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当黑户-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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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不记得他是这种性格啊。”毘沙门好似有些委屈，“我只是说他个子有些矮了，他就不搭理我了。”
汐里轻咳了一下，跟毘沙门告别，夏目身上的诅咒大部分得到净化，剩下的就是要抓住那只妖怪封印掉，而月圆之夜恰巧就在两天后，那天晚上，大妖怪会到夏目的家里去。
跟夏目叶王约定好两天后同去夏目的家里，他们就分开了，兆麻给了夏目一个护身符，这两天妖怪轻易不能近身。
汐里回家的时候尚早，赤司还没有回来，她窝在自己房间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跟妹妹聊了会儿天，之后无所事事地玩起手机，手一滑点开了信箱。
距离她去池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那个奇怪的情报专家，九十九屋真一的短信她也没有回。
汐里看着信箱里的几条短信，歪头想了想，手指飞快地打字，点击发送。
几乎是显示发送成功没几秒，对方就回信了。
池袋流传的无头骑士确实存在，其实际为来自爱尔兰的妖精“dullahan”，如果你需要更多的消息可以联系我；那位金发男子名为平和岛静雄，是池袋绝对不能招惹的人之一，身体素质极为强悍。
ps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过去几天一直生活在伤心之中。
pps你对那位黑发青年没什么好奇吗？
既然自称情报专家，那么他肯定有很多情报嘛，汐里这样想着，发过去几个问题，现在看到这些问题的答案陷入沉思，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些的话，那还挺有用的。
情报无论什么时候都很重要，汐里回他：如果你能证明你的价值，我们可以达成长期合作协议，报酬好说。ps不好奇。
现在暂时没什么好问得，汐里放下手机，开始想抓妖怪事宜，她不会封印术，就只能由夏目来，如果他失败的话，就由她把妖怪直接斩杀掉。
汐里想到这里，起身去旁边的柜子旁，打开锁，这个柜子有一段时间没有打开了，连带着她的刀“易”也不见天日很久，她将刀从里面拿了出来，抱在怀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脸上露出一丝怀念的表情。
这把刀陪伴自己很久了，好像并不单单是叫“易”而已，还有什么其他名字，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汐里将刀放在枕边，突然升起一种安心感，她拍了拍刀身，跟它道了声晚安。
半梦半醒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她听到一声细弱的诘问。
她翻了个身，心里嘟嘟囔囔：不需要。
很快到了约定的那一天，正巧是周末，今晚要在夏目那里住一夜，汐里简单收拾了一小包行李，然后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去找赤司请假。
她把夏目遭遇的事情润色了一番，给赤司讲了讲，大抵是将危险度降低了五个度的那种润色，赤司沉默地听完，期间什么都没问，只是最后抓住汐里的手，“不能不去吗？”
“欸？”汐里有些惊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赤司很少表现出不想让她做什么的意愿，他总是默默支持着或帮助着她。
“哪怕像你说的危险度再低，也总归是有危险，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能交给专业的人来？叶王不行吗？麻仓家不行吗？或是其他捉妖师，我不想你以身犯险。”他有些执拗地盯着汐里看。
汐里笑了笑，抽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软的发丝拂过手心，有些痒痒的，她习惯性地插科打诨：“还有毘沙门帮我们呢，你要对我有自信啊，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啦，明天见啊阿征。”
她朝他摆摆手，拎着包往屋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心有所动地回头看了赤司一眼，他垂下了眼睫遮掩其中的情绪，大概因为自己隐瞒他生气了，回来再哄哄吧。
汐里后来总是有些后悔，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放开他的手就好了。
她坐上车很快到了夏目的家，一年前小林与相恋多年的女友结婚，从这里搬了出去，本来本村想要再找一个人照顾夏目的生活，被他拒绝了，现在他自己住在这里。
