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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帝国往事:国史经典蚜-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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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忧,愿因时循理,弃躯以除患于天下,意亦可乎?”胶西王瞿然骇曰:“寡人何敢如是!主上虽急,固有死耳,安得不事!”高曰:“御史大夫晁错,营惑天子,侵夺诸侯,诸侯皆有背叛之意,人事极矣。彗星出,蝗虫起,此万世一时;而愁劳[愁劳:指百姓仇怨劳苦。],圣人所以起也。吴王内以晁错为诛,外从大王后车,方洋天下,所向者降,所指者下,莫敢不服。大王诚幸而许之一言,则吴王率楚王略函谷关,守荥阳、敖仓之粟,距汉兵,治次舍,须大王。大王幸而临之,则天下可并,两主分割,不亦可乎!”王曰:“善!”归,报吴王,吴王犹恐其不果,乃身自为使者,至胶西面约之。胶西群臣或闻王谋,谏曰:“诸侯地不能当汉十二,为叛逆以忧太后,非计也。今承一帝,尚云不易;假令事成,两主分争,患乃益生。”王不听,遂发使约齐、菑川、胶东、济南,皆许诺。

    及削吴会稽、豫章郡书至,吴王遂先起兵,诛汉吏二千石以下;胶西、胶东、菑川、济南、楚、赵亦皆反。楚相张尚、太傅赵夷吾谏王戊,戊杀尚、夷吾。赵相建德、内史王悍谏王遂,遂烧杀建德、悍。齐王后悔,背约城守[背约城守:违背盟约,守住城未出兵。]。济北王城坏未完,其郎中令劫守,王不得发兵。胶西王、胶东王为渠率,与菑川、济南共攻齐,围临菑。赵王遂发兵住其西界,欲待吴、楚俱进,北使匈奴与连兵。

    吴王悉其士卒,下令国中曰:“寡人年六十二,身自将;少子年十四,亦为士卒先。诸年上与寡人同,下与少子等,皆发。”凡二十余万人。南使闽、东越,闽、东越亦发兵从。吴王起兵于广陵,西涉淮,因并楚兵,发使遗诸侯书,罪状晁错,欲合兵诛之。吴、楚共攻梁,破棘壁,杀数万人;乘胜而前,锐甚。梁孝王遣将军击之,又败梁两军,士卒皆还走。梁王城守睢阳。

    初,文帝且崩,戒太子曰:“即有缓急,周亚夫真可任将兵。”及七国反书闻,上乃拜中尉周亚夫为太尉,将三十六将军往击吴、楚,遣曲周侯郦寄击赵,将军栾布击齐;复召窦婴,拜为大将军,使屯荥阳监齐、赵兵。

    初,晁错所更令三十章,诸侯哗[“初,晁错”至此:意谓开始的时候晁错曾更改法令三十多种,诸侯王纷纷加以攻击。]。错父闻之,从颍川来,谓错曰:“上初即位,公为政用事,侵削诸侯,疏人骨肉,口语多怨,公何为也?”错曰:“固也;不如此,天子不尊,宗庙不安。”父曰:“刘氏安矣而晁氏危,吾去公归矣!”遂饮药死,曰:“吾不忍见祸逮身!”后十余日,吴、楚七国俱反,以诛错为名。

