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成凰:国师的逆天宠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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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三月未完的话,让玄止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他垂眸冷笑:“古三月,在你心里,我究竟占据怎样的位置?”
他没去看古三月的表情,低头看着脚下被踩出的雪坑。
古三月没回答,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玄止突然问起时,她自己也茫然了。
隔了半晌,玄止低低一笑,眸中带着化不开的伤:“第一是随你出生入死的兄弟,第二是家国天下,第三,或许才能轮到我。”
“玄止,我”
“什么都不必说了。”玄止抬手打断她,“我知道你并非儿女情长的人,男女之情,说穿了也就床上那点破事,尝尝鲜就够了,我也看得不重要。”
言毕,他转身朝山外走去,冷傲挺拔的身姿透着无尽的萧索与落寞。
古三月想上前去追他,然而双脚却像定住了般,挪不开步子,望着他在山风中渐行渐远,突然眼前一片模糊,氤氲出缭绕的水雾。
她在院中站着久久不动,任冷风吹在身上,衣角被霜雪侵湿,也浑然不顾,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楚宫云跟小七回来,她才微微转动身体。
楚宫云诧异地看着她:“夜里这么冷,你在外面站着干嘛?”
“抓到蛇了吗?”古三月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小七走上前来,递给她一包东西:“刚刚在山下遇到红叶姑娘,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隐蛇卵的解药。”
古三月低头看着手中的油纸袋子,心里一阵的荒芜。她不知该怎么向玄止表达,其实她心里很在乎玄止,但又如玄止所说的那样,随她出生入死的兄弟排在第一位,其次是家国天下。
她出生将门,从小就活在一个动荡热血的环境中,她接受的思想全是保家卫国,这种观念已经植入骨血根深蒂固。
而男女之情,在她心中确实没有最重要,所以她从没把精力过多的投放在感情上,这一点,她亏欠玄止。
她不仅辜负了玄止,也对不起容千钰。
玄止的一席话醍醐灌顶,让她顿时清醒过来。
帝王之路,并没那么容易,一朝功成万骨枯,要死很多人,也要受很多伤,更要经历难以想象的风雨跟坎坷。
但她急功近利的只想着成功,只想着容千钰能够顺利当上太子,只想着报仇平定乱世,却没去想容千钰即将要承受的磨难,甚至于都没想过容千钰能不能适应,能不能肩负起千钧重的责任。
油纸袋子被她捏紧又松开,反复数次,袋中的药材都快碎成了渣。
楚宫云跟小七面面相觑,谁也没敢打破沉默。
良久,古三月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楚宫云,问道:“我是不是很自私?”
“啊?”楚宫云愣住。
“说话呀。”
“你你为何问这种话?”楚宫云小心地看了她眼,生怕她暴怒。
古三月看向小七:“你来回答。”
“我,我不知道。”小七摆了摆手,转过身去看别处。
楚宫云定了定神,轻咳一声:“你确定想听真话?”见古三月不说话,他又道,“我要是说了实话,你不会又想着法的整我吧。”
“你说。”
楚宫云道:“我觉得你很喜欢发号施令,像指挥千军万马的那种,总是命令别人要做这做那。可我是江湖之人,随性惯了,我又不是将士,哪有那么多规矩,我替你做事是情分,不做是本分,我没欠你什么,当然,弱肉强食,我打不赢你,服从你的安排,那也没办法,可发自内心,我有些讨厌你。”
顿了顿,他挠着头,沉吟片刻道:“至于你说的自私,那要看对谁了,在我看来,还好吧。”
“行,我知道了。”古三月微微颔首,她抛了抛手中的油纸袋子,“红叶有没有说,这个药应该怎么服用。”
小七急忙转过身来:“红叶说将这个泡在冷水里,半个时辰后,就可以服用。哦,她还说了,连服三碗就可以了,剩下的给他擦身体。”
“用冷水泡?”
小七如实回道:“嗯,就是用冷水泡,我还专门问了的,她说鬼童就是这么吩咐的。”
古三月诧异道:“这药是鬼童给的?”
楚宫云接话:“有水月门出面,找鬼童要点解药,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去休息吧,天亮后再过来。”她拿着解药回了房间。
楚宫云跟小七对视了一眼,但两人谁也没走,一起跟在古三月后面。
半个时辰后,古三月把泡了药的水,倒了三碗出来,然后喂容千钰服下。
喂完药后,她还没说话,小七已经主动端着盆走了过来:“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古三月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楚宫云不知道古三月是女儿身,他贱贱地笑了声:“都是大老爷们,还避什么嫌。”
小七目光闪了闪,没说话,古三月就当没听见似的,大步朝外走去。
她在屋外等着,直到听见了容千钰的咳嗽声,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算放松了下来。
长舒一口气,她大声问道:“好了没有?”