汐里把自己的东西扔进客房，毫不见外地扒拉出零食瘫在沙发上，叶王没来，她给他打了几个电话，被挂断了，然后发过去连环刷屏信息，没过一会儿，叶王从这十三层外的阳台上跳了进来。
“啊，小心点。”夏目胆战心惊地过去接他。
叶王略过他，嗤笑一声：“我是通灵王。”
汐里撇撇嘴，继续吃零食，以至于晚上的饭都没有胃口吃。
天色渐渐黑了，夏目紧张起来，汐里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易”，开始部署战略，首先由夏目尝试封印，失败的话由她直接斩杀，至于叶王他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来了。”叶王开口。
在这方面，他还是比他们两个敏锐一点，夏目更加紧张了，汐里摇头晃脑地看向四周，首先听到了妖怪的声音。
“友人帐友人帐给我友人帐”沙哑的呆滞的恶意的，应该不是什么厉害妖怪才是。
汐里看向客厅的中央，妖怪逐渐显现出身影长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她嫌弃地撇过脸，嘟囔了一句：“速战速决吧。”
夏目站起来，拍了拍手。一下子吸引住妖怪的注意力，“喂，妖怪，我在这里。”
“友人帐友人帐玲子友人帐，快给我！”妖怪含糊不清地念念有词，一下子向夏目扑了过去。
夏目灵巧地躲过它的攻击，开始往一个空房间跑，那里有着为封印准备的东西，汐里跟在他们后面，在他们都进去之后，关上了门站在门边，看着夏目进行封印。
妖怪追着他跑来跑去，他总是不能将封印的符箓展开，汐里上前一步，用刀背把妖怪推向远处。
“砰——”地一声重响，妖怪被打飞撞到了墙壁上，它从墙上慢慢滑落下来，猛地睁开铜铃般的眼瞪向汐里，“吃、吃、吃了、吃了你。”
说完开始追着汐里跑了起来，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展开了追逐战，直到夏目示意他准备好了，汐里将妖怪引向中间那个阵法，她从上走过时，感觉到一阵凝滞感，在将妖怪引入阵里之后，夏目猛地挥出手里的符箓，阵法犹如一个罩子，将其中的妖怪笼罩起来，逐渐缩小消失，封印成功。
“太好了。”封印需要用灵力，夏目有些虚脱，但也放松了许多，他扬起笑容看向身边的汐里。
汐里呢？
“到时间了，她又走了。”不知何时，倚在门边的叶王说道。
“走、走了？”夏目反应过来，他有些伤心，猛地垂下头去，“都怪我，我不该让她过来的。”
“呵，这对她来说又不是一件坏事。”叶王瞥了他一眼，“而且你的能力又不足。”
夏目有些失魂落魄：“该怎么跟赤司君交代”
叶王听到这个名字，站直了身子，喃喃道：“赤司太麻烦了，我还是消失一段时间吧。”
说完腾空消失，夏目怔怔地看了眼四周，短短时间里，这里就剩下他自己了。
他刚开始并不懂叶王说的麻烦是什么意思，在夏目看来，赤司一直是冷静温和的，偶尔显得有距离感，是因为身为贵族子弟的自矜，绝对算不上不好相处。
在他带着万分自责告诉赤司，汐里再次穿越的时候，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
但是情况很快急转直下，又过几天，一个截然不同的赤司出现在他面前，左眼的瞳孔变成了另一种颜色，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地递给他几份资料。
第116章 夭夭路（）
房间里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刚刚洗完澡、正在擦拭头发的赤司征十郎僵在那里；任由刺耳的响声冲击着他的耳朵，直到停下。
他低下头，手无力地垂下；毛巾掉落下去，砸在他的脚背上，湿漉漉又冰冰凉。
那警报声是提醒；与测量仪相连；意味着汐里的再次穿越。
他弯腰捡起毛巾放在一旁，走到自己床边坐下，或许是因为今天训练太过了，稍微有点累。
但是还不能睡，仪器放在桌子上最显眼的地方，他一眼都没有看；拿出手机给宫靖川发去一条信息；那边回得很快；安抚了赤司几句；让他早些去休息。
他放下手机，不顾头发还湿着；一下子躺倒在床上，用手背遮住了眼睛，怎么可能安心休息。
自诗织去世之后；世界一分两半；有汐里的世界；以及没有汐里的世界，连同他这个人，都好似被割裂成两半。
她有没有危险？有没有好好吃饭？
她此时在做什么？那里是什么季节？
她什么时候回来？
刚开始时，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各种问题，在上课的时候会不小心发呆，征臣知道后找他谈过话，隐晦地表达了对汐里的不满，后来他不再想了，他不能裹足不前，他还有许多功课要做，有许多东西要学，要保持胜利。
他对汐里的世界一无所知，这是他十几年的生命中，最无力的一件事。因为汐里表达了相当的抗拒，不想让他涉足她的世界，她很固执，他只能接受。
赤司只能在一旁看着，看着她跟麻仓夏目谈论妖怪、通灵，看着她跟着老师训练之后遍体鳞伤，看着她跑来跑去接触危险的事物，然而他只能看着。
他有时候发现自己不会笑了，可以机械地露出标准的微笑，可以温和柔声细语地与人交流，但是没有想笑的心情，为了笑而笑，不是真正的想要笑出来。
