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与五哥二三事-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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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很不想搭理他,但他问的都是正经问题,身为一名医生,她只能作答:“几乎看不出来了,你不用担心”
苏景云一手撑腮,一手托着酒杯,目光幽幽地落在何田田的身上,极力装出不在乎的模样,心里却是酸成了江西的老陈醋。
他们居然坐这么近!说话的时候,几乎头碰着头!
更要命的是,何田田正在生他的气,他不敢直接把她拽过来!
而且就算拽了,她也能振振有词,这是皇上安排的座位,关她什么事!
第295章 心凉()
苏常乐借着给何田田夹菜,离她越来越近,他讲话时呼出的热气,几乎能吹动她耳畔的碎发。
苏景云有万千种方法,能置苏常乐于死地,但却唯恐何田田不喜,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执壶喝闷酒,一杯接一杯。
他从来不知道,冷血残暴如他,也会有如此怯懦的时候,怯懦到一颗心,卑微到了尘埃里。
纵使重权在手,他依旧只是怕,怕失去一个她。
一杯,一杯,再一杯,殿上众人的谈笑,已进不了他的耳,皇上有意无意的试探,他也只当没听见。
不知喝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就当酒量如山的他,也觉得眼前有了重影的时候,身下的座位突然一沉,旁边多了一个人。
是谁?谁敢跟位高权重的楚王,挤坐同一张座位?!苏景云暴躁着转过头来,恰看见何田田如玉般无暇,却又透着一丝苍白的侧脸。
他的呼吸,顿时停止,心跳亦漏了一拍。
“田?田田?”他觉得自己是醉了,试探着开口,声音嘶哑漂浮,完全不像是自己的。
何田田没理他,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忙着吃菜,还顺便喝了一口杏黄色蟠龙碗里的腊八粥。
那是他的碗,他的筷子。苏景云下意识地想提醒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猛地捂住眼睛,笑了起来。
皇上凌厉的目光扫来,语气中威胁的意味颇浓:“何副使,朕给你安排的座位,你不满意?”
苏景云伸展右臂,松松地搭在椅背上,恰把何田田整个儿圈住:“啊,忘了给诸位介绍了,这是太医院的何副使,亦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诸位往后见了她,恐怕得行个礼,称呼一声王妃了。”
“景云!”皇上厉声喝斥,“你的王妃,姓柳!休要在朕跟前胡闹!”
“她算哪门子的王妃?她又没跟儿臣拜堂。”苏景云牵住何田田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好了,现在儿臣酒足饭饱,要带王妃回府了,父皇以后安排座次,最好留点心,别做些无用功,这样很没意思。”
苏常乐见何田田跟着他站了起来,下意识地也跟着起身,伸手去拦。
苏景云借着酒劲,当胸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你算得了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王的路?!”
“苏景云!皇上还在这里呢,你就敢打你兄弟?!你这是想谋反?!”皇后惊呼而起,疾步奔下宝座,奔向苏常乐。
“谋反?”苏景云冷笑数声,环顾殿内,“我哪儿敢谋反,心都已经凉了。这个混账,关在重华宫十七年,是为朝廷出过一分力,还是到边疆洒过一滴血?他有什么资格,觊觎我的王妃?就因为他是皇后嫡子,就因为皇上高看他一眼?”