    上与错议出军事,错欲令上自将兵而身居守;又言:“徐、僮之旁吴所未下者[徐、僮之旁吴所未下者:徐、僮两县旁边吴国还未攻占的土地。],可以予吴。”错素与吴相袁盎不善,错所居坐,盎辄避;盎所居坐,错亦避;两人未尝同堂语。及错为御史大夫,使吏按盎受吴王财物,抵罪;诏赦以为庶人。吴、楚反,错谓丞、史曰:“袁盎多受吴王金钱,专为蔽匿,言不反;今果反,欲请治盎,宜知其计谋。”丞、史曰:“事未发,治之有绝;今兵西向,治之何益!且盎不宜有谋。”错犹与未决。人有告盎,盎恐,夜见窦婴,为言吴所以反,愿至前,口对状。婴入言,上乃召盎。盎入见,上方与错调兵食[调兵食:估算所需军粮的数目。]。上问盎:“今吴、楚反,于公意何如?”对曰:“不足忧也!”上曰:“吴王即山铸钱,煮海为盐,诱天下豪杰;白头举事、此其计不百全,岂发乎!何以言其无能为也?”对曰:“吴铜盐之利则有之,安得豪杰而诱之!诚令吴得豪杰,亦且辅而为谊,不反矣。吴所诱皆无赖子弟、亡命、铸钱奸人,故相诱以乱。”错曰:“盎策之善。”上曰:“计安出?”盎对曰:“愿屏左右。”上屏人,独错在。盎曰:“臣所言,人臣不得知。”乃屏错。错趋避东厢,甚恨。上卒问盎,对曰:“吴、楚相遗书,言高皇帝王子弟各有分地,今贼臣晁错擅适诸侯,削夺之地,以故反,欲西共诛错,复故地而罢。方今计独有斩错,发使赦吴、楚七国,复其故地,则兵可毋血刃而俱罢。”于是上默然良久,曰:“顾诚何如?吾不爱一人以谢天下。”盎曰:“愚计出此,唯上孰计之!”乃拜盎为太常,密装治行。后十余日,上令丞相青、中尉嘉、廷尉欧劾奏错:“不称主上德信,欲疏群臣、百姓,又欲以城邑予吴,无臣子礼,大逆无道。错当要斩,父母、妻子、同产无少长皆弃市[同产:兄弟姐妹。]。”制曰:“可。”错殊不知。壬子,上使中尉召错,绐载行市,错衣朝衣斩东市[绐载行市:骗他一起乘车巡视市区。错衣朝衣:晁错穿着朝服。]。上乃使袁盎与吴王弟子宗正德侯通使吴。

    谒者仆射邓公为校尉,上书言军事,见上,上问曰:“道军所来,闻晁错死,吴、楚罢不?”邓公曰:“吴为反数十岁矣;发怒削地,以诛错为名,其意不在错也。且臣恐天下之士拑口不敢复言矣。”上曰:“何哉?”邓公曰:“夫晁错患诸侯强大不可制,故请削之以尊京师,万世之利也。计画始行,卒受大戮;内杜忠臣之口,外为诸侯报仇,臣窃为陛下不取也。”于是帝喟然长息曰:“公言善,吾亦恨之!”

    延伸阅读

    汉代尚法尊儒

    汉承秦制,法律十分严酷。臣下往往因获罪于上而死于非命,晁错之被难虽是汉初之事,却勾勒出汉代帝国政治的轮廓。汉武帝时,朝廷尊崇儒术,但是不改尚法本色。汉武帝以残酷的决断削平诸侯,镇压异己势力,其尚法与汉初诸帝相比,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此,黄仁宇在赫逊河畔谈中国历史中评论说:“中国官僚制度之下,皇帝是一切争端和是非的最高裁判者,即使对付技术问题,也必予以道德名义。很多事情其解决方法又要迅速确断,因此通常惨酷少恩。汉朝的皇帝中,只有第七位皇帝刘询对此情节了解最深,而且直言不讳。他的太子见他因大臣稍出不逊之辞,即将他们处死作谏诤,宣帝即作色说:‘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并且叹说:‘乱我家者,必太子也!’”

