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田园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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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圆秽O子的小奴才,就叫夫人捏死,成全了少爷伟大的——哎哟”
梁叔夜一个脑栗子甩去,打断了桑柏絮叨妈儿似得叽歪。
桑柏捂着额头,看着梁叔夜扶着七荤八素的萝涩上了轿,他气呼呼地一跺脚。末了,他从拴马柱上解下缰绳,牵过马儿,跟在了轿子后头。
轿子里,萝涩跟梁叔夜挤着,几乎是歪在他的怀里的。
努力抬起脑袋,她仰着小脸,睁着醉意朦胧的眸子,盯着梁叔夜的盛世美颜。
她抬手,一点点摸过他的眉骨、鼻梁、勾起笑意的嘴角,她喃喃道:
“美人、你生得真好看……”
梁叔夜对于醉酒以后的审美表示十分满意,他搂着她,轻声道:
“你还是喝醉了可爱”
“美人~”
萝涩一头扎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不安分的上下其手,大吃豆腐,梁叔夜一开始还会制止她的撩拨放肆,到后来也随她去了。
“美人……”她迷茫地唤着他。
“恩?”他应了声。
“你的胸呢?”萝涩很委屈,这么美的人,怎么没有胸呢?
“什、什么?”梁叔夜眼皮一跳,不好的预感迎面而来。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快准狠的捏上了他胸膛处不可描述的部位,一捏一扯一转,只听某人喉咙一声闷哼,暴怒的气息瞬间炸开!
“萝涩!你做甚么!”
“你敢……你敢冲寡人大呼小叫?”萝涩的气势比他还嚣张,她猛地一拍大腿,后来证实,拍的是梁叔夜的腿,她冲着他大喊道:
“寡人的狗头铡呢,狗头铡呢?来人,寡人要升堂!威武——”
梁叔夜傻眼了,这是在发酒疯么?
他将人锢在怀中,可还是阻挡不了她张牙舞爪,扭来动去的意图。
梁叔夜饱受摧残,正犹豫要不要先打昏她的时候,轿子终于抬到了四合院外,。
在轿夫暧昧的眼神中,梁叔夜拽着人下轿,见萝涩死死抱着轿门不松手,嘴里还嚷着: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抛~抛~”
梁叔夜满头黑线,他看轿夫忍笑忍的辛苦,心中暗暗发誓:有他在一日,决计不会再让萝涩碰酒了。
他直接扛起人就往院门走去。
胃被他瘦棱棱的肩膀顶着难受,头不断磕着他的屁股,怎么说呢,这个触感还是可以的。
萝涩艰难的抬起手,摸上了梁叔夜的后臀,喃喃不解道:
“美人……你的鼻子呢?你的嘴呢?美人你咋成一堆五花肉了呢?”
砰得一声,梁叔夜将人放倒在梨花大床上,兜子闻声披着衣服从自己屋出来,看了一眼梁叔夜,再看醉醺醺的阿姐。
他默默低头,去灶房烧开水去了。
梁叔夜被气得口干舌燥,往茶盘里翻出个瓷杯续水,满满灌下三杯才解渴。
心下思忖:他醉得不省人事那夜,是她不辞辛劳,用牛粪车把他装回桃花渡的,难道那会儿他也撒酒疯了,故而她才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
正互诉乱想着,梁叔夜觉得后背一热,有一双藕臂从宽袖中伸出来,绕过他的后背,轻柔的抱住了他。
酒气难掩女子体香,她轻轻唤了他:
“美人……寡人喜欢你,从一点点的喜欢到很多的喜欢,很多到不想离开,只有十年,美人,寡人只有十年,挣尽天下金银,寡人只能喜欢你十年,好亏噢”
梁叔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甚至分不清,她说得是醉话还是胡话。
但他就是整个人紧绷了起来,隐忍住了自己血液里狂乱的冲动,他怕她只是醉了,而他却信了,不顾一切的想要她,爱她,感情的大闸一旦泄下,就再难收得住了。
他不敢扭身面对,背对她的眼神中,有惊喜、犹豫、隐忍、这些纷杂的情绪浮沉着,像潜伏在夜里的狼,只要她一句话,他生死无悔。
“美人,十月初一寒衣节,你娶我吧……”
轰!
