥的,但出于对她皇嫂瑾然的疼惜,她不惜要将询玉给触怒了才好。

    欢颜忿然入了寝殿去看望太皇太后。

    询玉喟然轻叹之际,忽闻御医来报,“陛下,太皇太后醒了。”

    询玉赶忙起身,也跟着进入了寝殿之中。

    凤床之前,询玉走进了来瞧自己身在病中,银发苍苍的老祖母,“皇祖母……?”

    躺在床上的太皇太后,气息微弱地慢慢睁开了眼,看着眼前浮现出的一张询玉的脸,眼中的刺痛瞬时变得十分明显。

    忽然地,太皇太后伸手一把抓住了询玉的手腕,极用力地掐得询玉紧紧的不肯松手,盯着询玉,用尽气力问他道,“瑾然她,去了哪里?”

    “几天前,她还在为哀家跳舞祝寿,你为何要下那样的圣旨?”

    询玉红着眼眶,眸中一片痛楚,“皇祖母……”

    欢颜在一旁边哭边道,“皇祖母,皇嫂她走了,她不要我们了……”

    欢颜说着,颇有怨怒地盯了询玉一眼,“因为皇兄他看上了别的女人,也不要她了……”

    询玉移目看了欢颜一看,一时竟觉难以辩驳,“……”

    太皇太后听了,忍不住心头一恸,“瑾然她可是你的原配发妻啊!你说不爱就不爱了?”

    竭力抓着询玉的手摇了摇,激动道,“你怎能就这样不要她了呢?你不要她,皇祖母要她,你将她还给哀家,还给哀家……”

    询玉唯恐太皇太后这一激动会激动出个好歹来,连忙想要将之安抚,“皇祖母……”

    询玉这厢话还来不及说出口来,果见太皇太后因为一时过于激动而晕厥了过去,“……”

    询玉忙伸手将太皇太后倾斜的身子稳稳托了住,“皇祖母?”

    欢颜见况,便哭得更是厉害了,“皇祖母……!”

    太皇太后靠在询玉肩头,慢慢地再度又苏醒了过来,十分虚弱地轻轻唤了一声,“皇帝……”

    询玉强忍着心头悲痛,回了一声,“皇祖母,孙儿在……”

    太皇太后颤巍巍地伸手过去握住询玉的手,努力地让自己的心绪恢复平静。

    询玉将太皇太后枯瘦的手托在自己的手心里,为老祖母已然这般的衰老而感到深深的伤怀与无助,复轻轻又唤了一声,“皇祖母……”

    太皇太后握着询玉的手,气息已然平和,但眸中的哀痛却仍旧明显,移目询玉,绵软着身子靠着询玉,交代他道,“皇帝,瑾然她乃是哀家从小看着长大的,便跟哀家的孙女儿一般无二。”

    “她也是哀家用了七匹茶叶,十里红妆,为你迎娶回来的皇后,堂堂一国之母,即便你对她再无爱意,你也待她宽厚一些……”

    询玉凝视着太皇太后的一双泪眼,认真地听她说着。

    太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道是,“你们如今都长大成人了,也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张,皇祖母老了,再也管不了你们了。但请你再听皇祖母一回,纵然瑾然再做不成哀家的孙媳妇儿,也不要让瑾然孤身一人漂泊在外,你且……你且为她找一户好人家,送她些嫁妆,让她嫁人去吧……”

    询玉瞬间落下泪来,“皇祖母……”

    太皇太后紧了紧握住询玉手的力道,又交代道,“身为一国之君,要胸怀天下,仁德爱民。瑾然她也是你的子民,更是皇祖母的好孙女儿,于你,她就是妹妹。”

    “从今往后,你与瑾然,与询言,皆是手足。自古,手足情深,血浓于水,你要做个好兄长,不要让哀家失望,否则,皇祖母……皇祖母我死不瞑目啊……”

    询玉闻言大恸,“皇祖母,孙儿记下了……!”

    太皇太后说完这么一番话,显然颇有些疲惫,长吸了口气,含泪喟叹,“哀家一生好强,不甘屈居人后,一心……一心想要让你们三个和睦相处,同气连枝,到头来,至死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询玉闭了眼,两行清泪瞬时夺眶,“……”

    欢颜哭着喃喃,“皇祖母……”

    太皇太后复又伸手握住了欢颜的手,唤了一声,“欢颜……”

    欢颜忙跪着上前道,“皇祖母,欢颜在这里……”

    太皇太后似想强颜欢笑,但笑起来却是一个极苦涩的表情,握着欢颜的手,轻声道,“欢颜,皇祖母的好孙媳,皇祖母就把询言交给你了。询言他宅心仁厚,他一定会厚待于你的。”

    欢颜含泪点着头道,“欢颜明白,欢颜喜欢殿下,欢颜也一定会好好照顾殿下的。”

    太皇太后听了欢颜这话,几分欣慰地点了点头道,“那哀家就放心了,哀家唯一遗憾的是未能够亲眼看着你跟询言完婚,亦不能够亲眼看到你们生儿育女,哀家愧对祖宗……”

    “哀家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够为我天应开枝散叶,若是哀家地下有知,等你们生了一儿半女,家祭之时,切莫忘了告诉哀家……”

    欢颜听着,捧着太皇太后的手,登时就哭成了泪人,“皇祖母,你别说了……”

    太皇太后伸手轻轻揉了揉欢颜的头发,无力着嗔道,“傻孩子,哭什么……”

    嗔罢,太皇太后喘息着努力吸了口气,一双泪眼向着寝殿的门口看了定。

    询玉正不明所以,但见太皇太后伸手向着外头招了招手,分明在低声轻唤道,“瑾然……?询……询言……?”

    那一只枯瘦苍老的手,在询玉模糊的泪眼之中绵软地垂了下去……

    元慈宫里随即传来了欢颜痛哭之声,“皇祖母……!皇祖母……”

第152章 三个月后() 
一声一声的丧钟声鸣,打破了天应皇宫夜晚的宁静。

    太皇太后寿诞残余的喜庆氛围在这一刻,被一片冷白的颜色给替代了下来。

    惊闻太皇太后撒手西归的噩耗,裕王询言与帝师牧之再顾不上其他,赶忙连夜就打马奔回了宫里。

    冷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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