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厚黑攻略-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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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淑萍清醒过来,哪好意思说话,也顾不上嫌弃,一把夺过衣服披在身上,捂着脸跑了出去。
元玉琅使个眼色,侍卫接着跟上去。
萧天纵咳了一声,眼神飘移,“这个没什么,原本小王是、是来等紫槿姑娘,这打扰了大殿下”
“这是误会,”元玉琅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脸容都有些扭曲,“这”
“大殿下,不知紫槿姑娘什么时候来,小王还要向她请教。”最明智的方法就是转移话题,萧天纵刻意不提刚才的事,而且因为心里有了芥蒂,他的态度就有点疏离。
元玉琅强笑道,“这可能是四皇婶有事情耽搁了,不如此事以后再说?”
萧天纵也是估摸着事情有变,这里的事恐怕很快就会传遍京城,紫槿姑娘是不会来了,他也就不再强求,“既如此,那小王先行告辞,大殿下请。”
“请。”上头萧天纵离开,元玉琅扬手就给了弘义一巴掌,“废物,都是废物!”
弘义被打的没脾气,“是,大殿下,属下该死!”
“人呢!木紫槿呢!”元玉琅脸红脖子粗地叫骂,“不是让你们看着吗,人呢?”
刚刚明明看到木紫槿来了,而且似乎已经中了招,可不知道怎么,他就晕了,再醒来时已经跟陆淑萍纠缠一团,他的意识并没有完全丧失,可身体里就是有股火,不发泄出来,就要爆炸一样,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弘义嘴角带血,无辜而惶恐,“属下不知!属下带人守在寺门口,并没有看到淮王妃离开。”
“那她人呢,难道会长了翅膀飞走不成!”元玉琅又狠扇他一记耳光,“把她给本宫找出来,找出来!”
弘义期期艾艾,心道锐王都走了,还找淮王妃做什么,没事找事吗?
“废物,都是废物!”元玉琅嘶声叫骂,怒气冲冲往前去。
弘义等人赶紧跟上,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主子,这个狼狈样子,还是不要走正门,从小门悄悄离开算了。
谁料才走到东佛堂门口,就见木紫槿带着安玮,仿佛不经意间碰到彼此一样,她笑意吟吟地道,“原来真是大殿下啊,我方才听人议论,原也不相信,到底是眼见为实。”
“你——”元玉琅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必定是她将计就计,害了自己一遭,眼里已露出杀机,咬牙笑道,“四皇婶,你好手段,好手段!”
木紫槿讶然道,“大殿下在说什么,我可一点听不明白,我只是来上香许愿而已,这有什么手段可言?”
对付只知道用媚药害人的人,还需要什么高深的手段吗,只用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足够了。
元玉琅纵声狂笑,“很好,本宫一直小看了你!木紫槿,本宫记住你了,走着瞧!”
“大殿下慢走,”木紫槿不紧不慢地扬了扬手,“还有我提醒大殿下,外面可有很多人等着一睹大殿下风采呢。”
元玉琅猛地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狠瞪她一眼,到底还是从小门出去。
木紫槿嘲讽冷笑,“瞪个毛啊,你眼睛大吗?”
安玮默默流下一滴汗,“王妃非激怒大殿下不可?”这不明摆着要大殿下知道,是王妃用的计吗,看看刚刚大殿下气成什么样了,这事儿还能有好?
木紫槿冷哼一声,“即使我不跟他打照面,他也会怀疑到我身上,我就是要气他,气到他失去方寸,狗急跳墙,我才好找准他的弱点,给他致命一击!”
安玮提醒道,“不过王妃还是要小心,司徒皇后和司徒大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不会眼看着大殿下吃亏的。”
“我知道,你放心。”木紫槿眸光深沉,要帮自家夫君执掌魏朝江山,首先要做的,就是扳倒司徒家,她岂会不知。
“参见王爷。”安玮忽地抱拳施礼,退到一边。
木紫槿一愣,“王爷,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元苍擎走近,上下打量她一眼,“没事吗?”
“当然没事了,我要有事,元玉琅会那么狼狈?”木紫槿瞄一眼安玮:又是你通风报信吧?
元苍擎眼睛里有宠溺的笑意,“纵使如此,你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真的中招?”
“不可能,”木紫槿断然摇头,“元玉琅这计太低劣,我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怎么说?”元苍擎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带她坐下来,清亮的眸子看定了她。
木紫槿把玩着他修长直立的手指,道,“锐王不可能书信约我见面,就算是,他又何必用宫里的信笺?”这就是最大的破绽,所以她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局。
元苍擎点头,“这的确是玉琅考虑不周,他太低估你了。”
是他太蠢好吗,这也太不上档次了。木紫槿暗暗翻白眼,“再者我明知道锐王跟元玉琅是一路,怎么可能不加以防备,所以我让安玮跟着前来送信的侍卫,很轻易就知道了一切。”接下来的事,就没什么难度了。
元苍擎道,“你这次倒是如了意,玉琅栽了这么大的跟头,跟你之间的仇恨也越结越深,你不怕吗?”