“好了,你进来吧。”小七端着盆出来,与她擦肩而过时,突然拉住她袖子,悄声说了句,“你不自私,在小七心中,你最重要。”
古三月皱眉。
小七附耳说了两个字:“六哥。”
古三月浑身一震,瞪大眼看着他。
小七拍了拍她的背,笑道:“你别怪三哥,他没跟我透漏任何信息,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只不过我反应迟钝,前几天才知道真相。”
古三月没说话,低头进了屋。
容千钰已经醒过来了,但精神状态并不怎么好,屋内点了几盏油灯,在昏暗的灯火下,古三月看到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心中满是愧疚。
“你好点没?”她走到床边,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然而刚抬高手臂,又快速放下。
容千钰偏过头来看着她,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没事就好,那我先出去了。”她转身走入大堂,扛起地上装满了蛇的麻布袋,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容千钰急促的咳嗽着,他一边咳,一边喊道:“三夜古三夜,你给本王回来。”
小七倒完水,正要进屋时,只见一道光快速掠过,而屋内早已没了古三月的身影。
他把水盆往地上一丢,看向楚宫云:“古三夜呢,她去哪儿了?”
楚宫云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她莫名其妙丢下一句话,然后扛着一袋子毒蛇就飞出去了。”
不多时,齐刷刷来了一大批禁卫军,将整个房间包围住。
容千钰沉着脸看向为首之人:“古三夜呢?”
为首的是御林军五品带刀护卫,他身穿铠甲抱拳跪在容千钰床前,恭敬地禀报道:“古三少有事出去了,让臣等在此守护王爷。”
“她去哪儿了?”
带刀护卫摇头:“请王爷恕罪,臣不知古三少的去向。”
楚宫云意识到可能是他刚才话说重了,于是起身道:“让我去找吧。”
小七一把将他按下:“她自有分寸,我们谁都别去找,把王爷保护好就行。”
再说古三月这边,她此时已经来到了秦朝阳的府外。
原本她是想让楚宫云把这些蛇,分别放入到容千华跟秦朝阳他们的府中,但后来想想,还是自己去做比较好。
因为谁也不欠她的,何必要劳烦别人。
第217章小七与她相认了()
古三月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手上戴着虎皮手套,她猫着腰躲在秦府外的一棵榕树上。
榕树跟松树是一个类型,属于四季常青的树,哪怕是隆冬腊月,依然有着翠绿的枝叶,很适合藏身。
她弯身蹲在树枝上,茶色眸子闪着精亮的光,像是雪夜里的狼。
来的路上,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有怄气的成分,但并不是脑子充血,一冲动就跑来了,决定亲自出马时,她就已经想好了计划。
支棱着耳朵听得风声呼呼,她从腰间摸出颗石子,指尖一弹,嗖的下丢到了秦府院子中,吧嗒一声,石子落地,没有巡逻侍卫的喊叫声。她勾唇微笑,丹田沉气,纵身一跃,跳入院墙内,然后矮身闪入柱子后。
她身形晃动,悄悄来到秦朝阳的厢房外,用小刀把门撬开两指宽的缝隙,然后动作利落地解开麻布袋,快速抓出几把蛇塞了进去,保守估计有三四十条。
不仅如此,她还在秦府的各个角落埋入了蛇蛋,只要天气一暖和,那些蛇蛋就会破壳而出,无数的小蛇藏在草丛中,隔天出来吓几下。
从秦府出去后,她在房顶上穿梭跳跃,身形灵活得像只猫。跳跃到一处房顶上后,她停下来歇气,看了眼方位,这里正好是卓府,她有些犹豫。
不管怎样,卓雅都是容千寻的妃子。看在容千寻的面子上,她其实不想对付卓家,但一想到卓文佑阴险的嘴脸,她冷笑一声,弯身掀开瓦片,随意抓了两把蛇丢下去,也不管房子下面传来的尖叫声,飞身就跑。
有种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感,她一边跑一边笑,只是笑着笑着,忽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她坐在房顶上,仰头看着寥寥星空,突然间像一只走失的麋鹿,不知应该归向何处。
前世,她不懂爱情,也没有得到过爱情,她的生活简单乏味,除了最基本的吃喝拉撒睡,其余时间不是在打仗,就是在为打仗做准备。
那时的理想,只有一个,辅助凤云杉坐稳江山,一统天下。
遗憾的是,愿望还没实现,她被害死了。还魂后,她的目标是报仇,于是她接近容千钰,跟他定下三年之约。
