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与五哥二三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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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呆呆地坐在原处,望着地下的毡毯,一动不动。
苏景云侧眸看她:“你为什么没下去?”
何田田心里难受极了,呼吸急促,却又哭不出来:“我又没错,为什么要下去?”
“哦?”苏景云挑了挑眉,“裴庶妃是诽谤你的?”
何田田重重点了点头。
“可是本王不信呢,你打算如何?”苏景云拿起书案上的一只玉狮镇纸,玩弄在手指间。
“我不知道。”何田田有点茫然,“以前你从来不让我。cao。这种心。不过,我想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至于这么差吧?当初我骂你是人渣,是种马,你还不是非把我留在了身边,区区一个未婚夫,你就怕了吗,更何况他还死了。”
苏景云许久没有反应。
何田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瞄了瞄他的脸色,发现他的唇边,似乎啜着一丝笑。她的心情,一下子就松快起来,扑上去攀住了他的胳膊:“苏景云,你根本不在意什么未婚夫,是不是,是不是?”
“唔,本王的确不在意什么未婚夫。”苏景云说着,带着探究的幽幽目光,朝她看了过来,“只是,本王刚才怎么听说,你以前并非什么爱宠,而是一心想逃,不知是真是假?”
“啊?啊?假,假的,肯定是假的!”何田田刚刚有点干的冷汗,顿时又被吓了出来,嘿嘿嘿地只会假笑了,“那都是跟你闹着玩儿呢!殿下如此英俊倜傥,文韬武略,我上赶着勾搭都来不及,哪儿会想逃啊!”
苏景云伸出手去,慢慢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可是,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因为不想做本王的嫔妃,所以一直想逃,本王没理解错罢?”
“没错!没错!不不不,错了!错了!”何田田已经语无伦次了,“刚才我被裴庶妃吓着了,说话没经过脑子,殿下你千万别信啊!”
“真的?”苏景云依旧捏着她的下巴不放。
“真的!千真万确!比珍珠还真!”何田田努力伸直四根手指头,发誓赌咒。
苏景云垂头看了一下:“发誓是三根手指”
“啊?哦,弄错了,弄错了!”何田田红着脸,笑了两声,赶紧把小指头收了起来。
苏景云看着她,缓缓地道:“其实是真的也没什么,反正本王什么都记不得了,就算如你所愿,给你一纸休书,也是可以的。”
第218章 我的吻,甜不甜?()
“别啊!”何田田赶紧握住了苏景云的手,“咱去夷陵,不就是为了恢复记忆的吗,你怎能说这样的丧气话!”
苏景云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松开了她的下巴,坐回了书案前:“是,本王还有最后的一线希望”
“不要这样悲观嘛!”何田田刚被他揪住了小辫子,这会儿格外殷勤,就差摇起小尾巴了,“来来来,我给你把书案收拾收拾,伺候你看公文!”
她把苏景云摔过的毛笔,丢进垃圾桶,再用帕子把墨水擦干净,然后拿起墨条,一圈一圈地磨。
苏景云重新挑了支毛笔,接着看公文,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他的眉心,始终微微地皱着,怎么也抚不平。
午饭过后,马车暂时停下,侍女们上来收拾餐桌,孔嬷嬷领着垂首敛目的裴曦仪,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车下。
“你不是才让她滚了么,怎么又来了?”何田田嘀咕着,忿忿地扯起苏景云锦袍的角角,打了个结。
孔嬷嬷就在车外,行了个礼,道:“殿下,裴庶妃今日当值,却触怒了殿下,奴婢已经代行尚仪职责,惩罚过她了,还请殿下许她上车,继续侍奉殿下,戴罪立功。”
何田田仔细看裴曦仪的脸色,果然苍白得很,这绝对不是胭脂水粉抹出来的颜色,她不禁惊讶问道:“你怎么罚她啦?”
孔嬷嬷瞪了她一眼,把脸一板:“何良娣,奴婢奉旨随行,来向殿下禀报事情,这里没有你插嘴的地方!”
这么凶?!奉旨了不起啊?!何田田抓起书案上的玉狮镇纸,就朝孔嬷嬷砸了过去。
孔嬷嬷朝旁边连躲了好几下,方才堪堪避开,十分狼狈,气急败坏:“何良娣!你这是藐视圣旨么?!”
“什么啊?”何田田无辜地举起了手,“手滑而已啊!”
手滑能滑成这样?!孔嬷嬷气得脸都红了,大喊一声:“殿下!”
苏景云端着一盏茶,不紧不慢地吹着浮末,语气淡淡的:“孔嬷嬷连手滑,也要跟何良娣计较么?”