“我怕什么?”木紫槿冷笑,“我跟他之间本来就仇深似海,这次只是给他些利息而已。”
元苍擎摇头,“你不了解玉琅。”他却很了解这个大皇侄,在暂时动不了紫槿的情况下,很可能会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所以以后得越加小心了。
“我跟元玉琅之间,原本就不死不休,无所谓,”木紫槿倒没太在意,“而且这次他名誉扫地,皇上必然震怒,够他受的了。”
元苍擎淡然一笑,“你是算计好的?”
木紫槿得意的很,“那当然,对元玉琅,我绝对不会客气!”
元苍擎渐敛笑容,眼神幽远。
——
不出木紫槿所料,今日之事口口相传,很快传遍京城大街小巷,传入宫中也是眨眼之间的事,宣德帝得知后,顿发雷霆之怒,将这不屑子召了来,怒道,“元玉琅,今日之事,你怎么说?”
元玉琅脸色惨白,冷汗如雨,难堪而惶恐,“儿臣可以解释”
“好,”宣德帝暴怒,将龙案拍的啪啪响,“朕让你解释,你解释啊!”
“儿臣——”
“皇上,玉琅是被人陷害的!”司徒皇后慌里慌张进来,礼都顾不上见,就急着替儿子申辩,“玉琅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他、他是被人下了药啊,皇上!”
宣德帝怒道,“下药?什么人有如此胆量,敢谋害皇嗣,啊?”
“是木紫槿!”司徒皇后不顾元玉琅的阻止,硬是说了出来,“就是她要谋害玉琅,皇上明察!”说起来玉琅也真是的,明知道那木紫槿不是省油的灯,还如此大意,着了她的道儿,这下玉琅名声尽毁,别说争皇位了,说不定还要受皮肉之苦,再不把罪过推到木紫槿身上,后果可大大不妙。
“什么?”宣德帝怒火一窒,“木紫槿?”
“正是!”司徒皇后气哼哼地道,“她本就已名声扫地,蒙皇上赐婚淮王,本该不负皇恩才对,可她居然暗里勾引齐朝锐王,欲行不轨之事,玉琅无意当中碰上,她是怕丑行败露,就陷害玉琅,皇上一定要严惩木紫槿,以儆效尤!”
第96章 拖她下水()
元玉琅其实本不欲说出木紫槿之事,可母后嘴太快,既然说都说了,就只能继续编下去了。
“有这等事?”宣德帝脸色阴沉,“木紫槿怎么会与锐王有私交?”
“这”司徒皇后眼珠一转,绝然不能说出木紫槿会看命相之事,否则必成她今后的祸患,“臣妾也不太清楚,似乎是他们偶然见过,木紫槿就对锐王动上了心思。”
宣德帝虽不信这话,但对四弟的猜忌之心却越发重了起来,木紫槿要拉拢锐王,为的不就是壮大自己的实力吗?好啊,原来四弟也不安分了,亏得还在他面前摆出一副恭顺的样子来,原来也是包藏祸心!
“来人,宣木紫槿、淮王来见朕!”
“遵旨!”
元玉琅体内媚药的药性还没有完全退去,就被父皇给急急召了来,此时他身体如飘在云端,忽冷忽热,仍旧想要发泄什么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玉琅,那陆淑萍,究竟是怎么回事?”说起此事,宣德帝越发怒火中烧,“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骗朕,你该当何罪!”
司徒皇后暗道不妙,当初她确实是把那青楼女子给远远送了出去,却没想到那女子甚有心机,几经曲折,送了信给玉琅,玉琅即暗中将她接了回来,买了处宅子给她住,经常去找她,两人反倒比以前越加恩爱了起来。
可没想到,皇上非要将苏笑仪赐给玉琅,他怎么可能跟苏默然攀亲带故,于是一做不二不休,一方面让那青楼女子认了陆子津为义父,有了个堂而皇之的新身份,另一方面则派人暗杀苏笑仪,皇上碍于脸面,玉琅的大婚仪不得不举行,她则“不经意”地提起陆家有女之事,皇上必没心思详查,就答应了下来。
可谁想到事情有此变故,玉琅跟陆淑萍居然当众事情闹的这么大,她的身份当然很容易被揭穿,皇上面前,也没办法敷衍过去。
“儿臣没有欺骗父皇,父皇冤枉儿臣了!”元玉琅既然做出这等事,当然要防着有朝一日事情败露,会被父皇责罚的风险,所以早已想好了对策——如若不然,陆子津也不可能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收笑频为义女了。
“那陆淑萍就是青楼女子笑频,你还说没有欺骗朕!”宣德帝想想朝廷内外如今都怎么议论皇室,就忍不住要将这混账儿子给碎尸万段。
元玉琅道,“父皇容禀,淑萍真的是陆大人的义女,她只是跟笑频长的很像而已,并不是她。”
“什么?”宣德帝一愣,“真有此事?”
