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少夫人-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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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郎收起书走到程夏面前,将她凌乱的发丝拢了拢,“早去早回。”
杜仲顿时慌张的看向地上,小龙抓抓头发问他看什么,杜仲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直气的程夏恨不能踹他几脚。
因为是下半晌,一路上也没碰到几个人,到了程家一看,也是静悄悄的。
程夏直接进了院子,推门进去却又刹那间退了出来,她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听到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觉得不太对劲,眼神顿时一凛。她猛地踹开门闯进了里间,看着程左和秀娥慌张的眼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第215章 交配的季节()
如果她没记错,现在应该是夏末秋初了吧,不是春天吧,那这一个个迫不及待都要交配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程左慌张到眼神都不敢往一个地方看,见到程夏进来更是直接躲在了门后头,看程夏冷冷的站在自己面前,程左直接面对墙站着,只留给程夏一个好似没有身子骨的背影。
程夏将放着桂花肠的篮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看着秀娥衣衫不整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甚至眼神中还带着挑衅的意味,程夏直接上前啪啪给了她两巴掌。
“人要脸树要皮,不该你动的心思你最好给我克制住,这里是程家,不是你可以肆意耍贱的地方。”程夏深深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恨不能将自己埋在脖子里的程左,“大哥,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平时看着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你竟然背着嫂子干出这种事来,你还真是对得起嫂子啊。”
“关你什么事?”秀娥捂着瞬间肿胀起来的脸,没好气的说。
“这是程家,你说关我什么事?”人不要脸还真是天下无敌,被别人撞破了好事不说装缩头乌龟去反省,反倒强词夺理起来,还真是脸皮厚的砸都砸不动。若非当事人之一是程左,是大花的男人,她才懒得管这事。
大花若是知道了一定会伤心,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意的人被别人伤的体无完肤。
“我嫂子知道吗?”程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手抱胸凉凉的问。
“不,不知道,”程左讷讷的说,他仓皇的看程夏一眼,见她眼神冰冷,又瞬间转移了视线,“我们,没,没怎么样。”
程夏稍微松了口气,嫂子还不知道,事情也没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那就还好说。
“大哥你什么意思?”程夏开门见山的问。
“我,我没什么意思,”他现在也有点摸不清头脑,下地干活干的好好的,突然被奶奶叫家里来,说是有事让他做,结果一进家门就看到秀娥扑了上来,不由分说要扒他的衣服,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小妹又撞了进来,他真的是冤枉的厉害。
秀娥梗着脖子犹如一头战胜的大公鸡一样,“就你看到的意思,我的身子他都看了,他不娶我也不行了。”
“你,你别胡说,”程左赶紧辩驳了一句。
“我哪胡说了,我这衣服不是你撕开的吗?”秀娥说着又将衣襟扯开一些,露出里面白花花的一团肉,程左一看,赶紧移开了目光。
程夏慢慢起身走到秀娥面前,在她挑衅的眼神中,直接又甩了她两耳光,“这事,不是你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你以为这是你家啊,由得着你在这说三道四。如此不要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做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是够够的了。”
正说着,程夏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顾氏的声音,她一边推门一边着急的问,“怎么怎么,完事了吗?”
程夏眉峰紧蹙,正与进门的顾氏打了个照面,顾氏一愣,脸色就是一僵,她将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拔来的两个芋头往旁边一扔,嘴里呸一下吐出两口吐沫,堪堪吐在程夏的脚下。
“怎么着,好事又让你给破坏了啊。”顾氏嘴角一扯,进门直接往炕沿一坐,没好气的说。
程夏顿时冷哼一声,“奶奶说的好事,就是逼良为娼?还是和不要脸的贱女人一起设计我大哥?”
程左一愣,这才明白过来他被自己的奶奶利用了,他脸色顿时不太好看,直接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却还是不敢对顾氏说一句不好的话。
程夏顿时一阵鄙夷,这样的男人,离了也好,他根本就配不上大花。
顾氏拉秀娥在自己身旁坐下,咬牙切齿的看着程夏,“怎么哪里都有你?”
程夏顿时笑了,“看奶奶这话说的,这个家我待的时间可比您长多了,怎么就叫哪里都有我了。这也就是我爹孝顺,非要将奶奶从祠堂接回来,实际上呢,”程夏一声轻笑,“就算不接奶奶您,村里人也不会说什么,要不您瞧瞧二婶,奶奶能进得去二婶家的门吗?”
