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九天之邪女倾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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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知趣的缩了缩脖子,躲到了一边。
信落入了花如烟手中,她一放开手,少年就扑了上来想抢回去,被她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可怕,太可怕了,像野兽一般丝毫不加掩饰的威胁,那样的气场实在是骇人。
或许,有些人就算有着与生俱来的气场,天生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霸气。
信不长,只有几句话,大意就是我缺钱了,你特么赶紧送钱来。
语气极其不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欠了他几百万才可以要的这么理直气壮呢。
没有落款,这样看起来倒更像是威胁敲诈信。这人谁啊,勒索吗?
她不屑的撇了撇嘴,一伸手将信撕成两半,扔回了少年怀里。
“你干什么,擅自抢了别人的信件,还把它撕毁,这算什么,太过分了吧?”少年似乎动怒了。
这一会,我站少年,灵儿也弱弱说道:“小姐,这样不大好吧?他好像是找错地方了,就算不是你的信件,你也没有必要撕毁了它吧?”
听见这话,花如烟冷冷一笑,随手将信撕了个稀巴烂,然后往空中一扬,一脸挑衅的望着他们两个。
我就撕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吧。
知道自己打不过她,少年攥紧了拳头,紧紧皱着眉头,恨不能一拳把眼前这个人给打翻在地,狠狠揍一顿。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震惊,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你是相府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她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那,那你是不是哑巴?”
“怎么说话呢你?”站在一旁的灵儿斥责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不是找打啊,活着不好吗?
没有关系,反正自己本来就是哑巴,她都习惯了。花如烟拉了拉灵儿,示意她让他说下去。
灵儿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少年继续为道:“你是什么时候不能说话的,还是生下来就不能说话?”
“当然是后天的,我们小姐小时候生了一场怪病,昏迷了好几天,醒过来的时候就不能说话了。”灵儿有些惋惜的说道。
一想起这个,她就觉得憋屈,好好的人,说哑就哑了,反正她是不能接受的。她总感觉这里边有什么阴谋,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
少年垂着长长的睫毛,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灵儿刚刚想问他,他突然又问道:“不好意思,敢问姑娘,她是什么时候生的那一场病?”
“快十年了吧,记不太清楚了”她有些为难的低着头想了半天,才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十年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瞬间又熄灭了,如同刚刚点着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吹灭了一般。
十年吗?那正是他在京城的日子,他记得很清楚,他给了相府中一个女人可以致人无法说话的毒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会有人因此受伤了,可是他需要钱,为了避免被发现受到牵连,从那天之后他便离开了京城,直到现在才敢回来。
这么多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记了,没想到却记得如此清楚,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可是却永远记得会有一个人因为他成为哑巴,或许是死人。
这算是不幸中的的万幸吗,至少她没有死。
他是大夫,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可是他却为了钱用这双手残害了无辜的人,这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人总是这样,作恶多端都不会愧疚,只要他没有亲眼看见,没有亲手杀人,总觉得自己还是好人,纯洁无暇的好人。
可是,花如烟的出现,让他那自欺欺人的一点心理安慰瞬间土崩瓦解。
他感觉到了一丝愧疚,还有一丝恐慌。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第一次重新踏入京城,没想到遇到了第一个人就是她,究竟是报应到了,还是上天给他的一个赎罪的机会呢?
见他目光呆滞,表情有些恍惚,灵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喊了一句:“喂,想什么呢你?”
