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弘昀-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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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担。
原本,他以为这便是结局了,他们会回到两条平行的轨迹,再无关联,却不想,因为一个合作项目,又有了牵扯。
在接到这个应酬的时候,他不能不心生怨怒。他以为他已经把话说得很绝对了,依着当年那个恬静腼腆的小姑娘一定已经受不了了吧?可是,出乎他意料的,她会以这样一个强势得让他有些反感的方式再与他见面。
他不知道,是时间太过强大,可以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还是他从未真正认识她。
也好,那就去说清楚吧。
餐桌上,他几乎一言不发,酝酿着将要说出口的话,把她“抱歉,打扰你的生活了”“作为同学的正常往来”一类的话屏蔽。
然而,在他还未来得及开口时,他见到了温璃。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可以心虚的,一直以来的粗神经也没有察觉到温璃连日来的变化,心中却隐隐有一丝感觉:她生气了,不可挽回的那种。
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他几乎都要不管不顾地追出去了,理智却告诉他,不把对面这个**烦解决了,后果只会更严重,于是按捺着自己的烦躁不安,用他有生以来最为严厉干脆的措辞,斩断了他们所有来往的可能性。
至于温璃,看着车窗外的夜色,苦笑着叹息。
第108章 离间()
岳问荆从来都是一个不记事的人,那夜之后,所有情绪都遗忘在了脑后,也无心再去追究什么。只是,那件事成了隐隐横贯在心中的刺,平常所带来的不适感很轻微,轻微到可以忽略。
那件事的后续如何,不得而知。从二人的相处,敏感如她,也觉察不出任何端倪。
没有了下文。没有彻底决裂的迹象,冰雪消融却也谈不上。
这样的情形,却让岳问荆有些怀疑起了自己原先的判断。又忆起岳律从前对她的疼宠,以及他和温璃相处的方式,甚至他为她们作出的改变
她确实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他近段时间的反常,只是因为前世的伤疤太过丑陋,所以,在发现异样的同时,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对历史重演的讽刺。却从来没有想过,是不是成见太深,以至于蒙蔽了她的双眼而不自知?
毕竟,若情况属实,这不是能用三言两语蒙混过关的一时糊涂,而是无法原谅的原则性错误。这样的事,现在的温璃没理由隐忍,也不需要退让。
所以,莫不是她从一开始,就走入了误区?
如果是她误会了她忽然感觉有些释然。
面对一个有过这样的历史的父亲,没有人心里能好受,尤其,她重来一回,之前更是因为自己蒙受的照顾,对这一世的岳律感情不同之前的淡漠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隐隐有些感动和崇敬的。
后来的一段时间,从岳律和温璃渐渐缓和的关系,岳问荆几乎也证实了这一猜想。
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同时,对岳律,她心中也十分难得地生出一丝丝的愧疚。
不论如何,这场风波也算是翻过一页了。
可是,似乎有些人,便是那种见不得别人好的的性子呢看着眼前为这场貌似“偶遇”而显出几分不可名状的惊喜的人,岳问荆垂下眸子,藏起眼中那一分讥讽的意味。
她们,似乎并没有相熟到这种程度呢。况且,大人的事,牵扯到她这个孩子身上,这位的脑回路,确实不是她可以理解的。所以,是已经去找过自家母亲,挑衅未果,又到她这里来挑起事端?
“你是岳问荆吧?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可以叫我李姨。我们见过面的,还记得我吗?”原来,这一位全名是“李静姝”?若不是咬得别有深意的“朋友”二字,这位“李姨”倒真像是一位温柔慈和的长辈。
既然问题并不是出在岳律身上,是谁在兴风作浪,是很显而易见的事。
她看起来有这般无害,甚至是非不分,软弱可欺?即使她这般以为,她又怎么能浪费这样好的机会?
陪她玩玩又如何?
嗯,一个见证了父亲在不告知母亲的前提下单独和一位女士在气氛**的餐厅用餐的现场,并且很可能因为年纪小而没有被父母告知具体情形的,在象牙塔中被保护得很好,世界简单得只剩下黑与白两种颜色的十四岁女初中生,遇见父亲疑似“**”的对象,该有怎样的反应呢?