殿上众人,本来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但听了他这番话,却顿生兔死狐悲之感,脸上一派戚然。
皇上把这变化看在眼里,隐隐不安。
苏景云转身看向御座,戾气横生:“父皇既然不念及儿臣的功劳,又何必小打小闹?您干脆把何副使赐给十一弟为妻嘛,反正儿臣一点儿也不介意强占兄弟的老婆。”
皇上想斥他胡言乱语,却硬是没敢开口。
能坐在太清殿上的,多是为大吴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功臣,他们此时已同苏景云产生了共鸣,若是继续刺激他,只怕会让他们寒心。
苏景云冷笑数声,牵起何田田的手,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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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疾驰在御道上,两旁的房舍树木,飞快地后退,将太清殿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马车内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苏景云坐在车窗前,脸朝着窗外,目光却不知落在了哪里。
他平静无澜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紧抿的唇角,却总像是含着一抹沉重的心痛,还有一缕极度的不甘。
何田田坐在他旁边,默默地抠宽袖上的金线。刚才在太清殿上,他看似酒后失言,其实所讲的,都是心里话吧。
仔细想想,皇上也真是够凉薄,怨不得他难过。政务繁忙时,用的是他;征战边疆时,用的还是他;但一个不顺心,就要把他的女人推给苏常乐,任由一个无功无绩的皇子来刺激他。
他的母妃,已经死了;他的亲姐姐,有家不能回;他的身边,其实就剩下一个她,还要被如此算计,由人来夺。他此时的心里,肯定很难过,很难过吧。
何田田抠了半晌金线,朝苏景云那边挪了挪,戳向他的腰:“看你这么想哭,暂时跟你休战吧,肩膀可以借你用一用。”
“田田!”苏景云失声一笑,却是马上伸手捂住了眼。
何田田仰头看了他一会儿,默默地再靠近一点,抱住了他的腰。
苏景云将她揽进怀里,握住她的手,像是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不住地摩挲。
何田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嘟囔道:“我饿了,宫里的菜不好吃,我没吃饱。”
苏景云垂头看她,眼底浮上一抹柔色:“宫里的菜就是这样,御膳房离得太远了,等菜送来,色香味早已变了。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我不知道,我只吃过醉鱼。”何田田说着,又摇头,“算了,不出去吃,你喝了太多酒,万一倒在外面,我可扶不动你。”
“倒不了,我带你去喝腊八粥。”苏景云拍拍车壁,让车夫转了方向。
“我还以为带我去吃什么好的呢,原来还是腊八粥啊?”何田田嘟了嘟嘴,表示不满。
“映月楼的腊八粥,举世闻名,不会让你失望的。”苏景云一面说,一面探入她的衣襟,含住了她的嘴唇,“先让我醒醒酒。”
“你干吗啊?别得寸进尺!”何田田使劲推他,“我跟你,只是暂时休战,还没正式恢复邦交呢!”
苏景云没有和往常一样,耍赖用强,而是马上停下了动作,伏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地喘气:“别这样好吗,田田,我已经很难受了”
何田田的心,立时软得一塌糊涂,主动抓起他的手,送入了自己的衣襟深处。
“田田!”苏景云欣喜地唤了一声,将她压倒在毡毯上,扯下了她的裤子,“来,让我教教你,什么叫做得‘寸’进‘尺’!”
第296章 狠招()
映月楼的腊八粥,果然名不虚传,香糯可口,何田田连喝了两碗,总算觉得被苏景云掏空的身子,恢复了一点力气。
从映月楼上下来,苏景云要带她回府,但何田田却扭着身子,不肯上马车:“我不回去,我都已经被赶出坤元殿了,还回去做什么?”
“坤元殿已经拆了,正在重建。”苏景云不分由说,将她扛上了车。
“重建?”何田田有点发怔。
苏景云把她牢牢地箍在怀里,道:“寝殿里见了血光,弄脏了你的地方,所以我下令将坤元殿拆了,重新建一幢更好的给你。”
好吧,王爷就是奢侈,王爷就是腐败,那么大一座殿,说重建就重建。
何田田揉了揉脑袋,又有了新的问题:“那我住哪儿啊?”
苏景云看她看不够,低头啄她的嘴巴:“你可以把我赶出嘉乐殿,借此报仇。”
“好主意!就这么办!”何田田终于高兴起来,抱住他的脖子,一通乱扭,“我还要在嘉乐殿里养小白脸,气死你!”
苏景云面色一僵,幽幽地看她:“你要养谁?”
何田田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欧阳诚吧?”
苏景云气得直咬牙,啪地就是一掌:“信不信我砍了他的脑袋?”
“你敢!”何田田奋力还击,咬了他一口。
“何田田,你属狗的?”苏景云捉住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回到楚王府,何田田先去巡视坤元殿,果见原先的殿宇,已经被拆,工匠们正忙着清理沙石砖块,准备过完年后,正式重建。
呵,要过年了呢。何田田的管家婆生活,从腊八节这天,正式拉开了帷幕。
作为大吴最重要的节日,过年的准备工作,自然是繁琐而又忙碌的,尽管一应事宜,都有侍从代劳,但光坐在屋里听他们汇报工作,都能耗去整整一天的时间。
腊月二十过后,年酒也渐渐地多了起来,要么去赴别人的宴,要么别人赴他们的宴,总之,忙得不可开交。
腊月二十八,何田田去吃过最后一场年酒回来,累得倒床不起,幽怨地叹气:“我突然好羡慕柳絮,顶着王妃头衔,四处招摇撞骗,却什么也不用做。”
苏景云正给她捏着小腿呢,闻言笑了起来:“她怎么招摇撞骗了?收了人家的礼了?难道她没告诉你,楚王府的库房,是不许她用的,她连回礼都拿不出来?要不,你跟她换换?”