“没什么。”他如梦初醒一般,唯恐被人看穿了小心思,慌忙摆手道。
四十六 打探消息()
这少年正是好多年前将毒药卖与三少奶奶的神医白壶,他云游四方,最善于易容,所以少有人见他的真容。
除了他的那条大狼狗,可惜,狗的寿命终究是比不过人的,而自从那只大狼狗死了以后,他再也没有养过其他动物。
一个人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挺好,免得有了牵绊,就算是一条狗,付出的感情也是收不回来的,失去的时候一样痛彻心扉。
往事历历在目,他忽而有些头晕目眩了。
多少年前的事情现在突然跳出来,他有一丝惶恐,藏在宽大的衣袖下面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他害怕的不是被眼前这个女子发现,毕竟他和下毒的人之间也不过是一场交易,他也不只做过这一次。
他只是一个卖药的,至于买药的人拿来做什么,那不是他应该管的事情。
只是,现在年纪大了,渐渐有些相信了因果报应,也愈加害怕死亡,所以才化作少年人的模样用以自欺欺人。
泻药是好东西,可是会害人拉肚子。安眠药也是好东西,可是会置人于死地。
他极力说服自己,可是心里却翻涌着巨大的不安。他有一种预感,他从此会和她扯上关系。
宿命这种事情真是说不好,那么这一次,命运将自己带回她的面前,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能想,一想就头疼,既然无能为力,那就顺其自然吧。
白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深邃的深深看了花如烟一眼。心说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当初,他给三少奶奶的毒药其实并不稳定,他没有试过,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不过现在看起来,并没有。
这是唯一的安慰了,等日后他研究出可以治好她的方法,一定会再回来找他的。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他极其相信缘份,竟然花如烟是自己间接所害,又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遇见了。
这不是缘分是什么,他向来救人看心情,帮人害人也看心情,没什么道理可言。
见他总是别有用心的盯着花如烟看,灵儿不乐意了,她脚一跺,有些生气的对着他怒气冲冲的说道:“看够了没有?小小年纪不学好。”
不不不,他可不是小小年纪不学好,他这顶多算是为老不尊。
白壶习惯性的伸手一捋胡子,结果扑了个空,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少年人的模样,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揉了揉鼻子,然后又默默的放了下来。
花如烟觉得他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总是感觉他的眼神里流露着透彻一切的清明。
不像是一个少年的眼睛,他的眼神仿佛一潭碧绿的湖水,里面长满了绿油油的水草,还有沉淀的泥沙,没有丰富经历的人是无论如何都学不会这样的眼神的。
甚至不像无涯,无涯的眼神中总是带着中年人的淡定刚毅,又夹杂着少年的天真,里面清澈无比。
在他观察花如烟的同时,她也静静的观察着他,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探究的神情。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同时扭过头去。
似乎一切都已经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片平静祥和的气息,似乎刚才的打斗吵嘴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两个人虽然各怀心事,可看起来还算和平,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偏偏此刻,见他们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含情脉脉半天不说话,灵儿突然插了一句话,说道:“小姐,你们在做什么呢?”
“咳咳”花如烟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一只手捂住了嘴咳嗽起来。
一旁的白壶见状,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说道:“小姑娘,你吓到你们家小姐了。”
听见他的话,灵儿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见他一脸慈父的光辉,她感觉有些不舒服。话说你这突然的转变画风是几个意思?
变就变吧,你这一副少年老成的没有她有些接受不了啊。
灵儿一脸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才吓到我们家小姐了呢。”
话音未落,就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她回头一看,见花如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里面,她问道:“你要进去啊?”
花如烟点了点头,转身就往里走。
见她要走,白壶一下子就急了,他伸长了脖子喊道:“喂,你这就不管啦,把我的信撕了你就想走?”
“不然呢?”灵儿一把拉住他,说道:“你还想打一架吗?”
“可是”
“好了好了,相信我,她等会就出来了,你就安心等着吧。”灵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跟了她这么久,别的不知道,她的脾气她倒还是能明白的。刚刚她那意思明明是说,让自己看着这少年。
要是她不管了,肯定是二话不说就走了。
如她所料,过了一会儿,花如烟便又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纸,直接走过来伸到白壶的面前。
他以为是刚刚她撕掉了自己的信,所以重新写了一张给自己,心里一软,也没有注意,有些感动的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只听啪的一声,他的头挨了一下。
“哎呀你打我干什么?”他捂着头一脸愤愤不平的望着花如烟。
瞪我干什么,打的就是你。花如烟无奈的一把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拉,伸出两只手指将他刚刚收起来的信夹了出来。
这是给你看的,笨蛋。
白壶有些疑惑的瞟了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给我看的?”