梁叔夜心中所有的隐忍、理智都崩塌了——他甘愿逆天改命,为两人的感情挣得一条活路,也不愿再放手,再逃避。
寒衣节,即便不要那解蛊药,他也必赴其之约。
萝涩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把他整个人扳了过来——
她歪着头,望进他黑如深潭的眼底,那里荡不开一丝涟漪,她却还是一头溺毙其中。她用唇,贴上他心口处的蛊,薄唇翕动,她呢喃的声音,他是用心听见的。
“美人,寡人不走了,不走了……”
十年也好,一年也罢,他上战场,她也跟着去。
她不爱江山,只爱美人,在爱情里丢盔卸甲的投降,也是一场美丽的战败。
夜深,月色透过东昌纸,洒了一地清辉——
将依偎的一双人影拉得纤长。
*
“寅时五更,晨光微曦,天气渐冷,备件氅衣”
五更天,鸡鸣狗吠,更夫敲着梆子,一路念喊着,一路远去。
萝涩头疼欲裂,睁开了眼,她抬手按了按肿胀的太阳穴,宿醉的感觉,简直酸爽!这什么青梅果酒,后劲儿太霸道了吧!
掀开被子跳下床,房间摆设如故,床底、衣柜也没凭空多出个人来,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趿拉着鞋,她拎着空荡荡的茶壶,准备去灶房提水。
甫一出房门,便见兜子在院子里耍练花枪,她打了个哈欠,温声道:
“吃过早饭了么?想吃什么,姐给你去做,豆渣玉米面粥还是豆角焖面儿?”
兜子神情有些尴尬,他已懂得些人事,看萝涩的神情难免躲闪,低头道:
“没事儿的,姐你要累了去歇会儿,桑柏哥上切面铺买早饭去了”
“噢,好”
萝涩应了一声,突然回过味儿来,什么?桑柏?!他在这里干什么?
院门被人推开了,桑柏手里提着早饭篮子,穿堂过户,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他身后还跟着个挑担的力巴,前后两口木箱子,像是衣物行李。
见萝涩一脸懵逼的看着,桑柏嘿嘿一笑,行了半截子礼儿道:
“萝涩姑娘起来了?热乎的早饭,我巧买了两份,我家少爷还说叫你好睡,不给叨扰呢,还是我激灵!你日后成了我主子,也会慢慢发现这一点的~”
“不、不是——”萝涩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结巴。
她跟在桑柏的身后往饭厅走去,努力组织语言,希望可以搞清楚这一大早突如其来的懵逼。
“你啰嗦什么,不知道我饿了多久么?”
不等萝涩迈进饭厅,梁叔夜顶着俩黑眼圈,满脸憔悴地站在廊下。
“你、你怎么在这里!”萝涩惊叫起来。
第73章 你要负责 谣言四起()
“你、你怎么在这里!”萝涩惊叫起来。
“这是我的宅子大姐,好像你也是问我租的院儿吧,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梁叔夜斜睨了她一眼,眼底藏着三分哀怨。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袍衫,昨夜的那件,已叫这个醉酒女魔头惨无人道的糟蹋了。
萝涩拍了拍脑袋,愣是想不起来昨天的事。
天,她竟然喝断片了!
努力回忆着,她只记得自己好像又穿越了,变成了一国之君,且还是昏君,追着谪仙似得美人到处跑,别说烽火戏诸侯,就是为了美人,亲自扛着大刀上战场她都愿意。
然后,再然后,她好像扑倒了美人?
最吓人的,是那个美人似乎跟梁叔夜长一个样啊……
梁叔夜看着萝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化,不知道想起什么,她蓦地飞霞两颊,耳根都染上了沱红。
这让他心情大好,勾起笑意,捶了捶自己的腰,飞了一记你懂的眼神过去,然后长吁短叹一番:
“哎,好粗暴,搞得人家腰好酸,真是黑心不知饱的丫头啊……”
“……”
呜呜呜,萝涩咬上自己的手指尖,一副要哭的表情。
难道她真的这么禽兽,趁着醉酒,把梁叔夜就给办了么?问题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样真的好么?
“那个、那个,咱们能私下里谈谈么?”她弱弱举手,希望能够私了一下。
“不必了,该说的你昨天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你还毁了我的衣服,得拿钱赔吧?”梁叔夜的眼底满是戏虐。
“赔,应当的应当的”萝涩点头如捣蒜。
“那你要了我这个人,是不是也得负起责来?”
“……”萝涩抿着嘴,委屈地盯着他看:“你想要多少?”
“不多不少,你这辈子挣得钱便够买我了”
“那,我可以众筹么?你不是二十两说句话,三十两递情书,五千两打啵啵么?我把那帮闺秀小姐弄来,再摆一出赏梅宴,兴许就够了”
梁叔夜脸色一沉,他小声骂了句:小没良心的!真要想逗你,还不是个小醋罐子?
他上前一步,帮她仔细扣起鬓边的碎发,眼中带笑:
“还记得赏菊宴时,我说答应你一件事么,昨个你大醉,已经向我开口了,我想了一夜,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勉强从了你”
尴尬一笑,萝涩苦着张脸,缓缓道:“我的要求就是要睡你?”
梁叔夜清了清嗓子,学舌道:
“你无惧,我无谓,生死交给老天爷,爱得一日赚得一日,十月初一寒衣节,你娶我过门可好?”