一瞬间完成了思考。看向她的那一瞬间,身体迅速作出了反应,条件反射般地略略回缩,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此刻也紧紧地抓住书包的肩带。
她整个人就像一只极度警惕地自我保护着的幼兽一般。似是在努力地平复着内心的愤恨,眼神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怒火。“有事?”冷硬的声音,还带着些强装出来的镇定和硬气。
“你这孩子”似包容似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容,“我家楠楠也在附近上学,我过来接她。这不,正巧碰到你了?她比你多一节课,放学还有一会儿。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
心中一哂,却半分没有表露出来。
言执初中部在城郊,最近的学校距离这里也有十分钟的路程,言执又不在主干道上,附近上学?巧合?这是把她当孩子哄呢?
“抱歉,最近作业比较多,就不陪您了。再见。”说罢,脚步急促地离开,背影看起来有些狼狈。
岳问荆那隐忍着怒火却因为修养不得不礼貌地对待她这个长辈的模样显然取悦了李静姝。见到这样的场景,也算不虚此行啊!
只是想到温璃那般油盐不进的性子,还有岳律的态度,她微微蹙了眉。片刻,又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摆不平你们两人,折腾折腾你们的女儿也不错!
却不知,谁在谁的彀中?
转过身,岳问荆轻蔑一笑。若不是江天家里有些事情,暂时不能接送她,这段时间她自己上下学,说不得就会错过这样的好戏了。
那天以后,岳问荆便时不时地和这位“来接女儿放学”的“父亲的朋友”发生各种各样的“巧遇”。
听着她自来熟地说着一些仿佛和岳律很熟悉一般的话,譬如“你父亲叫你‘囡囡’?好巧啊,我女儿的小名是‘楠楠’,听起来很像呢!这也算是缘分吧?”又或者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一些中学时期的她和岳律的“旧日交情”——向来一心扑在学习上的他,却会对她特别照顾一类的。
岳问荆不由得感叹,这样的激将法虽然算不上高明,只是如果换做前世这个时期的她,是很难做到淡定的吧?
每每思及此,都不由得生出一种庆幸——那时的她,虽然思想上是有些早熟,但在人际关系这一方面,确实天真和迟钝得吓人。这样糟心的事,还是交给现在的她来处理,结果会好很多。至少,她不会被这件事情哽到,哪怕岳律真的这样做了。
只是,心中却隐隐藏有一丝疑惑。前一世,她总觉得,比起二人真有私情,倒更像是岳律的一头热,李静姝则是不咸不淡地被动回应。其实,若说他们真有私情,岳问荆确实不这么认为。
情形也算是彻底反转过来了呢。区别只在于,现在的岳律,恐怕是连半分纠缠不清的心思都没有,甚至,避她如蛇蝎?不然,她也不会黔驴技穷以至于想出从她一个小辈身上下手了。
她也算是给李静姝面子了,每次都很配合地演出,连她自己也不由得感叹自己演技的进步神速,将一个敢怒不敢言的包子演绎得出神入化。
不过,这个游戏,也是时候结束了。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招数反反复复也就那么些,一两次的欣赏也还有那么点趣味,看得多了也会腻烦;期末考试将近也算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在温璃连日来的身体不适,最近一次更是在工作室绘图时直接昏了过去,被吓坏了的同事抬到医院去,然后,被诊断出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也就是说,两世加起来,第一次,岳问荆要做姐姐了。
所以,闲杂人等,也该从她的生命中退场了。
“问荆!”再一次,李静姝出声唤她,见她脚步丝毫没有减慢的迹象,伸出手去,正欲抓住她的手臂,手腕却忽然被扣住了。
“这位大婶,我们很熟吗?”微笑的面容,仿若无辜的语气。这才是她最真实的锋芒。
似乎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却让李静姝半分没法动弹。更让她心惊的,是岳问荆眼中锐意的嘲讽。
“你”使劲挣了几下,却没有撼动半分。
“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哦!太渊这个穴位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我一紧张,手不小心抖了一下不过你可以试试。”眉眼弯弯的样子,还带着几分天真活泼,却让人内心发寒。
见她眼神有些闪躲,岳问荆继续了她威胁恐吓的工作,变本加厉。凑近了身子,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我看起来,那么无知可欺?这段时间,你玩得开心吗?我也很开心呢!呵。”
轻轻甩开她的手,却推得李静姝一个酿跄。
“给你个机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否则,后果自负。”板着脸的样子,显得那样神圣不可侵犯。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真是不经吓。撇了撇嘴,岳问荆觉得有些无趣。对手太弱,也是一种困扰啊。
第109章 正则()
两世加起来,直到温璃成为“特殊人群”范畴中的一员的时候,岳问荆才会感觉自己当年考营养师这一举措是没有问题的——看着精确到时刻的膳食设计表,岳问荆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被诊断出怀孕之后,温璃不出意料地成为了家里比之“珍稀动物”也毫不逊色的存在。温旭、宋琼枝现已搬来同住以方便照顾不说,岳律的谨慎程度更甚从前岳问荆出生那时也暂且不提,便是岳问荆,也对这全新的体验,一面新奇着,一面小心翼翼地学习着。
作为在医学院校区学习的药学生,她与“特殊人群”的接触以及对他们的了解都不会少,身边也有许多亲戚朋友有过“孕妇”这一身份体验。只是在她的观念中,那终归是别人生活里的事,与自己关系不大。
这次则大不一样了。作为独生子女的她,还没有享受过有兄弟姐妹的待遇呢!
