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相公,请多指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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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意清和莞清连忙站了起来,温老夫人只是看了她们俩一眼便坐了下来
莞清笑了笑道:“祖母,您怎么来了?”
“原先怕你饿,想让丫头去给厨房给你留些吃的出来,哪知道正碰见攘攘在那让师傅熬米糊呢!”
莞清看了看旁边的平安说道
“刚睡醒在门口捡了这只小猫,少阁老路过看我不知道怎么好,就帮我将猫抱了进来,还让攘攘去熬些米糊来。”
祖母看了眼篮子里正睡着的小猫,莞清又问道
“祖母,你说这猫还活的成吗?”
祖母笑了笑道:“活的成,你好好照顾她,回了府里问问你五哥,他肯定知道怎么养是最好的。”
莞清笑了笑,便又低头吃饭,一旁半天插不上话的温意清有些尴尬的说道
“祖母,小六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温老夫人看着她笑了笑点点头,莞清也不得不敷衍的喊道
“四姐再见。”
温意清也笑了笑便走出了门,莞清心里真是不得不佩服她这个四姐,还真是问的巧,怎么不偏不倚的赶在祖母来问起了少阁老,自己也真是好欺负了。
原先莞清总觉得只要自己行的端做得正就是了,管别人做什么。只是后来才知道,这世间最可怕的原就是别人看你的眼光,人心的恶都在一双眼睛里显现的淋漓尽致。
莞清看着碗里的茭白一时有些出神,温老夫人坐在一旁看着她问道
“怎么,这茭白这样好吃?”
莞清回了神才笑着说道:“嗯!是挺好吃的。”
温老夫人看着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望着她
“你四姐说的是真的,少阁老方才来过了?”
莞清吃了口菜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温老夫人看着她这个样子,缓缓问道
“怎么?说什么了?”
莞清望着还睡着的小平安
“能说什么,今日第一次见他。”
温老夫人摇了摇头淡淡道:“我看不然,今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问了句你怎么来迟了,他可是帮着你打圆场呢!慌不迭的把你小叔的信就拿出来了。”
莞清听见祖母这话倒是才反应过来,原来中午是帮自己打圆场呢!温老夫人看着早已出落成佳人的温莞清,不禁笑道
“你啊!早就过了及笄之年还赖在祖母身边,是该好好想想你的婚事了。”
“四姐不也没嫁人嘛!哪有妹妹先的道理啊?”
莞清撒着娇的看着温老夫人,温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温老夫人看着她淡淡说道:“颜家这位少阁老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太过聪慧心思也太深,仕途上必是无可限量,但若他不是真心喜欢你,你嫁过去是要受不少苦的。”
莞清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谁要嫁过去啊?我还是个孩子呢!怎么给人做娘啊!”
温老夫人听她这语气就笑了出来,道
“既然如此不妨少来往,你要是真被颜家的小子盯上了,嫁不嫁的可就不好说了,咱们家可没惹得起他的人。再说了,你爹与你二叔退亲这事本就办得不怎么厚道。”
温莞清喝了口茶问道:“不是他先来退的亲吗?怎么?”
温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道
“你爹先找的他,透了些意思。这孩子主动退婚也是怕污了你的名誉,让你以后不好嫁人。”
温莞清捧着手中的茶盏十分惊讶,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莞清看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氤氲的水汽混合着茶香缓缓而上不禁让脑子清醒了些,如今方才知晓颜令殊心思尽然细腻如此。
那将舅舅的事情拜托给他,他若真是对自己有意思,岂不是羊入虎口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第7章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颜令殊今日上朝去的早,早早无事站在一旁理了理身上的公服又抱着笏开始发呆,颜令殊上朝之前总要发会呆已经成了惯例,近旁的官员也没有敢来打扰的。说是发呆,其实也就是要过一遍自己要今日做的事情。
刘翊来的时候同朝臣们一一打了招呼,看见站在一旁的温平晦倒是特意上去打了个招呼,温平晦同平常没什么两样正和右侍郎聊着天倒是见着刘翊走了过来,不禁惊讶以为是有些什么事情,同右侍郎一起行了礼。
“刘大人。”
刘翊回了礼道:“温大人,张大人。”
温平晦看着刘翊开了口问道:“刘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刘翊笑了笑道:“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与夫人前几日去昭严寺礼佛时正巧碰上温老夫人与六小姐,我夫人与六小姐一见如故。”
温平晦一听这事倒是松了口气笑着道
“侄女莞清自小娇惯坏了,若是有什么地方的开罪公主的要请大人与公主多多包涵。”
刘翊摆了摆手笑着道:“温大人哪里话,六小姐与我夫人脾气相近,也算多个说话的人,若是近来我夫人去府上叨扰更是要请衡国公与温大人海涵才是。”
温平晦忙道:“岂敢岂敢,公主能来是温家阖府的荣耀。”
刘翊也十分客气的客套了几句,又谈了些兵部与边境瓦剌的事情,温平晦一向是个恪尽职守之人,攀谈起来自然也是句句都在点上,倒是一旁的右侍郎张大人有些紧张。
下了朝的时候颜令殊与刘翊一起向外走去,刘翊看着问了句
“你今日当值吧!”