看顾氏的脸色越来越冷,程夏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我想,奶奶一直搞错了到底谁是这个家的主人,竟然还将这么个女人带回了家,还妄想凭借这样的女人取代我嫂子的地位,好让你在这个家待的稳固一些,”程夏看顾氏被自己戳中了那点心思,直接伸手要去够床上的笤帚疙瘩,程夏好笑的看着这老太太,“奶奶,您说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哥哥和我爹也都是很孝顺的人,您何必再折腾呢,既然将您请到家里来了,您就好生住着,一直到您终老,这不是很好的事吗,您非要跟我娘闹的鱼死网破的图什么呢?”
这老太太的战斗力是真的不弱,就是歪歪心思太多了。
顾氏拿到扫炕的笤帚疙瘩,直接朝着程夏扔了过来,程夏手一挥将东西又给甩了回去,只不过变换了个角度,笤帚疙瘩砸到了秀娥的脸上。只听她一声痛呼,捂着脸抽泣了起来。
顾氏更是怒了,“臭丫头你太过分了!”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您。”程夏往凳子上一坐,只看着窗外,再不搭理顾氏。
“你怎么还不走?”看程夏稳坐如钟,顾氏的脾气瞬间又上来了。
“我等我娘回来,你管得着吗?”程夏翻了个白眼,听到外面有动静,赶紧迎了出去,是张氏和大花,“娘,您干什么去了?”
“这不,地里的芋头都熟了,娘跟大花去摘了不少,晚上蒸了吃。”张氏指了指两大篮子的芋头。
程夏微微舒出一口气来,看顾氏和秀娥已经站到了门口,便对着张氏说,“娘,咱家里也不好一直养着闲人,秀娥留的越久,怕心思越多,左右她有手有脚,让她自己去吧。”
张氏一愣,“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程夏摇摇头,她不想让大花知道这件事,“但是吧,这样一个女人总要出嫁的,娘到时候难不成还以嫁姑娘的样子让秀娥出嫁吗?她若是不嫁出去,难不成就嫁在咱家?”看张氏冷了脸,程夏轻笑一声,“这也不合适吧。”
张氏和大花对视一眼,再瞧着门口站着的顾氏和秀娥,心里顿时犯了嘀咕。
“好了,”程夏笑笑,“该说的我都说了,娘您也知道该怎么办,杨家的事您心里也有数,我就不具体说了,我给您送来了自己做的桂花肠,在屋里放着呢,娘您记得吃了哈。”
张氏执意让程夏拿着一篮子的芋头,程夏推脱不掉,也便带了芋头回了竹舍。
一进门,程夏气鼓鼓的喘粗气,妈蛋的臭男人,都什么玩意,刚刚当着顾氏和秀娥的面她没好意思说自己大哥,她进门的时候明明看到程左的手也不老实了,当真以为自己很无辜呢,不要脸。
“怎么了?”杨大郎领着小龙坐过来,担心的问。
程夏侧眸瞅了杨大郎几眼,顺便掐着他的俊脸左右瞧瞧,“话说你们男人是不是真的对什么样的女人都下得去嘴啊?不管是多丑的女人,只要是个女人就行。”程夏就差直接将饥不择食说出来了。
“又来胡说八道了?”杨大郎拍开程夏的手,“别拿我跟别人比,我跟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程夏小声嘀咕,“不都是臭男人吗?”
“大娘,”小龙拉着程夏的衣袖使劲摇晃,“你闻闻我,身上可香了,我不是臭男人。”
程夏和杨大郎对视一眼,顿时笑了,有这小家伙做调剂,日子过得也不错嘛。
接下里的两日程夏每天吃了早饭就出门,将小龙丢给杨大郎看着,中午再回来做饭吃饭,吃完继续出门,天河再回来。
如此两日过去,程夏彻底蔫了,她去松凹村蹲守了两天了,那王哥的赌场怎么就不开了呢。
程夏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按照那群赌徒的尿性,就算是都变成太监,也不会说彻底弃了这一行吧,再说了,这十里八乡的多的是来赌场赌博的男人,他们都从良了?
晚上睡觉前程夏不住的嘀咕,是赵德忠因为升职怕影响不好让那赌场暂时歇业了,还是他们干脆换了个地方,悄悄的聚赌呢?
她是势必要找到赌场的,然后去县衙告诉县令郑观,将这群人一网打尽的,可是找不到地方怎么打啊?
程夏翻了个身,想来想去,觉得或者可以从翠花身上下手。
杨大郎看程夏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由地问,“怎么了?”
程夏再次翻身面对着杨大郎,悠悠的说,“明日你还是在家照看小龙,我想让杜仲送我去县城一趟。”
县城?“明日不是集市啊?”