“是,儿臣不敢欺骗父皇,儿臣就是偶然见到淑萍,见她跟笑频有几分相像,所以才对她动了心,如果说欺骗父皇,仅此而已。”
宣德帝拧眉,他其实真没见过笑频,也没见过陆淑萍,此事是真是假,无从分辨。不过想来玉琅绝对不敢欺骗于他,此事有误会也说不定。
内侍来报,淮王与木紫槿奉召前来,他亦暂时不追究此事,冷声道,“叫他们进来。”
“皇上有旨,淮王、淮王妃觐见!”
圣旨传到木府时,恰遇元苍擎送木紫槿回去,两人正好一道进宫觐见。当然,他们心中有数,此次进宫,是为了什么。
“臣弟(民女)参见皇上。”
宣德帝冷声道,“木紫槿,你今日为何会去双佛寺?”
木紫槿平静地道,“回皇上,民女是去双佛寺上香许愿,”说罢瞄一眼身边的淮王,“顺便与王爷一道逛逛,看看京城繁华。”
“你说谎!”司徒皇后大怒,“淮王根本就没去双佛寺!”
“皇后娘娘怎么知道的?”木紫槿迅速反问,蒙了面纱的脸看不出表情,但眼神却是讥诮的。
“本宫——”司徒皇后涨红了脸,答不出来。
宣德帝怒瞪司徒皇后一眼,回过目光来,“木紫槿,你与齐朝锐王,可相识吗?”
木紫槿坦然点头,“有过一面之缘,就在那日酒楼,当时大殿下和陆侧妃也在。”
提起陆淑萍,宣德帝怒火更盛,“你与锐王,仅见过一面而已?”
“回皇上,正是。”
“木紫槿,你竟然敢欺骗父皇?”元玉琅愤怒莫名,“今日你们明明约在双佛寺相见,你敢说没有?”
木紫槿如法炮制反问他,“大殿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元玉琅冷笑一声,暗道本宫可不会像母后一样上你的当,“自然是锐王告诉本宫的,他到本朝来,是本宫奉父皇之命招待,他的事本宫岂会不知。”
“是吗?那锐王为何要与民女相见,又是如何约的民女,民女怎么不知道?”木紫槿挑眉,继续问。
元玉琅才要答,忽地想起什么,道,“这自然要问锐王,本宫还没来得及细问。”
宣德帝立刻道,“来人,请锐王进宫。”
“遵旨。”
“父皇,还要请锐王将木紫槿约见于他的信函带上。”元玉琅提醒一句,好不得意。
宣德帝点头,对内侍道,“去吧。”
内侍赶紧施礼,退了下去。
“四弟,你与锐王可有过交涉?”宣德帝眼里闪着猜忌的光,问也问的直接。
元苍擎淡然道,“回皇兄,臣弟与锐王并无交涉,今日也不曾见到锐王,臣弟到双佛寺时,只见到紫槿,听到香客们议论玉琅之事,并未亲见。”
元玉琅涨红了脸,想到自己那时的尴尬,他就恨不得把木紫槿给锉骨扬灰。
“是吗?”宣德帝明显是不信的,冷笑道,“四弟倒是好兴致,你不是一向不信佛吗,去双佛寺游玩有什么乐趣?”
元苍擎神情不变,“紫槿喜欢去,臣弟就陪着。”
木紫槿心里涌上一股暖意,不管怎么,王爷这话是给足了她面子,让她很受用。
宣德帝厌恶的目光在木紫槿脸上一转,想像着她面纱下丑陋的脸容,就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皇上,民女的脸就要好了呢,”木紫槿岂会不知他在想什么,赶紧露出巴结的姿势来,作势要揭开面纱,“皇上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宣德帝脸色一沉,“朕没兴趣!”他还不想恶心到吃不下饭。
“皇上啊”木紫槿又要哭天抢地,手腕一紧,已经被元苍擎拉住,“王爷——”
“不得对皇兄无礼,”元苍擎脑壳又一鼓一鼓的,“你已不再是待选秀女,是我的王妃,你相貌如何,与皇兄无关,不可亵渎圣颜。”
木紫槿嘀咕一句,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没再多说。
元玉琅这个气,“父皇还是问清楚,木紫槿与锐王究竟密谋什么,是不是”
“大殿下恕罪,”木紫槿忽地打断他的话,“民女倒是更奇怪,大殿下跟陆侧妃到双佛寺做什么?”
“本宫——”元玉琅没想到这一层上,登时哑然。
“也是上香,许愿吗?”木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