颜令殊点点头道:“是!今日当值,只是这几日还在督导编书之事,上午得先去趟翰林院找良攸商量一下相关的事宜,下午才能去文渊阁。”
刘翊点了点头,又道:“这几日有什么事吗?我看你有些心神不定的。”
颜令殊停下了脚步淡淡道
“老师,借一步说话。”
刘翊点点头随他往边上走,看着他道
“出什么事了?”
颜令殊看着刘翊,又看了看左右,轻声说道
“是这样的,前几日我让晚生查了查江南盐政的事情,发现江南诸多盐商和盐政与户部沈大人来往很是密切,有些不太正常。”
刘翊看着他笑了笑道:“沈奇这两年怕是中饱私囊了不少。”
颜令殊有些惊讶的看着刘翊,缓缓问道
“老师是早就知道了?”
刘翊点了点头又道:“这件事本想晚些和你说的,我见你最近忙着内阁与修书的事情,家里的孩子又生着病就想迟些与你说。沈奇的事情我早就有所关注,但沈奇的资格比你我都老,轻易是动不得的,不过我近来倒是得了些证据。”
颜令殊看着刘翊这风轻云淡的样子,知道他必定是胸有成竹了,不急不忙的等着听下文了。刘翊也继续说道
“户部是个肥缺,江南向来富庶,盐商、盐政更是如此,去年的时候通政司陆续送来几封奏章与申诉文书,我见此事不太对劲就留中了。后来让刑部的人暗中查访,不查是不知道沈奇这买官卖官的营生做的真是滴水不漏啊!”
刘翊低了低头看着手中的笏说道:“这件事已经差的差不多了,等刑部与通政司的人过几天从江南与宣南回来,便要让刑部连同通政司上一道奏疏,票拟过后呈上去了。”
“那温平暄温大人去宣南也是查这件事了,口风还真是紧,我去的时候半点都没透露。”
刘翊笑了笑道:“温参议的年纪难道是白白的比你大吗?你啊!升的太快反倒有些看不清了,其他的事也不要管,先将手上的事情做完、做好!书要编好,教太子殿下更是要尽心尽力,分寸要把握好,别太过了分寸。太子与圣上不同,我受先帝诏陪读圣上之时年纪比圣上还要小,年少结下的是情谊。你与太子便不同了,学生最是容易记恨老师的,可偏偏你这个学生将来是能要了你的命的,别大意了。”
“学生知道。”
“你也是个机灵的,给太子殿下画三顾茅庐,这事也就你做的出来。”
颜令殊笑着答道:“太子殿下年轻气盛,娱教于学是最好不过的,学生又善几笔丹青,也省的太子殿下注意力不集中。”
刘翊笑着道:“你啊”
他看着颜令殊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让晚生查江南盐政的事情做什么?”
刘翊的眼睛直直望着颜令殊,那眼神平淡无水却又很是让人害怕,颜令殊一向知道刘翊的脾气很好,能容得下当朝最娇贵的公主,脾气是可想而知的好,但就是那从不发火的刘翊却总让人害怕,就连圣上在他面前也是拘谨的很。
颜令殊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
“良攸的事情,他舅舅是江南段家的人,说是最近有些不对劲,良攸修书忙得很,我就代帮他查查。”
刘翊摇了摇头,两人缓缓向前走去
“你看着办就是了,左右不能徇私枉法。”
颜令殊恭敬的说道:“这是自然。”
刘翊转过头望着穿着一身绯色官服的颜令殊,笑着道
“你是帮良攸查还是帮他那妹妹查?”
颜令殊笑了笑没答话,刘翊望着他道
“原先说温六小姐跋扈的很,上次见了我倒觉得传言夸张了些,我夫人很是喜欢她。你与她原先本就订过亲,怎么想的?要是因为拉不下面子,我给你保这媒。”
颜令殊摇了摇头道:“她属意谢家的世子,我何必”
“谢修齐?”