第23章 张骞通西域() 
(东汉)班固

    导读

    本文选自汉书卷六一张骞传。秦汉之际,冒顿单于统一匈奴诸部。汉初,高祖刘邦北上讨伐叛乱诸侯,与匈奴遭遇。刘邦被围于平城,被迫遣使向匈奴请和,是为和亲政策之始。汉初,国力不足,朝廷一直努力以和亲政策维持和平。

    汉武帝时,西汉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国势蒸蒸日上。汉景帝时平定“七国之乱”,朝廷权威大增。武帝即位后,锐意开拓,相机将东南、西南地区纳入版图。继而又转向北方,废弃汉初以来的和亲政策,准备向匈奴发动攻势,以期一举消灭汉初以来的威胁。张骞应召出使西域,寻求夹击匈奴的盟友。

    汉代的西域在今天的新疆、甘肃地区,更广义的西域包括中亚、西亚、南亚、欧洲和非洲的许多地区。汉武帝时,西域小国林立。在匈奴的胁迫下,西域诸国被迫交纳贡赋,反抗者遭到镇压。

    张骞的使命是搜集西域的情报,并相机扩大西汉的影响。自此之后,西域逐渐进入西汉朝廷的政治视野。汉武帝在位时,扭转了汉初以来对匈奴的劣势。此后日渐衰落的匈奴放弃了对西域的争夺,西汉乘势笼络西域诸国,以朝觐、贸易的方式加以控制。汉武帝以后,西域与西汉之间使团、商旅交通往来,络绎不绝。

    维持帝国在西域的影响所费不赀。派遣驻军、赏赐使团、给以优惠的贸易待遇,都意味着增加帝国财政的负担。因此不足为奇,许多西汉的政治家非议这种开拓性的政策,认为其虚耗国用,增加了劳役和赋税。但是后人逐渐发现,那些往来的军队、使团、商旅,却在不经意间充任了文明传播的使者,改变了人类文明史的面貌。

    张骞,汉中人也,建元中为郎[汉中:汉代郡名。建元:汉武帝时的年号。郎:帝王的侍从官。]。时匈奴降者言匈奴破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月氏遁而怨匈奴,无与共击之。汉方欲事灭胡,闻此言,欲通使,道必更匈奴中[更:经过。],乃募能使者。骞以郎应募,使月氏,与堂邑氏奴甘父俱出陇西[堂邑氏奴甘父:堂邑氏家的奴隶名叫甘父。]。径匈奴,匈奴得之,传诣单于。单于曰:“月氏在吾北,汉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汉肯听我乎?”留骞十余岁,予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

    居匈奴西,骞因与其属亡乡月氏,西走数十日,至大宛[乡:通“向”。大宛:古代西域国名。]。大宛闻汉之饶财,欲通不得,见骞,喜,问欲何之。骞曰:“为汉使月氏而为匈奴所闭道,今亡,唯王使人道送我。诚得至,反汉,汉之赂遗王财物不可胜言。”大宛以为然,遣骞,为发译道,抵康居[译道:翻译和向导。康居:古代西域国名。]。康居传致大月氏。大月氏王已为胡所杀,立其夫人为王。既臣大夏而君之,地肥饶,少寇,志安乐。又自以远远汉,殊无报胡之心。骞从月氏至大夏,竟不能得月氏要领。

    留岁余,还,并南山,欲从羌中归[并:沿着,靠着。羌中:羌族聚集地带,在今甘肃。],复为匈奴所得。留岁余,单于死,国内乱,骞与胡妻及堂邑父俱亡归汉。拜骞太中大夫,堂邑父为奉使君。

    骞为人强力,宽大信人,蛮夷爱之。堂邑父胡人,善射,穷急射禽兽给食。初,骞行时百余人,去十三岁,唯二人得还。骞身所至者,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而传闻其旁大国五六,具为天子言其地形,所有,语皆在西域传[西域传:汉书另有西域传,记西域各国及其与汉交往情况。]。