楚王竟护短至此?!她可是皇上派来的人!怪不得,怪不得皇上屡屡干涉楚王府内务,原来楚王已经被奸佞小人所迷惑,是非不分了!
孔嬷嬷强行忍下了这口气,道:“奴婢不敢。还请殿下让裴庶妃上车,继续值班,以免坏了规矩,这也是皇上的旨意。”
苏景云把茶盏朝书案上一顿:“何良娣之前问你的话,你为何不答?”
?
何田田问什么了?
孔嬷嬷想了半天,方才想起来,憋着胸口的一口气,语气生硬地道:“回何良娣的话,裴庶妃当值期间,惹怒殿下,奴婢按着宫里的规矩,用藤条抽了她三下。”
真挨打了?
这一招,真是高啊!
你看昨天葛咏茹没挨打,被赶下马车,就再没有上来的机会了,而裴曦仪拼着挨了几下藤条,转眼就又被送到了马车前。
何田田极度怀疑,这三下藤条,是裴曦仪贿赂了孔嬷嬷,自己要来的,不然如何置死地而后生呢?
唉,瞧瞧人家,再看看她自己,果真是不会宅斗啊。
她沮丧着缩到了苏景云身后,道:“我问完了。”
孔嬷嬷马上道:“请殿下准许裴庶妃上车。”
苏景云微微颔首,算是允许了。
裴曦仪推开侍女的手,颤巍巍地,自己走上台阶,抿着嘴,给苏景云行礼请罪。
何田田这心情,就更加沮丧了,瞧瞧,人家这就成功了咧,再看看她自己,惹恼了苏景云,除了哭,还是哭,真没用。
裴曦仪行过礼,却没坐下,而是在书案前跪了下来:“殿下,臣妾知罪,不该搬弄是非,泄露何良娣的隐私,臣妾向殿下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臣妾这一回。”
啥?泄露隐私?她这叫泄露隐私吗?她那是妥妥的诽谤好不好?!就说她是耍心机,故意挨打上来的,这也太会避重就轻了!何田田气得把手探进了怀里,不住地摸她的手术刀,很想给这个心机婊来一下。
苏景云皱了皱眉头,道:“既然你已经受罚,此事便不要再提了。”
“是!臣妾谢过殿下!”裴曦仪苍白的脸上,瞬间有了光泽。
她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书案边,自怀中掏出一只梅花形状的锦盒,送到了苏景云面前。
苏景云瞥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裴曦仪微微一笑,掀开了盒盖,盒子里面,是一方梅花形状的砚台,配着梅花形状的墨条。
“梅砚?”苏景云微微挑眉,搁下了手中的毛笔。
裴曦仪笑颜如花:“臣妾就知道殿下慧眼,识得好货。这是用秘传工艺,用梅花制成的砚台,墨色纯正,隐有梅香。”
她说着,提起了书案上的小水注,侧着头,笑意盈盈:“就让臣妾为殿下,磨一砚梅香墨罢?”
“正好是冬季,以梅为砚,实乃雅事。”苏景云微微颔首,隐有赞赏之意。
裴曦仪笑着磨起墨来,眼中秋光粼粼:“殿下,说起来,这梅花砚,还是殿下教给臣妾的呢!”
“哦?”苏景云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饶有兴趣地问了起来。
m。d,又借着以前的事儿,来勾搭苏景云!不就是恢复记忆吗,谁不会啊!
何田田愤然而起,扑到书案前,挡住了苏景云看向裴曦仪的视线:“殿下,我也有你以前的事儿,讲给你听!”
苏景云伸手把她扒开:“什么事?”
何田田从荷包里翻出一颗梅子糖,塞进自己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碎:“快问我甜不甜!”
苏景云一头雾水,但还是依了她:“甜不甜?”
何田田马上攀住他的脖子,亲上了他的唇,并把小舌头伸进去,生涩地转了个圈。
苏景云顿时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他一把抓住何田田的胳膊,满面愠怒,却因为喘息,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田田脸红得跟苹果似的,小声地问他:“甜不甜?”
苏景云努力调整着呼吸,把她扯了下来:“何田田,你这是做什么?!”
第219章 她的香吻呢?!()
“帮你恢复记忆啊!”何田田理直气壮,“我们攻打越国,得胜还朝,进京城后,有个耍幻术的,变出了满树的糖,你让观言摘了一颗给我,还问我甜不甜!”