颜令殊点了点头,道
“年纪轻轻就立下战功,是个少年天才,生的好看,与她也相配。”
刘翊轻然一笑叹了句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谢修齐成不了大器,甚至可能草了谢家的爵位。”
颜令殊苦笑道:“当年若是没出意外,我如今是不是也同谢修齐一样自命不凡,不懂收敛。”
刘翊笑出了声,看着身旁的颜令殊道
“你?有过之而无不及,脑子越是活泛、好使的,越是难掌握做人做事的分寸,再加上你与谢修齐都是出生尊贵,目中无人也是情理之中。”
“老师年少时也是如此?”
刘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
“你别指望能力强的人态度好,我年少轻狂的时候也风光过不少日子。摔痛了,自然就知道收敛。”
颜令殊淡淡说道:“那我未免也摔得太痛了。”
刘翊叹了声,摇了摇头望着前方道
“所以说做人要是能像良攸一般是最好不过,身为衡国公府的世子谁都要让上三分。良攸才学虽不顶尖却也是翘楚,娶妻生子哪样也没耽误,整天待在翰林院里研学修书,朝里这些大小之事是一概不用理会,你说自在不自在?”
颜令殊笑着道:“当初若是爹没出事,现在也不知什么样了。”
两人一路散着步不觉已经走到了午门口,刘翊停在午门正中间的门口看了良久又转过头望着颜令殊道
“令殊啊!从你连中三元的那日,从这午门正中间的正门走进来的那日,就再没有当初了。”
颜令殊望着那扇门声音很轻
“老师,我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走这正门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我爹,他那时还在大狱里,久病无医。”
旭日缓缓东升,秋风有些萧瑟的拂过午门口,颜令殊那身绯色的官服显得愈发的鲜红,像是染了血一般让人害怕,可谁都知道这样的颜色彰显的是这世间难得的权力,让人难以抗拒的权力。
颜令殊有些发愣,更有些嘲讽的笑着说道
“天子守国门,臣子死社稷。无愧!无悔!”
刘翊笑着道:“九死无悔,咱们儒生,偏执的很。”说罢提了提官服下摆,绕过正门从一旁的侧门走了出去。颜令殊看了看正门什么话也没说跟在刘翊身后也从侧门走了出去。
此时的午门宁静如水,出入的大臣内侍们生怕打扰了这份宁静,唯一能听见的也只剩这浩大宫中的几只鸟儿的悠长叫声。
静谧的很,又悲哀的很。
第8章 少年心气()
快到月底的时候,莞清还在研习那幅清明上河图的临摹画,如今莞清十分不爱出门,除了晨昏定省天天就围着小平安团团转。温意清也没来打扰,两下也无事,莞清现在倒觉得抛掉了一个谢修齐自己与她好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了。
温家的人现在一个个见了莞清都觉得六小姐这一场病生得真是好,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脾气似乎也变好了。
莞清倒是觉得死过一次就什么都看开了,左右自己还是这府上最受宠的,有些人既然那么愿意捧杀自己,自己倒不如深居简出。至于传言,有些事也确实是做的荒唐,索性就不理会,反正做都做了又不能抵赖。
莞清抱着平安去看正在练功的温良书还没进院子就听见满屋子的叫喊声,莞清赶忙走了进去正看见刚下衙门的温平晦拿着把戒尺满院子的追着跑的贼快的良书。
温良书正在天井里和温平晦绕着圈子,温平晦身上还穿着去衙门公干的常服,小厮抱着乌纱帽站在旁边劝也不敢劝,拦也不敢拦的。
温平晦手上拿着戒尺指着对面的温良书吹胡子瞪眼睛的喊着
“你给我站那,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兔崽子,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乖,好啊!我让你在家思过你偷溜出去还打了人贺侯爷家的小孙子,敢情是吓得不敢出门了是吧?”
温良书急的满头汗,直摆手的说道
“爹,这事真不怨我”
“你给我住口,什么不怨你?不怨你怨谁?你知不知道,我和贺老侯爷正商量着给你与贺秋定亲。你倒好,把人弟弟打的下不来床。”
温良书扯着脖子又喊了声
“这事儿子占理,要不然贺潼怎么一直不敢说他被谁打的,为什么被打的。再说了,贺家不过封了个侯位,有什么了不起的。”
温平晦一听这话更是来气,嘲讽的笑着道
“好啊!侯爷家的嫡长孙女你都看不上,怎么?你还想娶公主啊?就你这么个玩意,你要不是我儿子我都没正眼瞧你。”
温良书撇着嘴,扯着自己披在肩上的长发,对着温平晦道
“爹,我才十六,都未行冠礼,您给我说