“嗯。”花如烟点了点头。
他接过她手里的纸,上面整整齐齐的写着叫他在这儿等着,今晚就住这儿,若是真要那个叫柳离镜的人,便将信交给他再走。
这么好?他极度怀疑的看了一眼花如烟,不明白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刚张嘴想拒绝,花如烟便又掏出一封信交给他,这个才是她撕了之后又重新凭着印象写的信。
只是一时冲动而已,这个柳离镜也不一定就是无涯,她仔细想了一下,万一弄错了自己就过分了。
所以,她又灰溜溜的重新写了一封。
无涯那边还是忙着处理牛大壮的案子,那人走了以后,他便没有回去,自己一个人去调查了。
一个人挺好,还方便一点,有猪队友还不如没有队友,反正他是这么想的。
自己第一天上班,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再者一个,知府大人是看在自己岳父的面子上才对自己另眼相待,他不能丢了他的脸啊。
牛大壮的邻居是一个黑黑胖胖的男人,高高壮壮的,看起来很结实,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又带着一丝憨厚。
不是说人如其名嘛,叫牛大壮的反倒瘦小苍老,这个叫赵小二的倒是一点都不小,也一点都不二。
他没有和他碰面,只是在他们两家的周围转了两下,赵小二家的院子里堆满了木料,这应该就是牛大壮所说的自己原本用来翻新屋子所准备的那批吧。
牛大壮的儿子是个半大孩子,和他的父亲一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瘦削的肩膀连衣服都撑不起来,更别说要撑起一个家了。
他们两个擦肩而过,那孩子眼神空洞洞的,瘦弱的手臂在宽大的衣袖里仿佛两枝风中摇曳的杨柳。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苍老了,顶梁柱这个词真是形象,他被生活压弯了腰。
这样一个家徒四壁风雨飘摇的家,赵小二倒是也真能下得去手。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一拂衣袖,我悄悄的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想证明他们究竟是谁说了谎。
奔波了一天,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他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会儿出现牛大壮的脸,一会儿又出现赵小二的脸。
可能自己真的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一件事情若是立马不知道答案,他便寝食难安,恨不能找谁打一顿。
有付出就有收获,这句话是不对的,应该是有付出就想要有收获。一旦没有收到显著的收获,便觉得受到了欺骗。
他的脑子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条线,好像抓住了什么,又不敢确定。
胡思乱想着,感觉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了自己的家门,他摇了摇头,扔掉到纷乱的思绪,加快步伐朝着那座孤零零的宅子走去。
想起花如烟那张笑容满面的脸,他的心也不自觉的愉快起来,一想起家中还有人在等着自己,他便觉得生活还不算太糟。
今天回来的太早,花如烟并没有在门口等他,院门紧闭着,他试着推了一下,没有推开。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他一头黑线。
咣咣咣
他握着拳头敲了敲门,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边响了起来。
“谁啊?”
他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呢,自己家没有男人啊,他又退出来仔细看了看,是自己家没错啊。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角,从里面冒出一个容貌俊俏的少年。
四十七 正主归来()
少年一脸从容淡定的模样,仿佛这儿是他家一般,问道:“你找谁?”
“”
喂,拜托,大兄弟,这是我家啊!
难道这是烟儿新招的下人?他打眼一看,就看见他露在外面瘦骨嶙峋的小细手腕,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心说看这一副瘦弱的小身骨,一点也不像是可以做重活的人啊。
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无涯有些好笑的说道:“我不找谁,我回家。”
“回家?”白壶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什么,一副猫遇见了老鼠的表情。
灵儿那丫头说家中就五个人,现在四个人都在,那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怎怎么了?”被他鹰隼一般的眼神看的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