“然后,你就亲本王了?”苏景云说着,把她又推远了点。
“当然不是!”何田田回想当初,脸色更红,“我怎么可能这么厚颜无耻,肯定是你耍流氓了,非要尝我嘴里的味道”
“是么?”苏景云浑身燥热,把手搁在领口的纽扣上,很想解开一点点。
裴曦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何良娣,你可真会哄殿下开心,亲就亲吧,还非要编个名目出来。谁不知道我们殿下,最内敛含蓄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油嘴滑舌的事情来。”
何田田愣了愣,把书案一拍,呼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我骗人?”
裴曦仪笑着摇头:“何良娣有证人吗?”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证人?”何田田又想去摸怀里的手术刀了。
裴曦仪放下墨条,拿帕子擦了擦手:“何良娣,别闹了,楚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殿下不是这样的人。你是殿下的女人,亲他,吻他,无可厚非,只是帮助殿下恢复记忆,乃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这样子编谎话,还是不要了吧,你觉得呢?”
“你凭什么说我是编谎话?!”何田田一拍书案,“我还说你的梅砚,是编谎话呢!”
裴曦仪微微一笑,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她:“殿下喜爱各种砚台,谁人不晓?我犯得着编谎话么?”
“切!”何田田冲她翻了个白眼,“那只能说明你的梅砚是大路货!而殿下之所以在别人面前含蓄内敛,而在我面前油嘴滑舌,恰恰说明他喜欢我,在我面前表现得与众不同!”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斗得热闹,苏景云数度皱眉,终于忍无可忍:“你们是来侍奉本王的,还是来吵嘴的?!都给本王滚下去!”
随着他的怒吼,马车骤停。
裴曦仪大概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两败俱伤的结果,所有的表情都滞在了脸上。
何田田却是一声大吼:“我不滚!就是不滚!凭什么我被人冤枉,还要滚下去?!”
她说完,抓起那一方梅砚,连着里头的墨水,用力扔出车窗外。
裴曦仪眼中恨意斐然,但何田田没给她出声的机会,很快就拿手术刀抵着她的腰,逼着她下车了。
裴曦仪刚下台阶,何田田就呯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她却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埋着头,低声地哭了起来。
苏景云听了一会儿,烦躁地把笔丢进了笔洗:“你不是赖着没下车么?还哭什么?”
何田田哭得更伤心了:“我被人冤枉,心里难受!你又不说句话!”
苏景云幽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你想让本王说什么?”
何田田愣了一会儿,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他旁边坐下,低声道:“对不起你全都记不得了,你也不知道谁是真,谁是假”
苏景云伸出手去,一滴晶莹的泪水,恰好滴在他的指尖,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那是颗什么糖?”
“恩?”何田田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是梅子糖。”
苏景云捻开那滴泪水,把手伸进她的荷包里,摸了一颗糖出来:“这个?”
“恩。”何田田点了点头。
苏景云把糖递给她:“当时具体情形如何?”
何田田抹了抹眼泪,来了精神,把糖塞进嘴里,三两下嚼完:“问我甜不甜!”
“幼稚!”苏景云笑了一下,“甜不甜?”
“甜!”何田田笑弯了眉眼,“你说‘给本王尝尝’!”
苏景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嗓音也有点发紧:“给本王尝尝。”
但何田田却没有和刚才一样,献上她的香吻,而是低下头,从荷包里摸啊摸,摸出一粒梅子糖,塞进了他嘴里。
苏景云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了。
何田田拍着手,笑倒在他身上:“果然就算失忆,性子也没变,当初你的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苏景云好一会儿,才把那颗酸溜溜的梅子糖吞下去,忍着火气问:“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何田田眨着大眼睛,摊了摊手。
苏景云气得把她一按,啪啪就是两下:“那你刚才亲本王做什么?!原来果如裴庶妃所说,是你编出来骗本王的?”
何田田疼得哇哇直叫:“就是骗你的,怎样?有本事亲回来啊!”
“你想得美!”苏景云一把将她推开,“滚一边去,别妨碍本王看公文!”
何田田摸了摸火辣辣的pp,趴在书案上,把砚台朝他那边推了推:“我可没有梅花味的墨水,您将就着用吧。”
苏景云沉着脸,不理她。
“好啦,不逗你了。”何田田揪了揪他的袖子,脸色又有点泛红,“你当时就是个臭流氓,一听我说甜,就,就亲过来了”
苏景云依旧沉着脸,不理她。
“喂,你怎么这么难讨好啊?”何田田嘟着嘴,探手揉了揉他的眉心,呆呆地看着他道,“苏景云,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来呢?”
苏景云手里的毛笔,骤然停顿了几秒,默默地垂下了眼眸。
何田田歪到他身旁,抱住了他的胳膊:“对不起,又惹你难过了我还有一天爱宠的时间对不对?从现在开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