整个寒假,即使早早地完成了学习任务,岳问荆还是忙得脚不着地。原本整天泡实验室的计划搁浅,放假的前几天,甚至都没有去过那片区域,而是在亲自为温璃准备餐点。直到后来岳律熟悉了三餐的营养配比,她这才放下心执行原定计划。
只是,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即使研究生的假期短得可能不到半个月,这时,也差不多该放假了,实验楼也要关闭。
她倒也不是那种可以在实验室待上十天半个月不出门的科学怪人,不然,前世她也不至于那样一直活在压抑之中。只是萧浅的身体状况一直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巨石,不尽早解决,她自己也不会安稳。
想到萧浅,她则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另一个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坏了!
飞快地从座位上起身,一个箭步走到床头柜旁,猛地拉开抽屉,将被她丢弃在这里数月的手机取出,却发现已经彻底没电。又找出插头,好容易才正常开机。
嗯?岳问荆有些疑惑地盯着手机屏幕,似乎是对眼前的场景有些无法理解。预想中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的狂轰乱炸并没有出现,仅有的几条还是营业厅发来的服务短信——除了一通未接来电,备注名为“子禋”,时间,两月前。
前次通话时,子禋说过这个寒假会正常放假的。若是寻常,不说短信和电话这一类他们本就不常用的联系方式,这都已经快假期末了,便是书信也该到了吧?所以,他这是生气了?
这一发现让岳问荆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惶恐和歉疚。
作为女友,她或许真的太不称职了一些。想想,上一次联系还在中秋后不久。之后,又是辩论赛,又是李静姝,又是温璃有孕。一大堆事情,虽然她都不是直接关联的人,却也因为连带责任被牵涉在内,也算是焦头烂额了一阵。
但是,这些,都不足够构成借口。
她本就是一个忘性很大的人,尤其是面对的事情多了,她有时会选择性地遗忘一些不那么迫在眉睫的。这也算是本科时期养成的坏习惯了。
医学院的课程从来繁重,他们这身处医学院,兼之五年课程压缩至四年的药学生就更是如此。
面对每学期至少三门的必修课程,再有一大堆名为“必修性选修”,其实比专业课更坑人的“选修课”。每门课课本几百页,练习册几百页,课件又是几百页,还要刷十余套历年试卷,虽然考试月听起来准备时间比全部课程压缩在一周考完要轻松很多,其实,是另一种更让人难过的折磨。
所以,习惯性地将最近的考试先复习,再见缝插针地在相邻考试之间穿插复习,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策略了。
然而,此时,她却不想以此为托辞。
终究,还是不在意吧。
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薄情。可是,她的心动,她的喜欢,都不是作伪。何以至此!
所以,其实,她原本就不是一个适合拥有感情的人吧?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比起前世的岳律,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将自己从头到尾嫌弃了一遍,岳问荆平复着内心的暗涌。待心情稍霁,她拿起了手机,按下回拨键。这可不是自我检讨就能解决的事啊。
“早早?”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在听到从听筒那头传来的低沉的男声时,她的心不知怎的,仿佛找到了停泊的港湾,忽然安定下来了。
“子禋。”原本压抑和忽视的脆弱情绪,此时就像是坚不可摧的容器裂开了一道小小的伤口,丝丝密密地向外渗着。积了两世,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尤其,她所担忧的事并不是真的发生。事实上,可能她是真的不在乎。只是,因为有了那个人,她就不再是那个坚不可摧的自己。
“终于想起我了?”听着他调笑一般的语气,岳问荆这才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