程夏点点头,“明日初九,秋闱开考。我想去县里看看,刘文到底怎么样了。若是他照旧参加了秋闱考试,那我就要让他永无翻身之地了。”
第216章 拿走他最珍视的东西()
第二日一早,程夏便去了黄墩村找杜仲驾车送自己去县城,杜仲哈欠连天的给她开门,一看是程夏,顿时转身就要关门。
程夏一脸懵逼的看着杜仲的动作,好笑的伸脚绊在门框处让他关不上门,“杜仲你这是欢迎我的反应吗?”
杜仲哭笑不得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我根本就不欢迎你。”
呃,这话说的太直白太伤人了,“你大哥让我来的。”
“你少来,”杜仲没好气的说,“我哥哥才不会让你大清早的打搅他弟弟的好梦。”
真酸!程夏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个,时候也不早了,送我去县城吧。”程夏保证自己是好商好量的。
“我就知道,”杜仲叫苦不迭,“你一来我就知道准没好事,你怎么不叫你相公送你去。”
“他没空,他看孩子呢,再说了,有些事也只有你才能办,他可没你有本事。”
轻飘飘的一顶高帽子戴在杜仲的头上,杜仲一阵恶寒,抬脚一踢,直接将程夏挡在门口的腿出踹了出去,然后砰一下将门关上,“我去换衣服。”
程夏赶紧点头表示好的,但是左等右等等不来杜仲,程夏顿时怒了,要不是杜仲家的院墙太高,她直接就要爬墙头了。再者说,杜仲家在黄墩村正中间,左右都是邻里,她也不能肆无忌惮的敲个没完,饶是她再着急,只能恨恨的等他再起床。
就在程夏等着浑身炸毛的时候,杜仲终于神清气爽的出现了,他驾车出来,看着程夏要杀人的样子,得意的咧咧嘴,“上不上车,不上我走了啊。”
混蛋玩意,还真是有求于人就低人一等,她忍,大不了下次杜仲再去她家蹭饭,她单独给他准备点好料吃。
一路到了县城,程夏打听了一下,知道考试院在哪个位置,便直接让杜仲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考试院果真是戒备森严,杜仲的马车还没等走到考试院近前,就被四周围着的侍卫拦住了,只说这个地方现在不能进,让他们速速离开。
杜仲将车驾到稍远一点的树下停下,“你要干什么?”
程夏皱眉思忖了一会,“我要看一下刘文有没有参加今年的秋闱考试。”看这守卫森严的,还真有一点现代高考的架势,考场范围内不能大声喧哗,就为了给考生提供一个良好的答卷环境。
不过程夏倒是不怕,好在她聪明,知道将杜仲弄来,这下他可就派上大用场了。
程夏坐在车厢里踢了踢杜仲,“你进去问问,这些考生里面可有一个叫刘文的人,考场在哪里?”
“哎,我不去,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就进不去嘛,一到近前就被拦下了。”杜仲撇着嘴不动弹。
“你少来,”程夏不客气的再踹一脚,“我知道你有本事进得去,快点去瞧瞧,一会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程夏不跟他来虚的,她知道以杜仲的身份能进得去。
杜仲回头深深的看了程夏一眼,咬唇掂量了良久,这才点点头,“好,你等一会,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程夏了然,“这个不急,我在这等你。”
程夏看着杜仲对刚刚拦住他们的人说了什么,那人狐疑的看了看,没有直接放行,而是转身去了考试院里面通知其他人,不过一会的功夫就远远的看到一个穿着青袍的男人一溜小跑了过来,走到稍微近一点程夏才看清,来人身上穿的官服绣着鹭鸶,程夏顿时了然,这应该就是刘文口中赵德忠的同窗六品文官赵子卿了吧。
明朝各级官员的官服,便是远远瞧上一眼,凭着颜色,也能大致分辨出三四五六来。
明朝的一品至四品官服的颜色为绯色,五品至七品官服的颜色为青色,八品和九品官服的颜色则为绿色,有时候乍然一看,就能大致猜出是几品官。最后再结合他身上的绣的飞禽,就能最终确定了。
程夏本来还有一点不明白,后来听杨大郎提到一嘴,才稍微理解了一点。本身秋闱考试并不应该在一个县城举办,而是由南北直隶和各布政使司举行。明朝有十三个布政使司,福建就是其中一个。而福建在明朝的中心就在建宁府,建宁府最负盛名的又是崇安县,所以这次因着建宁府的考试院,也就是贡院在修缮,便将考试的地点转移到崇安县来了,左右以前的崇安县也是建宁府秋闱考试的备选之地,办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程夏倚靠在车厢上,闭眼小憩,等待杜仲的消息。
过了好一会,程夏才听到有脚步声走进,赶紧睁开眼一看,果真是杜仲回来了。程夏赶紧让他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