然而一步步走来,很多事情都偏离了最初的轨迹。
与玄止的感情纠缠,让她不知所措。
容千寻的去世,成了她计划的最大转折点,倘若他还在,或许事情没那么复杂。
可现在,她迷茫了,不知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如果只是让容千钰当个太子,做个南曲皇帝,这些并不难,但难的是开疆扩土,吞并其他国家。纵观历史,没有哪个皇帝能够轻松自在,过得惬意潇洒,平定乱世的千古之帝,更是承受了常人所不能忍的苦难。
想到如清风朗月的容千钰,她现在特别想放弃,不是意志不坚定,而是她不想再连累无辜。
想通后,她提着半袋子蛇,去了容千华的府上。
龙袍跟玉玺一事,虽然皇上特别生气,但到底是自己儿子,何况容千华常年在外征战,最终功过相抵,罚了他半年俸禄,并削减了职位,让他在府中反省。
说白了,还是不忍心,毕竟皇上子嗣不多,容千寻刚去世,成年儿子仅剩下容千钰跟容千华,而容千钰口碑又差,在众人眼中,南曲国能挑大梁的,只有容千华。
再者说,栽赃嫁祸这种事,大家心里都清楚,皇上心里更清楚,所以他也就雷声大雨点小,意思一下,堵住悠悠众口,并不会真的把容千华怎样。
古三月将剩下的半袋子蛇,一股脑全都倒在了容千华房中,拍拍手飞身走也。
回到皇陵,已是卯时,墓园清净了下来,法师唱了一宿的经文,早已歇下。
她带着一身晨雾,来到容千钰的房门外,抬手想敲门,停了片刻,又放下。
“进来吧。”屋内传来容千钰的声音,古三月顿了下,推门进去。
容千钰身形憔悴地靠在床头,眼下有着淡淡的暗影,看得出,他一宿没睡。
古三月看着他,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其实她也没睡,从瑞王府出来后,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最后索性去山中坐了一夜。
“千钰。”
“三月。”
两人同时开口。
片刻的沉默后。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又同时开口,然后相视一笑。
古三月耸耸肩:“还是你说吧。”
容千钰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不过精神却比夜间好了些,他撑住床往上坐了坐,并拍拍床头:“坐过来,我想挨近点跟你说。”
“你就这样说吧,我内功深厚,听觉很灵敏。”她淡漠疏离的态度,让容千钰微微一愣。
然而失望只是瞬间,他勾唇一笑,快速掩饰过去。
“我要娶卓念为侧妃。”
“”古三月没说话。
容千钰看着她的眼睛,又道:“等我当上太子后,会私下里给你写封休书,然后对外就说,你染病离世。等天下稳定后,你随便用个身份,就可以跟玄止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古三月回道:“容千钰,你别去争太子了,更不要去争皇位。”
“为什么?”
古三月握了握拳,故作冷血地说道:“因为你不是那块料,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精力。”
她说完后,容千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半晌,只听容千钰咬牙切齿的声音:“连你也看不起我是吗?”
古三月抿着嘴不回答。
容千钰怒吼道:“你当初跟我定下三年之约,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做件大事,可现在呢,容千寻死了,你觉得我没本事,所以就不想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了,古三月你他妈真现实。”
古三月仍旧抿着嘴不说话,任由他骂。
“我早跟你说了,不管争不争皇位,我都是容千华的眼中钉,肉中刺。就像这次,他想弄死我,所以我更加要去争皇位,成王败寇,我若是输了,下场会很惨,所以我没得选择,咬着牙也得争。”他声嘶力竭地吼完后,微仰着头喘气,半晌,虚弱地看向古三月,“在这种时候,你却说不想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你怎么就这么会伤人呢?”
古三月朝他走了过去,盯着他的脸,严肃道:“那我问你,像今天这种情况,你做好了应对之策没有?”
容千钰摇头。
“那我再问你,接下来你有何打算,要怎么对付秦朝阳跟容千华,你拿什么与他们抗衡?”
容千钰低下头:“我我等二哥的丧事一完,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