    骞曰:“臣在大夏时,见邛竹杖[邛:邛崃山,在今四川中部。]、蜀布,问安得此,大夏国人曰:‘吾贾人往市之身毒国[身毒国:又译作“天竺”,今巴基斯坦、印度一带。]。身毒国在大夏东南可数千里。其俗土著,与大夏同,而卑湿暑热。其民乘象以战。其国临大水焉。’以骞度之,大夏去汉万二千里,居西南。今身毒又居大夏东南数千里,有蜀物,此其去蜀不远矣。今使大夏,从羌中,险,羌人恶之;少北,则为匈奴所得;从蜀,宜径,又无寇。”天子既闻大宛及大夏、安息之属皆大国,多奇物,土著,颇与中国同俗,而兵弱,贵汉财物;其北则大月氏、康居之属,兵强,可以赂遗设利朝也。诚得而以义属之,则广地万里,重九译[重九译:言语不通的远方国家,需经过多次辗转翻译。],致殊俗,威德遍于四海。天子欣欣以骞言为然。乃令因蜀犍为发间使[犍为:县名,在四川省。间使:寻求间道的使者。],四道并出:出,出莋,出徙、邛,出僰[我国古代西部地区部族。莋、徙、邛、僰:皆为我国古代西部地区少数民族。],皆各行一二千里。其北方闭氐、莋,南方闭帯⒗ッ鳎圬担何夜糯偈褡濉‘、昆明:当时我国西南地区地方政权。]。昆明之属无君长,善寇盗,辄杀略汉使,终莫得通。然闻其西可千余里,有乘象国,名滇越,而蜀贾间出物者或至焉,于是汉以求大夏道始通滇国。初,汉欲通西南夷,费多,罢之。及骞言可以通大夏,乃复事西南夷。

    骞以校尉从大将军击匈奴,知水草处,军得以不乏,乃封骞为博望侯。是岁元朔六年也。后二年,骞为卫尉,与李广俱出右北平击匈奴。匈奴围李将军,军失亡多,而骞后期当斩,赎为庶人。是岁骠骑将军破匈奴西边,杀数万人,至祁连山。其秋,浑邪王率众降汉,而金城、河西并南山至盐泽,空无匈奴。匈奴时有候者到,而希矣。后二年,汉击走单于于幕北。

    天子数问骞大夏之属。骞既失侯,因曰:“臣居匈奴中,闻乌孙王号昆莫。昆莫父难兜靡本与大月氏俱在祁连、敦煌间,小国也。大月氏攻杀难兜靡,夺其地,人民亡走匈奴。子昆莫新生,傅父布就翎侯抱亡置草中[傅父:指王子的保护人。布就翎侯:乌孙大臣的官号。],为求食,还,见狼乳之,又乌衔肉翔其旁,以为神,遂持归匈奴,单于爱养之。及壮,以其父民众与昆莫,使将兵,数有功。时,月氏已为匈奴所破,西击塞王[塞:古族名,在今伊犁河一带。]。塞王南走远徙,月氏居其地。昆莫既健,自请单于报父怨,遂西攻破大月氏。大月氏复西走,徒大夏地。昆莫略其众,因留居,兵稍强,会单于死,不肯复朝事匈奴。匈奴遣兵击之,不胜,益以为神而远之。今单于新困于汉,而昆莫地空。蛮夷恋故地,又贪汉物,诚以此时厚赂乌孙,招以东居故地,汉遣公主为夫人,结昆弟,其势宜听[结昆弟:结为兄弟。其势宜听:必定可以听从我们。],则是断匈奴右臂也。既连乌孙,自其西大夏之属皆可招来而为外臣。”天子以为然,拜骞为中郎将,将三百人,马各二匹,牛羊以万数,赍金币帛直数千巨万,多持节副使,道可便遣之旁国[赍:带着。直:通“值”。道可便遣之旁国:道路可通就派副使到别的国家。]。骞既至乌孙,致赐谕指,未能得其决。语在西域传。骞即分遣副使使大宛、康居、月氏、大夏。乌孙发译道送骞,与乌孙使数十人,马数十匹。报谢,因令窥汉,知其广大。

    骞还,拜为大行[大行:官名,掌少数民族事务。]。岁余,骞卒。后岁余,其所遣副使通大夏之属者皆颇与其人俱来,于是西北国始通于汉矣。然骞凿空,诸后使往者皆称博望侯,以为质于外国[质:取信。],外国由是信之。其后,乌孙竟与汉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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