“切,我才没她那么不要脸,明知你不喜欢她,还非要黏上来。”何田田翻了个白眼,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心狠,连面子情都不顾了。”
“她自讨的。”苏景云哼了一声,突然瞥见墙上悬挂的古剑,兴致勃勃地道,“我舞剑给你看罢。”
“舞剑?”何田田仔细想了想,伸手掐他,“哎哟,怎么舍得舞剑给我看了?你不是说,我不是你的爱宠,不舞给我看的吗?”
“现在你是我的王妃,不宠也得舞了。”苏景云说着,走去取下古剑,当真舞了起来。
他本就生得高大俊朗,这一套剑法舞起来,犹如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何田田目不转睛地看着,犯了半晌花痴,突然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冲他大吼:“喂,什么叫做不宠也得舞?!你给我说清楚!”
苏景云翘着唇角,把剑舞得密不透风,她根本靠不拢,急得跳了半天脚。
对于他们来说,过年又是一道关卡,祭祀,朝拜,都需要有正式的封号,而以何田田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没法进宫过年,站在苏景云旁边的人,只能是柳絮。
何田田看着春风满面,恨不得在家都穿朝服的柳絮,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她甘愿受辱,也要挤进楚王府,当个空有头衔的楚王妃了。
不过,柳絮的美好向往,终究还是没能实现,苏景云的方式,无比地简单粗暴,让人把她关起来,直接打到卧床不起,然后带着何田田,进宫去了。
何田田原以为,皇上会拿她的身份说事儿,把她轰回去,谁知她自从踏进宫门,便是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一个人为难她,甚至在皇后赐宴的时候,还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物反必妖,何田田隐隐觉得不安。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确得惊人,正月还没过完,一道圣旨传来,任命苏景云为神武大将军,率五万大军,平定南疆。
何田田站在书案旁,瞪大眼睛,反复地看圣旨,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平定南疆,很正常;五万大军,虽然少点,但只要是精兵强将,也不算太离谱;只是这启程的时间,为什么是月底?
现在还是正月,月底出发,等到了南疆,正好是气温回暖,疫病肆虐之时,五万大军,病都病死了,还怎么打仗?
皇上的脑子,是进水了吗?
何田田怎么也想不通,手一扬,就要撕圣旨。
观言吓坏了,连忙从窗子里跳进来,拦住了她的手:“王妃,使不得,撕毁圣旨,乃是死罪!”
“死罪就死罪!皇上让殿下春季出兵南疆,难道又不是送死?”何田田气得直拍桌子,“当初晋王有意春季南下,欧阳诚还骂他是蠢货,没想到,他爹跟儿子一样蠢!”
春季去南疆打仗,的确是送死,观言犹豫了一下,道:“殿下不一定非要去的,皇上给了他第二个选择。”
“第二个选择?是什么?”何田田忙问。
观言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不敢作声。
何田田明白了:“不去南疆,就得让我放弃做他的正妃?”
观言默默点头。
何田田笑了一声:“原来皇上这么看重我,为了逼殿下就范,竟出这样重的狠招。”
观言垂着头,没敢作声。皇上这么多年,一直悉心栽培楚王,如果不出意外,他将来是想把大吴江山,交到楚王手里的。楚王既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楚王妃有朝一日,便要母仪天下,皇上拿着这个标准,自然瞧不上她的家世,非要逼楚王放弃她了。
第297章 战死?谋反?()
苏景云冒着寒气,走进书房,观言马上退下了。
何田田拿指甲掐着圣旨,道:“要不,我就当个侧妃得了,或者我搬出楚王府,装装样子给皇上看吧。”
“不行!”苏景云斩钉截铁,不留半分余地,“我绝不允许你受这种委屈!”
“那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吧?而且还有五万无辜的将士呢!”何田田摊摊手,叹了口气。
苏景云似乎已有了主意,把圣旨随手塞进抽屉,道:“我们马上启程去京畿,见一见欧阳诚。”
“啊?”何田田凑到他跟前,瞪大了眼睛,“你不吃醋啦?”
“你少趁机胡思乱想!”苏景云捏了捏她的脸,一把将她扛上肩头,走出书房,上了马车。
京畿离京城并不算远,半天时间就到了,他们下马车时,天还没黑,苏景云一刻也没休息,马上让欧阳诚带着他们,去参观制药作坊。
欧阳诚已经知道了圣旨的事,遣退闲杂人等,对苏景云叹气:“这件事,只怕没这么简单,只要你踏上去南疆的路,朝中便会有人蠢蠢欲动,还有皇上的后宫,也都不是泛泛之辈,肯定会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