萝涩眼中掀起惊涛骇浪,她依旧什么都没想起来,但她知道自己曾说过什么。
不走了,她说,她不走了。
发愣了许久,她长长抒了一口气,醉话大白,倾诉衷肠,顺道也叫她瞧清楚了自个儿的心。
将笑意藏在眼底,她佯怒道:“先上车后补票,趁我断片,你想套路骗婚?”
梁叔夜愣怔,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好像感觉不太对……
萝涩奸邪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下在他耳边咬了几句,梁叔夜腾地就红了脸,气得跳脚!
这个该死丫头,他昨个儿怎么就没直接办了她!
萝涩冲他吐了吐舌头,扬着柳眉,哼着小曲儿,上饭厅吃早饭去了。
……
“咱俩睡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你别是个四捆一的?我可不要针扎一般的幸福!”
耳边来回倒着萝涩的话,他瞬间原地爆炸——
四捆一?四捆一?
夭寿了。
*
用过早饭,她总算接受了梁叔夜搬回来的事实。
至于京城梁夫人安插的眼线问题,梁叔夜说他会妥善处理的。还是沿用了他一贯秉承的信念,天下没有用银子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说明给的还不够。
用过了饭,她走到北屋廊下,用葫芦瓢儿舀水给两盆秋葵浇了浇,心里盘算着——既然打算留下来,那来年春前,她要在这个小院搭个凉棚,再种些倭瓜和草茉莉,来年秋色会更加浓郁。
不像现在,除了海棠还结些嘉果,整个院落灰淡淡的,让人瞧着寡淡。
“萝涩!”
笃笃敲门声响起,萝涩顺耳听去,认出是牛长庚声儿。
去给他开了院门,萝涩见人面色焦急,秋寒天满头是汗的,便问道:
“这是咋了?跑得这么急,可是铺子里出了啥事了?”
如今她是怕了,生怕姜氏又给她出阴招!自打娘子大人重新开铺后,牛杏花的公主驾到根本没人再去光顾,她跟王氏还守着个铺面儿,每日空打算盘珠子,秋天连个苍蝇也不需挥赶。若闲起来无事,回头再红眼她的铺子,也是一桩烦难事儿。
牛长庚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口吻焦急:“铺子好好的,是粮价!粮价这会儿子涨疯了。”
梁叔夜听见院门口响声,从北屋出来,他拧眉问道:
“现在多少?”
“三两二!”牛长庚显然也对这个价无奈了。
萝涩心下诧异,跟梁叔夜对视一眼,这才短短半月时间,粮价竟从二两四涨到三两二了!前所未有,闻所未闻啊。
“是真的,昨个儿不知道哪里起得风,说是漕粮在海上碰上了贼寇,船队被截粮了!朝廷的邸报马上就到童州,今儿十月漕粮根本进不了码头粮仓!”
“薛大成呢?”梁叔夜立即问道。
“在铺子里呢,我盯得呢,决计不是他说的”牛长庚把薛大成保下来了。
“应该不是他,这事儿说出去对漕帮没好处,而且我与他约定,等囤粮后,随他一同去江浦漕帮分舵,他在江湖安身立命,不敢违约食言的”
萝涩抿着唇,思忖良久才道:“看来姜氏要收网了,她故意放出这个消息来,想把市面上的粮价再炒一波上去……也不知余大人那里准备的如何了?”
“没那么快,从周边府县收粮,最快的也要十天半月才回来。选择这个时候收网,恐怕朝廷的邸报马上就要童州了,到时候板上钉钉,谣言成真,那一切都没得挽回了”
梁叔夜眸色沉沉,决战在即,就看是邸报先到,还是余有龙的收粮队先到了。
踯躅之间,又有两个衙差匆匆跑来,他们齐齐开口:
“牛家村牛乾家被人砸了,有人报了官,现下正要去拿人哩,听说那家与姑娘要好,我便来提前知会一声!”
“邸报到驿站了,叫咱兄弟给绊住了脚,不过只有五天时间,五天后,邸报必到童州!”
两头都是紧急事儿!
梁叔夜见萝涩神色焦急,便道:
“我去找余有龙商议邸报之事,你马上去牛家村看看,别叫三娘吃亏,我让桑柏跟着你一起去,自己当心!”
萝涩立即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便跑去房里打开钱匣子取了银票出来,揣进袖口里,她拉上桑柏跑出了院子。
桑柏跨坐车辕儿,双手用力一振马缰,马车直奔牛家村。
*
马车只到村口大槐树下,她奔着便往三娘家去,因为落过几场雨,村里路泥泞难行,中途她还摔了一跤,浑身污泥,弄得有些狼狈。
院门子围满了村里的乡邻,他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