这段时间，大概只有篮球部可以让他稍微缓解一下压抑的心情。帝光篮球部的训练很繁重，有时候连他也不能很好的消化，但过度的劳累反而能让他变得轻松一些。他喜欢跟同伴们一起打篮球的日子，可以尽情地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势均力敌的人是同伴，既能做喜欢的事又能取得胜利，是对他来说唯一可以得到快乐的事。
每当这个时候，他又会想，汐里也在就好了。
越长大越明白，这个世界让人无能为力的事很多。
赤司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顶着奇奇怪怪的头发醒来，照镜子的时候看着里面略显滑稽的自己，勾起唇角想要露出一个嘲笑的笑容，可惜眼神是死的，看起来就像是带上一个虚假的面具，他收起笑容重新洗了个澡，吹干柔顺的头发。
早饭的时候征臣正好在，他跟他说了汐里离开的消息，征臣沉默地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两人安静地吃完一顿饭，他准备出门上学。
换鞋的时候赤司习惯性地停了一下，差点伸出手，以往汐里总要摇摇晃晃地站着穿鞋，把书包塞进他手里，可是今天身边是空的。
上学的路上也安静了许多，他先去找老师请假，归期未定，从办公室走出来后，还未走远，里面已经按捺不住地传来了老师们的议论声。
“从入学来第几次了？平时活蹦乱跳的一点都看不出来身体不好。”
“可能就是不想上学呢，他们有钱人家的事，我们真的不懂。”
赤司神色未变，走到教室外的时候看到夏目站在窗边，他不太会隐藏情绪，一脸内疚地告诉他汐里的事情。
果然，他还是无法不迁怒夏目，赤司看到他的时候心里生出一股负面的情绪，最后压制住。
部活的时候他跟教练请了假，真田教练心情有些复杂，似乎想问他些什么，最后没有问出口。部员得知汐里再次请长假，围过来问东问西，脸上尽是担忧，赤司没有力气宽慰他们。
桃井他们又一次表达了想要看望汐里的愿望，被赤司拒绝，他又怎么知道，该去哪里看望她呢？
汐里离开的第一天，生活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汐里离开的第二天，赤司习惯了。
汐里离开的第三天，青峰翘掉了部活，紫原训练不认真，赤司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汐里离开的第六天，赤司跟紫原进行了一对一的比赛。
会输掉
汗水流进了眼睛里，硬生生地痛，赤司喘着气低下头，脑袋一片空白。
他，赤司征十郎，要输？
不，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胜利就是一切，败者的一切都会被否定。
征臣说过的话，从到大的话，就这样挤满了他的脑袋。
啊啊，又是这种脆弱的情绪，汐里离开时的恐慌，会输掉的恐慌。
舍弃掉就好了，舍弃他们，抛掉这些包袱，只要胜利就好了，只要胜利，就能摒弃那些软弱与痛苦，想要胜利的念头从未有过的强烈。
数日来、或者说数年来积累下来的重压，终于在轻轻落下一根羽毛后，超过了承受的临界点，轰然崩塌。
赤司抬起头，左眼闪烁着金色的光，世界从未如此清晰明朗过，多么简单的道理啊，只要取得胜利就好了，前方所存在的一切障碍，无论是什么，都要扫平。
“敢忤逆我的人，哪怕是父母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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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里落地后首先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她拿着易警备起来，昏暗的只开着电视的客厅，汐里看到一个橘色头发的男人，正拿着一本书念念有词，另一只手拎着一个桶，用脚在地上画画，桶里的液体晃出来了些，是无比鲜艳也无比刺目的红。
她刚才的动静很小，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她，汐里沉默地看向周围的环境，沙发上两个默无声息的人影，不用说，大概已经是尸体了，沙发后一个小孩子被绑了起来，在那里挣扎。
屋子里的状况一目了然，她遇上杀人现场了。
汐里清了下嗓子，脚步重重地从黑暗的地方走出来，屋子里的橘发男人被吓了一大跳，差点踩进画好的阵法。
等他看清汐里的样子，缓慢地把桶放在地上，拿起旁边的匕首，脸上流露出兴奋的表情，“漏网之鱼吗？真好——真是太好了，我最最喜欢年轻的女孩子了，呐，呐，快告诉我，你的血是什么颜色？”
“你跟他们有仇吗？”汐里冷硬地开口问到。
“有仇？哈哈哈哈哈哈。”橘发男子一手挥舞着匕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可是杀人狂耶——当然不认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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